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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天一閣,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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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感謝所有的看官老爺!
——

  伯陽府中。


  “外麵現在怎麽樣了?”傍晚時分,趙涉看著台下的兩人,出聲問道。


  趙庸聞言,擔憂地抬頭,看了下冷著臉的趙涉,緊接著憂聲道:“回稟主人,今日府外送來了消息。吳孫現在借著合信君的威懾,與各大商會共商同步,我伯陽府麾下的商會迫於此壓力,已經是連連敗退,甚至投入敵陣的也不在少數!長此以往,前景堪憂啊!”


  趙庸剛一說完,一旁的老管事就接過了話頭,緊跟著說道:“再者,府外的驍虎營也是難纏之處!這些時日以來,外麵的下人因為往府內投射線報,已經被其懲治了數十人,邯鄲城的暗線已經是消耗殆盡。而且據氏月先生遣人帶回來的消息,就連我伯陽府在邯鄲中的暗地線人,大多數都已經被吳孫給製住了,恐怕最後不是死就是投敵了!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們可能會被外界孤立,難以得知信息啊!”


  說完,老管事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眉宇鬱結無法舒展。


  “呼~!”趙涉長呼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盛極的怒火,咬牙切齒道:“邯鄲城中的五大巨商,總共幾人叛我?”


  趙庸聞言,低沉著頭,半晌才出言道:“自從前日傳報,衛三舉家反叛之後,剩下的四人,當天便投了吳孫……”


  嘭!!一聲震響,將趙庸嚇得身子一顫。隨後隻聽聞上麵暴躁的怒罵聲傳來,就見趙涉怒形於色,暴怒道:“吳孫豎子!安敢欺我!!!”


  暴怒的趙涉雙眼血紅,發須散亂,狀若瘋癲,台下的兩人心膽戰戰,連忙跪地低頭,不敢插話。


  良久,趙涉才壓下了心中無休止的怒火,剛平複了胸中激蕩,下一刻心神一鬆,便癱倒在了榻上。


  “主人!!”趙庸和老管事見此,連忙上前攙扶,好不容易為趙涉撐起身子,就聽到趙涉無力地說道:“眼下,我伯陽府算是栽在了吳孫的手上。我好恨,好悔!早知今日,我當日就應該殺了吳孫!也不會有今日的屈辱!”說罷,趙涉又是一番捶胸頓足,悔不當初!


  “主人切莫動氣啊!”趙庸見此,連忙悲聲勸解:“主人,事情還沒有到那步田地!現在我伯陽府麾下的商會雖然叛離,但是……但是……”


  趙庸本是想勸解趙涉一番,但是話一出口,卻不知道該如何勸慰,似乎就連自己也不相信有奇跡的發生,一時間有些語塞。


  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麽,趙庸的眼睛一亮,喜道:“但是主人的伯陽府並未……並未就此被世人遺忘!最起碼主人與趙王相識,趙王定不會如此輕易便任由主人消沉,還有不到一月時間就要冬祭了,值此冬祭盛典,主人定能抓住機遇,重新崛起!”


  “嗬嗬……”趙涉聞言,苦澀一笑,說道:“沒那麽簡單!我司掌宗室商行,如今商會勢力盡都被吳孫侵占,宗族那邊也因我失德,封囚了伯陽府,如今的我不過是將落幕的殘陽。即便是在冬祭盛典之上,獲得王上的垂憐,也無甚大用!對於現在親近王族、擁財如山、權勢滔天的合信君,我不過是其手上的螻蟻,難掌自己的生死……!”


  趙庸和老管事聞言,一臉悲慟,不知如何出聲相慰。良久,才見老管事艱難一笑,悲苦道:“可是主人,隻要主人還活著,事態總會有轉機的……”


  “轉機?嗬嗬……哪來的轉機!”趙涉聞言,眼中灰暗之色更甚,無力地嗤笑了一聲,隨即感到有些心力交瘁,滿臉疲憊地閉目。


  “主人,氏月先生還在府中,是否……?”老管事此時,提起了府中一直奉養的那人。


  聞言,趙涉雙眼猛地睜開,眼中精光一閃,隨後又迅速消散,恢複了方才的灰暗:“如今天下商會盡都被趙嶽拉攏,即便是氏月,也無能為力!天一閣隻掌刺探之事,這商道中事,他們如何能……”


  說著說著,趙涉雙目一亮,精芒四射,再也沒了方才的頹然之色,朝著身旁的老管事問道:“氏月先生可還在府中?”


