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並非夢境
“呃……還真醉了。”
看到素錦倒在他懷裏,逸少自言自語道:“知道你也許會拒絕我,所以本少隻好棋出險招。”
在被逸少放暈之後,素錦做了一個夢。
夢到自己時候,一個人衣衫襤褸地站在破廟前,手裏拿著一隻雞腿。
雞肉是什麽味道。
她早就已經忘記。
她唯一能夠記得的是老鼠肉的味道。
其實沒有那隻雞腿,她依舊能夠活下去。
但是給她活下去動力的卻是逸少給她的承諾。
來年他會再來素家村。
她會在這裏等她,就算是躲在破廟裏當乞丐。
後來有她在破廟裏睡覺時,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
那的夜沒有月光,唯有風聲。
“原來是個丫頭。”
話的女子有著如果淙淙泉聲一樣好聽悅耳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不染纖塵的白衣女子,脫口而出:“我死了嗎?”
聽到她的話,站在她麵前的白衣女子一愣。
不染前塵的白衣女子唇角微勾起一抹笑,比邊的明月更加動人。
白衣女子歪著腦袋道:“丫頭,你認為呢?”
“呃……”
她用力往自己身上掐了一把。
很痛。
她不由興奮地:“我還沒死,也不是在做夢!”
突然見白衣女子的臉湊到她跟前。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像你這般可愛的乞丐。”
她……可愛?
望向白衣女子就像神仙一樣明豔動人的臉龐,她眨了眨眼:“姐,你一定是看過的乞丐太少。”
“姐?”
“看過的乞丐太少?”
白衣女子聞言笑出聲:“你叫什麽名字?”
“素錦。”
“好名字。隻有可愛的乞丐才會有這麽好聽的名字。”
白衣女子沒有問她為什麽在這裏當乞丐,隻是告訴她如果她肯多一個名字的話,從今以後她就不再是乞丐,會過她曾經的生活。
聽到白衣女子的話,她並不相信。
過回她以前的生活?
她的爹娘已經去世,她的舅舅也因為欠下短債消失不見。
現在她就是一個孤兒。
不過眼前的白衣女子她可愛,就當是博白衣女子一笑。
她道:“我願意。”
她震驚地看到白衣女子也不嫌她髒,將芊芊素手放在她發頂上。
“那從今以後你便叫青魚。可愛而堅強的魚,不過離開我的話,就像是離開水,必死無疑。”
她隻當白衣女子是在笑。
可下一刻她卻在白衣女子跟前沉沉睡去。
“錦兒。”
“錦兒?”
等她醒來時,她發現出現在她麵前的不再是白衣女子,而是她因債台高築消失不見的舅舅。
被用力搖醒的她唇邊揚起一抹哭笑不得的笑。
這一回她定是在做夢沒錯。
然而下一瞬,她的手則被舅舅的大手牽住。
“錦兒,我們現在回家。”
舅舅的手很溫暖,他的笑也很溫暖,就像是灑入破廟的陽光。
“舅舅……”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似乎猜到她想要什麽。
舅舅搶在她之前道:“錦兒,你沒有在做夢。舅舅回來了,以後不會再讓你受苦。”
“可是……”
他債台高築,他的債主四處都在找她。
可是就在舅舅牽著她回家之後,她發現舅舅牽別人的錢都已經還清。
舅舅對街坊鄰居今後他會戒賭。
等到舅舅領著她回到房間後,她原本好奇舅舅是哪裏弄來的錢還給債主的。
但就在這一瞬,她看到站在她麵前的舅舅突然撕下人皮麵具喚她:“青魚。”
“是她!”
就在素錦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時,逸少湊到素錦跟前問:“他是誰?”
“錦兒,你夢到的她是我嗎?”
“……”
素錦朝著四周看去,發現自己身處於陌生的房間裏。
而她的手腳則被布條綁住。
她就像是一條被釘在案板上的魚動彈不得。
“你要對我做什麽?”
逸少唇角微勾卻不答反問:“錦兒,你覺得我哪裏不好。”
“哪裏不好?”身體無法動彈,素錦皺了皺眉道,“你現在綁著我就很不好。”
“……”
上次他打算撫上素錦臉頰時,素錦揚手便是一耳光扇在他的臉上。
要知道他們早就已經坦誠相待。
當初他以為自己不過是醉後黃粱一夢。
後來卻知道這並不是他做的夢,而是真實發生過。
他喜歡眼前被他綁在床上的女子,從他喚她水妖的那一刻起,他便喜歡上。
這一次當他輕柔撫上素錦白皙精致的臉龐時,素錦已經沒有辦法再像上一次扇他的耳光。
他道:“除了這個,你還覺得我哪裏不好?”
皆情人眼裏出西施,他沒有哪裏不好。
隻是她配不上他而已。
素錦想了想道:“逸少,你雖然會寫字,卻是不會做菜的廢物。你看看你,瘦得就像是一隻被拔了毛的雞。”
“……”
聽到素錦的話,他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
素錦卻越越來勁。
“除此之外,我最討厭喜歡種竹子的男人,娘裏娘氣。看看你,整日披頭散發,就像是當街行討的乞丐。像你這樣的男子哪一點好?”
“……”
喜歡竹子的男人,娘裏娘氣?
他披頭散發像乞丐?
這一瞬間,望著素錦粉紅的櫻唇,他簡直是想要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的唇。
逸少深吸一口氣道:“還有嗎?”
素錦神情一愣。
他是不是傻,竟然還想聽她再侮辱他。
素錦道:“自然還有。你……”
然而她的話尚未出口就被突如其來的吻給封住。
“唔……”
現在她是一條無法掙紮的青魚,隻能瞪大眼睛看著逸少輕薄於她。
隻是她雖然不,但她能夠清晰感覺到自己迅速跳動的心髒。
那種感覺,仿佛下一瞬,心髒就會跳出她的口中。
逸少靈活的舌夾雜著淡淡茶香在她口中霸道地掠奪她的一切。
金色的陽光從半開的窗戶傾瀉入房中。
這一刻,她看到窗外搖曳的翠竹,看到逸少近在咫尺的臉龐,看到他在閉上眼睛後微顫的睫羽,還有他湧上臉龐的紅暈。
如果不是逸少緊握住她肩頭的手。
如果不是逸少在她口中霸道掠奪的舌。
她一定會以為自己又是在做夢。
而且是一場隻願永遠不再醒來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