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技能值歸零
這些護衛都是驍騎營都統袁成的親衛,走到哪裏都要被人高看一眼,哪裏受得了一個小小獄卒的白眼?
當下一幫人呼地就圍了上來,眼神不善地盯著淩征。
“怎麽?”
“廢物吃了敗仗,不敢說了是不是?”
淩征掃視著這幫家夥,心裏一陣氣悶。
雖然淩征從大牢中走出來,但沒有離開縣衙,他就沒有完全脫離險境。
原本淩征想要借用劉保山的身份掩護自己,至少可以確保暫時安全。
最低限度,應該可以拖到係統激活的時間。
但當那隊來曆不明的“驍騎營官兵”出現後,淩征覺得,現在的局麵已經超出了他原有的預想。
雖然暫時排除了袁成授意劫牢的可能性,但仍然存在其他兩種可能。
因此到目前為止,淩征仍然無法完全確定那隊人的真實身份,所以他也無法編造出一個完美的說辭。
胡碴男就是輸在一個關鍵信息的缺失,才命喪田文樂之手。
淩征不想重蹈他的複轍。
眼下田文樂和袁成都還沒有出現,正是他脫身的最佳時機。
若是時間拖得太久,等到田文樂和袁成來了,情況將會變得更加複雜。
所以淩征才不想跟小吏和這幾個護衛浪費口舌。
因為那樣做,無疑都會花費許多時間。
讓淩征不願意多在這裏逗留的另一個原因,則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銘符上的技能能量值一直在消減,現在隻剩下3%了。
最多還有兩分鍾,能量值就會完全消退。
但距離淩征開啟穿越任務、激活自己的技能銘符,還有好幾個小時。
所以淩征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盡快離開這裏。
可惜,越是這麽想,越是事與願違。
幾名護衛見淩征不開口,越發囂張了。
“別以為帶點血就能嚇住軍爺。”
“今天你不給軍爺說個清楚,就別想走!”
淩征漸漸皺起了眉頭。
這幫護衛一共四人,能量值剩下3%。
經過前麵一係列的戰鬥,淩征對能量值的控製有了更多的感悟。
如果能夠控製好能量的消耗,他應該能在最短的時間,迅速打倒其中兩或者三個。
這樣一來,剩下的人被他氣勢所震懾,就不敢輕易動手。
他便可以虛張聲勢一番,擇機離開。
主意打定,淩征終於緩緩開口道:“這件事,是這樣的……”
話未出完,眼神突然一變,精光閃動,雙手齊出,驀地抓住麵前兩名護衛的衣領,手臂發力,直接把兩人拖將過來。
這些護衛剛剛聽到淩征開了一個頭,正支起耳朵聽下文,哪裏想到麵前這家夥居然是煙霧彈?
猝不及防之下,兩名護衛已經被拖了過去。
隻見淩征目如金剛,一顆腦袋似鐵錘般砸落。
“砰!”
“砰!”
那兩名護衛還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腦袋上就已冒出鮮血,直接暈死過去。
淩征把兩人丟開,目光中透著寒意,看著剩下兩名護衛。
“我說完了,你們還想問些什麽?”
銘符上顯示出最後的數值。
技能能量值:0%。
那些氣貫丹田凝實入體的力量迅速消散。
他又重新變成了一個與常人無異的普通人。
但淩征的雙目依然冷凜,氣勢絲毫未減。
昂首挺胸,站立不動如山,給人以不可撼動的壓迫感。
能量值雖然沒有了,但是氣勢還是要繼續撐下去。
不僅要撐,還要撐得比先前更強。
果然,剩下兩名護衛根本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傷勢不輕的獄卒居然如此強悍。
他們都是袁成的護衛,眼力並不算弱。
從剛才淩征的攻擊來看,那兩記頭槌又快又狠,簡直勢不可擋。
莫說那兩個同袍防備不足,就算有所防備,隻怕也接不下來。
兩名護衛不由得齊齊後退了兩步,右手扶在了刀柄上。
淩征冷冷地看著他們,語氣森然道:“敢把刀拔出來試試?”
護衛看看淩征,又看看地上暈死不醒的同袍,終是沒有敢拔刀出來。
淩征心頭暗自發笑。
“看來,成功了!”
現在,他隻需要繼續作出強勢的模樣,對方就不敢擅動。
“哼哼……”
“既然沒有要問的,那我便先走了。”
淩征邁步出去,準備就此開溜。
縣衙門口聚集的那幫小吏原本是準備看淩征笑話的,突然看到這一幕,不由大是驚愕。
驍騎營是駐紮在這一帶的精銳部隊,戰力可不是衙門裏那些技藝平平的捕快獄卒衙役們可以相比。
但這個“劉保山”以一敵四,不僅絲毫沒有畏懼,出手之間,更是幹脆利落地就把兩名護衛放倒。
這等實力,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意料。
呆了一會兒,一幫小吏頓時激動起來。
“牛逼啊!!!”
“厲害啊!!!”
因為田文樂與袁成之間並不對付,所以連帶著樂風縣的衙門與驍騎營也並不如何看得對眼。
此前這幾個護衛的冷嘲熱諷,這些小吏其實都有聽到。
雖然心裏不服氣,卻無力反駁,隻能怪自家衙門裏的人太過無能。
此時,這個叫“劉保山”的獄卒突然大顯神勇,力壓驍騎營,突然讓小吏們頓時覺得長了自家威風。
竟是風向一變,幫著淩征吆喝起來。
“有刀怎麽樣?”
“你有刀了不起啊?”
“別忘記了這裏可是樂風縣的衙門!”
“不是你們驍騎營的大營!”
“你把刀拔出來試試?”
“你試試?”
“看咱家的劉保山不把你的腦袋按到褲襠裏。”
一群人越喊越上勁,早把自己剛才暗中咒罵淩征的事情拋在了腦後,連稱呼都變成了“咱家的劉保山”。
淩征心裏卻生出一種想把這幫小吏捏死的衝動。
先前那兩下,他的銘符技能值已經耗盡,現在數據為0。
所幸對方也如他所料,在他雷霆震懾之下,起了退縮之意。
局勢正如他預料的那樣發展,他本可以就此脫身。
但這幫小吏一鬧騰,對方難堪之下,反而會被激起戰意,隻怕會變得難以收場。
果然,兩名護衛被那幫人一通嘲笑擠兌,臉上青白變化,額上青筋暴跳。
他們可是都統的護衛,哪裏受得了這種指著鼻子的嘲弄取笑?
當下再也忍不住,刷地抽刀出來,暴喝一聲道:“小小獄卒,竟敢襲擊都統護衛。”
“簡直就是在造反,當斬!”
小吏們此時哪管這些,伸著脖子繼續嚷嚷。
“斬?”
“你斬一個試試?”
“你試試!!!”
更是把手指向淩征,一通大呼小叫:“有種你就在這縣衙門口,把劉保山給斬了!”
“你敢把他砍了,我就認你是條漢子!”
“你要不敢斬,你就是個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