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3章:霍秦番外10
霍秦笑了會,修長的手指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幹淨的白手帕,遞到她手中,低啞聲語道:“擦擦眼淚吧。”
然後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後知後覺的喬心然轉身問道:“我要怎麽還你。”
他轉身,深藍色如海水般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
他的身影欣長健碩,俊美的麵容在溫暖的光線更顯得棱角分明。
他的聲音恢複了一貫的冷漠,“就當是你幫我撿回項鏈的獎勵。”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喬心然沒敢問媽媽今天左溢說的那些,爹地媽咪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的吧。
她強忍著難過微笑著跟母親將今天畢業典禮和生日會的趣事,隻字不提左溢,聊了一會她才上樓去洗澡休息。
畢業後的暑假漫長極了,以往還有薔薇和左溢拉她出去玩,這幾天隻能在花園裏給花卉澆澆水。
喬心然無聊地度過了十幾天。
某天傍晚她照常在後花園裏澆花,一個愉快的腳步跑過來,青姨滿麵笑容地道:“心然,心然,老爺和大小姐回來了。”
頓時黃昏明媚得好像日出一般。
“什麽?!”喬心然驚喜地丟掉了手裏的水管,水管裏的水濺濕了她的頭發和雪白的紗裙。
她全然不顧,激動開心地道:“快,青姨,幫我關掉水閘,我去找姐姐了!”
就興衝衝地沿著鵝卵石小道跑進別墅裏,木屐噠噠奏出歡快的樂章。
一路衝到客廳,打開門,不是迎麵而來的喜悅,而是沉默到窒息的嚴肅。
巨大的落地窗透進紅澄澄的黃昏光線,沒有開燈,餘暉撒進室內,更襯得氣氛充斥著恐怖幽靜。
深棕色的皮質沙發上坐著五個人,媽咪和已一月未見的爸爸、一年多未見越發優雅美麗的姐姐,而另外兩個人,竟然是左溢和他的父親!
五個人靜靜坐著都沒有說話。
推門的聲響吸引了左溢的目光。
他看去,女生的笑容無比燦爛,如霧的容顏仿佛都因此染上了淡淡的淺金光澤,雪白的短紗裙更襯得肌膚如雪,像是童話裏走出來的白雪公主。
她的笑容卻在看到他時慢慢消失。
“爸爸?姐姐?這是怎麽回事?”她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道。
喬心然在推開門看見他們的那刻已知不妙,左溢和左伯父來能幹什麽?無非是和父親談判!
爸爸轉過頭的時候,喬心然的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昔日神采奕奕的父親看上去老了十歲不止,頭發花白,神態疲憊,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
爸爸看到她,露出一個疲憊慈愛的笑容,“心然,來。”
喬心然幾乎是飄過去撲進了爸爸的懷抱,紅著眼眶問道:“爸爸,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會變成這樣?”
坐在一旁的周梓悅溫柔的手牽住了喬心然的手。
她輕聲安慰道:“妹妹,放心吧,一切都會好的。”
“不!才不會好!左溢他們家就是騙子!”
喬心然想指著左溢父子的鼻子怒吼,但她太懦弱了,含著眼淚終究沒能說出口。
左溢深情緊盯著她的目光令她感到惡心。
左伯父慈祥地笑道:“不如讓左溢和心然這兩個剛成年的大小孩出去散散步,我們大人聊吧。”
喬心然強忍著怒氣,抹掉了眼淚,毅然地道:“不!我不去,我就要在這裏陪著爸爸。”
爸爸看了看左伯父的眼神,沉默了一會,道:“心然,去和小溢散散步吧,花園的紫丁香也該開了。”
她知道左溢的父親在威脅爸爸,她不得不聽話。
喬心然擁抱了一下姐姐周梓悅,跟在左溢身後走了出去。
“心然,你考慮得怎麽樣了?”花園裏,左溢笑著問她,一雙眼睛一直緊盯著她。
喬心然怒火攻心,恨不能撕開左家父子的麵具,麵上卻逼自己露出一個微笑,道:“你那天這麽直接,我還反應不過來……”
左溢怔了怔,喜出望外地握住了她的手道:“心然,我就知道你也喜歡我!”
