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趙華的“拜訪”!
翌日,日出東斜,霞光萬丈。
一大早上的,合信府方一開府門,就接到了前來拜訪的拜帖。
福伯整理了下自身的衣著,朝著合信府門走去,接待今日前來拜訪的兩位貴客。
合信府門外,渭玄商會的趙華,巴氏商行的清夫人,兩人一並站在合信府的匾額之下,看著這張由趙惠文王親筆題書的“合信府”牌匾,議論不休。
這時,從府門內傳出了福伯的聲音:“合信府福嵐,見過趙會長、清夫人!”
見有人發聲,趙華與清夫人一道回頭,看到了福伯,連忙回禮道:“福伯!”
“兩位今日來是……?”幾人相互見禮,隨即福伯疑惑地看著兩人,出聲問道。
“哦!是這樣的!”趙華見此,連忙回道:“這不是快要回秦國了嘛!我與清夫人也是一路,就想著臨行前,來拜訪一下合信君。畢竟,合信君慷慨無私,將商道之秘傳於我等,總歸是要來拜訪拜訪的!”
“是這樣啊!那二位快快請進,君侯現在就在府內!”福伯一聽,原來是這事兒,也就沒往心裏去。
反正每日想要拜訪趙嶽的人多了去了,福伯也習慣了!雖說這兩人都來邯鄲這麽久了才來登門拜訪,但是總不好將人拒之門外吧!
“如此甚好!”趙華笑著應聲,隨後扭頭朝府門前的車隊說道:“你們趕緊,將禮物給搬進去!”
車隊當中,一名麵容慈靄,頭發斑白的老人家,赫然在列。
福伯領著趙華二人進府,來到中泰院的會客堂前,便上前兩步,朝裏麵傳喚道:“主上,趙華會長和清夫人前來拜訪!”
不一會兒,裏麵傳來了趙嶽爽朗的笑聲:“哦?趙會長和清夫人來了,快快請進,哈哈!”
聽到趙嶽的回話,福伯連忙扭身,朝著趙華和清夫人說道:“兩位快請進!”
“請~~!”趙華客氣道。
三人來到廳堂,就看到趙嶽麵朝自己走來,兩人連忙手中持禮道:“見過合信君!”
“二位一同前來,我合信府真是蓬門生輝啊!快快請坐!”趙嶽客氣地一禮,隨即招呼著兩人落座。
“合信君過譽!君侯先請!”趙華見此,連忙客套兩句。
幾人隨之落座,這時趙華才看見屋內還有旁人在趙嶽身後,以為趙嶽先前在議事,遂一臉的不好意思,告罪道:“趙某不知合信君在議事!此番貿然打攪,心中不安!還望君侯勿怪!”
“趙會長言重了!本君也隻是例行商議些事,都是一些瑣碎,無甚大事!這幾位與福伯一樣,王永、王貴、胡雪兒三人也都是我合信府的管事!”趙嶽向兩人介紹道。
隨著趙嶽的手勢,對麵的三位管事也同時拱手一禮,客氣問候道:“見過趙會長、清夫人!”
“早就聽聞合信君手下有四大管事,能力出眾,忠勇無雙,今日一見,果真是名如其人啊!”趙華客套了一嘴,而後朝著趙嶽說道:“我等二人今日前來,也是因為諸事落定,快要離開邯鄲了,所以前來拜訪君侯。也代表我國王上,以表對君侯的敬意!”
說到“我國王上”,趙華兩眼一亮,話語當中,有些“試探”之意!
“趙會長客氣了!這民生之道,本就不應該成為私利之所。本君所為,也是順應天下民意,為民生謀福利!當不得秦王如此重視!”趙嶽自然不可能聽不出來趙華的話中之意,旋即打著哈哈,應付了一聲。
“君侯此言在理!不過,這等革新開辟之神術,不是凡物!君侯能坦然看待,也是因為君侯之心胸,仁高義厚,大愛天下平民!這也是君侯之長,令人不得不歎服!”
