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果然有男人!
武植聞言一聲冷笑:“既然是我將你送到她手中,我也能毀了你。”
西門眼中嫵媚的笑不減半分:“是嗎?”
七前,隱山中,他不過是喝醉酒躺在大石上睡著。
不想他一覺醒來他竟雙手綁著鐵鏈,身在黑市中。
看來他自己釀的酒很是不錯,僅是喝了一壇,他便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在黑市中,想要掙脫鐵鏈離開黑市對他來並非難事。
隻是……
在隱山中呆著未免太無聊,陪他解悶的隻有那隻會吐火的鸚鵡。
他也想見識見識黑市的拍賣現場。
不想卻被中年婦女,猥瑣壯漢倒了胃口。
就在他開始後悔自己不應該留下來看拍賣時,一道嬌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即便對方帶著幕離,穿著男裝,但聽腳步聲,他便知他其實是女子。
終於……
遇到一個好玩的。
西門抬頭看向站在他麵前渾身撒發著寒氣的武植又道:“當家方才不過是苦肉計,便惹來金蓮姐的憐惜。你,如果現在我狠狠揍我自己,金蓮姐會如何想?”
西門話音一落,卻並未從武植眼中看到半點驚訝之色。
“雪族男,現在我的手受了傷。但並不妨礙,我設計你。”
武植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從窗外拂來的風,卻是讓西門臉上的表情一變。
武植的意思是……
他若是揍自己的話,武植便將他自己揍得比他還要慘?
安靜到一根銀針掉落在地上都能夠聽見的房間裏響起西門嫵媚的笑聲:“黑市當家果然是狠角色。我可以搬去廂房,不過她……我是不會讓給你。”
西門又怎會不知道,武植去而複返再次出現在金蓮房中,金蓮卻並沒有出現的原因。
西門話音一落,武植沉聲道:“不想死,現在就滾。”
如果武植並未斂去眼中陰沉,西門同樣沒有斂去自己眼中嫵媚的笑。
西門淡然道:“那就讓我死在這裏。”
武植陰沉的眼底劃過狠戾。
這雪族男是料定他不敢對他動手?
看到武植另一隻未受傷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露,西門繼續笑道:“難道黑市當家是對自己沒信心?”
武植臉上的表情未變,但他心中卻因為西門的話生出不安。
沒錯。
對於金蓮,他的確沒有信心。
“植兒,想要得到一個女人,唯一的辦法就是得到她的心。否則,她隻會恨你一輩子。”
這是他娘親曾經對他的話。
從他將金蓮壓在她身下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得到金蓮這個女人。
又因金蓮狠狠踹他的那一腳,讓武植不由想起他娘親曾經對他的話。
所以,他才會出現在潘府。
見武植沒有回答,西門又道:“黑市當家,不如我與你打一個賭如何?半年內,若是我輸。我便將炙火鸚鵡交出來。”
他與武植賭的自然是誰能得到金蓮的心。
聽到“炙火鸚鵡”四個字,西門成功從武植陰沉的臉上看到其他表情。
是了。
有誰聽到炙火鸚鵡不會心動?
黑市那些去隱山的人,不就是為了捉到炙火鸚鵡?
隻是他們沒有捉到炙火鸚鵡,見到醉倒在路邊的他,稀世珍寶沒有撈到,便將他撿回黑市拍賣。
這總比什麽都撿不著的好。
突然間,西門感受到了向他逼來的殺氣。
西門沒有躲。
轉瞬間,武植未受傷的手就像是一鐵鉗緊扼在西門白皙的脖頸上。
“!”
“炙火鸚鵡在哪裏?”
但回應武植的卻是西門眼中無畏的笑。
如果他不想的話,沒人逼得了他。
眼前的雪族男臉色變得鐵青,卻依舊在笑。
若是炙火鸚鵡的下落這麽容易被問出來,那炙火鸚鵡也不會成為下人覬覦之物。
武植微眯著眼, 再次審視著眼前的雪族美男。
以為隻是碰巧從隱山撿來的雪族男,不想竟會與炙火鸚鵡有關。
眼前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就如同西門預料中的一樣,就在他失去意識之前,武植鬆開了緊扼住他脖頸的手。
武植:“好。我姑且留你一命。”
比起金蓮,武植更看重的則是那被下人所覬覦的炙火鸚鵡。
可惜三年之後,他卻後悔今日他所做出的決定。
聽到武大郎告訴自己雪族美男已經搬到他隔壁住下的消息,金蓮巧的臉上寫滿詫然。
看來她是太低估了武大郎!
驚詫之餘,金蓮激動地扼住武大郎的手臂:“你是怎麽辦到的?”
