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遼東經略
（朱由檢穩坐皇宮，俯視天下，又舉頭望月。拔出天子劍拍拍龍案，淒淒然:各位書友，大明窮啊，您能不能掏出點碎銀子砸砸朕，讓朕也嚐嚐被錢砸的滋味如何啊？）
尚書房，朱由檢麵對沙盤，指著上麵，後金占領的那一大片土地對毛文龍講：“鎮南，聽聞，你善於鼓動後金控製區內百姓起義、逃出後金管轄，這足以證明了鎮南你的能力。但是除此之外，咱們能不能采取其它的辦法來消弱後金的力量呢？我們能不能派出大量的善辯之士，到後金漢勢力範圍的村落中去，到那裏去發動百姓，使他們轉化為我們的潛在力量，為我們搜集情報、提供給養、藏匿、救助我們的士卒，而不是發動他們直接起義、逃離的呢？要知道，這片土地本來就是我們大明的土地，隻要有我們百姓生活的地方，我們都有理由站住腳，把敵人趕出我們的家園。這一點，還望鎮南回去後好好思量。”
毛文龍還真沒有從這方麵考慮過，聽皇帝如此一說，細想之下他倒也不由心動。他太熟悉這片土地，也太清楚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的生活是怎樣的艱苦了。
在韃擄眼中這些百姓就是奴隸中的奴隸，因為他們的努爾哈赤都給漢人官員做過家奴。所以，他們對待漢族百姓更是變本加厲。如果在這些對韃擄充滿仇恨的百姓中站住腳立住根，毛文龍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沙盤推演作用固然不小，但是猶如紙上談兵，一些細節還是不如實地來的準確。所以，為將者，必須對陣前實地了解透徹，才可據此再來沙盤推演，進行來排兵布陣，切記，不可舍本逐木。”朱由檢還真有些擔心，一些將領心浮氣躁，真給你來個紙上談兵那隱患可就大了，搞不好會給部隊帶來滅頂之災。
談到正事，表情都變得嚴肅了起來聽到皇帝這麽鄭重其事的“告誡”，孫承宗、毛文龍也是忙起身躬身施禮，表示謹記於心：“臣，定不負陛下重托“結合實地考察、進行沙盤推演”請陛下寬心！”
這個話題談完，朱由檢心事已經去了大半。借次機會，朱由檢還想向孫承宗、毛文龍推銷他的另一設想。
朱由檢看來孫承宗、毛文龍二人一眼：“孫愛卿，你也應感知得到，朕是非常關心這遼東局勢的，不然也不會千裏迢迢的召見毛愛卿了。今天，朕，有個想法想說與兩位愛卿聽聽，你們畢竟經營這遼東多年，甚是了解遼東當下的局麵。”
看著有些動容的孫承宗，朱由檢知道，這遼東之事可以說是孫承宗內心的傷痛，這都是魏忠賢惹的禍啊。好在現在由他來提督九邊，多多少少可以彌補他內心的遺憾了，也應該是他大展宏圖的一次機會。
朱由檢也是想借此機會，把眼下朝廷對後金戰略意圖兜售給毛文龍，要好讓他做到心中有底，以便他可以有針對性的，製定相關軍事行動方案：“觀帝國現狀，這遼東戰略，朕在前段時間就下了定語“堅守為主、伺機反攻的務實方針，修繕城堡工事，強兵備戰。這樣構築起有層次的軍事防線，方可漸漸穩定住局麵，再圖其他。不知孫愛卿此次九邊巡查期間，將朝廷的這戰略意圖貫徹下去的效果如何？”
其實呢，這也是前幾年被冤殺的熊廷弼采用過的策略，在朱由檢看來，此方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對大明來講都適用，畢竟地球小冰河已經來了，大明折騰不起啊，能先穩住就不錯了。
其實這方針與孫承宗自己的想法略有不同，孫承宗是想用堡壘戰術步步推進，從而光複、穩固遼東的，但鑒於帝國現狀好像也不太現實。他本人也對皇帝重提這一戰略認真的考慮過，也感覺皇帝的這個方略應是當下做好的辦法了。
當下，聽到皇上詢問自己的意見，孫承宗立馬表示：“皇上，此法可行。不過，臣有個顧慮，希望朝廷一旦定策就不可隨意的更弦易張。”
孫承宗他自己就吃了也方麵的苦頭，所以他認為，無論怎樣，隻要定下了策略，就不能再朝令夕改的。
朱由檢把胸脯拍的那叫一個響，隨即表態做出保障：“孫愛卿，你大可放心，朕，絕不會不會如此作為，也保證朝廷不會隨意的更弦易張。當下的關鍵，是讓這一策略在遼東要得到有效的落實和貫徹執行到位……。”
說到這裏，朱由檢看了看孫承宗，語氣深長悠悠道來：
