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追截飛賊
唐明智沒看出來齊衝是在調侃,有些疑惑的問道:“莫非齊兄弟曾經見過此類刀?”
雲清看齊衝的一本正經,也沒察覺齊衝是在調侃,認真的詢問道:“何以見得是出於大師之手?”
齊衝正色莊容地道:“能把一堆毫無粘聚力的鐵鏽,凝在一起煉成一把刀,還能砍柴,要不是高能大師,還有誰能辦得到?”
雲清笑著回道:“的很在理,分明是把鏽刀,卻找不出鏽在何處,隻能明他本來就是鏽做的!”
唐明智看這倆人竟然把玩笑話當成真事談,還談的有頭有腦的,打斷道:“切~,這把刀的確好,好到我都記不起它是打哪兒來的了,雖然沒有絲毫的賣相,但絕對有資格在砍柴刀中稱極品!”。
雲清把刀刃插入刀鞘,也不別在腰間,直接卷進了包裹裏。
唐明智原想讓雲清佩戴個像樣的兵器,增加點美觀度,不曾想不但美觀度沒增,反而把雲清的包裹變成了個大包裹,顯得更不協調了。
唐明智有些失望的打量著兩人,歎道:“本想把你們打扮的酷炫一點,至少讓你們增加點美觀度,展示出你們該有的風采,不曾想連得體都沒能做到。”
齊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道:“現在的樣子就很不錯啊,與我之前的裝束相比,已經有了壤之別。”
雲清道:“打扮成平常人的樣子會減少遇到非常之事的幾率,唐兄弟已經很費心的打扮我們了,還送了兵器給我們當裝飾品。”
唐明智苦笑道:“可別提什麽裝飾品,本想提高美觀度,不料讓齊兄弟多了根棍子,雲兄弟的包裹變得更大,顯得更別扭了。”
齊衝看唐明智有些失落,安慰道:“風采隻是外觀,外表上看起來美的未必是真美、好的也未必就是真好”
雲清道:“人和東西一樣,沒有內在,包裝的得再好,也僅是個金玉其外。”
唐明智沉聲靜氣的道:“你倆還,再長幾歲你們自會明白,沒有美好的外觀不光影響找媳婦,還會妨礙和別人打交道。”
雲清看齊衝在調整著兩根棍子的位置,明顯是準備離開了,便向唐明智辭別道:“今日耽擱唐兄弟太久了,多謝唐兄弟的招待!”
齊衝也收拾妥當,行禮道:“我得趕著去市中心的傳送陣,這就告辭了。”
唐明智道:“一起出去吧,我得出去照看攤位。”
齊衝道:“多謝唐兄弟今日的招待,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唐明智笑道:“一點兒都不麻煩,如此賺錢的招待我非常樂意做,咱們也算是朋友了,下次來記得找我,我出錢請你們吃酒!”
雲清道:“十分感謝唐兄弟,我以後會離開東衛城,去東海那邊,或許很難再相聚了。”
唐明智道:“東部最大的城市就是這東衛城,再往東最出名的地方也就東北的大名城和大名群島,那裏沒有傳送陣,去哪兒都會經過東衛城,還是有再見的機會。”
三人出了唐明智的家,回到唐明智的攤位前,依依惜別。
那飽含情誼的擁抱道別,再加上莊重和戀戀不舍的樣子,把附近的其他攤主都看蒙了,甚至懷疑這兩個顧客真是唐明智多年未見的朋友。
不大一會兒,齊衝和雲清的身影淡出了攤主們的視線,唐明智雙手抱拳對附近的攤販們行禮道:“多謝各位幫忙!”
離唐明智最近的攤主神秘兮兮地問道:“那倆人真是你朋友?”
唐明智一邊掀著遮布,一邊笑著回道:“四海之內皆兄弟!”
