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無憂酒館
“放了我?什麽意思啊?”寒武問。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寒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了你的意思就是你之前答應我所做的事情我就不會再要求你做了。到時候,你可以自由自在,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了。”老酒鬼說。
“此話當真?”寒武問。
“我老酒鬼啥時候說過假話。”老酒鬼說。
“好吧,你快說吧,要我做什麽?”寒武問。
老酒鬼從身上拿出一個信封,交給寒武。寒武接過信封,就要打開。老酒鬼忙製止了寒武。
“不能打開。”
“你要我把這封信送給誰?”寒武問。
“你現在去揚州找一個人,然後,你跟著這個人一同回去。到時候,你就知道把信給誰了。”老酒鬼說。
“你這話不對啊。”賴皮五說,“你不說誰,我們就是去了揚州,我們找誰去啊?難不成,我們在揚州遇人就問?”
“你小子話不少,不過,你說的這些都是廢話。”老酒鬼說,“你們現在就去揚州承擔‘無憂酒館’。‘無憂酒館’裏有一個叫琴生的夥計。你們去哪裏,給老板一些銀子,把琴生給贖回來,然後,你們跟著他走就是了。”
“你說的我們都明白,可是,我們身上沒有銀子啊?”寒武說。
老酒鬼從身上拿出一些銀子。賴皮五看到銀子就禁不住把手伸過去。老酒鬼收起銀子,賴皮五搶了個空。
“銀子我給你們後,你們想怎麽花就怎麽花,不過這一路到江西,風餐露宿,到時候,沒有了銀子,你們可別半途而廢啊。”老酒鬼說。
“你放心好了。我和老大我們吃喝賭,無惡不作。但是,我們就一樣好處,做事情就要認真負責到底,半途而廢不是我們的風格。老大,你說是不是?”賴皮五說。
老酒鬼把銀子交給寒武後,轉身離開。賴皮五把頭湊到跟前,問:“老大,打開看看,裏麵有多少銀子?”
寒武看了賴皮五一眼,說:“我發現你今日的話格外多啊。”
“我今日高興。”賴皮五說。
“高興?你今日有何高興的事情啊?說出來,讓我也跟著高興高興。”寒武說。
“剛才老酒鬼說了,等咱們做完這一件事情,他就把咱們給放了。你想想,到時候咱們就自由自在了,我當然高興了。老大,難道你不高興嗎?”
寒武白了賴皮五一眼,說:“我勸你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好完成啊?”
“為什麽啊?不就是送給信嗎?”
“此去山西,山高水長。一路的艱辛,難啊。”寒武搖了搖頭說。
寒武這麽一說,賴皮五也害怕了。賴皮五這種人,好吃懶做慣了,讓他死他倒是不怕,可他怕吃苦。
“老大,怎麽辦啊?”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照著老酒鬼的話做了。難道,你敢違背他的意思嗎?”
“我倒是沒什麽,我就怕他再懲罰老大你。”
寒武照著賴皮五的屁股踢了一腳。賴皮五沒有準備,被寒武踢了一個狗吃屎。賴皮五艱難的爬起來,擦了擦嘴上的泥巴。委屈巴巴的說:“老大,你踢我幹嘛?”
“你說我踢你幹嘛?你嘲笑我,還要揍你呢。”
“老大,冤枉啊。我可是沒有嘲笑你。”賴皮五說,“我是真心擔心你在被老酒鬼懲罰。”
“少廢話了。快點走吧。天黑之前,進不了揚州城了。”寒武說。
賴皮五揉了揉屁股,跟在寒武後麵。兩個人搖搖晃晃的進了揚州城。寒武和賴皮五都是揚州城裏的老熟人了。所以,他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無憂酒館”。看到“無憂酒館”四個大字,賴皮五頓時想起上次受辱的事情。
“老大,是他們家。”賴皮五說,“上次,這裏的夥計把饅頭仍在我臉上,我還沒有找他算賬呢。”
寒武摸了摸口袋裏的銀子,說:“今日,咱們要把新賬舊賬一塊算了。”
寒武口袋裏有了銀子,走路的氣勢都不一樣了。他大搖大擺的進了酒館大門,賴皮五也大搖大擺的在後麵跟了進來。
“老板,老板,你給老子我出來。”賴皮五大聲喊。
酒館裏的客人並不多。有幾個人看到寒武的氣勢就覺得他們是來找茬。於是,一些膽小的人忙把銀子丟在桌上,摸著牆根溜走了。
酒館的老板沒有出來。上次侮辱賴皮五的夥計出來了。夥計本以為來了什麽重要的客人,正滿臉堆笑的出來迎接。當他看到賴皮五後,臉立馬拉了下來。
“臭要飯的,又是你啊。”夥計說,“上次,大爺我好心,給了你一個饅頭。怎麽,覺得我是個善人,你又來要饅頭了?”
