第353章 妥協
歐陽蘇晨沒忍心繼續聽下去，扭動把手打開了房門。
“爸，媽，我回來了。”
兩人齊齊抬頭看著他，半晌歐母才站起身，眼眶通紅看著他道：“好好和你爸說會話，別在惹他生氣了。”說罷便離開了房間。
歐陽蘇晨第一次如此猶豫茫然，他在他們麵前一向是從容淡定地，可這次……竟然有點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蘇晨，你過來……和我說說看公司的情況怎麽樣了？”顧祁瑞向著他招手。
“公司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歐陽蘇晨慢慢靠近，“我和其他人已經在想辦法起死回生了。”
“蕭家那小子騙我，你還能騙過我不成？實話實說吧，現在歐陽家是不是……岌岌可危了？”
良久，歐陽蘇晨才點了點頭。
顧祁瑞突然轉過頭，看著天花板，歎了口氣道：“我就知道……歐陽家獨大了這麽久，也到時候讓出位置了，隻是看它破滅我還是很不舍得，任誰一輩子的心血被毀了都會舍不得啊。”
“位置歐陽家是不會讓出來的，都已經在風雨裏飄搖了這麽多年，一定可以躲過這一次風浪的，您既然已經決定把歐陽家交給我，我就不會讓您失望的。”
“不會讓我失望？”顧祁瑞突然冷笑了一聲，“你讓我失望的還少嗎？我問你，那天正是公司要緊關頭你去哪兒了？”
歐陽蘇晨不說話。
“你不說我也知道，去救那個小明星了吧？她對你很重要我知道，隻是以後能不能先考慮清楚再做決定？公司正是缺人的時候，可是你派手下或者是報警，這件事都可以更快地解決。”
“可是那……可是一條命啊。”
“歐氏上下這麽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公司倒閉了他們要怎麽生活你想過嗎？蘇晨，我知道你注重感情，可那也不是你生活的唯一，前幾年和家裏決裂，到如今棄公司於不顧，這麽盲目追求愛情遲早會出事的。”
顧祁瑞教訓的有鼻子有眼，可歐陽蘇晨還是一言不發，站在那裏似乎什麽都聽不進去。
顧祁瑞歎了口氣，“從小別人就誇你是懂事的好孩子，現在能不能也為歐陽家分憂？”
“爸，您的意思是？”
“陳家。”顧祁瑞臉色蒼白，目光卻炯炯有神，“陳家實力不必歐陽家差，那姑娘也是從小就對你芳心暗許，我和你媽都看過了，條件很不錯。”
見歐陽蘇晨又不說話，他繼續道：“我明白你不喜歡這樣的壓迫，隻是我們現在還有別的路嗎？包辦婚姻不一定就是不幸福的，例如我和你媽，這麽多年也都過來了。至於那個隻會惹麻煩的顧小姐，你確定現在她帶給你的時快樂而不是負擔？”
顧祁瑞已經打聽過很多關於上官若曦的事情了，就連上次大鬧同學聚會也略有耳聞，他頓時就不滿了，這哪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人該有的理智，一點就著，恐怕以後會給歐陽家惹不少麻煩。
“她可能很多方麵都不如您的意，可是她已經盡力在改正了，會向著你所期望的那個樣子發展，隻是您……對她的偏見可不可以不要再那麽深了？”
“蘇晨，你今年已經快三十了，難道還有那麽多時間和精力來教育培養一個孩子長大嗎？”
“爸……”歐陽蘇晨感到十分無力，好像什麽東西都偏離軌道了，什麽都不在他的控製範圍之內。
“還是說……你想看到我的心血就這樣毀於一旦，讓我連死都不瞑目嗎？”
顧祁瑞很少會逼迫他做什麽，從小到大也隻有接管公司一件事而已，而現在……居然用上了以死相逼。
“蘇晨，不是我逼迫你，隻是危機已經迫在眉睫。”
歐陽蘇晨緊握著拳，身體微微輕顫著，這一刻的決定是在強迫他放棄他的信念支撐。
良久，他才鬆開拳頭，緩緩地點了點頭，終於妥協。
走出房間的歐陽蘇晨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背靠著牆壁，閉上眼睛。
