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李輝騙人
馮奎開去手扶機,幾人開始裝豬,還是獸醫有辦法,全部用繩套牢開始裝,要麽裝一頭其餘亂叫,搞不好全部會跑掉。
就是在機子上,用繩子捆了個結實,防止行駛起來跑下機子會摔死。
裝好豬,開機到畜牧站。
小琴覺得他去不妥,就在大門外等他們完成配種直接拉回,他看看糧價的行情,要開始購糧。
走了幾個門市,沒貨,要賣糧得去糧食單位批準,現在的根食還沒放開。
隻有一條路,到別的村子打問采購,家裏的藏糧也不多,豬飼料還成了問題。
小琴忙忙亂亂離開家,還是先回家,飼料得重新想辦法。
去鎮上時,心裏毛燥,走的是原路,就忘了看劉宏修過的路,回家注意看了一下,從溝口東麵上坡到溝畔,一直平行到他家。
小琴要走新修的道。
溝的東側坡麵拐了二道大彎就上到了溝畔。
溝畔往下二十五米到了溝底,這一高度可能就是壩的高度。
向溝後看去,如果就這個高度填起地,就有千畝以上的壩地。
這是小琴以長和寬大致算的,具體到填起,把排洪渠去過才是真實的麵積,今年恐怕填不起,種好溝掌的百畝地皆大歡喜。
路是寬暢,並排走兩趟大車不擠。
小琴連看帶想,看向溝底,發現原來的老路走出來了李輝,看他背著包是要離開,動過心的感覺變得冰涼,江湖人靠不住,任你而去,起碼他沒有跌進愛情的窩裏。
小琴有感而發,你個李輝放下陽光大道不走,偏要走老路小道,希望他走出大道,因為李輝看好了小琴她媽的病,幫了她不少忙。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小琴騎車回家。
劉宏已把小琴院外場地推平壓實休息了下來,問小琴到鎮上有什麽急事,把個好中醫給放跑了。
小琴隻能裝作不知問什麽時間走的?
劉宏說:“走了還不到十分鍾。”
小琴說:“李輝本是江湖行醫,要走誰也留不住。”
“小琴有道理,怪不得誰說都不聽,就知道走。你去鎮上有什麽急事?”
“尋我爸回來,他去看成交了四個母豬,用了一個獸醫,請你二小舅子拉豬馬上回來,我打問了喂豬的糧食,沒有賣的,說還得去糧站批準才能買到。”
“小琴呀,你的信息差遠了,除過咱們縣沒放開,鄰縣全放開了糧食買賣,明天我到鎮上打個電話,讓送一機子玉米和高梁,價位不會超國庫的糧價。”
小琴說:“暫時我沒有那麽多的錢,還是過幾天再買。”
“我讓鄰縣的戰友先墊付一月,你看如何?”
小琴怕失信回劉宏話說:“算了吧,等有了錢再送,一下拉那麽多,加工都困難。”
“你不提加工,我還真記不起,上邊支援農村養殖,去年給我們隊裏發了一台粉碎機,野草、糧食都能粉碎,暫時就用手扶柴油機帶動就可以粉碎,等我把大電聯係過來就可以用電帶動,打飼料就方便了,明天拉過來,你看行嗎?”
“行是行,說個價,我給你把錢付了。”
“不用,再放兩年還得賣廢鐵。”
小琴讓明天送來。
心裏盤算了一下,不貸款不行了,馬上要養到七頭豬,吃起食就不是一頭兩頭豬的食量,有了粉碎機,就得配製飼料,要買飼料添加劑,一會再看一下書,要些什麽添加劑。”
手扶機子回來了,不知放那一個豬圈好,有了獸醫,讓他說了算,隻是水泥槽還沒凝固,明天就可以了。
獸醫說:“豬也配了,針也打過,又消了毒,隻要這裏的豬沒病,隨便進那一個圈,等我看一下再下豬。”
他看過後說:“全放在種豬裏邊,母豬多了他就慫了。”
小琴聽後,有些失笑。
機子開到種豬圈,一趟放入四頭母豬,種豬真的躲在一邊不動了。
老紀放下豬給女兒說,他得找一下李輝,把貸據票要回來還給銀行。
父親從銀行就沒提要回貸據,李輝人走了,是不是留下了貸據,如果說帶走……,呀!會不會去銀行貸走這筆款走人呢,就說小琴沒簽字,李輝寫上紀小琴的名字…。
小琴說:“爸,你稍等,讓我去問一下李中醫,看留下了貸據沒有。”
小琴說完,跑上窯洞找到了李中醫。
李中醫見了小琴說:”小琴,李輝走了,給你留了一封信,你自已看一看。”
小琴緊張的心鬆馳了下來,以為借據就在裏麵。
她打開信封,是有張借據,是李輝簽字畫押,寫下的借據,借到紀小琴五千元,一年後連本帶息償還。
她沒敢在李中醫窯洞呆下去,暈暈呼呼走回家,關在房子沒了主意。
她忽然想到,這時不一定李輝貸出款項,她連忙找到自行車去鎮上的銀行。
也沒給她爸打招呼,一人走新路一會就到了銀行。
小琴問過櫃台貨款處,說五分鍾前是給紀小琴貸過款,一個男的辦的,說是紀小琴的男朋友,他人走了。
小琴要過貸據,還就是李輝寫上她的名字,貸走了款,還有主任簽字批準。
她還回貸據,一點主意都沒了。
報警是首選,但是她媽那麽重的病都給看好了,小琴認為不能這麽做,況且就是追回來,他說打了借條,還治不住他。
自己去追,誰知這時跑向那個地方。
千錯萬錯,都是紀家的錯,還說什麽,找主任貸二十萬啟動項目還款。
正要出營業廳,門裏進來躍進養豬場的廠長,見到小琴後忙說:
“買我豬那位叫李輝的人呢?”
