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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絕處逢生

  沈聽瀾聞聲,麵上閃過一抹焦急,飛快的往前遊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她低頭看白遠濯的睡顏,緊緊的抿起嘴角。


  將竹筏推到岸邊上,沈聽瀾不敢再耽擱,大步往前跑。


  眼前就是開闊的一小段路了,湧流到這兒也有幾分平息了怒濤,轉而流出溫柔的樂聲,眼前的空地上,那個抓著楊藝的人,不是陳主家又是誰?


  “姐姐!救我!”楊藝像個物品一樣被陳主家提著,離地的雙腳亂蹬。她原是小刺蝟一般倔強的反抗,看到沈聽瀾過來,不由得落下了眼淚。


  在楊藝心中,沈聽瀾就是她的支撐。


  沈聽瀾皺起眉頭來,前邊不僅僅是陳主家一個人,還有另一個全身被黑色鬥篷包裹住的人,至於之前的蒙麵人團夥,沈聽瀾卻是沒有看見了。


  楊藝不能不救,但是怎麽救還是個問題。


  “白嫂子?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兒見到你啊。”看到來人是沈聽瀾,陳主家臉上又出現了之前在茅草屋裏那種憨厚傻氣,但是如果你敢看他的眼睛,就會發現他眼裏還飄著點覬覦和猥瑣。


  都說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為了那點猴酒,陳主家在百年老窖裏憋屈了十幾年,心理早就壓抑變態得不行。


  不然,之前也不會因為見了沈聽瀾這個小美人而忘記了防備,從而被白遠濯算計。


  “陳大哥,你怎麽會在這兒?”沈聽瀾故作訝異,“你怎麽抓著我妹妹?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先把她放下來,我們坐下來好好談。”


  陳主家邪魅一笑,放下楊藝點了點水流:“好啊,我早就想念嫂子的廚藝了,正好這兒有魚,不如嫂子露一手?”


  他目光落在沈聽瀾後方,“白兄弟呢?沒有和嫂子你一起?”


  那個一直在陳主家身後像塊石頭一樣坐著不動的鬥篷人,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陳主家沒再管沈聽瀾,第一時間回頭去問:“師叔,你舊傷又複發了?”


  這回,他語氣裏就是實打實的關心了。


  沈聽瀾張開雙手擁楊藝入懷,安撫的摸著楊藝的腦袋,感受著懷中人的顫抖,她輕聲安慰道:“不會有事的,姐姐會保護你。”


  楊藝現在這個年紀,總是會讓沈聽瀾想起沈思思,沈思思十一二歲的時候,她嫁去了白家,害得沈思思一個人承受了那麽多苦難,這件事情一直都是沈聽瀾心中的一根刺。


  愛屋及烏,加上楊藝和小時候的沈思思一樣依賴沈聽瀾,沈聽瀾才會對楊藝有很強的保護欲。


  楊藝吸了吸鼻子,用力的點了點頭。


  她沒有出聲,小姑娘很聰明,知道這種時候少說少錯。隻是她也留意到了沈聽瀾並沒有帶白遠濯一起前來,目光凝結在沈聽瀾來的路上。那個有個小斜坡,隻要陳主家不過去,就不會發現白遠濯。


  “沒事。”鬥篷人說話有氣無力,“叫她烤魚,我餓了。”


  陳主家這時候也顧不上白遠濯在哪兒了,他的師叔頭等重要,連忙催促沈聽瀾:“白嫂子,你也聽見我師叔說的了,那就麻煩你了。”


  這件事兒,完全就是強迫性質的。若是沈聽瀾不從,他一個大男人對付一大一小兩個姑娘,也絕不會費事。


  沈聽瀾就是不想給他們烤魚也不行。


  “好,隻是這兒沒有調料,隻怕烤魚也不太好吃。”沈聽瀾略作衡量,她們的救援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來,甚至她連救援知不知道她們在哪都不能肯定,基本上是孤軍奮戰,後營裏還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白遠濯。


  和陳主家撕破臉皮,不值得。


  還是那句話,從武力值上看,她和楊藝是幹不過陳主家的。


  “有的吃就好。”陳主家顯然不在意這些,他雖然好吃,但是也不是不能吃苦,不然也不會在百年老窖裏一呆就是十幾年,至於那位鬥篷人,他是再沒說過話的。


  有陳主家在,沈聽瀾也不必下水抓魚,她跟在陳主家旁邊,由陳主家抓魚。


  說是說抓魚,可陳主家的目光總是往沈聽瀾身上瞟,剛剛他就覺得不對勁了,現在才發現,沈聽瀾濕身了顯露身材不說,身上的布料也沒有剩下多少,那一雙大白腿,看得陳主家眼睛直冒光。


