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許多年前，哥姐暗裏指揮一對老夫妻白天在街上做環衛工，夜裏住宿在火神廟一間房裏，那對老年環衛工在那間房裏做飯。哥姐暗示李小冰為什麽不像那對老夫婦，當環衛工掙生活費。哥姐曾經指使李小冰商店門前一位環衛工大哥，讓他腳穿一雙白帆布運動鞋掃街道，哥姐言下之意是清掃馬路不是肮髒活。


  哥姐妄想讓李小冰居住在火神廟飲食起居，火神廟極少有香火錢，哥姐企圖威逼迫使她平日當環衛工掙飯錢。《殺廟》戲裏講述的是北宋年間，陳世美殺妻滅嗣，韓琪自刎全忠義。寺廟不是居家生活環境，任何人都可以隨便出入寺廟，寺廟存在人身安全隱患，李小冰堅決拒絕居住寺廟生存。


  哥姐畢生每月強行給李小冰打大劑量精神病長效針，她每天必須喝濃茶才不至於臥病在床，她疾病纏身實在沒力氣從事又髒又累的環衛工作。環衛工作塵土飛揚容易弄髒外衣，她寄居在二哥家不方便清洗晾曬工作服。


  十幾年前，哥姐暗裏指派鎮東村一位老婆來到李小冰商店，她使壞誆騙，胡謅亂編自我介紹：“我生有七個子女，三個遺傳有精神病。一個精神病女兒學校不讓她授課教學生，學校給她按時發工資，她去西藏賣饃謀生了。我65歲學會了騎自行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李小冰從無防人之心，她起初不知道哥姐隔三差五暗中派遣人，算計坑害她，別人瞎說什麽她全部都信以為真。


  多年前一天下午，李小冰在街道上“撞見”那位老婆，她戲弄欺哄李小冰說：“我五萬元做了膽結石膽囊切除手術。”四年前，哥姐借口父親膽部病變，手術把身體剛健的父親從上胸口到下腹部，拉開了一條極長的大刀口。李小冰深信不疑地確信，哥姐指揮喪失人性的手術醫生，偷挖父親部分人體器官，牟取暴利。


  幾次，李小冰途經天佛寺，那位老婆又出現在天佛寺鄰近的一家庭院裏。李小冰當時被哥姐暗裏指使的那位老婆欺誑，她還以為那座庭院房是那位老婆的家。她對那位老婆感歎道：“你家在這裏？你家真敞亮典雅。”那位老婆謊稱這是她家，隻因為哥姐妄圖讓李小冰到天佛寺出家，那位老婆來不是她家的這裏演假戲。


  大約十年前一天上午，李小冰到五金公司家屬樓許毅力家閑逛。許毅力妻子愚弄欺負她說：“你毅力叔長住在天佛寺，我倆一起到天佛寺看望你毅力叔。”李小冰忙於生計奔波推辭不去。一天下午，生產資料公司薛小玲在天佛寺附近“碰見”李小冰，她口蜜腹劍邀請李小冰說：“我們到天佛寺去玩。”李小冰忙於上養老，下管小，她婉言謝絕小玲心懷不軌的邀約。


  社會是殘酷的，實力較弱的人往往會經曆更多挫折與白眼。人性是醜陋經不起考驗的。你以為那些你曾經幫助過的人，至少會在你落難的時候展現出憐憫之心，但是，往往這些人就是最容易落井下石的人。這個世界，你永遠都不知道，有些人已經被命運磨去了表情、磨裂了情感、磨光了善良、磨平了自尊。


  天竺森在眼，鬆風颯驚秋。覽雲測改變，弄水窮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