  “在的!”老管事一臉篤定地回道:“自從範勇領兵封府後,氏月先生一直都在他的院內,沒有出去過。”


  “快,快將氏月先生請來!”趙涉聞言,連忙出聲,一臉急切地道。隨後,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妥,連忙起身道:“算了,我親自去拜訪氏月先生!”


  說完便動身前往氏月的獨院,準備求助於這位天一閣之人!身後兩人連忙跟上趙涉的腳步,隨之一道。


  不一會兒,趙涉便來到了氏月的房門外,見屋內燭光閃爍,趙涉便出言朝著裏麵喊了聲:“氏月先生可在?本君請見!”言語之間,還是以“本君”自居,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是個士人了。


  稍後,就聽見裏屋傳來了一聲雄厚的男聲:“伯陽君不必如此多禮,請進!”


  聞言,趙涉麵上一喜,隨後扭身朝著身後兩人說了句:“在這兒等著!”便進了屋。


  屋內,一位青年男子,身形消瘦高挑,黃膚濃眉,國字臉之上濃密的八字胡,下頜還留有不長不短的山羊須,雖說發須濃密,但是配上臉型卻很是協調,令人眼前一亮。


  男子正一手持利鋒長劍,一手拿起絹布細細地擦拭著劍身,看得出很是愛惜。


  若是趙詩雨在此,看到此人的長相,定會出言感慨一聲:這貨絕壁是秦國的人!!這胡子留得,簡直跟後世的兵馬俑一個樣兒了~~!!

  趙涉見到這位,立馬拱手一禮,客套道:“先生!”


  “伯陽君不必如此!你於我有恩,有事相求但請開口,無須拘謹。請坐!”見趙涉如此執於禮節,擦劍男子放下了手中的長劍,淡然說道。


  長劍隨著男子的動作沒入了劍鞘,劍鞘之上,三顆閃爍的紅玉,很是亮眼!


  趙涉聞言,也不客氣,端坐在了男子的麵前,頓了頓聲,張口說道:“氏月先生,上次通告天下商會,閣下幫了趙某的大忙,這才使得天下商會齊聚邯鄲。雖說之後的情勢差強人意,但是先生之恩,趙某當銘記在心!”


  說著,趙涉揮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以示自己的感恩之情。而口中也沒有再稱自己為“本君”,而是改為“趙某”,做足了麵子。


  不過,對於趙涉這般動作和稱謂,名為“氏月”的男子卻是看也沒看。隻是淡聲說道:“伯陽君言重了!這不過是我與伯陽君相定的信約,氏月隻是回報伯陽君的恩德,伯陽君不必如此銘記於心!”


  四年前,氏月傷重,在伯陽府中調養了數日,期間趙涉幫襯了不少。所以氏月為報趙涉的相救之恩,便與趙涉定下了一紙信約,後麵無償出手幫助趙涉三次,以償還此次恩德!


  而以氏月“天一閣”閣主的身份,自然是令趙涉心中鄭重以待。所以這些年間,也隻有每逢大事困境之時,才會勞煩到氏月。


  第一次請氏月幫忙,是合信君反擊趙涉之時。當時合信君因受到趙涉一方的暗中刺殺,麾下管事損失過半,更是難以招架趙涉一方的江湖勢力。


  不過隨著合信君反應過來,設立了酒樓和百花樓吸引江湖遊俠,一時間還真被其招募到了不少好手,再加上蕭閆的功力大進,合信君便趁勢發起了對趙涉一方的反擊,兩邊俱都傷到了筋骨,傷亡慘重。


  而隨著趙先族老的支援,合信君一方更是勢重,趙涉也是有些難以阻擋合信君的攻勢,不得已使出了氏月這張底牌。


  最後結果當然是令趙涉大喜。天一閣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趙涉麾下有了天一閣的加入,一時還有些反壓合信君的勢頭。


  而隨後不久,兩方似乎也冷靜了下來,沒有再爆發過大規模的刺殺事件,平靜了下來。而氏月這個名字,也是從此被合信府上了心。


  之後第二次,便是趙涉以及宗室一部分人因貪圖合信酒樓的暴利,私下編纂了一本賬冊,經由氏月的天一閣,發布到了天下各地,使得各地商會俱都蜂擁而至,趁勢撈一杯羹!


