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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祁國篇 第二十五章 十殿

  屋內黑燈瞎火,分別有一男一女倚在窗戶旁對話。


  男人問道:”不是沒有聲音嗎,這個家夥怎麽聽到了?“


  女人答道:”他不可能聽到,應該是錯覺吧。從他的裝扮看不像是祁國人,為了避免生事還是先撤吧。“女子完,摸了摸手裏的孩子,同時看向地麵,在地上有一男一女躺在血泊之中。她懷裏的嬰兒在不斷哭泣,但是聲音卻是一點也聽不見。


  兩人移步至屋中央,準備從後門離開。突然屋頂崩塌,一個人從而降,在掉落的瓦片中這對男女無法看清對方,隻聽一聲巨響,男女二人之中的男子被瞬間打倒在地,趙益歌一腳踢在男子的後背,男子的後背被踢斷,趴在地上沒有了動靜。而女子閃避過後下意識發現自己懷裏的嬰兒已經不見,再看向趙益歌發現他在擊倒自己的同伴時還順手搶走了嬰兒,女子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趙益歌看著手裏的嬰兒,此時的嬰兒已經放聲大哭,聲音響亮富有生命力。而躺在地上的夫妻卻已沒有了氣息,之前覺察消失的兩股氣應該就是這對夫婦。隻可惜還是晚來一步,若是早一刻進來,或許還能搶救下,隻是現在夫婦二人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了。


  女子從驚訝轉為困惑,不知這半路殺出的人究竟是什麽人,能悄無聲息地從屋頂給自己同伴致命一擊,還可以探查到屋內的情況,在進攻的同時救下人質,這人必然是實力不凡的修煉者。隻是祁國境內的修煉者她都略知一二,沒見過這位麵生的男人。忽然她想到魔人已經打敗了祁國,占領了國都沛安,一絲不安浮現她的眉間,莫非這人是魔族之人?也怪她剛剛不心,隻屏蔽了她二人的氣息和聲音,沒注意到倒在地上的夫婦還留著一口氣沒咽下,這人有點能耐,那麽微弱地氣息都可以探查到。她先試探對方道:“哥好身手,不知道是我們哪裏得罪你了?“


  趙益歌看著地上已經死去的夫妻,怒視著女子:”難道在祁國,殺人者是無罪的?“


  ”看哥的口氣和打扮不是本地人吧,殊不知祁國早就亡了麽。祁國有許多的規矩可能你還不清楚,哥為了保命還是不要管這閑事比較好。“


  ”你把殺人叫做閑事?如果這是祁國的規矩,但從今起祁國已經亡了,現在是魔族的下,這規矩我會馬上把它消除。你的同伴已經倒了,今的閑事我倒要管管了。“


  趙益歌雖然手裏抱著嬰兒,但是還是有著戰鬥的能力,眼前的女子雖看似柔弱,但殺氣外露,十分陰險,正是所謂的笑裏藏刀。女子也明白了大半,雖然她沒見過魔族之人,但是眼前這位男人很明顯是個人類,充其量就是魔族的走狗,趕到這座裏沛安百裏外的城裏來狐假虎威來了。她邪笑道:”誰跟你隻剩我一個了?“


  趙益歌一驚,莫非還有別人?再低頭看時,發現原來倒地的男子居然不在地上,而他絲毫沒有察覺。再次感知這所屋子,也隻能感覺到這女人的氣息。就在疑惑之時,趙益歌發覺門外有人在靠近,仔細感覺發現這氣息與之前被打倒男子竟然相同!木門被緩緩推開,那個男子竟然完好無恙地推門而進,這番場景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大意了啊,我隻帶了五個替身,現在隻剩四個了。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那個嬰兒我們一定要得到。“


  “你倒是實誠,把底牌都出來了。”女人笑道。


  “出來又怎樣,他沒有機會再出手了。”


  趙益歌似乎理解對方運用了某種邪術,之前的打擊確實殺死了對方一次,但是對方應該有某種轉移死亡的方法。這種招數很明顯對方是一名符師,傳聞符師不僅僅有能夠控製人行動的控製符,還有可以轉移傷害的替身符。但本尊受到致命傷害時,替身符會發動,把魂魄轉移到另一具身體上,替代掉原有的靈魂,占據身體。這種陰險的招數,為了自己的利益從而致他人性命於不顧,實在可惡至極。他為了了解對方,盡量拖延下時間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這個孩子?”


