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就為了鬥個鳥，弄這麽大陣仗，至於麽？”大毛道。


  “每一場都是有賭注的呀。”栗小賢道，“這東西可是賺錢的。”


  “既然是賭，那就輸贏不定吧？”大毛道，“你咋知道你一定能賺錢。”


  “我這個訓練方法，一般人不會。當然不指望百戰百勝。隻要我勝率高，就穩賺不賠呀。我可觀察過了，估計這麽練出來的鵪鶉，十場贏個七八場，沒問題。”栗小賢道。


  “我覺得你還是注意點吧。”大毛道，“做買賣都沒有穩賺不賠的，何況是賭。”


  “你就放心吧，肯定沒問題。”栗小賢道，“再說了，我還欠著你錢呢。賺了錢，我好還你。”


  “這個別放在心上。那錢就當送你了。我不要求你還錢，更不會像高利貸那樣追著你要。”大毛道。


  “必須還，你怎麽說無所謂，我是一定要還的。”栗小賢道，“算了，不提錢的事兒了，顯得器小。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現在，你就說你幫不幫我吧。”


  “嗨，你都這麽說了，那自然是幫你。”大毛道，“反正，這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兒。”


  “好兄弟！”栗小賢興奮地說道。


  栗小賢把大毛帶到自己的住所。


  栗小賢的住所是個一居室，臥室和客廳合二為一，又連著廚房。說是廚房，其實更像是在臥室兼客廳的一角安了個灶台。從臥室進來，屋裏隻能看到一扇門，是廁所的門，廁所竟然還勻出一個小陽台。整體看下來，也算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栗小賢的房間很亂，似乎從來就沒有整理過。靠牆的位置堆著兩個鐵籠子，裏麵密密麻麻全是鵪鶉。唯一的桌子上擺著幾個竹編的笸蘿，裏麵放著不安分的鵪鶉，這些大概是正在訓練的鵪鶉。整間屋子，充斥著一股淡而不絕，又腥又騷的鳥屎味。


  栗小賢從包裏掏出那隻鵪鶉，放到廚房的案板上。又打開冰箱，拿出十來隻死鵪鶉。栗小賢對大毛說：“大師傅，開始你的表演吧！”


  “這麽多隻？”大毛道。


  “當然了。”栗小賢道，“這鵪鶉皮一旦被叨破了，就沒用了。訓練成一隻，怎麽也得耗費兩三張皮吧？”


  “你那籠子裏那麽多隻。”大毛道，“是剝皮用的還是訓練用的？”


  “嘿嘿，那都是種子選手。”栗小賢道。


  “那得費多少皮呀？”大貓感歎道。


  “沒辦法嘛，這叫一將功成萬骨枯。”栗小賢吟唱著從評書裏聽來的詞兒，“今天先剝這麽多吧。主要也是因為沒錢了，隻能買這麽多。等賺了第一桶金，還有下輪投資。”


  “真拿你沒辦法。”大毛說著，一起到，開始作業。


  “剝下來的皮給我。還有，你看到那有鍋了吧。全剝完之後，裏麵的肉，就麻煩大師傅直接燒成菜吧。今天晚上，咱倆來個全鵪鶉宴。”栗小賢道，“你先剝這，我去樓下買瓶酒，咱倆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