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妃卿不可:誤惹妖孽王爺>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天色已晚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天色已晚

  蘇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傍晚,看著從天邊落下的殘陽,仰頭籲了口氣,沒想到,她這一覺睡了這麽久,也不知道瑾言和笛音兒那裏的情況怎麽樣了。


  揉了揉脹痛的額角,掀開被子,剛邁下一隻腳,就被躺在身後的男子攬住了腰身,又重新躺回在床上。


  “小瑾兒不好好休息,準備去哪?”楚逸軒眯著眼睛,骨節分明的長指卷動著她的青絲,纏繞成結,又百無聊賴的放開,再卷起,眼底流光四溢,聲音帶著初醒時的沙啞,低沉卻撩撥心弦。


  看著放大在眼前的臉,蘇瑾有片刻間的怔愣,騰的紅透了臉,虛虛的躲閃開目光,吸了吸鼻子,悶聲道,“瑾言的情況不穩定,笛音兒的手不能施針,我很擔心會發生什麽意外。”


  “放心吧,不會發生意外了,至少現在不會。”楚逸軒微微挑眉,在女子探詢過來的目光裏,輕笑道,“今日清晨,瑾言已經醒過來了,而笛音兒也在準備蠱王一事。”


  “你說瑾言醒過來了?”蘇瑾眼前一亮,隨即那光又暗了下去,以瑾言的情況,黎明之際不發燒已是最好,又怎麽會這麽快醒來。


  除非,有人在他們都不在的時候暗自出了手,且醫術絕非是泛泛尋常之輩,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讓瑾言醒來,其造詣絕非在她之下。


  隻是他們的身邊什麽時候多了一個這樣的人……


  蘇瑾眯眼想著,眼前突然劃過一雙眸若星辰,卻冷到刺骨的臉,若是神醫玉釋的話,大概有可能可以做到,隻是以他們水火不容的樣子,不來殺她已經是最好的結局,又怎麽會出手相助。


  蘇瑾正感歎自己多想的時候,腦海中一抹青影突然一閃而過,那日顧子墨甩袖離去,不可能會中途返回,而楚逸軒也帶著她離開,那麽剩下的人就隻有……南宮鈺……


  玉釋……南宮鈺……


  一個冷若寒巔之上的徹骨寒梅,一個精明如同修煉千年的狡黠狐狸,大概是她想多了,這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又怎麽會是同一個人。


  這世間誰都有可能扮作成另一個人的樣子,唯獨玉釋不可能。


  南宮鈺或許會一些醫術,但還遠遠無法與玉釋媲美,至少不會讓瑾言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醒來。


  蘇瑾微微眯起眼睛,若不是醫術使然的話,那便是藥物使然,南宮鈺身為萬寶閣的閣主,身藏異寶並不稀奇,若是靈藥加身的話,瑾言能在這麽短時間內醒來倒不足為奇。


  隻是以南宮鈺的性子,真的能這般大方的出手嗎,他這麽做,又是有何可圖……


  蘇瑾感覺眼前升起了一團迷霧,而她就處於其中,漸漸迷失了方向,晃了晃混沌的腦袋,幹脆不再多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起身下床。


  不管瑾言現在有沒有醒來,她仍舊是放心不下,還有笛音兒那頭白發,如同一根刺般卡在她的喉嚨中,咳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時間還早,小瑾兒不妨再休息休息。”楚逸軒看著蘇瑾微怔的樣子,緩緩勾起了唇角。


  “還早?”蘇瑾看了看已經完全黑透的天幕,嘴角一抽,這都什麽時候了,這廝居然還說早。


  蘇瑾白他一眼,剛起身,腰上突然一沉,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被某個無恥妖孽壓在了身下。


  “對,天色還早。”楚逸軒俯身,微涼的唇貼在女子柔軟的紅唇上,女子微微瞠目,雙手抵上他的胸膛,剛想用力,下一秒就被他單手鉗住,舉在了頭頂。


  看著女子紅透了的臉頰,他輕笑著含上她的耳珠,惹得身下的女子一陣顫栗,溫潤如玉珠落盤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光陰莫虛度,趁著天色還早,我們不妨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蘇瑾舌頭突然打結,磕磕巴巴道,“有……有意義的……事情……”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的唇再一次堵了回去,看著女子不解風情睜大的眼睛,楚逸軒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吻上她的眼睛,啞聲道,“小瑾兒,閉上眼睛。”


  他眼神迷離,如同銀河般閃著流溢的光輝,又如從亙古而來的悠遠,深邃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唇齒交纏,勾起一道曖昧的銀絲,蘇瑾的眼神漸漸迷離,身子也如同一汪春水,軟在了男子的懷中。


  他愛憐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指腹輕摩,停留了片刻,又不滿足的緩緩下移,輕笑一聲,流連的撫上掌下的渾圓,長指不經意間撩撥到那雪峰之上的紅梅時,惹得兩人的身子皆是一顫。


  “小瑾兒……”