武大郎語氣淡淡道:“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金蓮:“……”
她很難想象武大郎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畫麵。
不過。
那雪族美男給她的感覺,不像是吃硬不吃軟的人。
也許……武大郎的話讓雪族美男覺得很有道理。
好奇於武大郎到底與雪族美男的話。
金蓮忙道:“你都與他了什麽?”
武大郎挑眉:“想知道?”
她甚是好奇,當然想知道。
金蓮點頭:“。”
武大郎唇角微勾起一抹怪異的笑:“可以。前提是今後莫在我麵前提起杏兒的終身大事。”
金蓮:“……”
金蓮:“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這一瞬間,武大郎目光灼灼望著她,讓她不由再次生出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是奇怪。
仿佛下一秒,她的三魂七魄就會被武大郎給吸走。
好在下一秒武大郎的目光不由從她身上轉移。
武大郎道:“手受了傷,我便依姐所言,這就回房休息。”
武植著轉過身,這一刻金蓮並未看到武植眼中的情緒。
呃……
武大郎不提還好。
他這一提,金蓮又再次想起,武大郎是因為自己而受傷的。
金蓮嫵媚的眼中轉瞬流露出一抹愧疚。
金蓮支吾著道:“你……你且好生休息。在傷好之前,莫要再幹活。”
也正是因為她這句話,接下來好幾,她都不曾看到武大郎的身影。
反倒是西門,整日代替杏兒的位置伺候在她的身邊。
隻是比起杏兒,西門不但能夠研出恰到好處的墨,更能做出讓她大快朵頤的各種菜式。
不過是吃了西門幾菜。
這日金蓮看到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午飯,她不由道:“西門,在這麽吃下去。我恐怕已經不能再迷戀百香居的飯菜。”
不對。
金蓮剛話,便又直接否定了自己的話。
將西門做的秘製炭火烤牛舌送入口中,金蓮立即改口道:“不是恐怕。是已經。”
金蓮一抬頭,便看到西門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妖魅的感覺像極她自己對麵銅鏡笑起來的感覺。
“西門,你有兄妹嗎?”
正在吃飯的金蓮不由突然問道。
估摸著沒料到她會突然問這個,西門臉上的表情微怔。
下一瞬他道:“也許吧。”
西門得很是隨便。
就像是她在問明是否會下雨,他隨意回答也許吧的感覺……
金蓮瞪大她寫滿驚詫的眼。
“也許吧?”
完全不在意金蓮的驚詫,西門點了點頭:“我是個孤兒。”
金蓮眼中的詫然更甚。
金蓮:“孤兒?!”
西門淡淡應了一聲道:“恩。當年我被師父發現的時候,包裹我的繈褓上隻寫著兩個字。”
金蓮:“西門?”
西門沒有回答是抑或不是,他夾了一就像普通珍珠般大的紅燒獅子頭到她碗中。
“嚐嚐看,這是我特地為你做的紅燒獅子頭。”
被賣進潘府的下人,大多都有不堪回首的身世。
杏兒如此。
武大郎如此。
眼前的西門也同樣如此。
金蓮微微張口,但最終的聲音卻是化作一聲好。
她低頭將西門為她做的紅燒獅子頭夾入口中。
“這……紅燒獅子頭真的很好吃。”
被西門做的紅燒獅子頭驚豔,金蓮不由再次抬起頭,一臉驚訝地看著坐在她旁邊的西門道:“這紅燒獅子頭裏麵放了什麽?分明是油膩膩的肉,但卻因為一股淡淡的酸蓋去豬肉與蛋黃的油膩,令人口舌生津。”
西門卻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問道:“姐可喜歡吃?”
金蓮點頭:“很喜歡。我從未吃過如此好吃的紅燒獅子頭。”
西門聞言眼中的笑意更濃。
比起連米飯都不會煮的黑市當家,這便是他的優勢。
西門又道:“豬肉在被我剁成肉泥之後,我將其放在酸梅湯中浸泡半盞茶的時間,讓它會帶上令人口舌生津的酸味,但卻又不會過酸,令人難以下咽。”
原來是這樣!
“西門,你在做飯上麵極是有賦!我們潘家在清河縣有一處酒樓,你完全可以在酒樓中擔任大廚!”
若是讓西門去他們潘家酒樓當主廚的話,他們那家生意要死不活的酒樓很快就會成為清河縣最火爆的酒樓!
