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入山門
我此刻的人生計劃是這樣的：
第一，一年內練就一身絕世武功，成為本寺第一高手，然後下山拯救蒼生。
第二，下山闖蕩江湖之後，遍訪各路高士賢人，找出這次穿越的原因。
然而僅僅一個月後，計劃全麵泡湯。
不過正式成為一名僧人之後，我對於本寺目前的處境十分堪憂，為什麽我來之前本寺就隻兩個人，方丈慧鏡和弟子悟能，如今我來了，也不過三個人而已。
帶著這個疑問，我找到了方丈，方丈這次沒有犯神經，直接了當的告訴了我答案，他也是剛來的。
我詳細詢問下，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來這座寺廟確實叫金山寺，與晴馨所一致，不過介於金山寺生意慘淡，沒有香客來寺內供奉佛祖，寺廟常年赤字，寺院中的弟子紛紛離開了寺院。
而上一任方丈也差點餓死在山上，不得已，為了活命，他也下了山。
而我的師傅帶著弟子悟能遊曆到此，發現了這個空無一人的破敗寺廟，便決議留住於此，將金山寺改名為無塵寺，自己便做了無塵寺的第一任方丈。
知道了這些，我為自己成為一名無塵寺的和尚感到有些鬱悶。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師傅的，隨緣吧。
按照門規（兩個人的寺廟這老和尚還有門規？），後來的弟子不管年紀多大，都是晚輩。
不過慧鏡看悟能和我年齡相差實在太大，便讓我直接當了大師兄，悟能是我的師弟，看著悟能一麵瞞不情願的樣子，我哈哈大笑。
很快，作為無塵寺的第二代弟子中的老大，我有許多的任務要完成，砍柴，挑水，種菜，養豬。
這養豬是什麽鬼？我們和尚不是吃素的嗎？雖然我不反對養豬。
“養肥了拿到山下去賣錢。”師傅的解釋。
好吧。當我發現山上的雜活全是我一人負責的時候，我才領悟到，原來這大師兄隻是個虛職，幹活才是實職啊。
當我來到柴房想要一試身手的時候，才發現，沒柴刀。
當我問及悟能他們以前是怎麽劈柴的，他告訴我，用手劈的，那是一門橫練的武功，名叫劈空掌。
用劈空掌劈柴，一來即能練習硬功，提升體質。二來又能得到木柴，一舉兩得，所以就不需要柴刀了，關鍵山上也沒錢買柴刀。
那就是窮嘛，還整得那麽高檔。看你瘦猴一個，也沒見你橫練到哪去。
沒辦法，我也不會什麽橫練劈空掌，隻能用腳踩了。
一個上午“劈”完一堆木柴，走回去時，和瘸子沒什麽區別，那一就這樣廢了。
等到第二，悟能帶我去種菜。
經過一段彎彎曲曲的山路，我們來到了一片廣闊的草叢中。
看著茫茫高的茅草和一戳戳矮樹，我疑惑的問道：“菜地呢？”
“就是這裏啊。”
“你這一片荒山是菜地？”
“原本是菜地，時間久了沒人種，所以成了荒地。”悟能合理的解釋讓我無法反駁。
原來是來開荒啊。
開荒不要緊，關鍵是鋤頭也沒有，沒有這麽玩的。
悟能對此給了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等到把豬養肥了，賣了豬，就有錢買鋤頭和柴刀了。
但是怎麽買豬仔，他沒。
帶著想死的心情，我們來到了河邊，悟能對我，我們都喝這條河裏的水，幹淨，衛生。
嗯，我也喜歡大自然裏流淌著的河水，幹淨，衛生，但是，你得給我水桶啊。
悟能的回答沒有出乎我的意料，沒錢買。
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之前悟能一直沒做雜活了，壓根沒法做。寺廟實在是太窮了，窮到什麽都買不起。
這就不得不引起我對他二人的懷疑了，那你們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悟能的回答又讓我無法辯駁。
“我們前才來的。”
對此，我默默流下了眼淚，感歎，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話終於落到我頭上了。
振作精神，我還是想到了辦法。
沒柴刀，用尖銳的大石塊砸，沒水桶，我在寺廟中找到了幾個破罐子，用破罐子裝，三個人，每日來回河邊裝滿兩次就夠用了，沒鋤頭，真的，我也無法了，沒事，山上人煙稀少，野菜，野果，我也弄到了不少，就這樣湊合著過吧。
雖然生活貧困艱難，但是師傅都默默看在眼裏，知道了我樂觀不屈的態度，沒有被生活打垮，沒有被困難擊倒。他感到十分欣慰，而我感到十分疲憊。
就這樣，漫長艱難的一個月過去了。無一日不掛念家人，無一日不思念愛人的我，由曾經的帥夥演變成了如今的苦行僧，胡須長滿了兩腮，額頭和眼角也刻上了歲月的痕跡，仿佛一個月，人便老了四五歲。
無塵寺的每一都過得十分的艱難和無聊，寺廟中偶爾會有一兩個香客進寺來祈福，剩下的時間，都是我和師傅悟能三人。
這裏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早上起來就開始幹活，然後吃飯休息，接著繼續幹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到了晚上，甚至連一根照明的蠟燭都沒有。
此刻正值深秋，每當月明星稀的時候，我都會躺在茅草屋前的院子裏仰觀星辰，心念千轉。
每每這時，我都手捧氣劍端詳，心道，此氣劍雖能感應人的憤怒，收集怒氣，但是卻不知氣劍吸噬人類的怒氣，又有何用呢？
怒氣融入劍身，乳白色玉石上的赤色紅柱就會慢慢上升，照此規律，總有一，乳白色玉石將會完全赤紅盈體，到那時，便不是乳白色玉石，而是赤紅血石了。
不知道赤色灌滿玉石時，這氣劍又有何變化。
我長歎一聲，山上就師傅悟能和我三人，師傅就不了，要見到師傅發怒，難如登。而悟能雖不是省油的燈，愛耍聰明，卻也是個佛係青年，再加山上苦活髒活都是我幹，他高興還來不及，如何能發怒。。
如此，山上能發怒之人便隻剩我了，流落到今日之處境，我確實很惱怒，但這氣劍對我卻頗為友好，不管我真動怒，假動怒，氣劍從未顫抖一次，無比溫順。難道它認我做了主人？
然而至始至終，我都無法拔出氣劍，這也令我感到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