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牽手成功
高原和白雪麵對麵坐在白雪的集體宿舍裏。因為這是女宿舍樓,與男宿舍樓相比,這裏相對安靜許多。今,他們倆什麽話也沒。他們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五位室友的身上。他們倆本是要偷偷做一件好事,成人之美。這好事能成功嗎?這時,他們不得不再次反問自己。
他們二人知道,這是對自己觀察力的考驗,是對情感理解力的考驗。如果真有人站出來揭發,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你破壞校規校紀一點都不為過,你更別呼冤叫屈,沒有人求你這麽做,是你自己找苦吃,吃不完隻能兜著走……
二人不時對望一眼,誰都沒有話,隻是低頭看看手表,還把手表放在耳邊聽上一聽,這表針是不是罷工了。今晚上的時間真是漫長……
剛剛晚上九點鍾,滿麵含笑的溫英嬌輕輕推開自己宿舍的房門,她身後麵緊緊跟著男士“花和尚”。這時“花和尚”象個忠誠的衛士,緊隨其後,他要隨時以犧牲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確保首長的絕對安全。他眯著笑眼把宿舍掃了一遍。
溫英嬌一眼就看到高原和白雪坐在床頭,正笑迷迷地盯著自己打量。
溫英嬌還沒來得及開口,高原先話了。高原一看二人的表情,就知道一錘定音。他故意要逗一逗溫英嬌,跟她開個的玩笑。溫英嬌表麵看很淑女,其實她的內心很開放,若不是這樣,怎麽能讓她和愛開玩笑的樂不愁“花和尚”去牽手?
當時,看電影是學生的一項重要的娛樂活動,也是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法。每到周末,到處都可以看到露電影。每部影片放映之前,必定要先映新聞簡報。這些新聞簡報就是國際時事新聞。國際之間的交往不能沒有禮節。中國人的禮節是握手,外國人的禮節是擁抱。所以,很多中國人對擁抱這個禮節不能接收,特別是中國女性,不會與異性去擁抱。作為禮節也不接受。這些也常成為女孩背後偷偷議論的話題。白雪的室友們也是這樣,因為是在自己的宿舍裏,都是同室的室友,誰話都很隨便。
溫英嬌開口到:“我認為異性擁抱沒有什麽,特別是和外國男人,更沒有什麽。”
這句話出自溫英嬌之口,太出乎大家的意料。
“溫英嬌,讓你去和外國男人擁抱你就去擁抱?”
“那有什麽?需要擁抱時就去擁抱。”
“那我就向上級給你伸請個名額,你溫英嬌專門負責擁抱接待工作。”
“哈哈哈……”
剛才還是聲議論,現在大家放聲開懷大笑。
溫英嬌笑著到:
“我現在隻是缺少點功夫,所以,這擁抱工作還不好完成。”
大家一聽,都感到不可思議,急忙追問:
“什麽功夫不到家?”
溫英嬌笑到:
“我的吸引力太差。隻要我具備了強大的吸引力,給男人一個擁抱,就能把男人的心魂勾走。那我就去擁抱八國聯軍中所有的男人,我要讓他們都敗倒在我的石榴裙前,向我三拜九叩,向中國人民賠罪,討還中國人曾飽受過的屈辱。”
她的話音還沒落地,室友們笑聲一片:
“好,好,好。溫英嬌有誌氣。”
“好,你溫英嬌是中國女性的優秀代表,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更有人添油加醋:
“溫英嬌,你的申請已經被有關部門批準了,明就前去報到。”
全宿舍更是哄堂大笑。
這些都是昨的溫英嬌。
高原看到溫英嬌的表情,馬上想起白雪介紹的溫英嬌,於是笑著問到:
“你們談得怎麽樣?”
溫英嬌故意把嘴一撇,拉著臉到:
“還能怎麽樣?高大哥的話,我們還敢不聽嗎?”
高原一聽口氣,就知道她是在故意做作,口是心非。於是急忙來個就坡下驢,正兒八經地到:
“這終身大事,來不得半點勉強。花和尚,你不要灰心,我手上還有好幾個漂亮的女孩,明再給你介紹一個……”
高原的話還沒完,溫英嬌回身就抱住了花和尚,回頭對著高原到:
“這是我的,不能再給別人。”
那路誌深一手抱住溫英嬌,一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開心地笑著到:
“你看不到高大哥是在故意逗你玩兒嗎?你就上他的當?”
這溫英嬌用手指點著路誌深的額頭:
“你可以叫‘花和尚’,但從今起,你得心眼不許‘花’。”
白雪一聽,在一旁可是拍著手笑開了:
“溫英嬌呀溫英嬌,我們在一個宿舍住了好幾年,稱得上無話不談的閨蜜知己了,我卻不知道你幾時迷上了和尚,而且還是個‘花’和尚。”
白雪這話時,故意把花字加重了語氣還拉長了聲音。
“和尚”兩個字,讓溫英嬌羞紅了臉,而這個“花”字,更是讓她的臉紅上加紅。她笑著反唇相譏到:
“你白雪用身心覆蓋了整個高原,自己成了個空殼,你眼裏還能看到什麽呢?”
