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這隻白毛鵪鶉，是大毛收獲的第一隻鵪鶉。


  栗小賢和大毛在山裏紮下帳篷後，分別在東西兩麵布網。栗小賢很賣力氣，他在西麵借助幾棵樹，圍了一張一人多高的粘網。粘網呈U字形，三麵是網，一麵是空，誘子放在中間。


  大毛直笑栗小賢誇張。因為鵪鶉這種鳥，親群性不是特別高。像鳥市上比較流行的燕雀、交嘴雀一類，遷徙的鳥群會被誘子一起吸引過來，落入人們設下的粘網裏。母鵪鶉當誘子則不能吸引成群的鵪鶉，隻能一隻一隻地吸引公鵪鶉。而且，鵪鶉也不善飛行。一人高的粘網，鷹隼都能網住，用來捕鵪鶉，實在是殺雞用了牛刀。


  大毛則實用得多。他在東麵的草地上，將幹草踏出一條小路，小路盡頭用竹條插在土裏做成一個膝蓋高的拱門，粘網就附在竹條上。粘網的後麵放一隻母鵪鶉作誘子。


  然而一個白天下來，栗小賢那邊的大網連連收獲，大毛這邊的小網卻一隻鵪鶉也沒網到。


  栗小賢笑稱自己這是“廣撒網，多撈鳥”。


  直到這深夜，大毛的小網才捕住了第一隻白鵪鶉。


  第二天白天，大毛一雪前恥。小粘網連連收獲，捕獲鵪鶉的速度遠遠超過栗小賢的大網。


  大毛戲謔道：“看來那隻白的是個鵪鶉王，有它守著東麵，昨天一天，別的鵪鶉也不敢靠近。”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栗小賢和大毛帶來的兩個籠子幾乎塞滿了鵪鶉。兩個人滿載而歸。


  之後，兩個人將進入一個訓練鵪鶉的狀態。栗小賢讓大毛搬到自己的住處，同吃同睡。


  來到栗小賢的住處時，兩人經曆了兩天一夜的野外生活，已經被疲憊侵蝕得難以忍受。把兩個籠子往牆邊一扔，懶得做任何處理，兩個人倒頭睡去。


  栗小賢和大毛醒來的時候，快到了新一天的中午。栗小賢一起身便去籠子那邊看捕來的鵪鶉。


  來到籠子邊，栗小賢不禁驚呼。


  原來，兩個籠子，有一個還好，另一個籠子裏，鵪鶉死了將近一半。若說這個籠子有什麽特殊，那便是這裏麵有那隻白鵪鶉。


  白鵪鶉獨自站在籠子的一邊，其他鵪鶉擠在籠子的另一邊。籠子中間，是一堆死鵪鶉。


  死了半籠子鵪鶉，栗小賢和大毛倒是不算心疼——反正也要剝鵪鶉皮來訓練。可是為什麽偏偏這個籠子的鵪鶉死了這麽多呢？栗小賢歎道：“難不成真應了你說的，這白家夥，是個鵪鶉王？”


  栗小賢決定先訓練這隻白鵪鶉。


  從起初的訓練看，這隻白鵪鶉真是一個天才。栗小賢拿宣紙包著小米給它，它毫不遲疑，一口叨破宣紙。換了兩層，也是一樣。三層宣紙，也是立即叨破。栗小賢換成了牛皮紙。通常，這是一大關。栗小賢從前訓練的鵪鶉，要經過很久才能叨破那厚厚的牛皮紙。而這隻白鵪鶉，卻還是一擊，就把牛皮紙叨破了。


  栗小賢興奮不已，急著拿鵪鶉皮裹住小米，給白鵪鶉。可是白鵪鶉這次卻默默然沒有行動。栗小賢以為它吃飽了，便餓了它一天。


  栗小賢再次把裹著鵪鶉皮的小米給白鵪鶉的時候，白鵪鶉卻依然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