喬心然掙紮了下,最終還是任由他牽著。
“心然,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你,在學校走廊上遇到你的時候,我就想這個女生真漂亮,沒想到會是你。”左溢道。
喬心然驀地抬起頭,諷刺地笑道:“我也沒有想到,你們左家竟然會是幕後主謀!你們怎麽能這麽做!太卑鄙了!”
“是你的爸爸先不仁的!”左溢低吼道。
“不!”喬心然使勁甩開左溢的手,尖叫道:“我相信爸爸不會是那種人,明明就是你爸爸編出來的借口!真令人惡心!”
左溢怒吼道,“你說什麽!”強硬抓過了喬心然的手腕,額頭青筋跳動,“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本來以為你是我的好朋友,沒想到你這麽令人惡心!”喬心然怒瞪左溢,腦子一熱脫口而出。
左溢死死盯著喬心然,猛地低頭暴躁地強吻了下來。
他很憤怒,將她壓到地上,撕碎她的紗裙,手在她身上胡亂摩挲她的敏感地帶。
背後一顆顆的鵝卵石像是刀一樣在割著她的肉,疼痛無比。
喬心然頓時慌了手腳,懊悔自己的莽撞,驚叫道:“左溢!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淚水再次花了臉龐。
“心然!”一道驚愕的驚呼從遠處傳來,周梓悅跑過來大力推開左溢,把喬心然護在懷中,“左溢!你在幹什麽!”
左溢沒有理會周梓悅,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角竟浮現笑意。
他睇了幾乎赤果地喬心然一眼,道:“下次,我一定會得到你。”踉蹌著離開了。
喬心然緊緊抱著周梓悅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在姐姐懷裏低聲啜泣、全身都在顫抖。
周梓悅感到她灼熱的淚水濕了她的衣襟,深陷剛才的震驚之中久久不能自拔,心疼地道:“心然,剛才究竟是怎麽回事?”
“姐姐……”喬心然瑟瑟發著抖道:“是左溢,周家破產是他們的詭計!”
火紅的火燒雲熊熊燃燒著半邊天,天空像是被染上了大片的鮮血,悲烈而慘壯。
一陣晚風吹過,牆角的紫丁香悠悠揚揚落下幾朵枯萎的花朵。
別墅,周父坐在沙發一動不動,客廳裏一盞燈都沒有開,清冷的月光灑進來,更添清寒。
“事情就是這樣的。”周梓悅的話音剛落下,周母就哭了,她擁住了喬心然,“我的孩子,爸媽對不起你,沒想到左海是這樣的人……”
“心然,爸爸無能為力,左海提出要拿你作為交換條件,不然就會親手摧毀周氏企業!”周父雙手抱著腦袋,心痛地道。
喬心然感到心寒,苦澀地笑了笑,“爸爸,你怎麽還不明白?左家不會就這麽放過周家的,就算你把我給左溢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周梓悅握著喬心然的手道:“是啊爸爸,況且左溢有精神方麵的疾病,剛才在花園裏差點就……不能把心然給他。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她的餘光瞥見茶幾《時代》雜誌上的英俊男人,道:“對了!心然,你幾年前不是幫助過霍秦嗎?或許可以去向他求助,他不是說想要報答他的救命恩人嗎?”
