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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醉酒

  壽宴結束,在客廳 喝了會我茶,沈南星和葉飛燕告辭而去。


  嶽淩峰是聰明人,沈南星不請自來,他對姐不是一般的同學感情。自從認識姐,他沒見過姐和哪個男生有稍近一點兒來往。那天,秦乃興來找姐,他看得出來,姐並不喜歡那個冷傲的家夥,可姐又不把他拒之門外,難道姐有苦衷?今天,他和沈南星雖是短暫接觸,他感覺沈南星是個誠實靠譜的人:“姐,沈南星這人挺不錯。”


  “嗯。”舒婉婷隨口應了一聲,臉上掠過一絲苦澀。


  姐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沒有逃過嶽淩峰的眼睛,他更加堅信,姐有難言之隱。


  葉飛燕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


  後麵跟上來的沈南星也停下車,跳下了車。


  葉飛燕笑了笑問道:“感覺這次來有收獲嗎?”


  沈南星搖了搖頭:“舒婉婷對我還是那樣。”


  “別隻看表麵,你沒看到嗎?婷婷偶然看你的時候,她眼睛裏的火苗可以融雪化冰。她母親還給你夾菜,說明她喜歡你。要尋找一切可能的機會接觸婷婷,接觸舒家的人,你的接觸,就是她們掙脫束縛的動力。”


  “謝謝你葉子。”


  “現在謝太早了,到時候別忘了你的許諾。”葉飛燕笑著說。


  嶽淩峰和尤爽回款不到三百萬。銷售部的人出去走了兩家,分文不要回來,回款的壓力仍然沉重。


  餘萍內外交困,家裏有難以擺脫的麻煩;公司這邊,還有五天到月末,派出去的兩撥人都空手而歸,一分錢沒要回來,月末回款六百萬的任務眼看要泡湯。她曾向舒總提議讓嶽淩峰和尤爽再搭檔去催款,舒總也找尤爽談話,可尤爽死活不肯。回款不是尤爽的本職工作,舒總也沒法強迫。她坐在辦公室裏,雙手抱著頭,大有走到絕處無生還的感覺。


  中午下班時,餘萍對嶽淩峰說:“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去桐州。”


  嶽淩峰明白,又是去催款。他想起了尤爽對趙總用美人計的事,淡淡一笑。


  第二天上午九點,嶽淩峰和餘萍坐上了開往桐州的火車。嶽淩峰看了餘萍一眼,愁雲罩麵,熊貓眼嚴重:“餘經理,為回款的事你愁成這樣?”


  餘萍瞥了嶽淩峰一眼:“不全是。”


  既然不全是因為催款的事,那就是還有特別煩心的私事。嶽淩峰從不打聽別人的私事,他沒再說什麽。


  他們晚上七點鍾到達桐州。餘萍來過幾次桐州,去過幾次盈達公司,不像嶽淩峰和尤爽去利鑫公司那麽緊張。在酒店開了房間,餘萍領嶽淩峰在酒店餐廳草草吃了口飯,用試探的目光看著嶽淩峰說:“去酒吧消遣一下怎麽樣?”


  嶽淩峰有點兒吃驚,他沒想到,三十多歲的餘萍還好這口。


  嶽淩峰和餘萍來到離酒店不遠的月光酒吧。酒吧裏,眾多青年男女在柔和的燈光下,隨著音樂的節拍搖頭晃臀。他們坐在了吧台。


  “一瓶英格蘭威士忌。”


  調酒師用異樣的目光掃了餘萍一眼。


  嶽淩峰也是再次吃驚,英格蘭威士忌是烈性酒,女人幾乎沒喝這種酒的。


  調酒師開了酒,遞給餘萍。


  餘萍給嶽淩峰倒上,然後給自己倒上,端起杯,一仰脖,一杯烈性酒一滴不剩。


  嶽淩峰有點兒傻眼。餘萍性格沉穩,做事很注意分寸,她喝茶都是用一個很小的勺子取茶葉,每次不多也不少,總是那個量,這種喝酒法純屬酒鬼作派。他雖沒和餘萍一起喝過酒,可他相信,這不是餘萍本有的風格:“餘姐,慢點兒喝。”他提醒道。


  “嗯。來,幹一個。”還沒等嶽淩峰端起杯,餘萍就碰了一下嶽淩峰的杯,仰脖把杯中酒幹了個精光。


  幾杯酒下肚,餘萍麵頰緋紅,舌頭發硬,已有醉意。她又端起杯要幹。


  嶽淩峰一把抓住了她的酒杯:“餘姐,你不能再喝了。”


  餘萍發紅的眼睛直愣愣地瞪著嶽淩峰,硬著舌頭說:“你……是誰,你憑什麽……管我!”


