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小販賣藥
滑板剛停,丁冠雀順勢一個翻滾起身要逃,沒待站穩,後腰處被齊衝踹了一腳,流暢的主動翻滾瞬時被改成了被動翻滾。
齊衝緊追不舍,趕上翻滾的丁冠雀,一腳踩到背部止住翻滾,用力過猛直接把丁冠雀踩爬在了地上。接著對準襠部蓄力一腳,給丁冠雀來了一個無板速滑,那沙路的路麵凹凸不平,隻見丁冠雀的身子推著下巴在沙路上雞啄米般點了十來米。
沙路全是石子,有也有大,倒黴的丁冠雀遇到了好幾顆大點的石子。
由於是被動滑行,無法躲閃,被沿途的大石子擋了好幾次下巴,搞的丁冠雀的臉被路麵親了很多回,弄的滿麵灰塵,鼻子更是不爭氣,撞到第一顆石子時便開始冒血,那血混雜著汗水在路麵上畫出了一條長長的紅線。
唯有衣服還算爭氣,雖被沙子劃成了布條,愣是沒有掉落一片碎屑。
滑速稍緩丁冠雀立刻掙紮起身,可惜齊衝搶先一步踏在了丁冠雀的肩部。那全力的一踏,讓丁冠雀生出做了上萬個俯臥撐之後的無力感,隻得散去雙臂的力量“啪噠”爬在地上,徹底放棄了反抗。
齊衝踩著丁冠雀,責問道:“東西呢?”
丁冠雀的臉緊貼著地麵,汗液澆灌著滿麵的灰塵,在臉上刻畫著泥石流,鼻血和下巴摩擦出的血早已會師,口中還冒著白沫,喘著大氣道:“算我倒黴,遇到你這麽個窮鬼,還是個守財奴,不就十來個銅板,至於這樣嗎?”
齊衝抬起腳又狠狠的踩了下去,怒喊道:“東西呢?”
丁冠雀一動不動,半睜著快被泥巴糊住的眼睛,無力的道:“右、腰帶”。
齊衝一把扯開丁冠雀的腰帶,撕下外套抖了抖,嘩啦啦的掉出了一堆口袋。
齊衝撿起自己的口袋,打開仔細的瞧了瞧,老師傅給的那串銅錢和推薦信都在裏麵,又打開推薦信看了看,完好無損,慎重的收了起來。
齊衝沒有理會別的口袋,憋足力氣使勁在丁冠雀的後腰處踩了一腳,這一腳踩得飛賊丁冠雀別飛了,連喘氣都有些費勁了。
齊衝趕回查探雲清的傷勢。
唐明智早已把雲清扶到了自己的攤位前,正在給雲清上藥。那唐明智怕惹禍上身,一邊塗藥一邊吆喝道:“時來運到撿了個受傷的,做做好人還能順帶打打廣告,讓大家見識見識我的神藥!”
別那垃圾堆裏還真有奇藥,傷口愈合的超快,止血藥更是藥到血止!
齊衝上前瞅了瞅,發現雲清沒有什麽大礙,又折回把丁冠雀連同一個個口袋提溜了過來,使勁摔到雲清的身邊,盯著丁冠雀道:“把我兄弟傷成這樣了,出點醫藥費應不應該?”
丁冠雀被齊衝摔了個半死,眼睛都沒睜,含含糊糊的聲應道:“應、該!”
齊衝湊近丁冠雀,一腳踩到丁冠雀大腿根部,怒道:“別裝死,大聲點!別讓旁人誤會,以為我在欺負你!”
齊衝觀那丁冠雀似乎真有裝死的想法,大怒,在丁冠雀的大腿根部來回擰著踩了幾下。
本就半死不活,還打算裝死的丁冠雀,熬不住疼痛,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迅速坐了起來,鼓圓著雙腮高翹著上唇,倆手打著顫快速的揉搓起了大腿根部。
齊衝怒氣未消,又在腿肚子上擰著踩了幾個來回。
丁冠雀長長的吸了一大口粗氣,歇斯底裏的狂喊亂叫了起來,那“啊哦、啊噢、啊喔喔……”的吼叫聲穿透力超強,吸引了更遠更多的人前來觀賞。
駐足看熱鬧的人,早就圍了好幾圈,安靜的等待著事態的發展。
丁冠雀這一坐一吼,立刻有人不屑的道:“還以為快死了,原來是裝的”。
誰都看得出,這事頂多算個打架鬥毆,沒有預想中的命案發生,圍觀的開始三五成群,嬉笑高談了起來。
有好些知道丁冠雀底細的更是大聲諷刺了起來:
“那不是飛賊丁冠雀嗎?”
