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白鵪鶉訓練不出來，栗小賢主張把它賣了。畢竟憑借它的毛色，就能賣個好價錢。大毛則不同意。大毛喜歡這隻白鵪鶉，執意把它留下。栗小賢拗不過大毛，便隻好由他。


  栗小賢和大毛兩個人，經過一周的努力，從自己捕來的鵪鶉裏，訓練出二十隻戰士。


  栗小賢和大毛閉關之後，再次進入鬥鵪鶉的場子時，引起軒然大波。他倆的鵪鶉，幾乎是所向披靡。十場賭鬥，能贏九場。在本地鬥鵪鶉的圈裏，栗小賢和大毛儼然成了標杆。鬥贏過他們的人，才算得上是高級玩家。而有些人，遇到大毛和栗小賢幹脆退避三舍，不用鬥，直接就慫了。


  每次去鬥鵪鶉，大毛總是帶上那隻白鵪鶉，但從不讓它下場去與別的鵪鶉鬥。栗小賢不解，大毛道：“帶它見見世麵。它不是不厲害，隻是不願意鬥，萬一哪天，就願意鬥了呢？”


  轉眼間兩個月過去。鬥鵪鶉圈裏的老人兒，大毛和栗小賢都贏過。兩個人也賺得盆滿缽滿。


  但鬥鵪鶉無論怎麽說都是一個消耗的事兒。沒有一直贏的鵪鶉。鵪鶉一旦輸了，就等於廢了。栗小賢也學著其他人的模樣，若是自己的鵪鶉輸掉，抓過來，揚起手，當場摔死，氣質拿捏得很準。大毛則不然，大毛會把輸掉的鵪鶉扔出棚子。表麵上是棄掉鬥輸的鵪鶉，實則是給鵪鶉一線生機，讓它逃走。


  鬥了兩個月，栗小賢和大毛出了名，賺了錢，同時訓練出來的鵪鶉也消耗殆盡。


  栗小賢決定繼續鬥鵪鶉這個事業。他拉著大毛再次進山捕了一回鵪鶉。


  捕鵪鶉加上訓鵪鶉，又用了十天的時間。等到栗小賢和大毛再次來到鬥鵪鶉的場子時，這裏似乎有了新的佼佼者。


  一踏進鬥鵪鶉的棚子，裏麵剛好有一場賭鬥分出勝負。輸的人氣急敗壞，抄起笸蘿裏的鵪鶉摔在地上。贏的人趾高氣揚，嘴角帶著笑影兒地吸著剛點燃的煙。


  栗小賢拽了拽大毛的衣角，示意他要走。大毛很疑惑，卻不為所動。


  “這個人是老龍！”栗小賢湊到大毛耳邊道。


  “誰？”大毛道。


  “贏了的那個。”栗小賢道。


  “老龍是誰？”大毛道。


  “一個大混子。很有勢力的。”栗小賢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他麽。上次打你的那個卷毛，就是跟他混的。”


  “卷毛我也沒怕過他。”大毛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這個也不用怕。”


  “這個是卷毛的老大。”栗小賢道，“比卷毛厲害多了。”


  “你不也是跟人混的嘛。”大毛道。


  “我跟二小混。老龍和二小是一個級別的。”栗小賢道。


  “嗨，怕啥。到了這兒，比的是鵪鶉，又不是別的。”大毛道，“你不是說過，賭錢的場子，人人平等嘛。”


  大毛大搖大擺地走到老龍對麵，栗小賢膽怯地跟在大毛身後。老龍半仰著頭，拿眼睛下部打量著大毛。


  “咱倆鬥一場吧。”大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