趙華恭維了兩句,隨後開門見山,直接說道:“對此,我國王上也是知曉君侯的仁義之德,甚至多次直言,我秦國需要君侯這等無雙之士!為此哪怕是秦國相國之位也在所不惜!不過,我王也得知君侯的仁義,知道君侯不可能離開趙國,所以便讓小人帶話:不論何時,隻要君侯願往秦國,秦國絕對大開國門,相迎君侯!!”
此話一出,眾人皆有些驚訝。沒想到秦王真舍得下血本啊!一國相邦,這本就相當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了,更何況還是秦國的相國,這分量的輕重,在場之人沒一個不知道。
趙嶽暗自思忖了片刻,隨即麵色一整,婉言說道:“秦王之意,趙嶽感懷!還請轉告,我趙嶽非是迂腐之人,懂得是非輕重!”言至於此,話中之意已經明了。
得到還算滿意的答複,趙華也心滿意足,笑道:“君侯是非通達,坦誠率真,小人佩服!君侯之意,小人也定當原話轉達給我王!還請君侯放心!”
“嗯!”趙嶽點點頭,以示明了。這時,一旁等候多時的清夫人說話了……
“賤婦聽聞,昨晚間平原君府上,詩雨小姐曾語驚四座,提‘聖凡之差’,道‘大道之理’,平‘輕女之心’,當真是才情橫溢,令人不可忘懷!今日賤婦前來,對此很是好奇,君侯可否提一下,當時之光景?”清夫人一臉好奇之色,雙目放光,對此很是憧憬。
趙嶽見此,滿臉的得意,畢竟是自己女兒,很為自己長臉。隨即,將昨晚的情形複述了一遍。
對此事好奇的,不光是趙華和清夫人,福伯這幾個管事也是心有所念,這一次也算是遂了所有人的願了!
“……最後,小雨兒提出‘補天之女媧’、‘緇衣之人祖’、‘止戈之玄女’將那孔穿說得一言不敢發,就連齊國主使魯仲連先生,對此也是讚不絕口,直言小雨的‘才女’之稱太過平常,不足以襯托其學識才華!”一提到自家女兒,趙嶽也就像是那“遇事便八卦”的府中婦女,一張嘴就說得不停,硬生生是將昨晚的一切都複刻出來,聽得下麵幾人如癡如醉,心中仰慕不已。
同為女人的胡雪兒和清夫人,此時已是雙眼迷離,若趙詩雨是個男兒,恐怕兩人早就芳心暗許了!
“沒想到,詩雨小姐之言論,竟如此扣人心弦!”清夫人一臉明媚,雙目灼灼,心中似乎已經看到了昨晚那令人心顫的一幕,不禁感歎道:“小姐之才,當世罕有!!”
就在兩女感慨的片刻,一旁的趙華微微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麽,隨即麵向趙嶽,臉上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說到詩雨小姐,趙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君侯能答應趙某的請求。”
“哦?趙會長但說無妨!”趙嶽一聽,事關寶貝女兒,就來了好奇心。
“是這樣的!趙某的愛女,最近也是來信,說是很仰慕詩雨小姐,並且聽聞詩雨小姐的院落溫婉儒雅,想要讓我這個當父親的,幫她修整一下所住的別院,弄得跟貴府一般,以表心中的憧憬之意!所以趙某今日前來,便想著參觀一下詩雨小姐的院落,看一看詩雨小姐的院落和書房布置,以備後麵借鑒一二。”趙華一臉“無奈”,似乎被自家女兒的要求弄得有些煩擾,這才請求一觀。
“原來是這事兒啊!無妨,此等小事算什麽,令嬡有此心,趙會長應當歡喜才對啊!哈哈哈!”一聽說趙華是為了他女兒,這讓愛女如命的趙嶽心中有了同感,有種找到了“知己”的感覺,連聲應允:“福伯,你去告知詩雨一下,讓她做做準備,稍後便帶著趙會長前去一觀!”
