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2章 南討西征
傳國玉璽回歸大明的消息，在有心人的策劃下、通過各種途徑迅速四散傳播開來，這一消息猶如一塊巨石丟入靜麵深水激起千層滔天海浪，以迅猛之勢向天下四海層層激蕩。
近在大明境內各方明暗勢力，被這股激浪拍的心驚膽寒心神皆裂，皆感天威難測，蠢蠢欲動之心隨之弱了大半；遠的如滿洲建奴酋長大汗黃台吉，則被這股巨浪拍了個的心驚膽寒手腳發涼，堅如鐵石之心仿若開裂了一道狹隙，暗自慶幸，虧得此前已和大明和解，否則世事難料啊；已內附大明的草原各部，在聽聞此消息後，皆感老天開眼，難道這是在昭示自己做出了無比正確的選擇？已經恢複些許人氣的林丹汗，在收到自大明國內傳來的這則消息後表現得異常的冷靜：本汗早就預料到此事定是如此了！
可別小看了傳國玉璽回歸大明這事的影響力，這個時代的人們，對“神明”的敬畏和感恩那是發自內心的，有著說不清道不明力量，對人們形成莫名的壓迫感和深深畏懼感，敬畏、感懷之恩那是難以言表的。
在這則消息的打擊下，大明境內各方反抗朝廷的氣焰，一時間就好似弱了不少；黃台吉也是急令各地兵馬遠離大明疆界，增援科爾沁的五十萬大軍，更是在第一時間被他召回；草原各部已內附部族則是擺上香案大肆祭拜，而投靠滿洲建奴的部族也同樣的擺上了香案，隻不過他們祈求的內容卻是大相徑庭：內附各部基本上都是祈求，大明朝廷強盛之下不要忘了恩澤自己；而那些歸附建奴的各部，包括科爾沁所部他們則是祈求，大明強盛之下不要責難自己，咱投靠建奴也是被逼無奈之舉啊！與其他人部落不同的是林丹汗，他倒是沒有擺什麽香案，隻不過在別人大擺香案的同時，他卻是召開了個“禦前”擴大緊急會議，召集屬下各部落大小酋長前來議事。
多年的征戰，林丹汗兼並左翼的目的未能奏效，加上建州黃台吉勢力不斷壯大，對自己的威脅倍增，林丹汗早有想避其（黃台吉）鋒芒的心思；卜失兔聯盟已經死心塌地內附大明，還備受大明朝廷派駐在青山大營十數萬大軍的庇佑，若再想攻取那將是難上加難之事；更是雪上加霜的是，大明重獲國寶———傳國玉璽！大明現在實在是天威正盛自己實難力敵。鑒於上述種種，被逼無奈的林丹汗，不得不把注意力轉向蒙古草原西部廣大地區上去了。
大帳內二三十個大小酋長，他們都盤著腿靜靜地坐在賬下，聚精會神聆聽著大汗林丹汗口沫橫飛的在那裏訓政呢。
這會，林丹汗倒也沒有隱瞞什麽，其實現在他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為了達成自己的既定目標，當著一眾大小酋長，他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說到最後，林丹汗長還歎了一口氣，看著這些麵色難看的大小酋長，語氣深長得道：“該說的本汗都已說的很透徹了，我部族若再不開疆擴土，那就是與其坐以待斃沒什麽兩樣！本汗倒覺得，趁著周邊群狼此刻還不敢對我部生出不利之念想，也不妨主動出擊，先去占領那些不服管教的西、南諸部，權做為我部落聯盟開擴牧場以壯大實力。諸位想想，若我將蒙西草原各方勢力逐一兼並，而後再圖勢力更為薄弱的蒙南諸部，到那時候會是一番什麽場景？”
“呃，蒙南不是卜失兔他們……？”大小酋長一臉的茫然，個別酋長還不免生出疑惑悄聲低語。
林丹汗自是知道他們的想法：卜失兔的歸化城咱們都沒能打得下來，那他控製的蒙南就能行了？卜失兔部落聯盟難道不過問嗎？
“哎呀，你們這個顧慮也不是說不對，但諸位再想想，為了應對本汗，他卜失兔那個部落聯盟的主力部隊，可都是在河套地區偏我這一側駐防的，若待我軍擊破吞並蒙西諸部後，再繞過鄂爾多斯河套本部，經賀蘭山以西、陰山之北側，快速突擊侵占了河套本部南麵包括西藏等地的話，到那時……？啊，哈哈哈哈……！”說到最後，林丹汗禁不住得意地大笑了起來，前段時間的內心厚重的陰霾在此刻完全被他拋出體外。
“啊，還別說，如此來看，這可真是一大塊肥肉啊！”
“對頭，那這麽一塊大肥肉，到時候吾等將如何分配？”
“……”