“心然,你幫助過霍秦?!那個人就是你!?”周父和周母震驚地道。
喬心然歎了口氣,道:“是的。”
她鬆開了周梓悅握著她的手,站了起來,“明天我會去求他幫忙,左家不會得逞,周家不會破產,爸爸你放心吧,回去睡一覺明天都會好起來。”
房間裏,喬心然拿出那張夾在書頁裏嶄新的匯款單,放在心口,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幫忙,但這次真的需要你幫忙了,拜托你,一定要幫幫我,就像我幫你一樣。”
希望總是美如童話,而現實卻是夢裏夢到醒不來的噩夢。
第二天一大早喬心然就起床了,走到樓下,發現家裏靜悄悄的青姨和其他仆人都不見了。
周梓悅從樓梯上走下來道:“媽媽解雇了他們,周家困窘到連他們的薪水都承擔不起了。我也不得不被迫回來,連飛機都是坐的經濟艙。”
她走下來握著喬心然的手,道:“妹妹,一定要讓霍秦幫我們,他是我們家唯一的希望了。”
清晨的陽光照在她的麵頰上,冷冰冰的。
就連優秀美麗的姐姐也沒有辦法,怎麽能指望她呢?
喬心然攥起拳頭,是她太自私了嗎?她真的不想讓霍秦以為她是這種女人,如果可以她希望一直讓他欠著她。
站在陽光集團高聳入雲的大樓下,喬心然不由自主地瑟瑟地抖了下,內心不是可以見到他的喜悅和興奮,而是感到不安。
那時候的她尚且不知道數年以後她會再次踏上這個地方,屬於霍秦的帝國。
喬心然穿著簡單幹淨得牛仔褲搭體恤,背著雙肩包,紮著素麵朝天的馬尾辮,活脫脫就是一個不入世事的小女孩。
她走進大樓,和那些來來往往的白領職員站在一起顯得奇怪極了。
她小時候就去過幾次爸爸的公司,還不知道出入要刷卡,稀裏糊塗地尾隨一個白領身後進去了。
到了20樓,裏麵的秘書模樣的女人看到她出現,嚇了一跳。
“你好,我是喬心然,那個……我是來找總裁的。”喬心然心如鼓擂,不安地道。
秘書奇怪地打量了喬心然一眼,“不好意思,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
喬心然懇求道:“我沒有。但是我找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能不能讓我進去見見他?”
秘書用一種原來是花癡女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道:“不好意思,如果您沒有預約我們真的不能放您進去。”
“我真的有急事,不會耽誤你們總裁很久時間的。”喬心然不死心地道,緊張焦急得手心裏全是汗,“拜托了。”
大概意識到她會是個難纏的主,秘書打發道:“小姐請您先稍等兩個小時好嗎,我們總裁在開會。”
喬心然隻好先去一旁的沙發坐著等候,手心裏都是汗。
她展開手掌,空調的風吹過汗漬,冷颼颼的,她不由得哆嗦了下。
喬心然盯著牆上的掛鍾從九點一直緩慢地移動到十一點,還是沒有見到霍秦的影子。
她走過去櫃台問秘書:“請問葉先生還沒有回來嗎?”
秘書眼睛盯著電腦頭也不抬地道:“總裁的會議延長了,你下午再來吧。”
喬心然這才明白秘書是為了打發她離開。
她攥緊了拳頭告訴自己一定不能離開,不然下次她還不知道能不能這麽幸運進得來了。
喬心然想了想,倔強地道:“好!我在這裏等葉先生,我一定要見到他。”倒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秘書看了眼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追什麽星。”
“我不是追星的。”喬心然比秘書更無奈,她的確不是追星呀!可是說出來誰又相信她呢?
她道:“我真的有急事找葉先生……不妨告訴你,我是頻臨破產的喬家的女兒,我來時為了求葉先生幫忙的,如果見不到他人,喬家會不保的,爸爸一定很傷心……”急紅了眼眶。
秘書帶著幾分質疑地打量她,“你有什麽辦法說動葉先生幫助喬家?”
“我會有辦法的,請您讓我見見他吧。”喬心然努力咬唇克製著自己的眼淚。
動不動便落淚的她,多希望能夠雷厲風行一些,強大一些,能在危難關頭救回喬家就好了。
“即便你是沒有撒謊,你沒有葉先生的預約我職責所在真的不能放你進去。”秘書為難地道。
喬心然膝蓋一軟,差點沒跪下來,“我求求你了秘書姐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爸爸因為被逼債務而跳樓自殺。”
熱滾滾的眼淚從她的臉頰滑過,楚楚可憐。
秘書鼻尖也變得酸酸的,動容地道:“好吧,我給你一張大樓的出入卡,你可以每天上來等,但是如果三天之內你等不到葉先生,就請你再也不要來了。”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卡遞給她,“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拿著出入卡,喬心然喜極而泣道:“謝謝你!秘書姐姐!”
