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沒當新娘先當紅娘
在教徒的眼裏,學校也是一塊聖地,它也有自己的清規戒律。學生都是正在修練的教徒,要想早日得道成仙修成正果,就必須付出辛勞和汗水。
我們的學校,不論學、中學還是大學,都是要為國家培養人才,它對學生的要求,比教徒要嚴格的多。步調一致,統一行動,統一作息時間,每個學生都必須嚴格遵守。我們的學校常常處於半軍事化管理狀態。
白雪雖然是大家公認的學習優等生,在班內,門門功課穩坐第二把交椅,但她從沒有驕傲過,很注意生活細節,從沒有違犯過學生的規章製度。她不能給同窗造成學習好就是什麽都好的壞印象。她必須真正做到,自己不單純是學習好,其他方麵也的確是好。每晚上她準時上床休息。這不光是為遵守學校的規章製度,也是為了明更好的學習儲備力量。不過在她們宿舍裏,她常常是最後一個回歸者。
她白雪每晚一進宿舍,立即就成為眾矢之的,成為被轟炸的目標、被襲擊的對象。室友們個個都拿她開玩笑,她被催化得立即搖身一變,成為大家的開心果:
“我的公主,你看你滿懷喜悅神采奕奕,老公又給你買什麽好吃得了?能出來讓我們聽聽嗎?”
那邊話音還沒落地,這邊馬上就接了話茬兒:
“是不是因為貪吃,吃得又太飽,撐得都走不動路,才回來又晚了?”
大家七嘴八舌,笑著質問鬧著聲討。那口氣,有讚揚,也有羨慕。
白雪常常是微紅著笑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她明白,自己不回複,她們也都要發表一篇高見。自己如果辯解,那就是火上澆油。室友們話越多,白雪心目中的幸福快樂指數越升高。
人生難逢一知己,世上知音最難覓。哪個女人不想有一個象高原那樣的如意郎君呢?白雪的室友又何嚐不是這樣?話回來,月老事務繁忙,他是否有暇顧及了解這些美女大學生的心思呢?月老月老,他必竟也是老了。
不論男生女生,在男女交往上,遇見心上人,都會希望月老伸手幫忙,暗暗祈禱月老為自己助上一臂之力。
這又是個周五的晚上。白雪又是最後一個爬上自己的床位。眾姐妹互相對望了一眼,又同時把開玩笑的目光都對準了白雪,好象她們還沒有確定玩笑的主題,還沒人主動請纓要開第一槍。
這時,白雪不等她人張嘴,自己先開口了。她把聲音壓得低低的,那聲調帶著十二分的神秘。你不光要注意聽,聽不懂,你也會壓低聲音尋問。
“各位,明晚上有一個型的碰頭會,商討周日外出遊玩的問題。你們幾個誰願意參加?”
其他幾個室友幾乎是異口同聲:
“我去,我去。”
這些室友們知道,每次和白雪、高原一塊兒結伴出去觀光遊玩,不光是開心,而且還很增長知識,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聽到大家的表態,白雪變得更加神秘: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們誰都不許再提。我們宿舍隻有六個人,不允許有第七個人知道。因為有嚴格的人數限製。所以,多一個人,一切事情就全部告吹。我希望大家自覺做好保密,時間不能錯過。如果你受到別人的特殊邀請,你最好暫時推掉,或改在其他時間去赴約。不要和我講的這件事搞衝突,這裏沒有調和的餘地。”
白雪從來沒有欺騙過大家,是什麽事,誰也猜不出。白雪也沒有再做解釋,看來,真是有很大的保密性。不過,大家都按白雪的要求去做。
第二晚上,也就是周六。白雪帶著同室的室友一行六人,向學校足球場方向走去。滿繁星眨著眼睛,笑眯眯地看著這群女孩,它們也感到好奇:這是一個偏僻的角落。在白,這裏的人也比較稀少,何況現在是夜晚。這群女孩要去幹什麽?