“喏!”福伯應聲。
“哈哈,那在下就謝過君侯啦!”趙華拱手一禮,麵上很是激動,似乎完成了一項重大事件一般。
這番表情趙嶽看在了眼裏,還以為趙華與自己一樣,愛女至此,不免與之多談了幾句。
…………
“什麽?有人瞻仰我?想看看我的院落布局??”趙詩雨滿臉的詫異,高低眉現於臉上,顯然很不可思議。
自己這是有小迷妹了嗎?這麽牛掰?!唉~~可惜“寡人”已不再是昔日的少年郎,否則這便去一趟鹹陽,收了那妮子!!!
趙詩雨想得倒挺美……
“不錯,主上遣老奴告訴小姐一聲!”福伯點了點頭,肯定道。
“好吧!福伯你領著他來就是了,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跟趙會長好好聊聊~~~!”趙詩雨很無所謂地應聲,而後話風一轉,眼中似有華光外露。
“喏!老奴這就去告知趙華會長。”福伯回複道。
“嗯嗯,去吧福伯!我在院裏等著。”趙詩雨躺在搖椅之上,悠哉悠哉地晃著,等著客人到訪。
不一會兒,福伯領著趙華和清夫人來到了此。
一進清荷院的門,就看到我們的趙大小姐,端坐於坐榻之上,煮茶燒水,很是正經。
“額……”福伯先是一呆,隨後立馬反應過來,朝著趙詩雨拱手一禮,道:“小姐,趙會長和清夫人來了。”
“哦?來啦!快請坐!!”趙詩雨抬起頭來,小臉甜美地一笑,隨後伸手往前一引,示意兩人快快落座。
“趙某見過小姐,自從那日酒樓一別,小姐的姿容是越發迷人了!”趙華拱手一禮,隨即滿嘴的誇讚之詞,像是不要錢一般,一股腦兒堆向了趙詩雨。
“哼!你們男人果然是膚淺,就隻知道看表麵!詩雨小姐的美,還需要你來講?依我看,小姐的才情才是最值得讓人稱道的!”清夫人不屑地瞥了一眼趙華,隨即看向了趙詩雨,美眸閃動,其中似有水光。
“額……咳咳!”趙華和趙詩雨同時咳嗽了兩聲。
然後就看到我們趙大小姐說道:“兩位過獎了!詩雨蒲柳之姿、鬥米之才,能得兩位相讚,不勝榮幸!”
趙華見此,拱手道:“詩雨小姐,今日趙某冒昧前來,求見小姐,就是為了一觀小姐府中的布置,好為小女添置。這位是我商會當中的溪老,溪老是樓院布置的行家,今日讓溪老前來,也是為了好好看看小姐院中的不凡之處,好讓趙某回去向愛女交差啊!”說著,趙華一手指向了一旁鬢發斑白,滿臉慈靄的老人。
趙詩雨抬眼看了看,也不再多想,隨即吩咐道:“綠奴,帶著溪老去看一下我們清荷院,到處都轉轉,以防漏失!”
“是的小姐!”綠奴很乖巧地領命,隨即對著溪老說道:“老人家,隨我來!”便領著溪老查看院落布局。
趙華見此,伸長脖子看了看,見溪老與那侍女進了屋,也便沒再注視,朝著趙詩雨端禮道:“如此,謝過小姐了!”
“無妨~~~此乃小事!不過,趙會長!詩雨還有些事情要與你分說呢~~~”趙詩雨眼睛眯得狹長,嘴角一抹怪異的笑,活像個小狐狸。
…………
溪老與小綠奴進了主屋,一眼就看到了屋內,抱著書簡“啃”得正歡實的小嬴政。溪老心中一動,臉色和藹,朝著旁邊的綠奴說道:“姑娘,老朽可否在此屋查看一番?”
“當然可以啦!老人家請便!”小綠奴一臉單純,回得很理所當然。
溪老見此,和聲一笑,隨即點了點頭,開始觀察其屋內的布局和擺設。隻是那眼睛,卻動不動瞄向小嬴政。
此時若是有合信府的暗衛在,定能發現,溪老的移動步伐,都是在以小嬴政為中心,四周盤查。再加上那時不時觀察小嬴政的目光,這老頭的目標是啥,不言而喻!