  “我們是地下城的人,你手裏的嬰兒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神器適合者,因此我們需要他。這對夫婦拒絕把孩子賣給我們,所以我們才殺了他們。同樣的我也會問你一遍,把孩子交給我,不然你的下場也會是一樣。”男子道。


  地下城?趙益歌不知這是什麽組織,他正奇怪剛剛撞破屋頂的聲響應該很大,為什麽附近的人和官兵沒有被驚動。男子見趙益歌在猶豫,繼續道:“我叫羅刹,這位叫靜,剛剛我已經從城衛那裏得知有個異國人進入了順風城,隻是沒想到這麽快便到了城東。城裏的官員有一半是我們的人,我們的人很快就會支援過來。怎麽樣,還打算和我們魚死網破嗎?魚也許會死,但網破了還會有人織好的。你要是想離開這裏,乖乖把孩子交出來,我們可以放你走。”


  趙益歌聽完了羅刹的話,頓時明白這個順風城就是一個狼穴。自己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他不能把這個孩子交給他們,因為他自己已經體驗過毫無自由的十六年。他拔除劍鞘裏的赤陽劍,對方一看到他拔劍,也明白了談判失敗。羅刹無奈地搖搖頭道:“既然這樣,隻能怪你自己了。”


  話畢一瞬間,男女迅速分開從兩側襲來。從這動作可以看出兩人之間的配合非常默契,而且極其擅長暗殺。益歌雖然看見了靜的動作,但是那個女人所有的動作都沒有聲響,包括她踩碎地上的瓦片都沒有聲音。連同羅刹的聲音也一同消失,雖然屋頂有月光照射進來,但是視線依舊很模糊。突然從羅刹身上一道黑影襲來,像一條鞭子似得打向益歌,益歌拿劍想砍向伸來的黑影,那黑影卻似有生命一般避開來,最後纏繞住自己的右手。在月光下,益歌定睛一看,那黑影竟是一條手臂!手掌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讓自己無法動彈。就在這一瞬,另一側的鏡無聲襲來,她右手拿著一把蛇形匕首,朝著他頭刺去。益歌右手強行發力,把羅刹拖拽過來,用劍擋下了匕首。然而靜還有後手,她的另一隻手已經拿著三支流星鏢,扔向益歌。四隻飛鏢同時飛來,趙益歌在隻有單手的情況下無法全部擋下。由於擔心飛鏢傷到嬰兒,益歌轉身用後背擋下四支飛鏢。


  趙益歌雖然後背受傷,但是長期受到皮肉之傷的他對於這種輕微的疼痛他幾乎感覺不到。眼下形勢對自己不利,這裏空間狹窄,必須逃到空曠的地方。他抱起嬰兒,想起不久前在坑尾村跳躍的情景,他一躍而起,跳出了屋頂。


  跳出屋頂落地後,羅刹和靜也從屋裏追出。趙益歌一用力,四支飛鏢從背後被氣逼出。


  靜在看完趙益歌之前的身手後,道:“這哥有點本事啊,看來是修煉者。他知道來到開闊的地方,這樣我便很難近身。”


  “強弩之末,隻不過是苟延殘喘。他已經受傷,趕緊殺了他回去交差,不然老大不會放過我們的。”


  羅刹的雙手突然伸長,朝著趙益歌飛去。因為距離比較遠,他輕易地便躲閃過去。在手臂飛過自己身旁時,他砍下其中一隻手臂。那隻手臂落地後便消失不見,而羅刹在收回手臂後,自己的手卻依舊完好如初。此時又有幾隻飛鏢過來,這些飛鏢也是無聲的,但是因為距離較遠,趙益歌也躲閃過去。靜一個人趴在屋頂上,像一隻貓似的盯著他看。突然她就從屋頂俯衝而下,與趙益歌正麵對峙。她的蛇形匕首刺向益歌,益歌擋下後,沒料到那匕首居然可以伸長,猛然躲避還是被刺傷了右臉。疏於防備雙腳又被羅刹纏住,靜要乘趙益歌無法動彈時取他性命。


