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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三章身世之謎

  “曾經滄海難為水啊。”瑤之儀說。


  “你能避讓一會嗎?我和你父親有話說。”白衣人說。


  “他是我兒子,無需避讓。”瑤之儀說。


  “你確定不讓他避讓嗎?”白衣人說。


  “不用。”瑤之儀說,“我剛被蔡京扔出來,你就來找我了?你別告訴我這是巧合。”


  “當然不是巧合了。”白衣人說,“我不知道蔡京為什麽要把你放出來。但他並不想讓出來。至少不像讓你活著出來。所以,蔡京一方麵把你放出來,一方麵告訴了襄陽王,要襄陽王派殺手把你給殺了。”


  “你就是襄陽王派來殺我的殺手嗎?”瑤之儀問。


  “其實,襄陽王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麽不堪。你如果和襄陽王接觸一段時間,你就會知道他是一個好王爺。”白衣人說。


  “我知道你來的目的了。”瑤之儀說,“不過,我先告訴你,我恐怕要你失望了。之前,襄陽王的二公子曾勸我過,我現在對你的回答還是那樣。”


  “你錯了。我來是要和你敘敘舊。”白衣人說,“咱們二十多年沒有見了,對於以往的事情,你難道就不留戀嗎?”


  “事過如煙。又有何要留戀啊。”瑤之儀說。


  “即使不留戀過去的事情。那麽,過去的事實也要一並的隱藏下去嗎?”白衣人說。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瑤之儀的脾氣忽然暴躁起來了。


  瑤光很納悶,他從沒見過瑤之儀發過這麽大的火。即使瑤之儀被關在監牢裏,他依然能夠坦然的麵對困難。現在,白衣人的一句話,竟然讓瑤之儀暴跳如雷。瑤光很是不解。


  似乎,白衣人有意要瑤之儀暴躁。因為瑤之儀越是暴躁,白衣人越是心安。


  “以前,咱們四個在一起的時候。都說你的胸襟最為廣闊。現在看來,你的胸襟變小了。你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卻不考慮當事人的感受。你這麽做,對得起他嗎?”


  白衣人說話時,眼睛卻是看著瑤光。瑤光覺得,白衣人和瑤之儀所說的事情和自己有關係。


  “二十年過去了。你難道不想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嗎?”白衣人問。


  瑤之儀沉默不語了。


  白衣人接著說:“是你的終歸是你的,就算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想要認你,一定也會認你。”


  “南兒,你過來。”瑤之儀衝瑤光招手,瑤光走到瑤之儀跟前,瑤之儀說,“既然把話都說開了,我就索性告訴你了。南兒,你能不能答應我,在我說完之後,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父親。你說什麽呢?我是你兒子,我怎麽可能生你的氣啊。”瑤光說。


  “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瑤之儀舒了口氣,說,“要想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就得從二十年前的那場科舉考試說起。”


  “要不這段曆史讓我來說吧。”白衣人說,“小子,你可大宋四大才子的稱號嗎?”


  瑤光點點頭,說:“江湖早就傳言了。當年,西夏人要在鐵山伏擊大宋四大才子,被中原江湖人救了。西夏人要伏擊的四大才子可就是你所說的四大才子嗎?”


  “鐵山的事情,隻有我們有發言權。當年,我周怡理,你父親瑤之儀,還有顧長亭和蘇東坡,我們四個被人稱之為四大才子。”


  “我們四個是在京師科舉考試的時候相識。然後,我們就心心相印,結為兄弟了。一招我們四個人的能力,當年科舉,一定能榜上提名,隻是在考試之前,我們四個在酒樓裏喝酒,喝醉了,蘇先生說了一句得罪官家的話,我們三個也都附和了。也不知怎麽就納悶巧了,我們四個人的話被人聽去,上報給朝廷。然後,聖上龍顏大怒,降旨二十年內,不許我們四個人踏入考場。”


  “當時,雖然我們幾個都心灰意冷,但並沒有意誌消沉。我們本來就沒把科舉做官當成人生的至高目標。在朝廷降旨後,我們四個結伴離開京師。在路過黑竹瑤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一夥強盜。他們殺了朝廷官員朱光庭全家。雖然我們和朱光庭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你父親心底仁厚,不忍看著那麽多的屍體暴露在陽光之下,畢竟人死為大嘛。於是,我們四個就動手,挖了一個很大的坑,把朱光庭一家人給埋葬了。”