看了一會兒,溪老轉悠到了嬴政的身旁,裝作在觀察柱台的結構,有些疑惑地看向小嬴政,張嘴問道:“小公子啊!這屋內的柱台好像是近半年新換的呀,你知道之前是什麽樣的嗎?”
被人問了句,小嬴政放下了手中的書簡,看著臉上有些疑惑的老人家,撓了撓後腦勺,答道:“老伯,這個我不知道啊!我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柱台!”
溪老聽言,眼中似有一絲流光,隨後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這時,一旁站立的小綠奴來到跟前,笑著說道:“老人家,這個柱台是三月初新換的,因為小姐不喜歡以前那個水粉色,就換成這個黑色的了!小政子是之後才來的,當然不知道啦!你有什麽問題問我就好啦,綠奴都知道!”
“哦哦哦~~~嗬嗬,老朽真是老糊塗了,都不知道先問問姑娘,哈哈!”溪老一臉歉然之色,連忙向小綠奴告罪。
“沒事的老人家!”小綠奴純純地笑著,隨後見小嬴政一臉默然地看著自己,眼神似乎有些不善,頓時小嘴一撅,說道:“看什麽,趕緊修習,要不然一會兒我找小姐說!”說完小嘴一嘟,大眼一瞪,一副“威脅”的樣子。
“小政子”是趙詩雨為嬴政起的外號,嬴政對這個稱號很不以為然,平常除了趙詩雨這麽叫以外,也就小綠奴了。
不過每次小綠奴叫,嬴政都要用自己冷漠的小眼神兒,盯一盯這個被趙詩雨帶壞的小侍女姐姐。
此刻,嬴政見到綠奴這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樣,搖了搖頭,心中暗歎一聲“無聊”,旋即抱起書簡,接著“啃”!
認真學習的嬴政,卻是沒有發現身邊那老伯時不時瞄向自己的眼神。
見嬴政被自己一說,就乖乖地看書,小綠奴得意一笑。這時一旁的溪老也停止了查看,來到綠奴的跟前,說道:“姑娘,這個屋子看完了,我們去其他地方吧!”
“好了?好,那我們去其他地方吧!”小綠奴有些詫異,這麽快就好了?隨即也不再言,領著溪老前往了其他地方。
臨出門前,溪老又一次不經意地回頭,深深地看了嬴政一眼,似乎要將其麵容記在心中。
…………
這邊,就在小綠奴領著溪老四處轉悠的時候,清荷院中又是另一番光景。
“趙會長不知,我合信酒樓的後麵獨院,因為長時間處於林木當中,所以蟲鼠較多。為了防蟲,後院住房的地板上,會灑上一層薄薄的石灰粉,肉眼幾乎不可見,以作防蟲之用。”趙詩雨眯眼看著趙華,緩緩說出了酒樓的細節布置。
趙華聽聞,眼中似有閃動,麵上不動聲色,有些奇怪地問道:“小姐此言何意?”
見此,趙詩雨咧嘴一笑,輕笑道:“倒也無事,隻是幾天前,下人在清掃趙會長院落的時候,發現燈幢之上有道腳印,想必趙會長也不知道這回事兒吧!”
“……”趙華一時無言,隨即麵色一肅,有些不悅地說道:“詩雨小姐,你在監督我?”
“趙會長言過了!詩雨又怎會派人監督趙會長呢?隻是這日常的修護工作,本就是酒樓下人們該做的事情!這發現了一些不當之處,當然也會稟告給我!”趙詩雨輕輕一笑,將趙華言語之中的淩厲化之無有,隨即鳳眼一抬,輕笑道:“隻不過湊巧發現了趙會長的小動作,莫非驚擾到趙會長了?”
“嗬嗬!”趙華風輕雲淡地一笑,而後說道:“我渭玄商會遍布列國,邯鄲乃是趙國之重城,有我商會中的幾名探子,也無可厚非吧?趙某隻是約了幾人來了解一些情況,應該不算是違逆合信商會吧?!”