正在這時,薑姝麗帶著趙德芳進了宿舍。高原隻看了二人一眼,就胸有成竹地問到:
“八賢王,你帶著自己的王妃,看到其他幾位了嗎?”
這‘八賢王’趙德芳或許是故意耍了個心眼,或許他是故意要當眾驗證一下,自己在這個“王妃”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他裝作什麽也沒有聽見,也沒有馬上接高原的話茬兒。隻是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
隻見薑姝麗拍著趙德芳的胳膊,笑嘻嘻地到:
“大哥問你話呢。”
趙德芳一愣,兩眼緊盯著薑姝麗反問到:
“問我話?問我什麽話?怎麽我沒有聽見?”
趙德芳這話時,還瞟了高原一眼。
這一眼傳達了多少信息,外行人當然看不出來。朝夕相處幾年的室友,高原馬上明白趙德芳的用意。
高原知道,薑姝麗是個比較內向、比較保守含蓄的女孩,大有中國傳統淑女的作風。雖然解放了,翻身了,她再也不是圍著三台轉的腳女人。但傳統的禮德對她仍然有很大的束縛作用。她不喜歡直來直去,是個婉轉表達心意的姑娘。這往往讓直爽的男人感到有些憋氣。所以,趙德芳想要薑姝麗來個明確回答,徹底表明自己的態度,當眾亮明她自己的心裏話。
高原心領神會,笑了笑就加重了語氣,重新重複自己剛才所得話:
“八賢王,你帶著自己的王妃,看到其他幾位了嗎?”
趙德芳緊緊盯著薑姝麗的雙眼問到:
“高大哥剛才得就是這句話?”
薑姝麗睜著美麗的大眼睛,笑著點點頭:
“是呀,就得這句話。”
“你聽到了,你都不回答,你是不是對我沒有信心?怕我變卦?”
趙德芳一臉嚴肅,盯著薑姝麗追問。
這時,薑姝麗忽然琢磨出這句話的味道,背後的含意。她紅著臉笑著到:
“你真會倒打一耙。我答應了的事,從不反悔。連這麽點事你都不懂,還稱什麽賢王,白白辜負了這個高雅的稱號。”
薑姝麗仰起紅紅的笑臉,邊邊掄起拳頭,輕輕錘在趙德芳的胸口上。
趙德芳微笑著,把薑姝麗擁到懷裏,輕輕拍著薑姝麗的後背,麵對高原到:
“高原,你既然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一切都按我們開玩笑的那種情況進行,沒有留下絲毫懸念。”
白雪一聽,馬上追問:
“怎麽?不到一個時的時間,我們全宿舍的眾姐妹,全被你們給收購了?霸占了?”
愛開玩笑的花和尚還沒張開口,趙德芳先開了腔:“什麽收購了霸占了你們?白雪嫂子,我們一個個大男人,有福不享,有自由不要,偏要找了個垂簾聽政的正宮娘娘,自己給自己往脖子上套個枷鎖,往頭上戴個金箍咒。花和尚,你是不是?”
路誌深馬上就接了話茬兒:
“不錯不錯,我們這些男人就是不開明,本來能自由自在地飛翔,卻偏偏自己找濺,非願意請個素不相幹的女人管著自己,連我這個和尚也不例外,你怪不怪?”
這溫英嬌一聽,把自己也給拉扯了進去,馬上舉起手,笑著對路誌深到:
“記住,今後不許花。”
路誌深一下子就抓住溫英嬌的兩個手腕:
“我雖然名叫花和尚,可是,我從來沒有在別得女人身上‘花’過心。如果花,今後,我隻能在你一個人身上‘花’功夫了。”
這花和尚果然改不了他愛開玩笑的本性。對自己的初戀情人也不忘開玩笑,把我愛你的情話也開著玩笑。真是個戀愛的高手。
這溫英嬌被抓住了手腕,失去了反抗能力,又聽到花和尚關於‘花’的論述,臉變得通紅。她一下子就把頭紮在花和尚的懷裏。這是愛的表現,這是心靈與心靈的撞擊,真是愛意濃濃。
正在這時,其他幾位,也都成雙結對地走了進來。人人眼裏放著亮光,個個笑容滿麵。他們手牽手站在了高原麵前。看來,他們是要向高原表示謝意。
高原不等對方開口,把手一擺急忙:
“好,問題妥善解決,一切都如所願。今後,誰的仗誰打,誰的國誰保,互不幹涉內政。
高原又笑著到:忘了告訴大家,我新患健忘症,今晚上的事,我都忘記了,以後,誰也別向我打問今的事。現在,我們該打道回府了,別違犯學校的紀律。”
學校有明文規定,一到晚上十點鍾,任何男性,都不得進入女宿舍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