那一刻他腦子浮現的都是上官若曦笑著叫他歐陽的畫麵，可能很久之後，他都要聽不到了。
既然允旨嚴可以為了江筱忍辱負重，不惜遠離疏遠隻為了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那麽他為什麽不可以？
歐陽蘇晨下定了決心，他會按照歐父說的去做，為的就是得到陳家的幫助，一旦歐陽家恢複了一絲氣色，他就會立刻撒手。
以前他自己最是瞧不起這種人，可是現在卻也不得不這樣做了。
那也就意味著他要辜負兩位無辜的女人了，上官若曦他可以用一輩子來償還，至於陳小姐……倒時候看有什麽幫忙他一定竭盡所能。
如果說歐陽蘇晨之前隻是想當個醫生懸壺濟世，那麽現在他卻要承擔起複興家族的重任了。
他站起身，慢慢地向前走著，步履緩慢，背影堅定，像極了前幾年在商場廝殺出一片天的歐陽蘇晨。
蕭聲在公司忙的不可開交，與之一同奮鬥的都是歐氏的老骨幹了，舍不得離開。
他正埋頭在一堆文件計算數據，抬起頭就看到歐陽蘇晨可以說是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天之驕子露出這樣的表情。
“怎麽了蘇晨？”蕭聲知道他今天請假失去陪上官若曦了，現下這個樣子不會是鬧分手了？
“沒事，我來公司看看情況。”
蕭聲知道歐陽蘇晨是不會輕易袒露自己心聲的，於是他點了點頭道：“接下來有一個會議，可能需要你來主持一下。”
“恩。”他知道蕭聲這是在找簡單的活給他了。
很快這次會議的人員便到齊了，大部分不是什麽公司高層，都是再中低層職位幹了許多年的職員，總共也隻有寥寥三十幾個人。
“各位，首先很感謝你們願意留下來，不管是處於什麽樣的原因，至少在這裏和歐氏一同並肩戰鬥了，都是我歐陽蘇晨想要尊敬的人。”
“既然大家留下來，一定也是想看到歐氏恢複它往日的光彩，變得奪目絢麗，那麽我今天在這裏承諾，一定會帶領歐氏再次走向成功。”
“那麽現在我來公布一下公司暫時主要的運營板塊。”
“……”
蕭聲見底下的人都在認認真真地做筆記，再聽歐陽蘇晨這條理清晰的工作思路，忍不住在心裏替他豎了個大拇指，果然有經商天賦的人就是不一樣，隻是草草幾眼，都比他冥思苦想幾天得來的結論要好得多。
會議持續了三個小時總算結束，期間大部分是歐陽蘇晨在發言，當然也會有員工站出來解釋自己的想法，總之是一副欣欣向榮的畫麵。
“蘇晨，怪不得之前的你是圈子裏的神話傳說，原來這麽棒啊？”也算是為他們指點迷津了，之前的他們就相當於無頭蒼蠅。
歐陽蘇晨隻是低頭笑笑，沒有說話。
“別謙虛啊，之前感覺未來黯淡無光沒有希望，現在可算是撥開雲霧見月明了。”
“不是謙虛。”歐陽蘇晨停下步子，看著蕭聲道：“我剛剛說的隻是一些理論而已，要實施起來十分的困難。”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而這最大的困難就是……資金問題。”
“現如今歐氏地運行資金基本已經所剩無幾了，我剛剛說的那些想要完美的實行，就必須要資金，而且是大量的資金。”
“況且都隻是理論而已，要做好投進去的資金會付之東流的準備。”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蕭聲皺眉，感情這就是花錢在買經驗和教訓啊。
“這是最快，而且是收益最明顯的辦法。”
“可是誰又會願意把資金投到我們這個無底洞來呢？”
“所以我才說不是謙虛，是真的還要很多努力才可以。”
“可愁死我了。”蕭聲一臉苦惱地倒在沙發上，“林家就是看中了現在沒有人會幫我們，所以才這麽放心的，他就是想看我們能夠苟延殘喘到什麽時候。”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你有辦法嗎？哎呀蘇晨你真是說話說一半急死我了。”
歐陽蘇晨苦笑著點頭，按理說是有辦法的，如果和陳家順利結親再加上允旨嚴，七七八八也差不多了。