  他呼出的氣息有些亂,噴打在她的臉上微微的有些熱,讓她的臉更紅了些,微微敞開的衣衫裏,是她雪白修長的玉頸,看著女子微微張開的嘴,他的眸光陡然下沉,忽的吻了上去。


  衣衫散落,他執起她的腳踝,搭在自己的肩頭上,沉著眸光,俯身壓了下去,手指在她身上點燃出一簇簇火花,讓女子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破碎的低吟。


  紅紗軟帳,燭光搖曳,氣氛恰到好處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下所有動作,緊緊的攬著她,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裏,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小瑾兒,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涼拌。”蘇瑾的神識恢複幾絲清明,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快起來,我還要去看看瑾言的情況。”


  他摩擦著女子的紅唇,散落在肩頭的青絲垂落在她的臉上,帶起微微的癢,他突然掐起女子的下頜,邪肆的笑著,“一意孤行,不聽勸阻,不知深淺,不體夫心,該罰……”


  “啥?不體夫心?”


  這前麵幾條蘇瑾還能理解,隻是最後的這個不體夫心,又是什麽鬼?


  “小瑾兒明明在我的懷裏,卻還想著別的男人,你說該不該罰?”楚逸軒低低的笑著,執起女子的一縷青絲纏繞在指尖,微微有些危險的眯起眼睛,“小瑾兒,你想讓我如何懲罰你呢?”


  “我……我選擇不罰……”蘇瑾呲牙嘿嘿一笑,試圖蒙混過關。


  “不罰?那可不行。”楚逸軒突然起身,將她一把帶起,坐在她的身後,雙掌貼在她的背心上,傳送著內力,溫和而有力,讓蘇瑾幹涸的丹田升起了陣陣暖意。


  她享受的眯起眼睛,還未享受,四肢八骸突然升起了萬蟻蝕骨般的痛,讓她的臉色驟然慘白。


  楚逸軒沒有收手,反而加大了力道,看著女子因疼痛而痙攣的身子,斂下眸光,壓低了聲音,“運轉丹田,調整呼吸,不要分神。”


  他以一種極其蠻橫的方式將內力強行傳給她,雖然疼痛,卻是讓她恢複的最快方式。


  這就是他的懲罰,他想要讓她記住這痛,讓她記住不計後果,一意孤行的痛。


  “啊一一”


  蘇瑾咬緊牙根,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她從未感覺過這種痛,哪怕被老東西扔進狼群,被咬碎了骨頭都未曾這樣痛過。


  那傳送而來的內力,就如同一把把鋼刀般,切割著她的靈魂,她的額頭不斷滾落下汗珠,僅僅隻是一盞茶的時間,渾身的衣衫就被汗水浸透,整個人如同從水裏撈出來的那般,連呼吸都夾雜著血氣。


  “小瑾兒知錯了嗎?”


  楚逸軒語氣平靜,沒有絲毫波瀾,但若蘇瑾回頭的話,就會發現他深藏在眼底的擔憂。


  “楚逸軒……”


  蘇瑾抽著冷氣,臉白如紙,眼神卻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顫抖著牙根,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斷斷續續的咒罵道,“我……日你……大爺……”


  “看來小瑾兒還是沒有知錯啊。”楚逸軒的聲音幽幽的在蘇瑾耳邊響起,忽的俯身咬上了她的耳珠,手下突然用力。


  蘇瑾悶哼一聲,“哇”的吐出一大口血,眼前發黑,耳邊響起陣陣的嗡鳴聲,但四肢八骸之中卻如同被打通了那般,流淌起絲絲暖意,流竄過她的全身。


  看著血絲中夾雜的烏黑,楚逸軒突然收回了手,將女子攬進懷裏,摸著她的頭發,輕笑道,“疼嗎?”


  蘇瑾大喘著氣,渾身疲憊,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眼睛微微整開了一條縫,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試試就知道疼不疼了。”


  “我試過。”楚逸軒雲淡風輕的笑著,眼底變幻迷離,“我在十歲的時候被人暗殺,筋脈盡斷,別說練武了,就連聚集真氣都不可能,當時我便是用這種方式洗髓的筋骨,七七四十九日,才得以恢複。”


  蘇瑾突然睜大眼睛,看著頭上臉無異色的男子,微微有些詫異,“之前怎麽沒有聽你說過?”


  “我說了,小瑾兒會更憐惜我嗎?”他輕笑著,看向窗外,“都是過去的事了,於我來說,沒有半分影響,不足掛齒。”


  沒有切身體會過的人,是不知道其中的苦澀的,若不是蘇瑾剛才經曆了一番,她或許會以為楚逸軒隻是在說說而已。


  她的筋骨已經被打磨出來了,還在鬼門關走了一趟,當年那個隻有十歲的孩子又是靠什麽支撐過來的呢……


  “小瑾兒心疼了?”楚逸軒垂眸,微勾著唇角,“若知道小瑾兒會心疼,我應該早點說的。”


  蘇瑾抿了抿唇角,並未說話,隻是抓緊了他的手。


  楚逸軒指腹點上她的紅唇,輕輕一笑,“天色已晚,小瑾兒,我們就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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