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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扶不起的梁阿鬥

  梁長安剛走到總政大院的門口,就被迎頭衝過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梁長安本是眉頭緊鎖,結果視線觸及到來人身上,不自覺的一笑,“梁長寧,你怎麽還是這麽毛毛躁躁。”


  來人一張俊朗清秀的臉孔,兩道劍眉斜插入鬢,一雙鳳目顧盼生威,鼻梁高挺,唇角總是帶著一絲笑意,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隻不過在兩口放蕩不羈的解開了兩顆扣子,原本嚴肅的軍裝被他這麽一穿,竟然有了一絲風流的意味。


  梁長寧也是沒想到竟然在門口遇見了梁長安,上去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梁長安,你怎麽還是這麽討厭!”


  梁長安笑著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差不多得了,人來人往的看著像什麽樣子?”


  梁長寧鬆開抱著梁長安的手,神色變得有些凝重,“你從家裏出來了?”


  梁長安倒是如釋重負一般,點點頭。


  梁長寧臉上的表情更是凝重了許多,聽到她回家的消息,他緊趕慢趕的趕回來,沒想到還是沒趕上。


  她對此倒是不以為意,挽上梁長寧的臂彎。“我困了,先送我回家睡個覺吧。”


  梁長寧一路上,看著梁長安平靜的臉色一直惴惴不安。


  梁長安盡管一直閉目養神,但還是能感覺到梁長寧的目光一直膠著在她身上,淡淡的開口說道,“你開前麵,別看我,好好開車!”


  梁長寧還是不放心,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梁長安輕輕挑了挑眉,懶懶的說道,“你在梁家二十幾年,難道這些事還要問我嗎?”


  梁長寧重重的拍了一下方向盤,“我就知道,他們一直都看你不順眼。”


  梁長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我是那麽好惹的嗎?”


  一想到梁長安囂張跋扈的樣子,梁長寧倒真是覺得,吃虧的不一定是她。


  “你怎麽忽然回來了?不是說還要在美國工作一年再回來嗎?”幾個月前,梁長寧和她通話,她說她的老師想留她在醫院工作幾年,最快也要一年以後才能回國,他也就沒在意,誰知道前兩天他就聽說軍總醫院來了一個女醫生,不僅在機場救了於誠,而且還在病房製服了一個黑道殺手。今早他回來,才知道這個人竟然是梁長安,還被梁明義叫回了梁家。


  他緊趕慢趕的跑回來,沒想到還是晚了半步。


  梁長安聽了他的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她本來也沒打算這麽早就回來的,可是陸夢媛打電話給她,說候勉壓下了梁長寧的調令,上麵派他去滇藏地區參加武裝演習。美其名曰是讓他到艱苦地區磨練他幾年,但是這幾年誰知道又會出去什麽變故呢?


  梁長寧對於梁明義這個父親更是沒什麽感情,即便梁明義一心想要培養他這個長子,可是梁長寧一直是扶不起的阿鬥,這點倒是襯了廖娟柔的意。


  梁長安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梁長寧的人,他幾斤幾兩,是什麽德行,她一清二楚。之前他們一起學跆拳道,梁長寧總是偷懶,功夫也沒學好。後來被梁明義綁了參軍,參了軍也不安分,所以一直高不成低不就。要不是有梁家在背後保駕護航,估計他早就被送上軍事法庭了。


  梁長安這次回來就是不想他被送到滇藏參加武裝演習,武裝演習總是有死亡率的,萬一梁長寧出點什麽事,讓她怎麽和他們早逝的母親交待?


  梁長安語塞一下,看著梁長寧注視過來的目光,語氣牽強,“老師叫我回來的。”


  好在梁長寧也沒有在意,看了她一眼,又將視線固定在前方,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對於她剛才的說辭半個字都不信。“廖娟柔最近在和於家談梁暢和於煊宸的婚事,你是不是為了這件事回來的?”


  “你說什麽?!他們要結婚了?”