  “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你父親在黑竹瑤旁的一個寒潭裏發現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孩子。原來,那個孩子就是朱光庭的兒子。朱光庭知道那些追殺自己的人是要斬草除根了。為了保住朱家的一點血脈,他就把孩子扔進了寒潭了。沒想到這個小孩命大,在寒潭了浸泡了大半日,竟然沒有死。”


  “後來,你父親帶著孩子,我們繼續趕路。趕到鐵山的時候,我們又遭遇到了伏擊。雖然江湖傳言,伏擊我們的人是西夏人。其實,伏擊我們的人就是追殺朱光庭的那一夥人。他們伏擊我們的理由很簡單,就是要殺死那個孩子。好在關鍵時刻‘玄機老人’出現了。他擊退了伏擊我的人,我們四個才得以逃脫。”


  聽了白衣人的話,瑤光看著瑤之儀,一字一頓的問:“父親,你能告訴我,你救得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裏嗎?”


  “我……”瑤之儀不知該怎麽說了。


  “我知道,這個事實對你來說打擊太大了。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就是被救的那個孩子,你親生父親是朱光庭。”白衣人說。


  雖然,在白衣人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瑤光就已經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可是,當白衣人說出來,他依然還是不能接受。


  瑤光看著瑤之儀,問:“父親,你告訴我,他說的都是謊言。我是你的兒子,我姓瑤不姓朱。”


  瑤之儀緩緩的抬起頭,說:“孩子,我不能在騙你了。這麽多年來,我也想告訴你的身世,讓你為你親生父母報仇。可是,我一想到,告訴了你事實真相後,你便會陷入無盡的恩怨糾纏之中,我想讓你成為一個普通人,不想讓你被過去的恩怨糾纏了。”


  “不,不是真的,你們都騙我,你們騙我。”瑤光雙手抱頭,發足狂奔。現在,他的心情很亂,他有滿身的力氣,可他不知道該怎麽試出來。他想殺人,他想發作,他想被別人毆打。他想做的事情很多,可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做。


  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跑了什麽地方。當他跑不動了,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多麽希望自己就趴著趴著,然後死去了。


  死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如果繼續活著,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生活了二十年,忽然發現自己一直生活在謊言中,生活在一個虛假的世界,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天漸漸的暗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瑤光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人們常說,時間是治療傷口最好的良藥,不管你的傷口是因為憤怒,恐懼,憂傷,還是驚恐,當時間緩慢的流過後,你總會在某一個時間點上完成自我康複。


  瑤光轉過身,看到瑤之儀和白衣人都站在他身後,瑤光並不知道,他們已經來了很久了。他們都知道,現在瑤光最需要的不是言語的安慰,而是自我的調理。


  “雖然瑤之儀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他對你的付出已經超出了所有的親生父親。”白衣人說,“你可知道,你曾經有一個哥哥。”


  “過去的事情不要說了。”瑤之儀說。


  “為什麽不說。既然都說出來了,那就說徹底吧。”白衣人說,“在瑤府,下人都喊你二少爺,是因為你上麵還有一個哥哥,你哥哥的名字叫瑤歸山。而瑤歸山才是瑤之儀的親生孩子。隻是,在瑤之儀抱回你的第二年,殺你的人又闖進了瑤府。為了保全你的性命,瑤之儀讓那夥人把你哥哥殺了。”


  聽到這裏,瑤之儀低下了頭。對於這件事情,雖然過去了這麽多年,依然是他心裏解不開的疙瘩。他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對還是錯,為了救一個和自己不相幹的人,他舍棄了自己的孩子。當然,還有自己的妻子。


  他老婆也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做,當看到自己親生的孩子沒有了呼吸,瑤之儀的老婆一下痛死了。


  而那些追殺的人誤以為殺死的瑤歸山就是他們所要殺的孩子。所要,從那以後,瑤光沒有了性命危險。


  “父親。”瑤光雙膝跪地,把頭深深垂在地上,說,“父親,你對我的恩情大於天,不管我的親生父親姓什麽,這輩子,我就姓瑤了,你就是我的親生父親了。”


  “這就對了。就衝你這句話,也不枉這麽多年瑤之儀對你養育之恩。”白衣人說,“孩子,你能夠記住瑤之儀對你養育之恩,很好。當然,作為一個朱家的後代,你也應該想著為你死去父母報仇。”


  瑤之儀看著白衣人,說:“我現在是算知道你講這個故事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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