  然後的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趙涉的算盤打得挺好,借用天下商會之力來威壓合信商會,以逼迫出合信酒樓的秘密。


  不過,結局就有些差強人意了,趙詩雨異軍突起,一天之內便整肅了天下商行,更是大出血了一番(在趙涉看來),滿足了天下商行的利益心,從而相盟天下商會,將伯陽府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令趙涉遭此大劫!


  這兩次動用氏月,效果都不是一般的好。雖說這次因為自己太過大意,使得伯陽府險遭覆滅,但是現在並非到最後時期,更何況還有一次機會,用得好了或許是翻盤之機!!


  趙涉如實想到,然後雙目放光,盯著麵前的氏月,滿臉期待地說道:“今日伯陽府之局,先生想來已經知曉了,還請先生指教!”


  氏月聞言,輕笑了一聲,說道:“伯陽君說笑了,氏月並非是商道奇人,天一閣也並不是經商之所。如今伯陽府深受天下商道排斥,處境艱險。如此一來,縱然氏月有心相助於伯陽君,也窮於拙計啊!”


  趙涉聞言,麵上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強打起精氣神,強笑道:“無妨,天一閣的管製範疇趙某心中也是知曉。還請先生放心,趙某不會強求先生去做做不到的事情!既然今日趙某來此,便是想與先生商議一番!”


  “敬聞伯陽君高見!”氏月一攤手,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如今伯陽府之困局,在於商道排壓。不過即便是如此,也是因為這背後有人作祟,隻要除去了這幕後之人,想必此劫便算是解了!”趙涉一臉興奮,繼續說道:“隻要先生出手,助我除掉合信君以及趙詩雨,那此次危局自解!隻要先生建功,趙某日後定當奉上萬金,以酬謝先生之恩!”


  氏月聞言,淡淡地看了吳孫一眼。見其臉上滿是陷於美好想象中的興奮,甚至還有些癲狂,便不動聲色,為趙涉奉上了一盆“涼水”!

  “此事,恐怕沒有希望了!”氏月靜靜地看著趙涉,解釋道:“合信府如今,已經是鐵桶一片!其麾下暗衛統領蕭閆,實力不凡,甚至我也不敢坦言勝之!而且據天一閣日前的打探消息來看,合信府上還住著一位劍術超絕的頂尖高手,此人實力已臻化境,身手冠絕天下,即便是天一閣所有殺手齊上,恐怕也無法建功!”


  “這……這……”趙涉被這個消息震得是幾近呆愣。對於氏月的這個消息,趙涉的心中顯然難以接受。方才還一臉希冀的趙涉,瞬間又被打回了絕望的深淵!


  “當然,如果伯陽君執意如此的話,天一閣也會信守承諾,與合信府相持到底!”見趙涉愣愣地不說話,氏月隨即又補充了一句,算是喚醒了趙涉的魂兒。


  相峙到底?這樣一來又有何用呢!趙涉心中幽幽一歎。


  本來想讓氏月出手,就是因為此事隻能動於一瞬,製敵於死地!方可解伯陽府之圍!而且過程當中還能不漏馬腳,不落旁人的口舌,要不然後患無窮!


  若是與合信君麵對麵相持,那恐怕當天宗室的判決令就會下達伯陽府,趙涉本人也會被憤怒的宗室族老給處決掉!

  見此,趙涉知道此事不可強求,所以隻得放下,轉而投向心中的第二目標。


  “既然合信府無法深入,那太子府的掌府吳孫呢?”趙涉輕輕地問道。生怕自己會聽到負麵的消息,趙涉的臉上滿是脆弱的希望,不堪一擊!

  氏月聞言,低眉想了想,便自信地說道:“太子府應該問題不大。如果伯陽君想致吳孫於死地的話,那應該不成問題。”


  聽到令人滿意的答複,趙涉的臉色立馬就開朗了不少,隨即叮囑道:“先生莫要輕視此行,還望慎重!吳孫雖然不會勇武,但是其身邊有一個名為‘劍南’的侍衛,卻是身手不凡!還望先生重視!”


  “伯陽君不必勞心!即便是這個劍客身手不凡,若論暗中行刺,在下也不見得會失手!況且,若是事出突變,以在下的功底,在此人麵前必不會漏了馬腳。”氏月一臉自信地說道,給足了趙涉安全感。


  “既然如此,那趙某也就放心了!此事,便拜托先生了!”趙涉聞言大喜,隨後連忙拱手禮對,一副信任的模樣。


  “伯陽君勿憂!稍後在下會擬定一個計劃,挑選最為合適的時間動手!”氏月點了點頭,隨後又道:“不過還請伯陽君確定,是否真是要讓在下做此事!若是伯陽君確定,那約定的三件事便算是了結了。待此事完結,也就是我與伯陽君告別之時!”