  趙益歌此時再奮力一跳,把羅刹也拉向空中,趙益歌在空中單手使出鷹落斬,把羅刹一分為二。落地時的衝擊波還把靜給震飛了。


  趙益歌落地後,煙霧散去,對方二人又在黑夜裏陰森地站立著。


  “還沒有什麽人可以在一之內殺我兩次,能否知道閣下的名諱?”羅刹道。


  “我沒有什麽名諱,隻是一個想知道如何活下去的人。我的名字是趙益歌。”


  “很好……”就在羅刹想要繼續下去的時候,十幾名官兵圍了過來。為首的兵長站在趙益歌身旁,道:“閣下辛苦了,我們知道有地下城的人在此處作惡,馬上便過來了。”官兵看了一眼趙益歌手裏的孩子,繼續道:“閣下不妨把孩子交予我,你帶著孩子多有不便,我們會保護好他的。”趙益歌鬆了口氣,正準備把孩子給這個士兵,突然發現這個士兵有些問題,因為之前羅刹有提到過這城裏有一半的士兵都是他們的人,他下意識沒有把孩子叫出去。而那個士兵看到趙益歌有了防備,馬上拔刀砍向他。益歌後撤的過程裏被砍傷了腿。


  此刻那名士兵露出了真麵目:他的容貌開始變化,變成一個醜陋的人,牙齒外露。他身後的士兵也全都把刀指向了益歌。


  “靜、羅刹,想不到你們兩個人辦事還這麽拖遝,老大知道了你們知道是什麽後果嗎?”


  “兩麵佛,你不用來嘲諷我們。這家夥是禦劍師,有點境界,不然怎麽連你剛剛也失手了?”


  “區區一個人還找借口,馬上殺了他拿回嬰兒!”兩麵佛一聲令下,身後的士兵全都上去對付趙益歌。就在此時,空氣震顫,趙益歌身旁憑空出現一道裂縫,炎徹從裏麵走出來,在場的人無不驚歎居然能憑空出現一個人物。此人物高大健碩,頭上犄角一缺,雙目似有火燒,嚇得士兵全都退縮下去。連兩麵佛都不知道怎麽會多出一個人物,他對著空氣喊道:“地藏,你不是隻有一個人嗎?這個家夥是怎麽回事?”


  地藏則是從極遠的地方傳來聲音:“此人確實不在城內,甚至不在百裏之內。他憑空出現連我也不知道為何。”


  趙益歌看見炎徹出現正要話,炎徹現行道:“我不是讓你盡快到目的地嗎,怎麽在此處耽擱這麽久?”


  趙益歌露出抱在懷裏的孩子,對著炎徹解釋:“大人,這幾個人殺了這個孩子的父母,還要搶奪這個孩子,我決心救下他。”


  “既然要救他,怎麽區區幾個廢物都能把你擋住?”


  聽到炎徹自己廢物,地下城三人很是不高興。靜道:“我這位新來的哥,信口雌黃也要有點本事吧。不要以為你能憑空出現就以為自己是我們的對手,我們可是……”


  靜話未完,炎徹仿佛完全沒聽進她的話,繼續對趙益歌問道:“他們為什麽要這個孩子?”


  “他們這孩子賦異稟,將來境界不可限量,我怕他們利用孩子為非作歹。”


  “好了,詳細原因以後再,既然你想做就去做就好了。這是你第二次有自己的決定,不要因為自己的決定後悔就行。你把孩子交給我,你先去海州,我隨後就跟來。”


  “這……對方有異術,極難對付。”


  “別把我跟你相提並論!在決鬥之前我就已經把結局看透了,你把孩子給我把。”


  趙益歌隻能把孩子心翼翼地交給他,交完後還了一句:“還不知道這孩子叫什麽呢,這麽就沒有爹娘了,起碼當時我還有名字。”


  這句話讓炎徹隱隱作痛,悲憫頓時心起。他撫摸著孩子的臉,孩子還不知道情感,即是沒有了父母也不知道悲痛。炎徹問孩子父母的屍首是否還在,益歌回答還在屋裏,並指明住所。炎徹看向房子,心中有打算。他左手抱著孩子,右手對著城東的城門釋放了滅神掌,巨大強烈的掌氣衝向城門,把整個城門都給衝毀了。目睹一切的地下城幫眾全都目瞪口呆,啞口不言,無法想象這位人士的水平是何等的高大。炎徹道:“你趕緊走吧,多停留一會,這個世界就會多一個這樣子的孩子。”