賴皮五用手指摸了把鼻子,說:“你小子,狗眼看人低了。今日我不是來討飯,我是來消費了。”
“什麽?你來消費?”夥計用眼睛打量著賴皮五,他看到賴皮五渾身上下不值一兩銀子。便譏諷說,“臭要飯的,大爺我今日沒時間陪你說笑。今天我老板在家,你快點滾吧。”
“你……”
沒等賴皮五說完話,寒武把賴皮五拉到自己身後。他走到夥計跟前,說:“小子,我告訴你,不要以貌取人,知不知道?”
寒武的衣著也比賴皮五的好不哪裏去。所以,夥計也並不把寒武放在眼裏。
“我今日還就以貌取人了。”夥計說,“就你們兩個臭要飯的,你們要是能拿出一兩銀子,我今日就…………”
“你就怎麽樣?”寒武問。
“你說要我做什麽?”夥計反問。
寒武想了想,說:“我也不難為你。我要是拿出了銀子,你就站在酒館門口學狗叫三聲。”
“你要是拿不出銀子呢?”夥計反問。
“我要是拿不出銀子,我就學狗叫,如何?”寒武說。
“不行。你不但要學狗叫,你還要從我下麵跨過去。”夥計岔開腿,用手指著自己的下麵,說。
“好。咱們就這麽說定了。”寒武說,“對了,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一個叫琴生的人啊,你把他喊出來。”
“你說那個小子啊。他現在忙著呢,沒時間出來。”夥計說。
“怎麽就沒時間出來了?你去把他叫出來。我要讓他做一個見證人。”寒武說。
夥計眨了眨眼睛,問:“你們兩個和那小子是一夥人?”
“我們不認識他。”賴皮五說。
“不對。你們要是不認識他。你們怎麽知道他的名字啊?”夥計說。
“你問這麽多有用嗎?”寒武說,“你快點把他給我叫來,我要當著他的麵把銀子拿出來。到時候,你就不能耍賴了。”
“我會耍賴?”夥計冷笑說,“我就是要耍賴也不會和你們刷,因為你們不配。你兩個等著,我現在就去把琴生叫出來。等一會,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從我下麵裏爬過。”
夥計回到了裏麵,不多時,他就帶著一個瘦弱的少年出來了。
“小子,這兩個人要見你,你認識他們嗎?”夥計問。
琴生看著寒武和賴皮五,搖搖頭,說:“我不認識他們。”
“我們也不認識你。”賴皮五說。
“你們認不認識和我沒啥關係。我現在把人給你叫來了。你小子是不是該把銀子拿出來了?”夥計看著寒武,說。
寒武從懷裏拿出袋子,他把袋子放在桌上,打開袋子,從裏麵選了一個最小的銀子,拿出來,擺在桌子上,然後,又把銀袋子放回懷裏。
“這個銀子有一兩嗎?”寒武問。
夥計被寒武這一連串的舉動給嚇住了。他做夢都想不到寒武身上會有那麽多銀子。所以,當寒武在問他話時,他都忘記回答了。
賴皮五踹了夥計一腳,說:“我大哥問你話呢,你快說啊。”
“我說,我說。我知道怎麽做了。”
夥計來到了酒館門口,他衝著大街上,“汪汪汪”,叫了三聲。然後,夥計轉過身,看著寒武,說:“大爺,可以了嗎?你要是不滿意,我再多叫兩聲。”
“大哥,他學狗叫了,他真的學狗叫了。”賴皮五用手指著夥計,大聲笑著說。
寒武收起桌上的銀子,走到夥計跟前,他拍了拍夥計的肩膀,說:“小子,以後別老是以貌取人。今日,我隻是讓你學狗叫。他日,如果有人打賭要你的性命,你是自殺還是不自殺?”
“大爺說得對。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夥計說。
“大爺,你現在知道我們是大爺了。瞧你剛才的嘚瑟的樣子。我真想打你一巴掌。”賴皮五說。
“剛才我不知道兩位有錢,現在,我知道兩位有錢了。兩位就是我的大爺了。”夥計說。
“有錢人是大爺,你這話說的,還真沒有毛病。”寒武拍拍夥計的肩膀說,“你去把你們老板給我叫過來。”
“行。你們稍等,我這就去喊老板。”夥計轉身正要離開,他看到琴生還在原地站著。夥計踢了琴生一腳,罵道:“看什麽看?還沒看夠嗎?還不回去幹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