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光頭劉的悲劇
寧蘭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的，相比痛經的折磨，不能生育才是她最大的心結。
結婚六年，寧蘭除了二十九歲那年成功受孕並於兩個月後產，她的肚皮就再沒了動靜。在她心中，不能生育最痛苦的不是不孕不育這件事本身，而是來自公婆異樣的眼光。
寧蘭的丈夫袁成也是一中老師，夫妻倆這兩年吵架拌嘴次數明顯增多，有時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夫妻倆也能大吵一架。袁成雖沒有點破，寧蘭卻明白這其實都是因為沒有孩子鬧的。
為此，寧蘭遍訪名醫，錢沒少花，罪沒少遭，孩子卻遲遲不來。寧蘭甚至考慮做試管，隻是負責試管嬰兒的主任告訴她，如果不能解決宮寒的情況，即便成功移植，孩子恐怕也保不住。
秦禹隻是把了把脈就看出她的最根本的問題，這讓寧蘭看到了希望。
“你…你真的能治好我？”
寧蘭雙目緊緊盯著秦禹，她話時嘴唇微微顫抖著。
秦禹點點頭，“應該不算困難。”
“我…我要做什麽？”
這一刻，秦禹不再是那個令她厭惡的問題學生，寧蘭看他的目光就仿佛在膜拜廟裏的送子娘娘。
“這個回頭再，我要先出去一趟，有人等我。”
寧蘭目送秦禹離開辦公室，她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這一刻她就仿佛溺水瀕死的人，秦禹的承諾就像那根救命的稻草，或許不能承受生命之重卻能帶給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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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你的班主任對你深惡痛絕，她能這麽痛快的準你假？”
學校門口，江曉楠看著坐上副駕駛的秦禹調侃道。
“我跟寧老師做了個交易。”
“交易？”
秦禹如此這般講述了寧蘭痛J及宮寒不育的事兒，江曉楠有些害羞又有點好奇，“你真的能緩解女人那種疼痛？”
秦禹點點頭，反問道：“這個很難嗎？”
“難不難我不知道，我曾經看過一則調查報告，據整個華夏有超過百分之五十的適齡女性受到這種疼痛的困擾。”
“你找我什麽事兒？”秦禹忽然就轉變了話題。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
“也不是……”秦禹撓頭。
“係好安全帶！”
“去哪兒？”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江曉楠開車經過江城一家名叫湖蓮男科的醫院的時候，秦禹忽然讓她停車。
“怎麽了？”江曉楠將車停在路邊疑惑的看著秦禹。
秦禹卻拉開車門衝著蓮湖醫院的方向跑過去，江曉楠順著秦禹奔跑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巡捕房兩名巡警拷著一個光頭紋身的大漢正往外走呢。
“你跟這人認識？”江曉楠走到秦禹身邊問道。
“他打過我，隻是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
江曉楠柳眉一豎，“他怎麽打你的？你告訴姐，姐替你討回這個公道。”
對於江曉楠霸氣的言辭，秦禹既詫異又感動，除了爸媽還有秦靈，江曉楠是第一個願意為他出頭的人。
“這個倒是不用，他雖然打了我，我當時也間接懲罰了他。”秦禹看了看蓮湖男科四個字，續道，“他來醫院也在預料之中，隻是不知道怎麽看個大夫還能看到被警察銬起來。”
“找人問問唄！”
在打探消息或者問路這種事情上，美女有然的優勢，尤其江曉楠這種級別的美女，很少有她打探不到的消息。
這事兒還得從前晚上起。
光頭劉灰溜溜離開蓮花洗浴，那晚上他想盡各種辦法也沒能讓老二重振雄風。
“老子今年才二十五歲，難道就這麽痿了？”想到這可怕的後果，光頭劉想死的心都有了。
事發第二老二依舊半死不活，光頭劉徹底崩潰了。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他不行，如此丟麵的事兒，光頭劉也不好意思告訴別人，他在網上查找哪家醫院能治療Y·痿，最終選定了排名最靠前的湖蓮男科，然後電話掛了主任號。
光頭劉做賊似的閃身進入湖蓮男科，身著淡粉色護士套裝的導診姐麵帶微笑的迎上來詢問光頭劉有沒有掛號。如果換做往日，他定然要跟護士妹妹調笑幾句，隻是今老二生死未卜，他早就沒了這個心情。
“我電話掛的號，馮長利馮主任的號。”
馮長利診室門前排著三五個人，光頭劉心中大定，這看病就跟下館子一個道理，哪兒人多去哪兒準沒錯。
臊眉耷眼的排了近一個時，光頭劉坐到了馮主任的跟前。
“大夫，我…我那個硬·不起來。”
馮主任見怪不怪，他直接吩咐光頭解開衣服給他看看，“B皮有點長，割了吧！”
“大夫，我就是從昨硬不起來，這個跟長不長沒什麽關係……”
馮長利麵露不悅之色，“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你還想不想痊愈？”
光頭劉雖然叱吒江湖，可這裏是醫院馮主任的主場，他頓時嚇得不敢言語。馮長利聽他同意挨這一刀，才繼續進行前列檢查、憋尿做B超等等常規檢查。
當光頭劉躺到手術台上的那一刻，他的悲劇才剛剛開始。
手術費兩千，霧化治療一千五，腔道給藥一千二，買藥花了三千六，光頭劉攏了攏賬單，一共花了八千三。
看病哪有不花錢的？光頭劉不住的安慰自己。
“記得明上午來醫院換藥。”
聽成馮主任貼心的囑咐，光頭劉感激涕零，撇著腿回家休息一晚，今上午八點半就趕到了醫院。
馮長利又開了一堆單據讓他先繳費：紅外燈九百，霧化治療一千五，換紗布二百五。
光頭劉交完錢又攏了攏，兩一共花了一萬零九百五，最關鍵弟弟更加蔫吧。
“大夫，你這不行啊，我這兒還是沒起色。”
馮長利麵不改色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有這麽快？要不你把手伸出來，我再給你把把脈！”
“你還懂中醫？”
“中西醫結合……”
“結合你媽戈壁，老子弄死你！”
光頭劉終於醒悟被這草包大夫忽悠了，想想這兩花的錢、遭的罪，一時間怒從心頭起，揮起拳頭一拳將馮長利打翻在地……
湖蓮男科輕車熟路的報了警，當警察趕到時他們意外的發現故意傷人的八尺大漢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直到江曉楠再次發動汽車，秦禹依舊大笑不止。
“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江曉楠冰雪聰明，隻看到蓮湖男科，她就猜到光頭劉沒得什麽好病，即便如此他也不過被黑心醫生當肥羊宰了一通，她實在不理解秦禹為何這般大笑。。
“這個真不能告訴你。”秦禹話時還擦了把笑出來的眼淚。
“哼，誰稀罕知道！”江曉楠賭氣道，“本來有個禮物想要送給你的，現在禮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