  趙益歌領命後直奔城門,士兵也不敢上去阻攔。隨後炎徹徑直走向孩子的房子,兩麵佛等眾人隻敢尾隨其後,並派人回公會尋求支援。


  炎徹走進房子,裏麵漆黑一片,但是能隱約看見地上有兩人躺在地上,沒有了呼吸。炎徹一揮手,兩人的屍體都被吸進混沌之中,在混沌之中的身體永不腐壞,可以一直保存著。待回到沛安,等鬼十裏回來可以運用回魂術召回亡靈,這樣事情原委以及今後安排都會有的。


  炎徹收回屍體後,走出房門。門外的人又嚇得退縮一步,看見士氣低落,靜咬牙切齒,入會以來還沒有如此丟臉過,她要親自拿下炎徹的首級。完她便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炎徹的視野裏,隨後悄無聲息的隱藏在暗處。炎徹看著那名女子從眼前消失,笑著道:“你可以控製住空氣的震動,因為你自己的氣在一定範圍內可以中和,所以你的動作以及在你一定範圍的聲音都不會傳出去。這真是純粹的暗殺技巧。在我完之後你會出現在我的身後,拿著一把蛇形匕首要刺穿我的頭顱。”


  此刻的靜正好就出現在炎徹的身後,完全按照炎徹所地舉著匕首要刺下。她詫異自己悄無聲息的動作怎麽會被對方察覺,而且仿佛不是察覺,是預知了未來。靜也因為膽怯沒敢出手,如同一隻貓一樣跳走。


  炎徹掃視眾人,道:“你們不是要我手裏的孩子嗎?怎麽不上來搶?還是在等支援?”


  兩麵佛一驚,自己悄悄跟守衛的話,怎麽會被炎徹知道。但是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了,就將計就計,先拖延時間。他的易容術在正麵戰中沒有優勢,他先問道:“還不知閣下怎麽稱呼?”


  “怎麽稱呼?其實我倒很隨便,有的人叫我國王,有的人叫我惡魔,有的人稱我為善人。不過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名字,因為是我的父母起的,我叫炎徹,我是魔人。”


  話語一出,技驚四座。眾人怎麽也不敢相信,昨日才戰勝祁國的魔軍進軍沛安城,可是沛安城離這裏快馬也要三日的路程,他居然能出現在這裏。這已經不是害怕的問題了,是本能在促使人後退。


  “名字對一個人很重要,那是父母對孩子的寄托。這孩子出生就沒了父母,也不知道名字,都是因為你們害的。你們付出代價是必須的,這樣世界才是公平,人們才敢在夜晚點燈出來納涼,而不是躲在房子裏慶幸自己不是受害者,是吧,躲在房子裏偷看的人類們!”


  炎徹對著城裏大喊,聲音響徹城池,此刻所有躲在窗戶縫隙中偷看的人都羞愧地合下了窗戶。


  炎徹繼續道:“你們人來的實在是太慢了,估計報信的人還沒到吧。幹脆我就直接上門好了,省的你們跑來跑去。”完,直接發動溟滅黑洞,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吸進了裂縫裏,最後炎徹自己也跳進了裂縫之中。而在裂縫的另一頭,正是地下城公會的會場。兩麵佛一行人被裂縫甩出,每個人幾乎麵如死灰,仿佛經曆了死亡一般,雙瞳放大,不停作嘔。在混沌之中是常人無法呼吸的,雖然隻是短暫的時間,不會致死,但是每個人的身體都仿佛被鋸齒割據一般痛苦。


  隨後,從會場的正廳裏走出七個人。其中一人驚訝之餘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過來的?”


  炎徹便笑著解釋:“我聽聲音尋來的,你與那名女子能力相反,她可以讓聲音消失,但是你可以把聲音放大,而且可以把聲音以特殊的頻率隻讓指定的人聽到,我順著聲音的源頭就找到你了,並且猜到你的所在之處就是大本營。這裏就是他們所的地下城吧。”


  “如果你不是武神下凡,那麽你就是愚蠢至極,居然獨身闖虎穴,這裏的幫眾至少兩百人,還不包括城裏的守衛。縱使你一個人擊潰我們十殿閻羅的三人,也沒法完整地從這裏出去。你手裏的孩子必須交給我們!”


  “很好,在我懲罰你們之前,至少看看你們的掙紮,不定,有人感到悔悟會懺悔呢!”


  話畢,七人從庭前跳下,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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