九邊三大總兵官現已到位，朝廷的決策他們也知道了，朱由檢的要求孫承宗，務必讓他勤加督促，九邊特別是遼東，就要做到以鞏固關寧防線為主要；另，一定要責令，趙率教、滿桂、祖大壽三位總兵官做好協同作戰的準備工，薊鎮、遵化、馬蘭峪、大安口、喜峰口長城三處關隘，的防務也不可輕視，並要求三名總兵官及孫承宗本人，要做到多與朵顏部、察漢部等蒙古部族聯絡，多多招募遊離於部落以外的善騎射兵員編練成軍，長城其他關隘也務必加強戒備；還有一個重中之重的位置之關鍵：寧遠城與覺華島的協同防務一定要做足準備，特別的是覺華島，一定要把此島建設成為海中、岸邊堅固的堡壘，即便與登陸又便於退守。
這頭話了，朱由檢的一番話，把個孫承宗說的那是連連點頭稱是，這小皇帝也是天生的帥才啊！哦，不，人家本來就是天下兵馬的所有者嘛。
東江鎮這頭，朱由檢表現的也如同朝鮮元首金三祖師爺那般，對毛文龍做出了極具戰略意義的、極具侵略性的、極具周密性的、宇宙般的、神一樣的部署（累死我了）。把個毛文龍聽得連連點頭稱是，毫無還嘴之力，也跟本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洪荒之力來了估摸著也是白給，咱朱由檢可是宇宙級的統帥啊！！！（一想到這詞，就渾身的……。）
言歸正傳！毛文龍聽了皇帝對遼東、後金戰略意圖的闡述之後，對大明當下的困境也多了一份更深層次的認識：不能老怪朝廷，不及時的給咱東江鎮補給了，眼下的確是困難啊!看來還得需要自己來解決這個問題。
不過，朱由檢心裏透亮著呢，他這是在為提前堤防“己巳之變”，進行有針對性的進行的相關部署呢，為的就是，要後金不能順利和蒙古部落會盟大草原，來犯京師。當然這些事情沒辦法對任何人講的。
為了加強九邊得戰力，朱由檢不由得提到了孫承宗另一擅長所在：“遼東軍現在還用著的，是孫愛卿引入的火器和戰車相結合的車營戰法，現在還是以車營為核心的戰法理論和實踐訓練。孫愛卿當年所部署的這一切，可都是圍繞全遼戰略而展開的，為了收複遼東，孫愛卿想出的，以陸軍為正兵，水師為奇兵進攻，並建立了配備先進火器的車師和舟師，這辦法很好啊！朕，希望在愛卿整編三大營的時候也要把這些經驗和經受過實戰檢驗的戰陣、戰法多加運用。不過呢關於這戰法，朕，還有個提議。”
毛文龍在剛才聽到皇帝的安排也是心下大尉，為什麽呢？因為，毛文龍是感到皇帝不光是開始摒棄，朝廷以往的重文輕武、以文製武的統兵方針，還對軍隊裝備的配備重視起來，這可是好事啊。
聽到皇帝說戰法上的建議，孫、毛二位都豎起了耳朵，聽聽這個年輕的皇帝又想出了什麽新花樣。
朱由檢看了看他兩個人的神態，也沒賣關子：“朕認為，毛愛卿這裏可以大量發展這配備大量火器的舟師，攻可以襲擾沿岸後金部隊和駐地，還可支援邊城諸如寧遠等地；守既可以掩護我遊擊回撤部隊、還可以守護我駐地島嶼。哪怕海麵結成堅冰，舟師亦可成堅固堡壘，痛擊賊寇！”
說完這些，朱由檢又笑著對毛文龍說道：“毛愛卿可是要多多向孫愛卿討教一二這舟師戰法啊！哈哈……。”
“還有，孫愛卿、毛愛卿，朕認為，覺華島海域、皮島海域一定要多建幾艘這樣的大船，也可以讓湯若望把西洋可以遠行的戰船建造之法尋來，借鑒一二也無不可。”朱由檢繼續嘮嘮叨叨的說著。
這會，朱由檢得腦袋裏來了一股洪荒之力，他突然想到了孫傳庭的“火車”和孫元化的“裝甲車”及火炮來了，若能將他們有機的結合起來，那多來勁啊。
“孫愛卿，上次朕賜你的那戰車，你看它的輪子來嗎？”朱由檢提示著什麽。
孫承宗也一下子來了興致：“陛下，你的工匠真乃神人啊，那種轉軸他也能想得出來，臣已經令他多多製造了，好像那個什麽“潤滑”用的油不是很好弄，還說皇上您有辦法能到呢。今兒個你要是不提戰車的事，我還到真把這茬給忘了呢！”
朱由檢心道：什麽神人，那都是咱搞出來的，不就是個簡化版的軸承嗎，弄個鐵槽放上圓柱內套個環，又不複雜。可這油怎麽弄呢？，要不就把四川的油田給霸占老？嗯，再說吧。
“孫愛卿，油的話，朕會想辦法，目前來講你就先用豬油（汗吧）應付一下吧。”朱由檢知道遠水解不了近渴，隻能一步一步的來了。
“還有一件事，你手下的孫傳庭和孫元化對著戰車也頗有心得，你不妨將戰車與他二人觀之，或有收獲！”朱由檢很想看看他們三人能搞出什麽怪胎來。
“臣遵旨！”孫承宗躬身領命。
要知道，上一世，，被孫承宗所練之遼東精銳部隊卻保留了下來，就算是沒有改進的“舟車戰法”，依然發揮著卓有成效的作用。明軍的寧錦防線雖然逐年收縮、重鎮一一失守，但山海關仍阻隔在建州鐵騎和京城之間數十年屹立不倒，最終建州也沒有攻克。
朱由檢相信，隨著火器的不斷發展，這舟、車若在得到飛速的發展，那麽此戰法定會在戰場之上越來越發揮作用，就如後世的坦克和戰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