小琴問:“他不是我家的人,是一個跑江湖的醫生,你找他什麽事?”
“你說他是跑江湖的,現在跑了嗎?”
“跑了。”
這位廠長險些跌倒,過了一會說:“人倒黴就是這樣,豬死光了,又給那位江湖騙子兩千元,他跑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就跟你家討要。”
小琴心裏亂成一堆麻,看看廠長,他才壞,險些和李輝騙走他家六千元,她要尋個地方跟這位廠長要李輝貸走的錢,這是他給銀行說好貸出的款,被李輝騙走了五千元,讓你一對騙子見識我紀小琴的厲害。
“廠長,我不想跟你多說,我問你這裏的貸款是不是你給說的讓貸的款?”
“是!”
你把貸據上的字簽上,二千元咱們好商量。
廠長與這裏的人非常熟悉,也沒問款子貸出沒貸出,就在上麵簽了字。
小琴說:“你就在此處等一會,我想辦法解決你的事。”
紀小琴跑到了派出所。
她把發生的事全部給民警說清,所裏做了筆錄,讓她忙去,等結果就是,但是騙款可能不可能追回,躍進廠不會與你再要二千元,做生意被騙還是要從自身找問題,以後要吸取教訓,不要輕易給騙子空子騙人。
小琴覺得所裏談的沒毛病,隻好回去,這次搞得雞飛蛋打,五千元被騙,想再貸款不可能了,銀行在這一事件中也有漏洞,小琴報了警,主任不可能給她放款了。
興業養豬,發家致富的道路自己給自己堵了路。
小琴走到街道上覺得人們都開始議論這件事,說這說那,他騎了幾次自行車都沒成功,隻能推著自行車走,拉著不聽使喚的兩條腿走不動。
走了一截路,緩過來了,正要上車時,爸爸坐在劉宏開的手扶機上走了過來。
劉宏停了機。
老紀下了拖拉機,看了一眼女兒說:“女兒,你的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被李輝把錢給領走了?”
小琴本來不想讓爸爸知道,她已報給了派出所。
但是爸爸一再要問,她就把事給說了。
爸爸一時氣得坐在路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琴後悔,放下一人氣就行了,連她爸也給氣上了。
老半天,爸爸說:“氣死我了,不想李輝是這種人,等見了他,尋個繩子非勒死他不可。”
劉宏接著開導說:“老紀,就等於掏錢買個教訓,咱們回去推地,該幹的還得幹。等所裏處理了再看怎麽辦,想貸款,因李輝的事不會受影響,想貸再貸,我認識躍進場的老板,他人還是不錯的,怎麽能幹那種事呢?”
劉宏說完,把小琴的自行車放上機子,拉上老紀上機子,返回小琴家。
小琴同意先修地再打壩,她說完回房休息。
小琴睡著了,但等她再醒來時,她的爸媽都守在她的身旁。
李中醫也在此。
小琴動了一下,渾身酸疼,頭也暈。
她媽說“小琴,你發高燒了,李中醫檢查過,給你打了一針,你吃過飯,再吃藥。”
“媽,現在幾點了?”
“晚上快十點了。”
“我不餓,倒杯水喝。”
她媽倒來水,小琴喝過,小琴掙紮著坐了起來說:“李中醫麻煩你來給我看病,你回去休息。”
“小琴,心態放好,就幾個錢的事,我那個師弟,教子無方,搞這一套,明天寄信給他,讓他把錢還來,是不是還拿走躍進廠長二千元?”
“躍進廠長是這麽說的,已報案,等結果出來我告訴你是不是這麽回事。”
“我走了,按時把藥吃了,吃了飯再吃藥。”
李中醫說完就走了,看樣子他明天非寫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