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事
氣劍之事，就先擱一旁，多想亦是無益。
人在無聊困頓的時候，總是會想起自己以前快樂的日子，我想到了時候的自己，那時候我家族企業未曾雄厚興旺，自己也隻是一個家境頗豐的富家公子，沒有那麽多的煩惱自負。
記得那還是學的時候，上的是貴族學校，全校上下的學生全是清一色的貴族子弟。倘若你用奔馳寶馬接送孩子，都不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記得有一次上課時，全校上下聽到轟隆隆的巨響聲，老師以為來了地震，組織大夥紛紛逃離教師道操場避難，結果等大夥死皮賴臉的跑到操場，學校喇叭突然傳來校長的訓斥聲：“黃橙普同學，下次不要再讓你爸爸開直升機來學校接你了，這是赤裸裸的炫富行為。”
後來此位家長騎著一匹姿態秀美的駿馬來接他的孩子，理由是：這是他家裏最便宜的交通工具了。臨走前，其坐騎還在校門口留下幾坨馬屎。勢利的保安急忙用手一把拿起尚且熱乎乎的馬屎，大叫道：“這屎怎麽是香的。”
當然，保安的齷鹺行為有損學校淡泊名利的教學宗旨，校長盛怒之下，一文令旨便把保安給開除了。而保安似乎並不太傷心，據第二就到騎馬那位富家翁門口站崗去了。
每當想起這事，我愛拿來和我的同桌看玩笑，我的同桌是位男生，至於叫什麽名字我記不起來了，反正我一直都叫他的名，阿龍。
道阿龍，他是我學時候認識最有趣的人，他時常在我麵前談論理想，並告訴我，人應該要有理想。
而阿龍的理想便是做一名歌手。對於他這樣的理想，我很羨慕，想要他即興表演一首。阿龍在我麵前放得很開，在我一再唆使下，他心血來潮，立馬拉起嗓子哼了兩聲。
沒等他哼第三聲，我便一把握住了他的嘴巴。
“你嗓音重，適合唱重低音，你試試。”我指出他的錯誤。
他瞪大了眼睛，努力找重低音的感覺，深吸一口氣，整個腦袋憋得通紅，我向後退了兩步，正當我以為阿龍要吼出一聲內勁十足的重低音時，突然聽到他屁股上一聲巨響，一股濃重的氣味鋪麵而來。
這次我急忙捂住自己的鼻子嘴巴，罵道：“老子讓你嘴巴出氣，不是**出氣，你他娘的中午吃的啥？”
“大蒜荷包蛋啊。”阿龍委屈的道。
“你他娘呢，重低音，你傻嗎？怎麽就放屁了。”
“這，太重了，掉屁股上來了。”
“”
阿龍的音樂生涯雖然很短暫，但是很值得我佩服，至少他敢於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我沒有那樣的勇氣。
望著這漫的繁星，明月浩空，我思緒千回百轉，想到自己活了這麽大，竟然什麽理想都沒有，過著奢靡放蕩生活的我，從到大，理想似乎隻是一塊我踩在腳下的爛石頭，它沒有給我帶來任何有意義的價值。
我長歎了一聲，又想起了父母親，還有我那脾氣乖巧的未婚妻，每當這時候，我都會轉移注意力，不再去想這些，我想我的親人們早已知道了我失蹤的消息，如果我每日都急於回去，那麽這裏的每，都會像一年那麽漫長，我可能堅持不了幾，就會發瘋，發狂，直到死亡。
看來師傅對我的那些話，並非隻是忽悠人的禪機，至少它讓我能堅持活了下來。
院中冷風漸起，深秋的深夜還是很冷的，我急忙離開了院落，回到茅草屋中睡覺，期待新一的開始。
第二我照舊很早就起來了，隨便吃了兩個番薯，就去幹活了。
“大師兄，師傅叫你去他的禪房。”正在用石塊劈柴的我聽到慧能如是。
“知道了。劈完這堆柴，我馬上來。”我扔下石頭，淡淡的道。
佛家常，砍柴，挑水，種地能磨練一個人的心境，我想是的，雖然回去的期盼一直未曾減少，但那股子焦躁感卻少了許多。
我將剩下的柴火劈完，洗了把臉，便往師傅的禪房中去了。
“師傅，你找我？”我進門看見師傅正坐在蒲團上念經。
師傅放下手中的佛珠，淡淡的道：“你來山上有多久了。”
“快一個月了吧。”
“嗯，一個月，平淡艱難的日子會讓人忘記時間的流逝，還好，你沒忘記，一個人要修佛，不但要關心自己，還要關心下。”
“哦，弟子知道了。”
“從今以後，悟能便與你一同分擔雜活，你抽出時間來，站站樁，為之後學習武功打下基礎。”
我欣喜若狂，師傅終於要教我功夫了。
“師傅，你要教我什麽絕世武功啊。”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為師不會教你武功的。”師傅淡淡的道。
聽完這話，我頭頂驀地裏打了個晴霹靂，整個人被震懵在原地。
“師傅，你可不能打誑語啊，你過，我入了佛門，就能習練武功了。”我嘴角有些抽搐的道。
“為師雖然不學武功，但是有一人可以教你。”
“誰？虛竹嗎？”我看過金庸的龍八部，知道裏麵有一位出家的和尚因為解開了珍瓏棋局，而獲得無崖子七十年的內力，從此一躍成為武林一等一的高手。
“我的師兄觀止法師。”
“觀止法師？”
“嗯，他如今是法華寺的方丈，法華寺乃是中原第一大佛寺，你去找到，他會教你習練武功的。”慧鏡道。
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悲泣道：“師傅，我不想離開你。”
“起來，你我相見是緣，分開亦是緣，他日有緣，定能再會。”
師傅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交到我手上，淡淡的：“這是書信，到了法華寺，你交給觀止方丈，他便會收下你，教你習武誦經。”
“師傅，我多蒙你教誨，讓我為無塵寺做點貢獻，我再離開不遲。”。
“你已經為本寺做了許多雜事，也算是報答了。”
“不，師傅，這不算什麽，我要做出一些實質性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