  要不是自己的師叔還等著吃烤魚,陳主家也拿不準自己會做出什麽事請來。


  他那猥瑣的目光,沈聽瀾不是沒有察覺到,但是她卻不能將自己的厭惡不滿表現出來。隻是,虛與委蛇隻能拖延一時,繼續和陳主家糾纏,她和楊藝就危險了。


  隻是她們要跑不難,白遠濯怎麽辦?沈聽瀾想著,目光沉得和眼前的水一般,看不見底。


  楊藝一步不離的跟在沈聽瀾身邊,很是內疚。都是因為她亂跑,才導致眼前的困境。而且要不是為了救她,沈聽瀾也不會被留下,還要給這兩個壞人烤魚!

  “小姑娘,別凶巴巴的看著我,不然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陳主家對著楊藝陰測測一笑,成功叫楊藝躲到沈聽瀾身後去。


  “白嫂子,魚給你,快去烤魚吧。”陳主家指了指丟了一地的魚,這裏很多魚逆流而上,倒是一點都不缺吃的。


  沈聽瀾生了火就開始烤魚,每條魚都烤得很細致很認真,倒不是她多想做好這頓飯,而是想要拖延時間。


  不過她也知道把握度,先烤了兩條給鬥篷人墊肚子,又給陳主家和楊藝都烤了一條,之後她烤魚的速度慢了不少。


  陳主家豪橫的將烤魚肚子上的肉一把咬下來,又問起了白遠濯:“白嫂子,白兄弟去哪兒了?他怎麽放心你這麽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進來這種陰森森的地方?”


  “別跟我提他,我才不想管他在哪兒了,追個人追了半天還沒追上來。”沈聽瀾一癟嘴,滿臉的不歡喜。


  陳主家一聽,心中有喜有憂。聽沈聽瀾說話,她這是和白遠濯吵架了分開了。可這也說明白遠濯就在附近,他就是有什麽心思,那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照過來的白遠濯,就是個定時炸彈!

  不好辦呐。陳主家的目光像兩隻手一般在沈聽瀾身上各處流連,烤火時間長了,沈聽瀾身上的衣服也幹了,可問題是她身上的布料少啊。


  不能做點什麽,多看兩眼補償補償。


  楊藝這個年紀已經有些懂得情愛之事了,她極其討厭陳主家那種淫邪的目光,看沈聽瀾好似什麽也沒發覺一樣,自己站到沈聽瀾和陳主家中間,勇敢的替姐姐擋住。


  “小姑娘,你這是做什麽?難不成,想陪哥哥我好好玩玩?”陳主家哈哈大笑,楊藝姿色一般般吧,主要是年紀小,他沒有那種癖好,但是楊藝耽誤他看美人,那就不行了。


  口頭上占便宜,陳主家是一點都不哆嗦的。


  楊藝氣得渾身發抖。


  就連在烤魚的沈聽瀾,都是雙手握緊。她可以忍受這種羞辱,但是卻絕不想要看到楊藝這麽小的姑娘受這種委屈。


  要忍,要等待時機。沈聽瀾上槽牙下槽牙相抵,將滿腔的意氣硬生生往下咽。她又烤好了一批魚,自己身邊留了兩條,剩下六條,三條給鬥篷人,兩條給陳主家,一條給楊藝。


  分裝在葉子上,沈聽瀾將屬於陳主家那一份遞給他時說道:“我去給師叔送魚吧。”


  師叔這兩個字無疑取悅到了陳主家,他心想沈聽瀾這是對自己也有意思啊,不然也犯不著跟著他一起叫師叔,於是歡快的點了頭:“去吧。”自己則是半躺著,悠閑的吃起魚來。


  沈聽瀾來到鬥篷人麵前,越是靠近,就越能聞到一股血腥味,不是很濃,鬥篷人喘氣的頻率有點不均勻,看著像是受了不輕的傷。


  “師叔,烤魚。”沈聽瀾在距離鬥篷人半米的位置停下,伸出手將魚遞給鬥篷人。


  鬥篷人沒動,“靠近點,放下。”


  直到沈聽瀾放下烤魚,他全程動也不動一下。沈聽瀾轉身走的時候,他才小幅度的移動身體,將烤魚拿起來。


  而動作之時,他的喘氣聲又粗重幾分。


  沈聽瀾心中一喜,鬥篷人這像是受了重傷,而且應該是和白遠濯差不多的程度。那麽,她就可以確定,她們要對付的人隻有陳主家一個!

