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唇槍舌劍
和葉飄零在一起吃飯,著實讓範長龍無比的恐慌。尋思片刻,他想著,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他吃到一半,便放下筷子,說:“柳鏢主,我還有事情,現行離開了。”
“既然範兄有事,我也不便挽留,範兄請便吧。”
柳長眠怕範長龍在這裏打擾了自己的計劃,既然範長龍願意離開,他正是求之不得。
其實,柳長眠知道範長龍對自己有意見。或許確切的說,範長龍對他“長風鏢局”有意見。原因還是“長風鏢局”在兗州來了分號。
如實的說,兗州的“長風鏢局”和柳長眠沒有任何關係。那是別人借助“長風鏢局”的名號,成立的一家鏢局。柳長眠所能得到的好處就是那個人每年會給柳長眠五千兩白銀。至於那家鏢局如何經營,柳長眠從不過問。
多年後,曾經有一個新興的詞語,加盟店。要是準根溯源,柳長眠就是加盟店的老子了。
範長龍剛站起身,葉飄零啪的把筷子放在桌上,說:“範鏢主,你也太不給柳鏢主麵子了。柳鏢主在‘望江樓’設宴款待你,那是多大的排場啊!你卻不給麵子?”
“葉飄零,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沒有不給柳鏢主麵子。我是……”
“你是什麽?我知道了的心病。‘長風鏢局’在兗州開了分號,搶了你的生意,你就生氣了,是不是?”
“爹,咱們的鏢局在外地開分號了?我怎麽不知道啊?”柳依依問。
“大人說話,你不要插嘴。”柳長眠說。
“柳姑娘,你父親可是江湖風雲人物,他的事情你不知道的多著呢。”葉飄零說。
“範兄,鏢局在兗州開分號的事情,其實另有隱情,日後,我定詳細的告訴你。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是為了搶你鏢局生意。”
“範前輩也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生存競爭的道理。我想,他不會怪罪柳叔。”木仁昭說。
範長龍尷尬的笑了笑,說:“木公子說的有道理,我範長龍沒有本事,經營不好鏢局,怪不得任何人。”
“範兄,今日咱們相聚,隻談兄弟之情,不談其他。”柳長眠說。
“柳兄,我今日確實有事,不變多陪,告辭了。”
還沒等範長龍離開,江發白和藍妖姬就進了“望江樓”。
江發白依然拄著一個拐杖,走路搖搖晃晃,像是一個老人。藍妖姬依然拿著背著一個琵琶。
兩個人站在門口,店裏的傭人拿出“江湖名人錄”,對照一番,在第九十二,九十三位找到江發白和藍妖姬的名字。於是,就讓江發白和藍妖姬進去了。
江發白和藍妖姬徑直來到柳長眠桌前。
江發白一進酒樓的門,柳長眠就看到他了。所以,在江發白朝柳長眠走來的同時,柳長眠也站起來了。
“柳鏢主,別來無恙啊。”江發白抱拳說。
“終於等到你們了。”柳長眠說。
“讓柳鏢主久等了。”藍妖姬說。
“你們能來就好。”柳長眠說。
“我們當然要來了,不然,柳鏢主花了那多多的錢在這裏包場,不就是讓我們來嗎?”
聽了藍妖姬的話,木仁昭知道他們兩人的身份了。木仁昭忽然站起身,用手指著江發白,大聲的說:“好啊,原來是你們,今日,我要給我爹報仇了。”
江發白打量了木仁昭,他並不認識木仁昭。便問:“你是何人?”
“他是你們的仇人。”柳長眠說。
“我江發白行走江湖多年,仇人遍布天下,但是,我並不記得有他這麽一個仇人了。”江發白說。
“兩位不會這麽快就把自己做過的事情就給忘了吧。”柳長眠說,“‘正茗山莊’上上下下二十多條人命,這個仇難道不夠大嗎?”
“柳長眠,你休要血口噴人。”藍妖姬說,“我們‘長安三傑’不怕事,但沒有做過的事情,我們也不會替別人背鍋。”
“就是你。”柳依依指著藍妖姬說,“那天晚上,在山洞裏,彈琴的女人就是你。”
“咱們見過麵嗎?”藍妖姬問,“你說的什麽山洞啊?我怎麽不知道?”
“江發白,你也是江湖前輩了。做過的事情怎麽就不敢承認啊。”柳長眠說,“事情都已經明了了。你還要抵賴嗎?”
