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1986年秋天，鳳康高中老師陶玉斌來到縣聯社李玉民宿舍。他對李小冰家人大放厥詞，信口開河：“社會就像個大染缸。國家單位人活不長，農村人壽命長……”


  二十多年前，在李小冰商店門前，鳳康高中老師張文義和李小冰家人圍坐在一起閑聊。張文義自稱在郵電局工作的小兒子張少林離婚了。


  張文義繪聲繪色，杜撰誇張地講述：“郵電局郭鳳蓮和少林鬧起糾紛。那夜，郭鳳蓮把少林拉到單位廁所痛打。翌日上午，我糾集親戚二百多人準備狠打郭鳳蓮。後來，我又想算了不找郭鳳蓮的事了，我掏錢請親戚們吃羊肉泡饃。上月，郭鳳蓮給兒子結婚害怕我家鬧事，她家婚禮都不敢大操大辦。”


  不知過了多少日子以後，郭鳳蓮路過李小冰商店，她幾次主動幫助商店搬貨擺貨。她誇富顯貴地對李小冰母女說：“我兒子在中德合資企業工作，他家每次上街都花一千元購物。”


  好端端怎麽跑出來個郭鳳蓮？原來距離鳳康縣城不遠南邊有個大寨子村。過去，農業學大寨的郭鳳蓮。山高皇帝遠，農村易發生偷挖人體器官事件。哥姐終生一直妄想把李小冰家人攆出縣城，誘騙到農村偷挖李小冰家人超高價值的人體器官。


  許多年前一天上午，在李小冰商店門前，姐姐明知故問縣聯社會計燕琴鳳：“哪裏的鮮牛奶好？”燕琴鳳按照預先設計好的對白立刻回答：“大寨子的牛奶好。你二哥還在縣聯社工作什麽？他還不趕快開商店經商。我兒子和女兒的女婿都吸毒，他倆在鎮東村喂豬，改造思想。”


  那些年幾次，農民陶老漢佯裝賣盆花，他推著架子車上裝的幾盆不像樣子的花卉，從大寨子他家拉到縣街道出售。他信口胡謅，坑害禍害李小冰說：“我兒子有精神病整天不幹活。”李小冰不識歹人真麵目，她促膝談心，反複鼓勵陶老漢讓兒子講究衛生，樹立生活信心和勇氣，積極融入社會。


  多年前一天傍晚，玉召李小冰奶媽弟媳帶著一個推著自行車上，托放著一竹籃李子的女子經過李小冰商店。妗子眉開眼笑遞給李小冰幾個青李子嚐鮮，她對李小冰說：“我妹妹嫁到大寨子了，她到縣城賣李子。”諸多事與大寨子關聯，逐漸引起李小冰的警惕和疑心。


  飲食服務公司張姨兒子小明在李小冰商店對麵開五金商店，張姨時常到李小冰商店聊天。一天下午，張姨對李小冰母女說：“我老家在大寨子，大寨子和鎮東村地相連。我讓大寨子給鎮東村割點地，鎮東村給我家在縣街道分地皮，我家才在縣城街道蓋房。”張姨一番胡說八道，毫無害人之心的李小冰家人竟信以為真。


  真正的財富是一種思維方式，而不是一個月收入數字。人生的意義不在於拿一手好牌，而在於打好一手壞牌。死亡教會人一切，如同考試之後公布的結果——雖然恍然大悟，但為時晚矣。人心險惡，噩夢驚醒。獨善其身，莫幻他好！


  人生聚散未可料，世路險惡終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