  “嫂子,到我這邊來坐啊。”看沈聽瀾辦完了正事,陳主家吃飽喝足,歪心思就上來了,管他什麽白遠濯,這麽久不來,興許他辦完了事情,白遠濯都不會過來!

  抓住眼前的快樂才是真理!

  陳主家說著,就往沈聽瀾身上抓去,想要將人拽到自己的懷裏。


  沈聽瀾沉下臉,側身躲了過去,她向邊上褪去,喊道:“小藝,過來!”


  陳主家沒有想到沈聽瀾會直接褪開,愣了一下,楊藝抓住他呆愣的空隙,從他身邊跑了過去,到沈聽瀾身後去。


  “白嫂子,你可不要不識相啊。”陳主家黑臉說道,他不起心思還罷,起了心思得不到滿足,情緒很是暴躁。


  都在這黑不見底的鬼地方呆了那麽多久了,一點順心的事情都沒有。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得逞!

  沈聽瀾護著楊藝邊走邊退,她能察覺到,不僅僅是陳主家,就連背後的鬥篷人的目光都黏在她們身上。


  好在她早已想到陳主家會發難,偷偷將魚骨折斷了藏在袖子裏,再加上靴子內側藏著的短刃,她們還有點防身的資本。


  魚骨不硬,隻能攻其不備。因此沈聽瀾一思忖,將楊藝往後後麵推了推,臉上擠出來一個勉強的笑容:“陳大哥,如果你答應我放小藝走,我們之間或許還能商量商量。”


  “放她走,放她走後我還拿什麽挾製你啊?”陳主家冷笑一聲,他可不是什麽傻子。沒了楊藝這個牽掛,恐怕沈聽瀾要做什麽都不怕了。要是她順從還好,要是她要魚死網破,或是自殺呢?

  留著楊藝,陳主家就不怕沈聽瀾不聽話。


  再者說了,剛剛楊藝從他身邊逃走,已經是觸犯了陳主家的怒火,他定是要好好調教那個小蹄子,讓她知道聽話二字怎麽寫的。


  楊藝緊緊抓住沈聽瀾的衣角,她想說自己不走,可是又知道自己是沈聽瀾的累贅,因此隻是糾結的皺著小臉,並未出聲。


  “好嫂子,你從了我吧,我會對你好的。”陳主家自持沈聽瀾沒有倚仗,向她撲了過去。沈聽瀾死死盯著他,正要躲開,陳主家卻被斜坡後一道掌風擊飛,摔到了石壁上。


  “什麽人!”鬥篷人猛然間拔高聲音,話音落下後接著一陣咳嗽。倒顯氣勢弱了下去。


  “欺負我家夫人,我還沒問你們來路。”一道喑啞的聲音從斜坡後傳來,繼而是腳步聲。按聲音有點熟悉,但是更多的是陌生。


  沈聽瀾喉頭泛腥,難不成斜坡後還來了其他人?可她轉念一想,那聲音說自己是他夫人,那聲音的主人定然是白遠濯無疑了。


  “好厲害的掌風。”陳主家扶著胸膛站了起來,先前他就沒看出白遠濯的深淺,如今接了白遠濯一掌,他更是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生疼。


  論武功內力,陳主家落白遠濯何止一籌?

  陳主家的臉色,不由得帶出點忌憚來。


  鬥篷人目光凝在斜坡上,他能感受到斜坡後那人的氣勢,的確很強,而且有些熟悉。難道是那人來了?不應該的,那人與他大戰,他用了十成功力,除非神仙相助,不然那人必死無疑!


  就連自己,要不是身有秘寶,恐怕也難逃一死!

  斜坡後一道身影走來,他走得極慢,但是每一步都很穩健,可見其內力深厚。垂落的到肩頭的發亂糟糟的,遮住他大半張臉,臉上可見幾點雀斑,遠遠瞧著是張極其平凡的臉。


  身上衣物雖少,混著水氣土泥,看著邋遢,可卻沒人敢小瞧他。


  “你是……”白遠濯?陳主家的話還沒說完,就又中了白遠濯一掌,再一次倒地。


  “滾。”白遠濯霸氣側漏,隻是一人站在那兒,身後便演化出了千軍萬馬的蓬勃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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