“柳長眠,你把話說清楚。怎麽事情都已經明了了?”江發白問。
“我問你,你來‘望江樓’幹什麽?”柳長眠問。
“我來這裏找你。”江發白說。
“為什麽找我?”柳長眠接著問。
“你拿了我們的東西,我們當然找你要了。”藍妖姬說。
“你們倒是倒打一耙了。”柳長眠說,“到底是你們拿了我的東西,還是我拿了你們的東西。你們難道心中沒數嗎?”
“你可是親眼看到我們拿你的東西了?”江發白問。
“我看到了。”柳依依說,“那天晚上,你說你沒有新衣服穿,我可憐你,就會房間拿衣服給你。你偷偷的跟在我後麵,趁我不注意從我房間拿走了那個盒子。”
“小姑娘,你這個話漏洞百出啊。”藍妖姬說,“你仔細看看,你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個人是我嗎?”
“相貌不一樣。可直覺告訴我,那個人就是你裝扮的。”柳依依說。
“原來你隻是憑借直覺,並沒有親眼看到。”藍妖姬說,“我還說,我憑直覺,你偷了我的錢。”
“我啥時候偷你錢了?”柳依依問。
“我知道你沒有偷我錢。就像我並沒有拿你的東西,隻不過是你的直覺罷了。”藍妖姬說,“柳鏢主,你從我手裏奪走那個盒子可是我親眼所見,並不是直覺。我們今日來就是要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就憑你們兩個?”柳長眠冷笑道,“你們覺得,從我手上拿回木盒,可能嗎?”
“事在人為。”江發白說,“今日,你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那兩條路?”柳長眠問。
“一,你把東西換給我們。二,你把我兩個殺了。”
“殺你們還不用柳叔動手。”木仁昭說,“柳叔,今日,你把他們引出來,就已經是幫我忙了。接下來,我要親自為我父親報仇了。”
木仁昭從桌子後麵跳出來,隨即,他拔出長劍,指著江發白。
“今日一戰在所難免了?”江發白說。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木仁昭說。
柳依依見木仁昭一對二,局麵吃虧,他她想過去幫助木仁昭。木仁昭心裏剛存了這個念想,柳長眠就一把拉住了柳依依。
“爹,你拉我幹什麽?”柳依依問。
“江湖規矩,你懂什麽?”柳長眠說,“木公子要親自為父報仇,我相信他能做到。”
“為父報仇確實可敬重,隻是,如果盲目報仇,成為他人的工具,可就可悲了。”葉飄零說。
“葉飄零,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你知道我的殺父仇人?”木仁昭問。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他們二人。”葉飄零說,“木道成也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劍客,並且他山莊還有不少的武師護院。難道,僅僅憑借他們一老一女,就能把山莊上上下下全部殺死。”
“爹,我覺得葉公子分析的有道理。”柳依依說。
“你給我閉嘴。”柳長眠說。
“我同意葉公子的話。”在一旁久久未開口說話的範長龍說。
“哦!難得”範鏢主幾時也這麽公正了?葉飄零說。
“單憑他們兩個人,是不能滅了‘正茗山莊’。不過,如果暗中有葉飄零的幫助,或許就合情合理了。”範長龍說。
“哈哈!範鏢主果真是老江湖,一句話就把我拉下水了。”葉飄零說,“範鏢主,你對我是有怨恨之心,但你也不能因此就栽贓我啊!”
“我並不認為這是栽贓。”柳長眠,“其實,我早就懷疑你了。你三番五次的對我的鏢物木盒很敢興趣。他們的目標也是木盒。這難道不能說明什麽嗎?”
“柳長眠,你今日設局的目標就是我,東拉西扯的幹什麽?你出來,咱們真刀真槍的打一架。”
“亮出你的兵器吧。咱們兩個先打一架。”木仁昭說。
看著木仁昭咄咄逼人的氣勢,江發白知道不能避讓了。否則,他數十年的江湖聲譽就不保了。
江發白亮出他的拐杖,一招“蛟龍出海”,先聲奪人,襲擊木仁昭。
江發白是老江湖了,雖然講話時會保持他作為老前輩應有的姿態,可是,動起手來,他不會因為木仁昭是晚輩,就禮讓他。
雙方交手,最終還是憑實力說話。
是以,江發白一上來就用上了全力。木仁昭用嵩山劍法防禦。
三四招後,柳長眠看出木仁昭的武功很是稀鬆平常。一想到木道成曾經那麽厲害,他兒子卻不堪大用,柳長眠心裏一陣黯然。
在柳長眠黯然的時候,木仁昭已經被江發白逼到了牆角處,眼看就有性命危險,柳依依忽然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