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仙醫門
秦禹繼續發懵，訥訥道：“我爸都不記得我爺爺，我就更不知道了。”
江承恩並不在意秦禹有沒有見過他的祖父，自顧自的道：“我就他那種神仙般的人物豈是區區一枚炮彈能炸死的？”
老頭兒仿佛回到了曾經戰火紛飛的戰場上，“那時候老頭子我帶領著一個團的人攻城拔寨，倭國那幫家夥懸賞十萬大洋要買老子我的項上人頭。”
“戰爭打到關鍵時刻，鬼子竟然派出了什麽狗屁忍者，想著給老頭子來個斬首行動。”
“老頭子猝不及防，挨了鬼子一記暗算，我的警衛排拚死想護住我，狗日的鬼子也確實有兩下子，十數個呼吸，我的警衛排損失殆盡，就在老頭子我無以為繼準備自爆手雷跟鬼子同歸於盡的時候，你的祖父從而降，到底是咱華夏的武者，他隻用兩招就將鬼子打跪了。”
“老頭子隻來得及問一句恩人貴姓，你祖父也隻他姓秦，再然後就是一發炮彈在他身邊炸響。等爆炸的煙塵散去，你祖父也徹底失去了蹤跡，地上留下的隻有鬼子那被炸得千瘡百孔的殘軀。”
“老頭子如今半截身子埋進黃土的年紀能再見故人有後，雖死足矣。”
澹台嫣然、沈雲歌都想不到秦禹跟老爺子有這般淵源，看老爺子的表情，她倆都明白如果還有誰打算尋秦禹的麻煩怕是不能了。
江曉楠也鬆了口氣，原來竟然是爺爺救命恩人的後人，她剛才確實是想多了。
“爺爺，禹可不止是您的恩人之後，她也是孫女的男朋友，咱們老江家有恩必報，孫女願意替爺爺償還秦家爺爺的恩情。”
江承恩聽了江曉楠的話，他收起緬懷的情緒，看看秦禹又看看孫女，他猛地一拍巴掌，連續了三個“好”字。
“秦禹，以後這丫頭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到爺爺這兒告狀，你看我怎麽修理她。”
秦禹忙不迭的點頭，江曉楠卻不滿道，“爺爺，要是他欺負我呢？”
老頭兒很開明，“兩口將來一起過日子，勺子沒有不碰鍋沿的，吃虧是福，你能擔待就多擔待點。”
江曉楠無言以對，然後她不滿的瞪了秦禹一眼，仿佛他才是始作俑者。
“爸，兒女婚姻大事兒，不能兒戲，至少也得講究個門當戶對……”沈雲歌話未完，江承恩大罵道：“狗屁的門當戶對，老子當年也是個泥腿子。”
如果出這番話的人不是江承恩，沈雲歌必然反唇相譏；老爺子絲毫不留情麵，她縱然心裏惱火，表麵也得陪著心。
老頭兒仿佛沒意識到對兒媳的訓斥，他一手拉著秦禹、一手拉著江曉楠，不住的回憶著當年的舊事。
到慘烈處虎目潸然，到激憤處破口大罵。
“老爺子……”
“叫爺爺，”江承恩又緊盯著秦禹，“如果不是你才二十來歲年紀，我甚至覺得你就是老頭子當年的救命恩人，你們爺孫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秦禹沒有接江承恩的話茬，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爺爺，我略懂點中醫，現在給您把把脈吧。”
陳巧稚聽到秦禹的謙辭，她甚至感覺眼角抽抽，如果他隻是略懂，那自己豈非不學無術了？
秦禹將右手三根手指搭在江承恩腕上，他的臉色也漸漸變得凝重，他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詭異的脈象。
“怎麽樣？”江曉楠一臉緊張的問道，甚至瞿美蘭、澹台嫣然幾人也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秦禹。
江承恩卻不在意，“老頭子活了九十一歲，如今也沒有遺憾了。”
秦禹卻搖了搖頭，他閉目靜心催運真元，當中正平和的真元進入江承恩經脈的一瞬間，他竟感覺原本如臂使指的真元竟然脫離了他的掌控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秦禹第一次遇到這般詭異的情形，他不信邪的再次催運真元，依舊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是這一次，秦禹動用了他與生俱來的內視賦，當真元消散的刹那，他仿佛看到了江承恩經脈內一絲絲黑色霧氣浮現，當他想抓住其中關竅卻發現這絲黑色霧氣再一次失去了蹤跡。
“爺爺，當年打傷你的人究竟是什麽人？”
聽到秦禹的問話，江承恩回想著當日的場景，“那鬼子黑巾遮麵，看不清來路，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身上自帶一股陰柔之氣，那種氣息讓人極其不舒服，自挨了鬼子的暗算，我就感覺身體裏好像藏著一坨冰塊，這冰塊仿佛能在體內流竄，年輕的時候身強體壯還能硬抗住。”
“若非五十年前遇到傳中仙醫門傳人孔鵲，我的墳頭怕是早已長草了。”
仙醫門？孔雀？
秦禹第一次聽到這個地方這個人名，他很奇怪怎麽會叫這般奇怪的名字。
這時又聽江承恩續道，“那個時候孔鵲醫生也就不到三十歲的樣子，他給我把了脈也詢問了我受傷的經過，直言也沒辦法徹底祛除我體內的陰…哦對，陰煞之氣。”
陰煞之氣？秦禹想到的卻是他任脈氣海穴的純陰真元，不知那種陰寒之氣跟老爺子體內所謂陰煞之氣孰強孰弱。
“孔鵲醫生先是給我紮了幾針，他又送給我一個玉瓶，玉瓶裏五粒丸藥，據他這丸藥名叫赤陽丹，我當時就吞下了其中一粒。”
“這赤陽丹果然名副其實，丸藥進肚的瞬間我就感覺吞下的是一顆火彈，也就再也感覺不到體內糾纏我多年的陰寒之氣。”
“那一刻我甚至覺得我已經痊愈，可孔鵲醫生卻著一粒藥頂多維持九年，九年之後就必須服用第二粒。”
澹台嫣然、沈雲歌第一次聽老爺子起當年秘辛，她們甚至忘記了秦禹正在給老爺子看病的事兒。
“爺爺，你何不再跟孔鵲醫生多要兩丸？”
“傻丫頭，你以為仙醫門的赤陽丹是大白菜？孔鵲醫生治病也不是無償的，他雖然沒有問我江家索要俗世錢財，卻問我要了一個承諾。”
“什麽承諾？”秦禹忽然問道。。
“孔鵲醫生日後仙醫門弟子入世曆練，我也需要滿足他們的一個要求。”
“這算什麽，這豈不是漫要價？難道他們要爺爺你自殺，您也得同意？”江曉楠對仙醫門的好感瞬間打了大大的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