聽到歐陽蘇晨說有辦法蕭聲就放心了，可能希望不大，但總比沒有的好。
傍晚時分，歐氏大樓裏麵的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歐陽蘇晨摘下眼鏡，按了按眉心，剛才上官若曦打電話催他回家了，回到他不願意麵對的局麵。
讓工作充斥了大腦，此刻好不容易放鬆下來，卻又不得不麵對另一個僵局。
歐陽蘇晨驅車回家，踏進房門就聞到陣陣的飯菜香，還有穿著圍裙出來迎接的上官若曦。
他一愣，忽然想起來教做飯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此刻上官若曦也算是學有所成了。
“你回來啦！”
上官若曦順手接過他臂彎裏麵的西服外套，笑意吟吟，這不正是他期待了已久的幸福生活嗎而他，如今卻不得不放棄了。
上官若曦在醫院的時候酒察覺到了他情緒不對勁，所以才特意露一手廚藝，表現得像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這樣……似乎歐陽也是不開心啊。
於是她湊上去，輕輕地親了歐陽蘇晨兩下，開口道：“怎麽了嘛？”
歐陽蘇晨這才回神，搖搖頭，有些勉強，“沒事，隻是你剛剛出院，怎麽就做飯了呢？也不怕傷到了自己。”
“沒事的啦，我不是說過要讓歐陽嚐嚐我的廚藝？”
不對，非常不對，歐陽這個時候應該摟住她回吻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借口轉移話題。
“那今天晚上我不是有口福了？”
“你知道就好。”
兩人一同放下東西來到餐廳，桌麵上都是一些清淡的菜色，看得出是特意迎合的歐陽蘇晨的口吻。
“你看看這個好不好吃。”
“嗯。”
“這個呢？”
“這個不錯，比我做的要好吃。”
“……”
諸如此類的一番對話下來，上官若曦可算是看出了歐陽蘇晨的勉強和心不在焉，她放下筷子，看著對麵的人道：“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歐陽蘇晨一愣，緩緩抬起頭，蒼白地解釋道：“今天……手術台上有人沒了心跳，我沒能救活他，很抱歉，所以不舒服，沒想到會影響到你的情緒。”
“沒事的歐陽，我明白你們醫生的壓力，盡力就好了，我想家屬也不會太怪你。”
“嗯。”
上官若曦見他又低下了頭，僵了片刻，沒再開口。
這麽明顯的謊言，歐陽大概是真的煩心才連敷衍都不願意了吧？當了這多年醫生居然還沒看淡生死？換她也不信。
可是她不能說，已經很明顯感受出歐陽在躲著她了，她害怕說出口會更尷尬。
而且上官若曦沒有提的是，當時在廢棄的時候，為什麽那些人都是一口一個晨少？為什麽那些人如此忌憚他？
直覺歐陽有事在瞞她，隻是他不願意說，那她也就……沒有必要問了。
按照歐陽蘇晨所計劃的，他第二天就直接約見了允旨嚴。
兩人在一咖啡館碰頭。
“說起來還真是可笑的，以前見麵就像仇人一樣，現在倒是有閑心可以坐在一起喝咖啡了。”允旨嚴翹著二郎腿，調侃道。
“我和允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麽真正的仇恨。”公司上麵也沒有絲毫競爭，怪隻怪允旨嚴自己花心喜歡了不該喜歡的人。
“也對，要不是我發現了筱筱的好，可能現在我們還是宿敵狀態。”允旨嚴挑挑眉，“不過你今天這麽突然，是有事找我？”
歐陽蘇晨點頭，眉宇之間是化不開的憂愁。
“歐陽家的情況我也基本了解了，隻是……允氏可能幫不了多少。”
“如今我已經有了明確的計劃，隻是缺了一定的資金，今天過來也隻是想找允少融資罷了。”
“這……”允旨嚴也是難得一見的經商人才，歐陽蘇晨能想到的模式他也可以，隻不過……“這時候的歐氏和無底洞有什麽區別？”隨便一個億都隻是試水罷了，不一定會有回報的。
