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轉變
他何時這麽好說話了？
當聽完他後麵的一句話的時候，我完全可以把他規劃為外星人一類。
“……就拿你自己來做賠償，當我的女傭！”他帶著笑意說完，一副‘這條路對你很好’的表情。
我暈菜。
我抬手把他推開，清了清嗓子說：“樸野陽大帥哥，如果要讓我當你女傭受你的一笑欣喜，放在以前我很樂意地接受，不過現在……哼，姐不稀罕。”
甭想在他嘴裏聽見什麽好話，如果抱有幻想那麽就是自己氣到吐血。
他一挑眉，那樣子再次把我秒殺。但這次我絕對不會被他所迷惑，要流鼻血也要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流！
絕對！
防止自己忍不住暈倒，偏開了頭，打算盡快結束這次談話，然後躲得遠遠的，不要再和樸野陽單獨相處。
“如果你就是為了這事把我帶上來吹冷風的話，那麽現在已經談完了，我走了。拜。”揮揮手，轉身往樓道走。
可是一隻手突然勾住了我的脖子，樸野陽身上的古龍香水漸漸變濃，耳邊有他呼出的熱氣。
“你不是很喜歡我嗎？我讓你當女傭那不是讓你占大便宜了？”他柔聲說，聽得我骨頭都酥了。
鎮定，鎮定，一定要頂住。
我推開他的手，可是他反而用力把我帶入了懷裏，繼續柔聲說：“這可是最大恩惠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我抬手把他的呼吸割開，淡定地說：“我不想做你的女傭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我、不、喜、歡、你、了！”
“你騙人，其實你和喜歡我。”他繼續自大地給我催眠。
我看是給他自己催眠吧！
加大了勁，成功把自己解救了出來，鄭重地看著他說：“樸野陽，我現在告訴你，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是你的高傲自大磨滅了我對你的情誼，請你自己清醒一下，不要見誰多看你兩眼就自以為是別人喜歡你。哈哈……老娘我不奉陪你玩這個感情遊戲！老娘我就是玩不起，怎麽遭！哼，說完了，拜~”
帥氣轉身，大步流星地往樓道走去，身後傳來樸野陽氣得牙癢癢的聲音：“好，好！居然說我高傲自大，還說我自戀！從小到大還沒人這麽說過我。你現在不喜歡可以，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再次喜歡上我的！”
“樸野陽大帥哥，本姑娘等著你的挑戰！”揮揮手轉身消失在了樓道口。
看見樸野陽的囧樣，心裏特歡。不過心跳也同樣不規律，讓我的鼻血在走進走道的時候快速地流了出來。
不過當在走道裏看到崔白伊那雙受傷的眸子時，我的心還是顫動，回想起了平安夜看到的那抹孤獨的身影，有點悲傷。
可是我沒有跟他打任何招呼，臉頰上的疤痕在隱隱作痛提醒著自己要遠離他。
一口氣從頂樓跑到了一樓，靠著牆大口大口呼吸，崔白伊剛剛的神情讓我心神不寧，眼裏不知為何濕潤了。
放學後我叫上了仨損友去喝下午茶。
在小店裏我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給她們說了，聽了後她們特驚奇地看著我，嘴巴許久都沒有閉上。
“他他他他他他，真的這樣說的？”
“艾瑪，如果不是你現在的表情那麽認真，我真的覺得這是宇宙第一笑話。”
“難道我們看走眼，你還是有那麽一點魅力的。”
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用勺子攪拌著杯裏的咖啡，用鼻子哼出一個模糊的音節後才說道：“你說這好看的人就得這樣捉弄人嗎？喜歡的時候要推地遠遠的，不喜歡的時候反而要搶。難道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這道理嗎？”
她們也沉思了一下，集體搖了搖頭。
就她們那腦袋瓜子能想出什麽就奇怪了，所以我也沒有報什麽希望，輕抿著咖啡。
“你們說我是不是該繼續追樸野陽？”思考了一會，我抬眼，鄭重地看著她們說。
她們聽了立馬雙手抱胸，仿佛我是色狼一般說：“我告訴你哦，不管你追不追我們吃下去的東西是吐不出來的！”
不就是無心的一句話，有必要做出那樣的動作，我又不吃了她們！我抬手擺了擺，讓她們放心我是不會讓她們把吃的東西吐出來的。
看到我的手，她們鬆了一口氣抱著自己的杯子就喝。喝飽後她們開始替我分析追不追樸野陽的利與弊。
“先不說樸野陽有沒有對你有好感，就是他這個人外表光鮮，內心咱們接觸少不知道。第一，如果真的繼續追下去，還不知道會被他怎麽整呢。”
