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是夢非夢?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時間就靜止在這一刻。
永遠。
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
她隻是一條屬於主子的青魚。
永遠不會是屬於逸少的女人。
“唔……”
因為是逸少,她的心弦被逸少炙熱的吻撩動。
人生第一次,她發出羞恥的聲音。
這麽美妙誘人的聲音,他亦是第一次聽見。
身體迅速明顯的反應,讓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他想要眼前的水妖。
此刻他的腦海裏不禁想起張宏輕佻的聲音。
“逸少,如果今日我後娘來了的話。你能夠拿下她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睡了她!”
睡了她?
他這一刻很想。
隻是他不能……
身體被逸少灼熱的吻挑起她從未有過的渴望。
她渴望眼前的男人。
即便是明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屬於她。
“你走吧。”
他鬆開綁住素錦手腳的布條。
這個時候,他火氣太旺,需要素錦猛地一耳光讓他降溫。
如果他再看素錦一眼的話,他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禽獸的事情來。
他別開眼,看向窗外隨風搖曳的翠竹。
出乎他意料的是,素錦的耳光卻遲遲未來。
房間內變得安靜。
良久,不見動靜。
他詫然轉頭再次朝著素錦看去。
晶瑩的眼淚順著素錦不施粉黛卻依舊清麗的臉龐劃過。
看到委屈到落淚的素錦,這一瞬間,逸少隻覺好似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握住他的心髒。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慌亂。
他手足無措地用手擦去從素錦眼中滾落而出的淚。
“錦兒,你莫哭。”
“是我不該對你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你罵我,打我都行。”
“你莫要再哭。”
“是我逸少混蛋!”
是他混蛋沒錯。
如果不是他綁住她,強吻她的話,現在她就不會想要他。
“混蛋!”
她哭著憤然罵道。
不想逸少在為她合上衣衫之後,用力點頭。
“我混蛋!”
“……”
發現素錦愣愣望著她不再哭,逸少長鬆一口氣。
剛才他真是血氣逆行,才會對素錦做出這種事來。
他隨即抬起手道:“錦兒,我發誓今後我不會未給你名分之前,如此輕薄於你。若為此時……”
有柔軟幽香的手堵住他尚未出口的話。
“不需要!”
她不需要,也不配,逸少為了她而發誓。
素錦罷,隨即鬆開捂住他嘴的手。
素錦下床後,雖然腳上穿著長襪,卻並未穿鞋。
擔心素錦在回家途中磨破腳,他慌忙低頭去撿素錦之前被他脫在床邊的繡花鞋。
“錦兒……”
就在逸少提著鞋子抬頭時,他眼中的擔憂轉而被驚詫代替。
隻見並未穿鞋的素錦走到桌前,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酒壺,猛地往自己口中灌酒。
似乎猜到他要什麽。
就在他打算罵自己讓素錦心裏好受些時,隻聽素錦道:“逸少,你不必再繼續詆毀自己。”
“……”
這個時候,她難道不該是氣得喝完酒之後,把酒壺直接砸在他臉上嗎?
看到逸少提著繡花鞋,站在床邊,傻傻地望著自己。
在一口氣喝下整壺酒後,眼中染上微醺醉意的素錦就像是那日她從湖中破水而出時,神情妖冶地緩緩走到他的麵前。
逸少自然不會知道,這麽多年來,主子除了教導她習武練劍之外,還教過她如果讓一個男人對自己動心。
素錦清楚地記得主子對她:“青魚,你很有賦。隻可惜,你卻有著一顆不願出賣色相的心。主子乃是明主,你不願意的事情,我不會逼你。”
她情願執行危險的任務,也不願意出賣色去到勾欄院收集情報。
但如果她所麵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逸少的話。
她的心就是一顆甘願出賣色相的心。
逸少提著素錦的繡花鞋,他尚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素錦已經解開他的腰帶,將她柔軟的吻落在他的脖頸上。
脖頸處酥酥麻麻。
這一瞬間,好似有一道電流從他脖頸處竄入,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發出羞恥而舒服的聲音。
伴著他的聲音,拿在手中的繡花鞋應聲落地。
身體所有的血液好似在沸騰。
錦兒,她在做什麽?
逸少雙手緊握成拳,努力壓抑著他內心的渴望。
“錦兒,不要……”
否則他會變禽獸的。
他話音一落,素錦果然停了下來。
就在他暗暗慶幸素錦對他的“懲罰”到此為止時,令逸少意想不到的是,素錦卻在他耳旁:“可是現在我想要你。”
素錦罷,往他耳背後吹了口氣。
“……”
逸少被激得渾身一僵。
他緊握成拳的手突然鬆開。
這個時候,如果他再不幹出一番事來,他就不是真男人!
日沉月升,水乳交融。
當她的身體被逸少“撕裂”時,素錦並沒有覺得痛。
她隻覺人生從未有過的滿足。
“錦兒,你放心。我逸少定會娶你為妻。”
大顆的汗水滴落在她緋紅的臉頰上。
她沒有回答逸少的話,而是用自己的唇賭住逸少的唇。
她想要的並非是成為他的妻子。
僅僅隻是這一夜而已。
她的體力遠遠勝過逸少,一場歡愛之後,逸少已經在她身旁沉沉睡去。
“逸少?”
素錦眸光灼灼。
她深情地撫上逸少俊逸的臉龐。
逸少並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這樣也好。
她渴望逸少深情的眼,卻永遠也不想再看到他眼中的神情……
色漸亮。
“錦兒。”
他將手往他身旁一搭,然而讓他驚訝地是他並未觸及到屬於素錦的柔軟。
“錦兒?”
當他睜開眼時,他的身旁哪裏還有人。
錦兒她已經回去了嗎?
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逸少下意識皺了皺眉,他發現房間裏並未有過素錦出現過的痕跡。
他分明記得,素錦在喝完桌上一整壺酒之後,將酒壺扔在地上。
然而現在酒壺卻好好地擺在桌上。
口渴的他走到桌前發現酒壺中的酒竟然是滿的。
“這……”
“這不可能!”
他震驚地看向酒壺中的酒道,而後迅速跑回到床邊,掀開床上的錦被。
借著從窗外照進來的曙光,隻見他雪白的床單上並沒有他所預料的“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