“對啊，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很難。”歐陽蘇晨抿了口咖啡，看向窗外，“隻是你明白嗎？歐氏現在留下來的人不超過三十個，我昨天才對他們承諾過一定會救活歐氏，他們全都相信了，現在說難已經沒有意義了。”
“你……知道這樣會有多大的後果嗎？”
如果沒有了歐氏，他歐陽蘇晨大可以隨便進一家公司卷土重來，憑他的才能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會拒絕，可是他偏偏為了個承諾和歐氏耗下去，說不定會賠上自己的一輩子。
換成他，說不定會先棄掉，頂多再沉浮幾年罷了，他又可以卷土重來，重新恢複企業。
“我知道，可是……”他真的不忍心辜負那一雙雙渴求的眼睛。
“我明白了。”允旨嚴以前從來不知道，讓別人聞風喪膽的商業奇才歐陽蘇晨居然是這樣一個心軟的人。
“不過允氏可能最多隻能拿出十億。”這還是保證公司運營完全不出任何問題的情況下。
允旨嚴剛剛才和家族內部的人鬥過一場，葉家現在勢必到處找他的茬，允氏現在自己仍在風雨飄搖之中，能夠拿出這麽多資金已經很給麵子了。
“謝了。”剩下的他都懂。
“那你接下來的錢要去哪裏找？”現在肯借錢給歐陽家的人不多了。
“陳家。”
允旨嚴一驚，陳家他還是聽說過的，據說是和歐陽家有一樣曆史的悠久家族，隻不過最近幾代人都是女孩子所以暫時退出了各大家族的視野，而現在歐陽蘇晨說陳家會幫忙……那不是意味著，“你要和陳家聯姻？”
“嗯。”歐陽蘇晨點了點頭，臉上是被人拆穿的尷尬。
“那上官若曦呢？”他這樣做他能夠理解，隻是上官若曦呢？
歐陽蘇晨沒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你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還是照樣唄，葉家那邊揚言絕對不會放過我，允家現在也是一團糟。”虧他海笑得出來。
“江筱呢？”
“筱筱啊，當然是還在……等等，你不會是要走我的老路吧？”允旨嚴越聽越不對勁。
“嗯。”歐陽蘇晨沒有否認。
“你是說先假裝和陳家結親，套取資金之後再甩了人家姑娘，和上官若曦在一起？”允旨嚴直搖頭，“別這樣兄弟，這一點都不道義。”天知道他現在一想起那個葉家小姐的臉就覺得愧疚。
“而且，我現在也沒有臉去找筱筱，女人被傷害過後是很脆弱的，原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最好不要體驗。”
“可是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歐陽蘇晨有些痛苦地掩麵，一個男人若不是已經走入絕境又怎麽會忍心傷害自己愛的人呢？
允旨嚴一愣，好像他當初也是完全沒有其他辦法了。
“我明白了，也理解了，你放心以後若是上官若曦誤會了，我會幫你解釋的。”
歐陽蘇晨苦笑著點頭，若是上官若曦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那才是真正的悲劇。
“林家和司家地事而我不太懂，隻不過我明白多行不義必自斃，柳暗花明又一村，歐氏會好起來的。”
“借你吉言。”
兩人聊了三個小時，到最後允氏有事允旨嚴才不得不離開，兩人像是難得相遇地知己一般。
允旨嚴走出咖啡廳，望著窗邊有些落寞的身影，這個時候的他應當是嘴難過最無法被理解的時候了，和他那個時候還真是一模一樣。
歐陽蘇晨沒有察覺到允旨嚴在看他，隻是望著手裏地咖啡發呆，這也許是最後地安逸了，往後他就要在過上不一樣的生活了。
別的沒問題，隻是上官若曦……
他想起今天早上兩人相顧無言尷尬的的場景，她一定是察覺到了，也對上官若曦從小就比較特殊，這才養成了她敏感地性格，他做的如此明顯，哪裏會察覺不到呢？
這是希望有一日，若曦你不要怨我就行。
