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原來他是故意配合
“喂!你站住!”
花鴉快步上前,攔下錦係殿的守門小雄性,“你鬼鬼祟祟的做什麽?誰讓你擅離職守的?!”
“不是,我……”
小雄性正要解釋,卻被花鴉厲聲打斷,“你什麽你,你一個守門的,瞎跑什麽,你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這是通往赦弈殿的路……”
“知道還瞎晃悠?!”
花鴉揚手欲捶,小雄性連忙抱頭,急道,“我這是要去赦弈殿找主後複命!”
“你?”
花鴉上下打量,滿眼質疑,“一派胡言!主後的命令什麽時候需要你一個守門的下等獸人複了?”
連她這錦係殿的大丫頭都找不見主後。
趕到廚房,廚房說主後去了燐殲殿;可她再跑去燐殲殿,又撲了個空;現在回錦係殿,仍不見主後。
“等等,你剛說啥?你要去赦弈殿複命?主後人在赦弈殿?”
花鴉追問道。
“花鴉姐姐,你饒過我吧,我真得盡快趕過去,主後吩咐了,少君大人一走就去通報她,現在……”
現被花鴉糾纏,都不知道耽擱了多久!
“那你還不快回去?”
花鴉不耐煩地催促道,可見小雄性繼續前衝,又一把抓回,怒斥道,“我叫你回去啊!回去守錦係殿的門!”
“可……”
小雄性一臉為難。
“主後的命我去複,你趕緊回去守門。”
花鴉美滋滋,沒想到這麽快又搶到功勞了,正好彌補藥材的過失,然而小雄性不幹了,氣呼呼地瞪著花鴉,且寸步不離。
“你瞪我幹啥?我在幫你呢,你耽擱這麽久,主後定要你好看,現在是我在幫你頂罪!”
花鴉說完便大步離開。
“臭狐狸!”
小雄性心有不甘,但又無奈。
花鴉可不管旁人感受,錦係殿除主後之外,她花鴉就是老大,然而到了赦弈殿之後,花鴉未開口就迎來主後厲聲嗬斥。
“你來這裏做什麽!”
花鴉一臉懵逼。
難道取藥之事真惹惱了主後?
不等花鴉做出回應,杼勻已疾步出殿,氣勢洶洶地衝向花鴉,嚇得不明所以的花鴉停在原地,瑟瑟發抖。
而大殿正位上的雄性卻了然於胸。
杼勻在此守他,就為開一場好戲,精心策劃,嚴謹細致,不容任何差池,現來了個計劃之外的人,瞧把她急的。
果不其然,杼勻搶先嗬斥,隻為阻止花鴉進殿,以免花鴉破壞。
按計劃,應該是錦係殿的守門獸人前來。
少君一走,他就來此報道,且隻露麵,不言語,事成則點頭,事不成則搖頭,杼勻自有進一步打算。
不露聲色就為了嚴謹。
“為何是你來此?”
杼勻近身後,不僅壓低了音量,還麵露焦慮之態,臨時換了獸人,這讓杼勻很是不安。
這一次杼勻連唯一的兒子都賭上了,絕不容許有任何失誤,可現在來了隻全錦係殿小嘴最碎的小狐狸算怎麽回事?
她自己的貼身侍雌是個什麽性格,她能不知道?
這時候最不該露麵的就是這花鴉,尤其是她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又著急想要立功的心態。
“小的是來稟報主後,少君已離開錦係殿……”
花鴉弱弱道。
杼勻瞪了花鴉一眼,等著花鴉進一步回饋,卻等來花鴉一臉懵逼。
這丫頭到現在都沒搞明白,她這搶功勞的行為是在破壞了主子計劃中最關鍵的一步。
時候差不多了,是該結束了。
輕鬆之餘,某蛇卻露出困乏之態,他拿起桌上的湯碗,一飲而盡,隨即走向杼勻,一邊遞還,一邊體貼道,“勻兒有心了,專程送湯,不過喝了之後反倒更困了。”
杼勻看著空碗,很是詫異。
她是借此名義前來沒錯,可他不喜歡這些湯湯水水啊,他大可堂而皇之地拒絕,現要打發她離開,也不必這麽配合,真把湯給喝了。
等等!
杼勻猛然抬頭,但淅已踱步而去。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在故意配合她,不是她在守他,是他在耗她!
“主……主後……”
花鴉不知所措。
“閃開!”
杼勻怒推花鴉,飛奔錦係殿。
花鴉癟嘴,滿腹委屈,但主子再嫌棄,她也得巴巴地跟著,這倒黴的一天,就是因為沒有跟緊,弄得現在主子為何生氣都不明不白。
一團小黑物從天而降,落在淅的腳邊,隨即化為獸人形態,起身相隨。
“看不出來你小子下手還挺狠的。”
淅走進涼亭。
尊者五階的雄性,竟然把通者二階的小雌性打成猴腚臉。
“不是君上說要黑曜教訓一下麽。”
黑皮少年反倒不樂意了,他跳上欄杆,背靠石柱,將腦袋不悅地別向一邊,竟然連主上的氣都敢生。
這也是太難為獸了,雌性絕緣體哪會知道憐香惜玉的意思,他隻知道如何快速幹倒一隻高級凶獸。
“那說說吧,這錦係殿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淅一邊落座,一邊繼續剝弄石桌上的果子,五顏六色,也不知道是些什麽,在杼勻來之前就開始搗鼓了。
見主上言歸正傳,黑曜轉為認真臉,稟報道,“主後慫恿少君對休蘭苑動手,想借少君之手滅口。”
黑曜可沒有閑著,這一天除了搞事的主後,也就他最忙了。
先是教訓了動手扇主上心上人的花鴉,後確定了一遍休蘭苑,又以確保東區安全的名義到處飛了飛。
這不撞見了主後在燐殲殿的一波前戲,故前後腳回到赦弈殿。
而這時的主上也察覺到主後不對勁,黑曜得到主上的暗示後又返回休蘭苑,果不其然,這主後果真動了手。
不過那雌性倒是厲害,竟然自己給解決了。
“不過她現在沒事了,少君也回了燐殲殿。”
黑曜補充道。
淅輕“嗯”了一聲。
難怪杼勻死守,就為了燐其可以不受阻撓,順利動手,母子倆還真是一條心,他就想養個小情人,怎麽就這麽難。
他都已經攤牌到這份上了,人也往她錦係殿送了,怎麽就容不下呢。
真是太難了!
“君上,冽新似乎有些想法。”
黑曜補充道。
“嗯?”
淅聽到這裏,這才停了手。
“他好像有意放任少君。”
黑曜如實道。
淅沒再言語,隻垂眸注視手上的果子,繼續剝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