林丹汗瞥著這幫子見了腥就往上撲，眼睛裏冒著貪婪凶光的狼崽子們道：“好了，至於以後牧場以及擒獲的奴隸們如何分配，本汗以為還是按照慣例來吧，出力多的就多得，不出力的就沒有，駐防留守的安平均數分配，諸位以為這樣如何啊？”
“好極，好極。”
“好好，木有什麽意見！”
“嗯，很好，待我部族聯盟勢力得以壯大、軍威重拾威勢之際，到那時本汗倒要看看，還有哪個宵小敢窺視與我部聯盟！好了，下麵本汗就部署一下接下來的任務……。”最後，林丹汗大袖一揮伴著一股陣陣撲鼻的羊騷氣息，開始了下一步作戰任務的分派。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好，好，大汗英名，大汗不愧是大草原上的雄鷹，壯哉！”眾酋長均表示沒有什麽異議，實際上，讓他們想辦法出主意的話，那還真是難為他們了，不過馬匹啪啪拍得卻是震天響。
隨著林丹汗戰略部署的分派完畢，林丹汗也是感到老懷大慰，對他來說，偉大西遷行動逐步落實到實處之後，那他的偉大夢想或許很快就會實現。事實證明，林丹汗的分析判斷還是較為準確地，隨著林丹汗軍事行動的迅速展開，令他取得了一係列的讓他意想不到的碩碩戰果。雖說對付黃台吉不行，但林丹汗大軍在對付蒙西南諸部時竟顯得那樣的遊刃有餘。通過這件事，也足以說明林丹汗的軍事才能也是不容小覷的，隻不過，縱觀全局，林丹汗此次行動的成功與否可就真的不好論述了。
最先得到林丹汗軍事行動方案的是曹文詔，也就是曹變蛟帶領朝廷派遣下來的，百來名軍事顧問以及百來名政宣員，返回青山大營報到之後沒幾天的功夫，曹文詔安插在林丹汗處的諜報人員就發來了密電，雖說是花費了不少代價，但諜報人員總算是不負眾望，他們基本獲取了林丹汗此次軍事行動的方案。獲取情報，曹文詔第一時間就向朝廷發回密保。當然，按照最新規定，作為軍事長官曹文詔需要向朝廷發出兩份密保：兵部尚書一份，皇宮大內一份。軍事上的事情，有權利過問的也隻有兵部、軍事法庭包括軍事法庭治下軍事督查司以及皇上本人，其他各部衙門包括內閣均無權過問軍事上的事情，國內維護治安的官吏除外，國事部（mei國以國際警察自居，對外打交道的就叫國務卿，部門就叫國務院，好像其他國家的內政也是他家的事情似的。）也僅僅是有配合的義務而已。
“什麽？林丹汗以察哈爾部八鄂托克之一的多羅特留守漠北故地，而他本人率十數萬眾兵卒征討蒙西諸部去了？以後或許還要征討蒙南諸部？”正在新軍三大營駐地巡查的崇禎，看了一遍曹文詔發來的邸報後不由得陷入沉思。
“陛下，林丹汗這是想幹啥？”奉命匆匆趕到皇帝行營大帳的孫承宗，捏著曹文詔同樣發給他的邸報，瞅著陷入沉思的皇上疑惑地問道。
良久，崇禎方才目光灼灼的盯著孫承宗道：“孫大人，你來告訴朕，大明還能中興否？”
聽崇禎皇帝這麽一問，倒是把孫承宗給嚇了一跳，他趕忙衝著崇禎躬身施了一禮，眼睛裏透著無比的堅定，看著眼中透紅的崇禎道：“陛下，請恕老臣直言，之前，老臣確確實實是對大明之前途深感迷茫，但自陛下登基至今之所為，哪件不是為大明中興所要害？哪件不是大明中興之所急？故，老臣堅信，在陛下的勵精圖治之下，大明定會中興，大明中興不遠矣！”
聽孫承宗此言，崇禎默不作聲，直起身來負手而立，轉頭遙看賬外正在操練的軍陣，良久方道：“愛卿，此話當真？”
賬外操練喊殺聲不斷，雖顯嘈雜，但二人的對話卻都聽得異常清晰：“當真！”
“有孫愛卿這樣能臣幹將的鼎力相助，朕也相信，大明定會中興！”攢勁了拳頭，崇禎堅定地說道。
“老臣哪怕是粉身碎骨，也會盡全力助陛下匡扶大明！”孫承宗一躬到底。
“嗯，很好！孫愛卿，朕現在就給曹文詔發道聖諭，要他在明麵上按兵不動堅守駐地，暗地裏卻是要他密切關注林丹汗、黃台吉、科爾沁、卜失兔聯盟等各方動靜。你兵部也要給曹文詔、卜失兔聯盟部落去兵部函，鑒於林丹汗此次行動兵鋒太盛，要他們各部不要主動去攻擊林丹汗，待時機成熟再議。另，朕也會讓國務卿楊嗣昌給奧巴他們去函，告誡他們，暫且不要聯絡黃台吉攻掠林丹汗，大草原乃和大明為一體，還輪不到他黃台吉橫插一杠。”
孫承宗雖然不太明白皇帝這麽做的真實用意何為，但他相信，自己的麵前的這個小皇帝，絕對不會是那種犯渾之人，他這麽做定有緣由，自己盡管遵照執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