“第二，就算真的追到手了，那個時候就成為了全校女生的公敵，學校你一天都別想呆。”
“第三，樸野陽整個人就是鑽石王老五，以後肯定會變心。所以你得悠著點。”
聽著她們的話，我喝著咖啡點點頭，不過還是麵無表情地提醒她們說：“我比你們認識他早，了解他比了解我媽還深入。至於公敵……我現在不是已經成為全校的公敵了嗎？至於他的花心……還沒發現過。”
樸野陽身邊跟著的女生不少，但是沒有聽說他有一位女朋友？
或許他喜歡一夜情？
NO，我被自己的想法給雷到了。最近腦袋在想啥啊，怎麽老是這些不純潔的東西。
“綜合以上的觀點，不管追不追我也是這樣。那你們是讚成我繼續呢還是停止呢？”放下杯子，手一拍，把問題拋給了她們。
她們圍著商量了一會齊聲說：“既然都這樣了，我們也不發表任何意見。最初你不是決定要追樸野陽也是因為兩年前的事情麽……既然他現在對你感興趣，你也可以開始你早就規劃好的計劃了，何樂而不為呢。”
“說得也是。不過樸野陽那人就是自戀加自大，比以前更甚誒。”想起在天台上樸野陽對我說的話我就各種頭痛，真心不想再跟他有太過親密的舉動。
三人隻是擺擺手，聳聳肩，又叫了一杯奶茶打包帶走，就一陣風似的消失得幹幹淨淨。
看著塵土飛揚的場麵，我一拍桌子大叫：“你們仨給我回來買單！”
思考了好幾天也沒有任何頭緒。一直思考樸野陽的事情，很多事情都別忽略了。比如：校網上出現了一個帖子，裏麵的內容都是寫我的‘一夜情’。
又比如：有混混找到學校來說我是他馬子，還說是給了N多錢，現在來找人要錢的。
或者再比如：課間廣播時間會突然冒出一個惡心的‘嗯嗯啊啊’，被老師查起來了全部都往我的身上推。
又或者再比如……
得，別比如了。比如來比如去還不是就是那些破事。
不過都在我的無視中被風吹散了。
見我安靜了好幾天，老師和校長也鬆了一口氣，感歎我改邪歸正了。
如果他們知道我隻是思考太投入了會是什麽表情呢？
就在我已經適應了一切攻擊時的某一天來到教室我渾身一震，看著原本髒兮兮的課桌變得幹幹淨淨，就跟新的一樣時，我有種想從窗口跳出去看看是不是在做夢的衝動。
漸漸的關於我是‘chiken’的謠言刹那間沒有了，仿佛不存在過。並且周圍的同學對我的態度也有所改變。
比如：上課沒帶筆，旁邊的同學就會第一支筆給我，說：“不介意的話用我的。”
又比如：東西不見到處找也找不到，班上的同學會幫忙找，讓我呆愣好一會。
或者再比如：姨媽來了痛到難受，有同學會打斷老師的講課把我送去了醫務室，並且一下課還有同學來問候。
如此雲雲。
不僅是我，冷璐、謝哲宇、朋友們都大跌眼鏡來問我最近是不是走狗屎運。
我被同學的舉動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直搖頭。
嘛啊，反正不用受欺負，別人的態度怎麽樣也不是我能控製的了，順其自然吧。
直到有一天崔白伊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把我拉到了一個陰暗狹小的角落時才得知所有變化的原委。
自然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我和他依舊是同校關係，所以沒有太多的糾結。
“幹嘛啊你。”用力把自己的手從崔白伊手裏掙脫出來，揉了揉，不悅地說。
崔白伊看著，雙手抵牆把我困在中間，雙眼死死地看著我問：“你是不是答應了樸野陽什麽？”
“哈？”我不解地看著他，“你在說什麽啊？”
“我在說什麽？現在學校到處都在傳你和樸野陽之間的關係，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崔白伊語氣比較重，不難看出他在生氣。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確實不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麽就說啊。”
“好，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裝不知道，現在整個校園都在說你和樸野陽兩個人在一起。現在知道了吧！”
“啥？我和樸野陽在一起？”聽到這個我忍不住大笑起來：“哇哈哈，誰造的謠，居然……哇哈哈，居然這麽不靠譜！”
看見我發笑，崔白伊的表情更加不好了，咬牙切齒地問：“你笑什麽？”
“笑什麽？你居然問我笑什麽？哇哈哈……”太好笑了，好笑得我忍不住捶牆，“親，你讓我笑夠了再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