  梁長安震驚的看著梁長安,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不已,心裏滋生出一股難堪的羞辱。他上午還在醫院質問她當年的事,可現在他都要和梁暢結婚了,她們之間就真的再也沒有半點情分了。


  “你還喜歡那個小白臉呢?”梁長寧對於她的過激反應也是吃驚,他以為梁長安出國之後也就不會在喜歡於煊宸了,所以才在她麵前提起來了。


  “沒有,我隻是好奇。”梁長安說完,微微閉上了眼睛,一點也不想再聊下去了。


  梁長寧將她送回醫院的宿舍,就回了總政大院。


  廖娟柔和梁暢在客廳看著婚紗店送來的手冊,正興奮的討論著到底要選那一套婚紗。


  梁長寧看著她們這一臉的興奮樣,不知怎地就莫名的氣不打一處來。這樣母慈子孝的場麵真是諷刺,如果她們的母親沒有去世,梁長安也該是被嬌生慣養的女孩子,有好的姻緣,過著富足而又舒心的日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奔波勞碌,就連喜歡的人也被梁暢搶走,她們母女現在竟然還在討論婚禮的細節。


  梁長寧心裏氣不順,抄起玄關處的一個青花瓷瓷瓶,就順著梁暢的腳邊砸去。


  青花瓷瓷瓶落到地上,碎片飛濺,一個碎片濺到梁暢的腳邊,劃破了她的小腿。


  梁暢見一個花瓶朝著自己砸過來,嚇得花容失色,再看見自己小腿上的傷痕,更是嚇得不輕,竟然失聲大哭起來。


  廖娟柔也看見了梁長寧的動作,心裏大火,但一想到他現在還是梁家的長子,不能輕易的動他。


  廖娟柔將指甲死死地掐進手掌心,麵上卻是隱忍不動,還是一派的和顏悅色,“長寧,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沒事,就是看著那個花瓶不順眼了。”


  梁暢死死的看著梁長寧,那個花瓶是梁明義送給廖娟柔的生日禮物,現在梁長安說看花瓶不順眼,那不就是看他母親不順眼嗎?


  “梁長寧,你不要太過分!”梁暢早就看這對姐弟不順眼了,每次母親都勸她要隱忍,現在還不是發作的時候 。但今天梁長安剛在家裏夾槍帶棍的羞辱了她母親,梁長寧又回來找她們母女的不自在。這口氣,梁暢怎麽也忍不下去了。


  樓下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在書房看書的梁明義,他信步下樓,看著客廳裏狼藉一片,再看看自己的長子,更是頭疼,他和他姐姐一樣,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一天安生日子都過不了。


  “長寧,你這是在鬧什麽?”


  梁長寧閑適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拿起剛才梁暢看得那本婚紗手冊,細細的翻看著,“看來小暢是要結婚了?那怎麽沒人通知我這個哥哥呢?家裏辦喜事,我也好沾沾喜氣。”


  一時之間,客廳陷入了一陣沉默。


  梁明義看向廖娟柔的眼裏有著責備,梁暢的婚事她怎麽沒提起過?


  梁長寧也不去管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將剛才梁暢喜歡的那頁婚紗圖片狠狠地撕掉,“我們梁家怎麽也算是本城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了,長姐還未出嫁,妹妹就著急嫁人,這好像不和情理吧?”


  說著,說著,梁長寧好想想到了什麽一樣,優雅的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對了,梁暢沒有入族譜,算不得我們梁家的女兒,自然也就沒那麽多顧慮了。”


  聽完梁長寧的話,梁暢抓著廖娟柔的手,難以置信的問道,“媽,他在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沒入族譜呢?”


  廖娟柔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對著梁暢的接連發問,不知怎麽回答。


  梁長寧上前一步,將梁暢抓著廖娟柔的手鬆開,“小暢,你抓疼廖姨了。你既然想知道,誰來告訴你不都一樣嗎?”


  “住口!”梁明義出聲喝道。


  梁長寧根本就沒把梁明義的話放在眼裏,嗤笑一聲,“當年爺爺還在世,廖姨嫁進梁家的條件就是,她和你之間隻有一個人可以入族譜。然後你親愛的媽媽,就拋棄了你,自己入了族譜。”


  梁暢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幾乎在同一時間握成了拳,骨節蒼白,看著梁長寧那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撲到梁長寧的身上,作勢要和他廝打。


  梁長寧怎麽也算是行伍出身,即使再不濟,製服一個女人也是易如反掌。他掐住梁暢的脖子,她隻來得及發出一個低低的聲音,就被梁長寧的大手給捏住喉嚨,再也發不出一點點聲音。


  “逆子,你給我住手!”梁明義上前解救下了梁暢,順手還給了梁長明一個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響起,在場的四個人俱都一震,尤其是梁長寧,他震驚的看向梁明義。


  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般,他陰森森的地大笑起來,胸膛震動,半晌才停下來。


  “你為了她一個外人,竟然動手打我!”


  這句話聽到梁明義的耳朵裏,增添了幾分迥異和駭人。梁長寧緩緩勾起嘴角,明明在微笑,但卻露出極其冷酷的神色。


  “也對,你們才是一家人,自從我媽死了,我和長安就是孤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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