“不是號稱東衛城裏速度最快的飛賊嗎?”
“他也能被人捉住?”
人群的議論聲一起,所有人都清楚了孰是孰非。
齊衝心安,撿起散落在地的一個個式樣繁多還各不相同的口袋,發現有幾個竟然散發著胭脂氣,瞧瞧那幾個口袋上細膩精美的圖案,分明是女人用品。
齊衝斷定這些口袋應該是這飛賊偷盜所得,全是贓物。
一個一個的打開,發現每個裏麵或多或少的有些原石。
齊衝把那些口袋裏的原石收集到一起,總共有十來枚。
齊衝把那十來枚原石丟給唐明智,道:“我看你的神藥,每瓶至少值個十枚原石,今日占你一次便宜,用這十來個原石換兩瓶。”
罷,自顧自的從地攤上選了兩瓶藥遞給了雲清。
齊衝直來直去的舉動,讓唐明智覺得自己已經卷入了事件,很難脫得了幹係,幹脆大大方方的收起了原石,又掏出一瓶藥遞給雲清道:“這瓶止血奇藥效果很好,你拿著。”
雲清已經收了齊衝遞給的兩瓶治療跌打損傷的奇藥,看唐明智還要送藥,婉拒道:“我已經有了兩瓶,再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不需要了!”
唐明智一手抓著雲清的手臂,一手把藥塞進雲清的手裏,又故意捏了捏雲清的細胳膊,笑著道:“就你這身板,遲早還得用!”
唐明智看雲清已無大礙,怕丁冠雀記恨自己,轉身去給丁冠雀塗藥療傷。
更怕別人誤會自己和丁冠雀有瓜葛,被丁冠雀以前惹的是非連累,邊塗藥邊吆喝道:“做好人打廣告,不信廣告咱看療效,拿這位兄台再做一次演示,這會可要瞧仔細了哦!”
那丁冠雀張口“啊、喔、哦……”的像是在話,誰也聽不清楚他在嘀咕什麽,更沒人在乎他到底在嘟囔什麽。
古往今來、十湖八海,不管哪個行業的人,都喜歡看熱鬧。
更何況是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圍觀的人群擁擠在一起幾乎堵塞了道路,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裏三層外三層。
後來的人壓根就不知道前麵的人在圍觀什麽,更不管他們到底在圍觀什麽,先把自己擠進去看看再。
圍觀的人太多了,自然也就驚動了衙門。
這時一個大塊頭帶著兩個衙役,從人群外擠了進來,
邊擠邊叫嚷道:
“讓開!別擠!”
“散開!別擠!”
“都滾開!再擠把你們統統抓進大牢裏!”
如此霸道的吼聲,也僅能幹擾到自己身旁的人。
稍遠處依舊人聲鼎沸,有叫有喊,好幾道聲音比大塊頭的還大,或許是法不責眾,擠的人一多,便無人理會大塊頭的警告,照擠不誤。
圍觀人群中有幾個是當地人,認出了大塊頭,對身旁的人嘀咕道:“那不是王闕賢嗎?”
有外地的不認識王闕賢,疑惑的向當地人問道:“王闕賢很出名嗎?是幹嘛的?”
當地人回道:“看他穿的服裝啊,衙門裏的人,是個專管這片的頭目。”
有更熟悉的人講解道:“王闕賢雖然是個二流子,可不僅僅是頭目,他現在可是大東衛城的副都統。”
有知道內幕的人補充道:“王闕賢的妹子是個大美人,那貨把自己的妹子送給了城主,雖然還幹著以前頭目幹的事,但身份是正經八百的東衛城副都統!”。
王闕賢領著兩個手下連敲帶打,費了不的工夫,終於擠到了飛賊丁冠雀的身邊。
大樸刀也沒拔出刀鞘,直接帶鞘戳了戳丁冠雀的肩膀頭子,問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