大概是心有靈犀吧，此時的上官若曦也想起了歐陽蘇晨，想了想她拿出了手機。
“不管發生了什麽都要開心啊，或者你可以說給我聽啊，說不定可以幫你排憂解難，不是你自己說我們之間沒有隱瞞欺騙嗎？”
看到這一段話歐陽蘇晨笑了，昨天顧祁瑞問他上官若曦帶給他的是什麽，他想現在應該可以回答了。
是安心。
可是他不能表露出來，現如今也該到了疏遠的時候了。
收到歐陽蘇晨半短不長的回複，上官若曦撇了撇嘴，好歹還是回複了，她又發過去一條消息，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最近地行程。
歐陽蘇晨莫名鬆了一口氣，如果她最近出差的話，那麽就不用天天尷尬地朝夕相處了，也不必對她刻意冷淡了。
隻是收到“注意安全”幾個字的上官若曦有些委屈，她很想打電話問一問為什麽要對她這麽冷淡，可是如果歐陽隻是工作忙呢？會不會顯得她無理取鬧？
她答應過會聽話會乖的。
隻是現在她清楚的意識到，兩個人之間出了問題罷了。
經過一番休息整頓之後，上官若曦的精力也該全部都放到工作上麵來了。
正巧之前的那部電影正在宣傳，這一次要求她到場，所以她才說自己要出差的，也不算是逃避。
“身體還吃的消麽？”江筱坐她旁邊，見她臉色有異，開口問道。
上官若曦搖了搖頭，“今天章遠應該不會去吧？”
“按理說他應該是不會去的，但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有別的打算。”這種小規模的宣傳，章遠就算是作為主要的音樂製作都不一定會參加，更何況隻是一個音樂助理，但是也保證不了他會來見上官若曦。
上官若曦皺了皺眉，她明白江筱的意思，隻是這個時候，她和歐陽蘇晨已經有間隙了，如果章遠再來造成一些什麽誤會，那豈不是火上澆油？
一定不要和他有過多的接觸。
兩人憂心忡忡地到了現場，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西裝革履的章遠。
“你來了？”他笑得客氣又正式，還是在這麽多攝像頭盯著的情況下，若是她反應激動肯定會被人過度解讀的。
“章老師好。”於是上官若曦也隻能笑笑，自覺選了一個最遠的位置。
休息沒多久，宣傳就正式開始了，上官若曦進組不過一個星期時間，和很多人都不太熟，顧小小由於行程原因沒有過來，於是她一個人擠在角落裏麵。
記著們的話題當然是圍著幾位主演打轉的，從拍戲感悟到私人生活，應有盡有，也不知道是哪個眼見的記者發現了章遠。
“章遠老師，眾所周知，您一般都是不會為電影配樂的，為什麽這次會突然想到參加電影音頻製作呢？”
這個問題問的不是很刁鑽，章遠卻當場拉下臉，“誰跟你說我是音樂製作的？屏幕上麵那麽大兩個字沒看到嗎？”
眾人抬眼看去，這才發現是上官若曦，夜就發現了角落裏的她。
這下記者門都像是挖到了什麽寶藏一樣，紛紛提問。
“章老師，你剛剛說不是主要音樂製作人，難道是特意給上官若曦當助理的嗎？”
“章老師，對於之前網上的種種傳聞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章老師，請問你對於後輩上官若曦的看法是怎麽樣的？”
“上官若曦可以說一下和章老師合作的感受嗎？”
“……”
應眾人的要求，章遠接過話筒，清了一下嗓子道：“我來參加音樂製作純屬偶然，導演和我是好朋友所以才答應，一開始並不知道上官小姐也再這裏。對於網上的傳言，我從來沒有否認過，上官若曦是個很優秀的人，不過是在音樂還是人生方麵，都很值得欣賞，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男人而已，自然會被吸引。這些就算是全部回答了，接下來記者朋友可以多關注一些電影相關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