那攤主鄙視道:“切~看你們剛才戀戀不舍的樣子,不懂的人還以為你們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呢。這戲被你們演的連我都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唐明智恢複了常態,站在自己的垃圾堆前,又開始尋寶似的觀察著一個個路人。
突然有一道身影衝開了路上的一個個行人,飛也似的的從齊衝雲清離開的方向奔了過來,齊衝緊追在那道身影之後,片刻功夫那道身影帶著齊衝鑽進了附近的巷子裏。
不大一會工夫,雲清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
氣喘籲籲的來到唐明智的地攤前,倆手支在大腿麵上,半弓著腰問道:“齊衝和那個家夥進了哪條巷子?”
唐明智道:“齊兄弟剛才追的那個人好像是飛賊丁冠雀,如果齊兄弟的速度夠快,估計還會從上麵繞過來,如果丁冠雀逃離了齊衝兄弟的視線,就很難找到了,你追也是白追。”
雲清不解的問道:“為何?”
唐明智解釋道:“丁冠雀是個慣偷,更是個職業飛賊,而且對自己的速度有絕對的信心,偷完東西逃跑也有他自己的套路,先是大路繞圈跑,等對方追累了,會迅速脫離視線躲進更加偏僻巷子裏。詳細的我不清楚,反正你在這裏等著應該能逮住,我不能出手幫你們,要是得罪了丁冠雀,我就很難在這東衛城裏混下去了。”
雲清道:“明白!多謝”,轉身走到路中央,半信半疑的盯著剛剛過來的方向。
果不其然,人群又被丁冠雀衝開了一條線,齊衝依舊緊追著那丁冠雀,不過距離落的比上次遠了一些。
雲清像極了足球場上的守門員,正對著丁冠雀撲了上去。
那丁冠雀本就是個修武才,又有著開武境的實力,覺察到雲清撲來,還沒等雲清近身,便提前發起了攻擊,隻一拳就把雲清給打飛了。
雲清的阻攔看似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實際上還是或多或少的拖慢了丁冠雀的速度。不大一會工夫兩道身影又鑽進了先前的巷子。
唐明智匆忙過去扶起了雲清。
雲清哆哆嗦嗦站著,吐了口血笑著道:“這家夥拳頭好硬!”
用手背搽了搽嘴角的血,問道:“還會過來嗎?”
唐明智扶著雲清,有些擔心的道:“按照剛才的速度推斷,丁冠雀還沒法擺脫齊兄弟的視線,應該還會過來,不過你的身板恐怕扛不住丁冠雀的攻擊了”。
雲清穩了穩自己道:“還撐得住”。
唐明智道:“先到路邊休息吧,沒必要這樣拚命”。
雲清道:“我欠了齊衝的人情,心裏會一直惦記著的,如今有了還的機會,即便出不上力,心裏總會舒坦些。”
唐明智從自己的垃圾堆中取來一麵盾牌,遞給雲清道:“用這個擋吧!”
雲清接過盾牌後半蹲在地上。
手中多了一麵盾牌的雲清,在路人的眼裏,分明是拿著盾牌當做拐杖用,更似拿著一把盾牌形的拐杖。
不一會兒,丁冠雀和齊衝倆人又從老路跑了過來。
跑在前麵的丁冠雀速度明顯不比之前,汗流浹背地一邊飛奔,一邊“噢”“噢”“噢”的喊叫著,仿佛是在提醒路人讓道,又仿佛是在大口喘氣。
緊追在後麵的齊衝,速度如初,麵色如常,還時不時的伸手抓一下丁冠雀的衣服。
雲清做足了準備,瞄準了方向,雙手握著盾牌對撞了上去。。
這次那丁冠雀隻顧著躲閃身後的齊衝,沒有提防身前的意外,直接與雲清的盾牌撞了個麵對麵。
但見那丁冠雀如同玩滑板一般,爬在盾牌的上方順著慣性滑了起來,隻是可憐了雲清,做了滑板的軲轆,隨著丁冠雀一起滑了十來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