白雪走在最前麵,其她女孩緊跟在身後。因為是在自己的校園裏,雖然都不害怕,但腳步也放得輕輕,好象是怕驚動了旁人。前方不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人語交談聲。
走近了,這幫女士才看清楚,原來都是白雪的同班同學,白雪未來的老公——高原和他的室友們。他們一夥正站在那裏侃大山。
白雪突然帶著一群女孩的到來,讓一群男孩很意外也很吃驚。
雖然白雪和高原已經搭起男女兩個宿舍之間的橋梁,但這群男女之間,從未正式對過話。偶爾相遇,也隻是微笑一下,點點頭,也就算打了招呼。
看到這些男生,這些女生心裏不由地抨然一動。似乎產生一絲不出的喜悅。而那些男生,人人眼裏都放著亮光,若是大白,臉上會看到不盡的驚喜。瞬間,大家誰都不在話。
高原站起身來,一伸右手就抓住了白雪的左手,兩人並排站在了那裏。那些女孩,自然就站在白雪的右邊。這些男生們,也很知趣地就站在高原的左邊。高原把手一招:
“大家席地而坐吧。今,我有話要跟大家。”
大家果然都很聽話,立即席地而坐,坐成了半個圓周。男女之間留下一個不大的口子。
高原放低了聲音到:
“今這件事,隻有我和白雪知道。我和白雪感覺到,我們兩個宿舍的同學之間,雖然不是同一個係,不是同一個專業,但大家的心情彼此都有好感。
“今,我和白雪牽頭,我們大家都來個徹底認識,都來個自我介紹。從今起,以後見了麵,會更親切一些。因為大家彼此認識了,了解了。
高原拍著自己身邊的花和尙:
“路誌深,你先。”
路誌深馬上進行自我表白:各位女士男士,我路誌深可是個樂派,最愛開玩笑。不論多難的事,我都是笑著麵對。記得上中學時,上體育課玩單杠,我沒有按老師要求的去做,結果造成了胳膊脫位,也就是我們常的脫臼了。我去看醫生。我先向醫生介紹了病情。醫生看我滿臉都掛著笑,就又問到,病號呢?我我就是。醫生一邊為我的胳膊複位,一邊一個勁兒地:好,好。我也笑著問醫生:你是為這種病叫好呢,還是為我這隻胳膊叫好,祝賀它得了這種病?醫生被我的問話逗笑了:我為你的樂觀精神叫好。如果病號都有你這樣的樂觀精神,那病情就會減輕一大半。這位醫生還送了我幾句順口溜:
你脫臼,樂不愁,
為你看病是享受,
有病你就打電話,
我願上門治脫臼。
這位醫生隨手還給了我一張名片。路誌深的這個介紹,讓大家聽得樂滋滋的。
路誌深雙手一抱拳到:各位,我就是喜歡開玩笑,我絕沒有看不起大家的意思。今後,我話有得罪大家的地方,希望大家能理解我。
他真不愧是愛開玩笑的樂不愁,連自己的雅號“花和尚”都進行解。把這些女孩逗得偷偷地樂。路誌深帶了頭,其他幾位男士照葫蘆畫瓢。都詳細介紹自己。男生剛介紹完自己,女生溫英嬌不等高原話,就先帶頭介紹自己。其他女生不用,一個接一個進行自我介紹。
這六男六女,好象一個新的班集體,召開了第一次全班座談會。高原和白雪就是班會的主持人。大家開誠布公,就象故友坐在一起拉家常。高原一看,男女生們把話完了,馬上就接了話茬兒。
高原:
“我們很快就要結束學業,告別學校,各奔東西,走上新得工作崗位了。那時,能象現在這樣坐在一起聊一聊,恐怕是就太難了。今後,我們都要麵臨一個成家問題,這是生活發展的自然規律,我們都必須客觀地麵對,站在我們自己生活的角度上講,參加工作後再去覓知音,恐怕太晚,難度也太大了。我想,我們大家,要珍惜眼前這段有限的讀書機會。”
“所以,我建議你們幾位要推心置腹地好好聊上一聊。常言,多條朋友多條路。既是不能牽手終生,也要成為莫逆之交,將來一人有事,大家出手互相幫助,不枉我們曾是大學同窗一場。”
男人就是男人,在女人麵前就更象個男人。“花和尚”首先站起身來,走到溫英嬌身邊到:
“溫女士,咱倆先談談好嗎?”
沒想到溫英嬌笑著站起身來到:
“抬頭不見低頭見,閉著眼聽走路都知道誰是誰了,還稱什麽女士男士,別咬文嚼字裝文雅了,直接叫名就行了,好,談談就談談。”
這溫英嬌的直白,不光是引起大家的笑聲,也一下子拉近了男女同學之間的距離。
這五男五女很快就成雙結對,開始促膝長談起來。他(她)們其實早就各有所思,隻是缺少一個牽線人。現在,窗戶紙捅破了,那隻有開誠布公的交談了。
高原一看各就各位,自己已經成為多餘的第三者,他立即拉著白雪的手到:
“各位,要遵守學校的作習時間。今不要聊得太晚。男士們,你們一定要把女士送回她的宿舍,確保她的安全。明是星期,你們計劃去那裏玩兒,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我和白雪不幹涉……”
高原和白雪,並肩向宿舍樓的方向走去。高原把白雪送回她的宿舍。這時,宿舍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這裏,又成了他們的二人世界。他們在這裏靜聽五男五女的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