“好了,你快點回家吃飯吧。”秘書笑了笑,“我也要去吃飯了。”
“嗯!”喬心然乖乖點了點頭,坐著電梯離開了。
早晨因為緊張沒有吃多少東西,隻吃了幾口皮蛋瘦肉粥,等人又等得疲憊不堪。
走出大廈的時候,正午的太陽火辣辣地在頭頂曬著,喬心然因為體力不支,腦袋眩暈了下。
她扶住牆壁小小休息了下,腦袋才不那麽眩暈,再睜開眼睛,身前不知何時停了一輛火紅的超跑。
車窗降下,是左溢那張陰晴不定的臉,歪嘴盯著她笑。
喬心然一陣惡寒,雞皮疙瘩瞬間豎了起來。
“我聽父親說你今天早上來找霍秦幫忙?”左溢玩世不恭地笑道:“何必呢,做我的女人不就好了,霍秦是不會答應你的,況且以你現在的身份,想見到他都難。”
喬心然冷冷一笑,道:“左溢,除非我死了,否則我永遠不會是你的人。”
左溢吹了個口哨,哈哈大笑道:“喬心然,用不了幾天你和你爸就會乖乖來求我的。”開著跑車揚長而去。
喬心然被氣得渾身顫抖,一路帶著憤怒走到公交車站等車。
在車站她遇到了薔薇。
薔薇對她說:“心然,你知不知道左溢為什麽這麽瘋狂?”
喬心然皺了皺眉道:“我不想知道。”
他昨天差點就傷害了她,她永遠都不會原諒左溢。
薔薇歎了口氣,“我一定要告訴你。你記不記得小學畢業那會左溢他們家搬走了,左溢不想離開,但他的爸爸硬是把他帶走了。左溢他很想你,別看他表麵陽光不羈,其實內心很寂寞,你是唯一一個走進他心裏的人。”
“後來他讓和你同班的我把你的照片拍給他,他會付我報酬……對不起心然,這件事我一直瞞著你,但你知道,我的家境不好,我需要這筆錢。”
“再後來,到了高中,他處心積慮地考到你的高中,假裝和你偶遇,裝作不認識你,讓一切看起來像是巧合……”
“夠了!”喬心然憤怒地打斷薔薇的話,“如果他喜歡我,為什麽要傷害我!那隻是他認為的喜歡,我卻感到惡心!”
薔薇用不可理喻的表情看著喬心然,“心然,你知不知道左溢為了見你一麵被他爸爸打得不成人樣,你卻說他惡心!你怎麽這麽狠心!”
好在公交車站空無一人,她們兩人才不至於被圍觀。
喬心然的怒氣漸漸冷靜了下來,她沉默地看著薔薇,道:“你喜歡左溢。”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薔薇怔了怔,“我喜歡左溢?”
嗬嗬笑起來,“是啊,我是喜歡他,他那麽健康陽光,穿著白襯衫在球場打球,整個人都像撒上了一層金粉。他知道我家裏有困難幫助了我……而你呢,心然,你又為朋友做過什麽事。”
“你和喬家的人一樣,都隻會顧著自己的利益。現在好了,喬家快滅亡了,你還不如我呢喬心然!”