  來公司時間不長,餘萍又是嶽淩峰的上司,這讓他很為難,眼看著她酗酒自戕,不是人幹的事,硬搶下酒杯阻攔,也不是男下屬對女上司該做的。


  在嶽淩峰不知所以時,餘萍推開嶽淩峰的手,仰脖把杯中酒幹得點滴不剩。她突然趴在了吧台上。


  嶽淩峰看著趴在吧台上的餘萍,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她一定遇到了讓她很痛苦的事。他推了推餘萍。餘萍死豬一般,沒一點兒反應。


  酒吧離入住的酒店不遠,嶽淩峰把餘萍背回酒店,把她平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他沒有離開,坐在了靠牆的沙發了,要是餘萍一會兒嘔吐,房間裏沒人可不行。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嶽淩峰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淩晨三點鍾,餘萍醒過來,感到口渴,她從床上坐起來,想下床去倒杯水,她看到沙發上坐著個男人,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嶽淩峰,他怎麽坐在我的房間裏?難道他心生邪念?驀地,她想起了去酒吧喝酒的事,一定是自己喝醉了,嶽淩峰把她弄回房間,怕她出意外,坐在這裏睡著了。在自己的下屬,一個年青小夥子麵前出醜,她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她推醒了嶽淩峰。


  嶽淩峰眨著惺忪睡眼說:“餘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快回你房間睡吧。”


  第二天早晨,嶽淩峰和餘萍來到盈達公司,前台服務員問道:“你們找誰?”


  餘萍微笑著說:“我們找馮總。”


  “你們有約嗎?”


  “沒有。”


  “沒有預約是不能見馮總的。”


  餘萍懇求道:“我們是濱城來的,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麻煩你給通報一聲。”


  嶽淩峰瞥了一眼服務員,心想,你不開麵也沒關係,我硬闖就是了,大白天,上班時間,你敢阻攔,把你扒拉到一邊去,不算欺負女人。


  服務員還算通情達理,她拿起電話聯係馮總。很快,她放下電話說:“馮總讓你們上去。”


  馮總正在看文件,見餘萍和嶽淩峰來了,從椅子上站起來,“哈哈”笑著走過來,“小餘啊,遠道來的客人,歡迎啊。”他熱情的和餘萍握了握手。


  餘萍把嶽淩峰介紹給馮總。


  馮總也熱情的和嶽淩峰握了握手。他打量一下嶽淩峰:“好英俊的小夥子,我還以為是潘安來訪。”


  嶽淩峰打量了一眼馮總,四十多歲,沒肚腩,很精幹,沒一點兒油膩跡象,這在他這個年齡,他這個地位很難得。


  馮總把餘萍和嶽淩峰讓坐到沙發上。


  餘萍說明來意。


  馮總臉上溫暖的春意消失,秋涼立見,沉默了一會兒,馮總換了副溫和的臉色說:“小餘呀,你們大老遠跑一趟不容易,我非常理解,但眼下我手頭確實很緊,你們再等十天半月,我一定把款找到你們賬上。”


  餘萍一再強調自己的公司眼看獎金鏈斷裂,再三懇求,可沒用,欠錢的是大爺,錢在大爺手裏,大爺不鬆手,天王老子也沒辦法。


  又是一個趙總同類,嶽淩峰直躥火,可有火又不能發,他感到瞥得難受。


  無奈,餘萍和嶽淩峰隻好告辭。


  馮總給的還款時間是十天半月,但誰也說不準這是不是商圈慣用的拖字訣。離月末隻有四天了,看來無法完成舒總下達的任務了,餘萍愁苦滿麵。


  看著臉上愁雲縈繞的餘萍,嶽淩峰安慰道:“餘姐,你也別壓力太大,我們再想辦法。”


  “還能有什麽辦法,除非磨,可是你磨一次,下次再去恐怕人都找不到了。”


  回酒店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更折磨人,嶽淩峰和餘萍在大街的人行道上漫步,兩個腦子都飛快旋轉,想象著可能的辦法。


  突然,一個女人大聲呼喊:”搶包啦!抓住他!”


  嶽淩峰利箭一樣的目光射過去,他看到,一個年青男人手裏抓著一個包在飛跑。他飛快的追上去。


  “小嶽!小心!”餘萍在後麵邊跑邊喊。


  幾個膽大的男人在嶽淩峰前麵奔跑著追搶包的歹徒。


  也巧,前麵有幾個體校生路過,截住了搶包歹徒。


  後麵追上來的人也趕到,把歹徒圍在了起來。


  歹徒見被包圍,“噌”從腰間拔出了明晃晃的短刀,瞪著彤紅凶殘的眼睛吼道:“誰敢上誰死!”


  沒人敢赤手空拳和手持利刃的歹徒拚命,有人在向後觀察環境,準備一旦歹徒衝過來好逃跑。


  歹徒不傻,一定有人給110打電話,警察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到,不能在這裏停留,必須衝出去,一旦被抓,必是吃幾年牢飯,他一聲大吼,挺刀向圍著的人們衝去,想衝出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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