  趙涉聞言,麵上抽動了下,隨即定下神,認真道:“趙某心中已定,需要先生幫忙出手除掉吳孫!事成之後,當奉上萬金以酬謝先生,而先生的去留趙某也絕不敢幹涉,還請先生放心!”


  “如此,就再好不過了!”氏月回道:“在齊國有消息傳來,使趙之使團,前些天就已經從臨淄出發,約莫五日便會到達邯鄲。屆時邯鄲城衛的重心必會傾斜於此,到時候也會是個動手的好時機。”


  “先生既然有此籌謀,那趙某就定心了!”趙涉見此,開心地笑了笑,隨即拱手道:“如此,便辛苦先生了!若先生無事,那趙某就退下了,不打擾先生籌劃!”


  “伯陽君留步!”這時,氏月出聲叫住了趙涉,隨即伸手從身旁的小箱櫃當中,取出了一張絹帛,遞到了趙涉的手中,說道:“上一次動用了天一閣的信息渠道,替君候通傳假賬目,已經算是大事了!所以這裏的卷宗,還請伯陽君簽核,以作為天一閣卷宗的歸納之用!”


  “哦!此事無妨,趙某這就回去簽核,待完成之後,便讓下人給先生送來!”趙涉看了下,上麵寫得也確如氏月所言的那樣,所以也就沒有往心裏去,徑直便回了句。


  雖說這張絹帛做得有些厚了……但是趙涉依然沒有起疑心,隻道是這天一閣的卷宗比較貴重,質量也就比之尋常要好。


  見趙涉回話,氏月點了點頭,隨即便朝著趙涉一禮,輕聲道:“如此,伯陽君請便,在下便不遠送了!”


  “先生自便,趙某告退。”說完,趙涉便退了出去。


  氏月聽著外麵的動靜,待確定趙涉已經走離了院子,隨即寬了下身,嘴角扯出一抹怪異的笑!


  …………


  齊趙邊境地帶。


  一隊使團掛著齊國櫜旗,正緊趕慢趕,往邯鄲的方向行去。


  使團的隊伍當中,兩輛馬車尤為顯眼。而從其中一輛馬車當中,傳出了陣陣交談之聲。


  “鄒子,此行前往邯鄲,想必會與趙國平原君一聚。鄒子先前與平原君有舊,可否告知學生,這平原君是何等樣人呢?”孔穿在馬車內,滿臉無聊地看了看外麵千篇一律的環境,隨後扭過身,對著鄒衍發問。


  而被其稱之為“鄒子”的鄒衍,便是當今稷下學宮的著名講師之一,也是陰陽家代表人物,主要代表作“五行學說”、“五德終始說”和“大九州說”。


  而這位百家諸子之一的先賢,此時麵對學子的發問,當即便回道:“平原君是趙國的王族公子,而且養士眾多,名望淵博。等見到其人之後,萬不可像往日在學宮那般輕浮,要恭謹對人!”


  說罷還有些擔憂,便說道:“平原君麾下能人異士頗多,我等此行是為了與趙國結盟,屆時定不可與平原君起衝突,否則誤了此行之大事,可就不好了!”


  “鄒子,學生省得!隻是這趙國鄉野蠻夷之地,盡承胡風,若是到時衝撞到了我儒家,那學生自然要小懲其一二,屆時也不算是學生無禮吧!”說完,孔穿傲然一笑,顯得很有“士子風骨”。


  鄒衍抬眼看了看此人,心中暗自一歎息。不知學宮此行派遣此人一道,會不會誤事……


  孔穿是孔子的六世孫,也自認是儒家的“正統”,再加上荀夫子身兼稷下學宮的博士祭酒,如今儒家的影響力也是與日俱增。


  此行本來隻欽點了魯仲連和鄒衍二人,當做齊國的臣子使趙,但是這孔穿上報了學宮,想一同來看看,而學宮又是儒家的一言堂,所以也便有了此次之行。


  而孔穿的性格,以及往日在學宮之中的盛氣,令鄒衍心中很是擔憂,擔憂此行會有意外發生。目前齊國積弱,臨近的燕國又多次伐齊,若是此次出使之行無果,那日後的齊國還真是……


  “唉~~!”鄒衍歎息一聲,望著身邊傲然興起的孔穿,搖了搖頭便不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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