渾渾噩噩回到別墅,喬心然什麽東西也沒吃,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淚不停地流。
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第二天起來眼睛腫成了核桃,整個人瘦削憔悴一圈。
家裏靜悄悄的,路過爸爸房間時從門縫裏看進去,書桌上堆滿了煙和酒。
爸爸的眼睛幾乎和熊貓有得一拚;媽媽的房間裏哭聲不斷,特別在晚上聽來淒慘極了。
喬家……真的要破產了。
喬心然緊緊捏著白T恤的一角,歎了口氣,緩緩鬆開了。
來到大廈尚且還早,離開門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鍾,喬心然隻好站在門前等待,腿快站麻了才等到開門。
她一口氣衝到了二十層坐在沙發上等著,沙發前的牆壁上有一台壁掛液晶屏幕電視,正播放著早間新聞。
“喬氏財閥正麵臨破產危機,巨額資金無法周轉,已有三位股東被逼跳樓自殺,喬氏財閥的董事長尚且下落不明,接下來G市新聞為您播報……”
喬心然猛地拿過沙發角落的遙控器關上。
二十層的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她急促慌亂的心跳聲。
一片空白的腦子裏不斷回響著爸爸不能死爸爸不能死……
她甚至開始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霍秦不幫忙,她就去求左溢好了。
喬心然苦笑了聲,如果左溢真的像薔薇說的這麽喜歡她,一定會幫忙的吧。
喬家落難,她一文不值,所以她的尊嚴已經不重要了,就連一向清高的姐姐都放低身段去求能幫上忙的人,她有什麽資格不為三鬥米折腰。
秘書來了看見她很是詫異,“你來得真早。”
“嗯。”喬心然勉強微笑回應,笑容比哭還難看。
大概是眼睛還有紅腫的痕跡,秘書漸漸相信了喬心然的話,對她的態度也變得親和很多。
她特意在背包裏放了壓縮幹糧,一整天坐在沙發上等候,可是直到黃昏,連霍秦的影子都看不到。
喬心然心力交瘁地站了起來準備離開,秘書叫住了她。
“等等。”她道:“明天總裁或許會回來,他隻有五分鍾的時間,你好好把握。”
喬心然點了點頭,感動得無以複加,不停道謝。
第二天一早喬心然天不亮就起來了,大廈開放後衝到二十樓站著等,都不敢坐下,怕浪費了那幾秒鍾。
她正急得直跺腳,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喬心然定睛一看,那正是霍秦!
秘書給以她一個眼神會以:把握機會!
“葉先生!”喬心然驚喜地叫道,急忙衝了過去,站在他身前展開雙臂攬住他的去路,急忙道:“葉先生,請您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霍秦停下了腳步,意大利手工高級定製的深灰西裝顯得健碩的身材愈發矯健。
他皺了皺眉瞥了她一眼,“李秘書,她是什麽人。”
冷漠麵容,目露不悅。
秘書不知所措,怕被辭職。
喬心然已經顧不上這麽多了。
她打斷他的話道:“葉先生,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跑上來的,請您給我五分鍾的時間,我有事和您說。拜托了。”
盡管她很害怕和那雙深湛恐怖似深海海底的眼眸對視,但事關父母安危的恐懼,迫使她不得不用最真誠的眼神打動他。
她還不知道霍秦是多麽冷漠的人,妄圖想用自己可憐的小溫暖來打動他。
他居高臨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麽情緒都沒有。
她卻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像是有一股寒風由下襲上來。
這真是一雙冷漠又迷人的雙眼。
她卻沒有因為他冷漠的眼神而躲避,而是將下巴揚的更高。
霍秦深湛的眼眸閃爍了下,就在喬心然以為他動容了,他卻突然轉身徑直朝辦公室大門走去,邊道:“李秘書,叫保安把她趕出去,否則你可以收拾東西走了。
喬心然亂了陣腳,情急之下她摸到口袋裏的手帕,迅速掏了出來,在霍秦推門進去之前,道:“葉先生!我把手帕還給您,您給我五分鍾的時間,可以嗎?”
最後三字帶著懇求、哭腔的顫音。
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無論如何她都要抓住。
霍秦怔了怔,轉過身來,冷冷地盯著她。
當他看到她手中的手帕,目光變得深沉。
喬心然緊繃的身體得到稍稍的緩和,腦子裏混亂到空白,隻有一個目標,求霍秦救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