“趙會長這話說得!趙會長有自己想做的事情,當然不必報於詩雨知曉。詩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隻是多關注了趙會長一些,沒其他心思!”趙詩雨見此,也沒在此深究,一笑了之。
趙華見此,看了下旁邊的清夫人,眼神輕佻,嘴角一抹壞笑,說道:“詩雨小姐,我趙華不過是一個粗魯的漢子,多關注點兒倒無甚影響。隻是清夫人一個柔弱貌美的婦人,不知小姐有沒有多關注關注啊?”
趙華這話一出,趙詩雨的心裏就打了一突,暗自想道:這貨怎麽跟我一個想法?看來“狼友”各個時代都有哇~~!!
“趙華,給我閉嘴!”清夫人小臉一冷,冷眼看著趙華,寒光漸露,冷聲道:“賤婦乃是一介寡婦,趙會長如此調戲於我,就不怕惹上腥臊嗎?”說著雙眼一眯,大有一言不合就發飆的勢態。
見此,趙詩雨連忙將心中的蕩漾收了一收,小臉之上同仇敵愾,順著清夫人的話頭,薄怒道:“就是!趙會長此言也太失風度,怎麽能這樣呢?我與清夫人同為女人,又怎會如此!”
這個時候,趙某人表現得倒很幹脆,承認自己是女人了……
趙詩雨說著,把手伸出,拉著清夫人的柔荑,好生“揉搓”了一番,兩人好似是情深義重的姐妹一般,一同用責怪的眼神看著趙華。
見對麵那兩個女人湊合到了一起,趙華連忙告罪道:“趙某失言,失言!還請兩位勿怪啊!”
“哼!”清夫人嬌哼一聲,這才收回了薄怒的眼神。隨即看了下還抓著自己小手揉捏的趙詩雨,臉蛋微微熏紅,將自己的手從中抽出,嗔怪地看了趙詩雨一眼。
清夫人那嬌羞的眼神,當真是看得趙詩雨心頭一麻,差點就失了神。
感受到一旁趙華越來越奇怪的目光,趙詩雨連忙一整麵色,鄭重地說道:“不過,趙會長倒是提醒詩雨了,詩雨有一些想法,是關於新產品的,日後要和夫人好好聊聊了!”
說著,趙詩雨側身在清夫人耳畔嘀咕了幾聲,頓時清夫人的眼睛一亮,兩人湊近了些,開始了小聲交談,時不時還發出嬌笑聲。
趙華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心中有些癢癢的,不得已出聲問道:“不知,詩雨小姐有什麽好點子?可否讓趙某也參與一下呢?”
“趙會長,我們女兒家的事情,你還要插手嗎?”清夫人別過眼一橫,微紅的臉上風情萬種。
說完就扭頭跟趙詩雨繼續討論,兩人是嬌笑連連,麵容坨紅,真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麽事情!
“……”趙華被清夫人懟了一下,稍微有些尷尬,幹笑了兩聲,便自顧自喝茶,一時之間顯得有些蒼廖。
院中,三人同榻而坐,一男子獨自飲著冷茶,冷眼相看兩女子熱火朝天……
…………
在出了合信府之後,趙華與溪老一同坐上馬車。
方一坐下,趙華就迫不及待問道:“溪大師,可有看到??”趙華問的時候,一臉緊張之色,看起來很是擔憂。
“趙會長放心,老朽看到了那位少年,觀其年紀和那侍女的說辭,應當就是那人!”溪大師回道:“而且觀那少年的麵容,與子楚公子很像!”
“呼~~!”趙華長舒了一口氣,隨即說道:“那就好,還請大師回去以後,盡快畫出這少年的畫像,趙某要回去稟告王上,確認此事!”
“此事,老朽明白!稍後到駐地,老朽便開始動手!”溪大師認真地點頭。
“嗯!”趙華應了一聲,隨即心中大石落地,輕鬆了不少。不過很快,趙華想到了方才趙詩雨的逼問,心又一次懸了起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