結果西門卻是想也不想拒絕道:“西門隻願做菜給姐吃。”
呃……
金蓮抿了抿唇:“西門,上給了你如此好的賦,你難道不想用它幹出一番事業。”
西門道:“我無所求,能夠伺候在姐身邊便是上給我的恩賜。”
金蓮:“……”
金蓮默了默:“西門,你不該如此死心眼。”
誰知她卻聽西門道:“姐,死心眼的人是你。”
金蓮:“……”
雖西門和武大郎完全是兩種類型的男人,金蓮則是在兩人身上發現同樣的特質。
那就是一樣的死心眼。
西門:“姐,你再嚐嚐看我今做的蓴菜銀魚羹。”
就在西門盛了一碗蓴菜銀魚羹遞到她麵前時,金蓮突然聽到一陣拐杖杵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杏兒這丫頭不在床上好好躺著三字經,跑來她這裏做什麽?
金蓮皺了皺眉,沒有去接西門遞到她跟前的湯碗。
她徑直站起身走到門邊,就看到杵著拐杖的杏兒出現在她跟前。
“姐,我聽你藏了個什麽美男在閨房中?”
杏兒看到從房裏走出來的金蓮忙問道。
金蓮聞言麵色一沉。
過去她不允有家丁出現在她閨房中便是因為男女有別。
金蓮:“誰告訴你的?”
杏兒卻沒有回答她,而是視線繞過她,朝著房中看去。
看到此時正背對她坐在房中的一頭白發的男人,杏兒瞪大眼睛支支吾吾地發出聲音。
“果……果然有男人!”
在杏兒看來,平日她的姐雖然外表是一個很正常的大家閨秀。
但骨子裏,金蓮卻是一個特別有自己想法的姐。
雖然金蓮不允許有家丁進入她的閨房,卻不表示金蓮做不出在閨房中藏男人的事來。
看到坐在金蓮閨房中滿頭白發的雪族美男,這在她預料之中,卻又在她預料之外。
然而就在坐在閨房中的雪族美男站起身轉身看向她時,她更是被震驚地不出話來。
這……
以為是自己眼花,杏兒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
發覺杏兒盯著西門看呆,金蓮眼中突然劃過一抹狡黠的笑。
之前她去黑市買西門回來的目的便是想要利用西門的美貌讓杏兒轉移她對武大郎的感情。
但是後來見杏兒對武大郎如此執著,她便在心中默默選擇了放棄。
該不會是杏兒更喜歡西門的長相。
自金蓮眼中劃過的淺笑自然被西門輕易捕捉,聽到金蓮問杏兒他好不好看,西門不由微微皺眉。
就連皺眉的動作也像極了姐。
金蓮看到杏兒不由緩緩抬起她自己的手,狠狠捏了一把她自己的臉。
下一瞬,杏兒驚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姐,這……這是你堂哥?”
“堂哥?”
金蓮聞言一愣。
她是有一個五年不曾見過的堂哥沒錯。
不過很顯然,她的堂哥並非一頭白發。
除非潘沈少年白得厲害。
金蓮沒有回答杏兒的問題,而是又再次問道:“你覺得他好看嗎?”
“當然。”
杏兒想也不想用力點頭。
在她眼中,她家姐是最好看的人。而長得想姐的男人當然也好看。
隻是……
眼前這感覺很像姐的美男不是姐五年未見的堂哥潘沈的話,他又會是誰?
金蓮看到杏兒朝她投來詫然的目光,她不由道:“這是我從河邊撿回來的失憶少年。”
杏兒:“……”
比起相信眼前的男人是金蓮河邊撿回來的失憶少年,杏兒寧可選擇相信這男人是金蓮的堂哥。
金蓮笑著抽了抽嘴角。
金蓮:“姐,你是逗我的對不對?”
她當然不是在逗她,而是在騙她。
撒謊的時候,金蓮完全能夠做到一本正經。
金蓮一本正經道:“不相信?”
金蓮轉頭看向西門道:“你問問看他,除了會做菜之外,他隻知道自己的姓,連自己的名都不知道。”
杏兒詫然。
但接下來,她真看到一襲白發的美男子點頭道:“我的確不知道自己的名。”
咳咳。
她雖是在撒謊,卻並沒有讓西門撒謊。
“所以……”
金蓮欲言又止再次將目光轉移到杏兒臉上問道:“你覺得西門比起武大郎怎麽樣?”
眼前的白發男子與武大哥比?
見杏兒低頭沉吟,沒有話,金蓮眼中劃過一抹光芒。
有戲!
就在這時,杏兒卻是一把用力拽住她的手臂。
“姐,我們出去話。”
看來特別有戲。
“杏兒姑娘你腿腳現在不方便,若是有話想要單獨與姐的話。我先出去。”
西門罷,與她和杏兒擦肩而過,去到外麵走廊。
金蓮不知道,對聽力極好的西門而言,就算杏兒壓低聲音,就算他此刻站在走廊上。
西門也能夠聽到杏兒與她話的聲音。
房間內,杏兒壓低聲音道:“姐,他到底是哪裏來的?”
杏兒太了解她。
就算她一本正經的撒謊。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白發美男,杏兒依舊不信這是金蓮從河邊撿來的。
見她不話,杏兒抿了抿唇道:“姐,這麽會做菜,這麽俊美的男人,如果能輕易從河邊撿到的話,我也去河邊撿一個回來。”
所以杏兒是想要西門?
金蓮忙道:“不用再去撿。”
金蓮朝著門口看了一眼,將聲音壓得更低。
金蓮:“你若是看上西門的話,我替你做主,讓那西門娶你。”
杏兒想要從金蓮口中知道西門到底是不是她從伶人館裏買來的。
不想金蓮竟然會出讓西門娶她的話,她被金蓮的話嚇得連連咳嗽。
杏兒在金蓮麵前連連擺手道:“姐,你……你如果不是在逗我,就是在逗我!”
金蓮抽了抽嘴角。
她這麽正經地在與她商量終身大事。
杏兒竟以為是在逗她……
金蓮不由問道:“你方才不是覺得他好看嗎?”
杏兒:“好看是好看沒錯,不過……”
聽到杏兒欲言又止的話,金蓮正欲自己對西門沒有任何想法,杏兒若是對西門有想法的話,那就大膽的上,不要再去考慮那行為舉止很是奇怪的武大郎。
“不好了!”
“姐不好了!”
是張媽的聲音。
這個時候,張媽如此大驚怪,定是爹爹回來,從下人口中得知她撿了西門的事。
轉瞬間,金蓮看到神情慌張的張媽已經出現在她的房中。
“姐……”
從西門拒絕她給他自由之後,她就已經琢磨好一套忽悠爹爹的辭。
不管爹爹真相信,還是假相信。
反正爹爹是疼她的,隻要是她決定的事情,爹爹也不會反對。
金蓮不急不緩地問道:“張媽,我爹爹在前廳?”
張媽一著急,臉色就變得慘白。
金蓮已經見怪不怪。
但是下一瞬,她卻是聽到張媽道:“老爺他……殺了人,被抓緊府衙了!”
就像是被人用鐵錘重重錘了她的腦袋上。
腦中翁的一聲。
她雙腿一軟,若不是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西門眼疾手快地將她扶住,恐怕她已經跌坐在了地上。
金蓮瞪大眼睛,看向臉色蒼白額頭冒著冷汗的張媽。
半晌後,她才緩過勁來。
“張媽,你剛才什麽?”
此刻金蓮無比希望自己剛才是聽錯話,不想她卻是聽到張媽將剛才的話再重複了一遍。
如果不是她聽錯張媽的話,那就一定是張媽聽錯話。
沒錯!
一定是張媽聽錯話!
爹爹不過是一商人而已,雖無奸不商,但這麽多年以來,爹爹皆是在金錢上算計別人,從未做出過傷害理之事。
所以聽到張媽告訴她爹爹因為殺人而被關押在府衙,她是一百個不信。
可當她急急忙忙趕去府衙時,卻是被衙役告知:“潘知州因為殺人已被關押。”
“不!不可能!”
金蓮紅著眼朝著衙役吼道:“我爹爹是不可能殺人的!我要見知縣!”
“知縣大人可是你想見便能見的?”衙役頓了頓,“等升堂那再來。”
金蓮:“等到升堂哪?那我要見我爹爹。”
但衙役卻告訴她,等到升堂那日,她才能夠見到爹爹。
金蓮:“為什麽不讓我見爹爹?他是被冤枉的!他沒有殺人!”
被衙役阻撓,金蓮朝著放在府衙門口的大鼓走去。
爹爹是被冤枉的,她要擊鼓為爹爹鳴冤。
“我你!”
見金蓮欲擊鼓,衙役連忙走到金蓮跟前,將她攔下。
衙役沉聲道:“就算你現在敲鼓也沒用。回去吧。”
她爹爹不會殺人!
她要見爹爹。
相比衙役,金蓮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陰沉,那模樣就像是要吃了衙役一樣。
金蓮不過是一姑娘,對於金蓮的鬧騰,衙役本不屑一顧。
但是現在衙役則是被金蓮陰沉的目光看得發怵。
衙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潘姐,現在證據確鑿,人證物證皆在。就算你現在敲鼓也沒用。更何況知縣大人現在根本不在府衙中。”
金蓮一怔:“知縣不在府衙?那他現在在哪裏!”
衙役卻沒有回答金蓮,而是道:“潘姐,你看看這色,快下雨了。你先回家,等升堂再來。”
金蓮又怎會聽衙役的話。
金蓮沉聲道:“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