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冒一次風險
小琴忙了，這可是一頭國外的進口豬種，不知引進到這裏花了多少錢，逮不住怎麽辦，一會跑得掙死怎麽向辦事的人交待。
一些人說國外好，難道狗嗅到了外國的豬味香嗎？
“大白狗，你給我回來，外國的豬不能追，你也別想吃。”
大白狗給喊住了，公豬還是跑，還尋到了來的路，向溝口猛跑。
小琴抓起一根棍，拿了一根繩向溝口方向追去。
小琴跑就是了，狗比小琴跑得更快，追上了豬，豬的速度一點不慢，和狗在進行百米賽跑。
叫聲大白溝，你不要添亂了，趕緊回來。
這次沒喊住，好在大白狗跑在豬的前麵站下不動了。
豬也停下，隻要不跑就好。
小琴快跑到種豬的一旁，先套住豬拉上回。
計劃沒落空，把豬套住拉在手中，讓你死豬跑。
大白狗轉了過來，種豬開始又向溝口跑。
小琴勁小拉不住，她隻好跟上種豬跑，路過一個溝渠，狗咬了一聲，衝了進去。
豬不跑了，停了下來。
這時從溝道裏跑出來一個人，還提著褲子。
小琴一看此人是馮隊長的大兒子，劉宏的外甥，今天他還穿得有個樣，就是提著褲子不放手。
他跑過來急切的說：“紀小琴，求你把狗叫住，我事還沒辦完，就讓你的狗給搗亂了，今天我是把人給丟盡了。”
“馮東下麵有的是溝，我把狗管住，你下去快辦事，辦完事我要你幫個忙。”
馮東下到溝裏，大白狗沒回來。
馮東辦完事上來說：小琴，我是來找我舅的，聽說這裏要雇人打壩。”
“誰給你說的？”
“會計。”
“你舅和我爸去鎮上了，不一定開始打壩，先不說打壩的事，你舅肯定要到我家，現在你把這頭外國豬給我想法拉回去行嗎？”
“嘿嘿，小琴你每天讓我拉都行，不知為什麽看到你，心裏好像要飛了。”
“先不要飛，就拉這一次，以後別想飛，知道嗎？”
“一次就夠了，讓我給你拉豬吧。”
他要過小琴的棍子，接過繩子，在後邊用棍子在豬前脖項頂住，豬走開了，豬轉左頂左到右，轉右頂右轉左，馮東就像開車的老司機，豬越走越順回到了家。
“馮東喝口水？”
“小琴來支煙有嗎？”
“煙是有，你不能吸，很費錢的，你家不富裕。”
“也是，你說的我聽。”
小琴問：“聽嗎？
馮東答：“當然聽。”
上午是你舅給我家拉回的種豬，又在那邊土圪嶗壘了個豬圈，結果給跑了，你看一下，如何能把這頭種豬給圈住就行，特別說明，不能和母豬放一個圈裏。”
“真喪氣，不聽你話了，一公一母給拆開，我是公豬也要跑。”
“馮東，那你就跑吧，你知道不知道，母豬感冒了，公豬能圈在一塊嗎？傳染了病怎麽辦？”
“不跟你說了，我看到兩豬不能到一塊難受啊。”
小琴不和馮東說了，說著說著你看他還進入角色。
小琴一人到圪嶗，看一看有辦法要壘好豬圈，把公豬放進去。
看了一下是牆壘的低了，這頭種豬跳得真高，家裏有的是木棍和鐵絲，往高網住就行。
他回去拉木料和鐵絲及工具。
半小時總算配齊了所用用料，小琴用架子車拉到圪嶗準備開工。
馮東這時把種豬拴在了圪嶗裏邊一顆小樹上，正在重新壘起了石牆。
見小琴來了說：“小琴，你拉了料得做個圈門，喂豬配種方便點，再回去尋把鐵銑，擔來水桶，我到溝裏擔上一回水，和點泥就能壘實壘高，東西拿來就不用你管，該忙啥你忙去。”
小琴“嗯”了一聲回去尋水擔和鐵銑，送在了圪嶗，他真有事，到下午開始要做飯和喂豬，她母親重話幹不成。
下午快五點了，外出的李輝和爸爸劉宏還不回來，馮東活還沒幹完，中途找了個喂豬的石槽一人給搬了進去，母親讓馮東就在這裏吃飯。
馮東說真不好意思，是他姨說了就在姨家吃吧。
馮東壘的牆一人高，表麵平整，安了用鐵絲綁的木門，能開能關，裏麵放了喂豬的石槽，把圪嶗又平整了一下，搭建了個遮光避雨棚，還像個樣子，一直幹到天快黑完工。
豬圈的工完了，聽到拖拉機回來了，拉回了四桶油。
看到馮東說：“東東你來幹什麽？”
馮東絕對怕舅舅，半天低著頭不說話。
還是小琴說：“馮東聽會計說這裏打壩雇人他來找你，種豬從圈裏跑了，他幫忙拉了回來，又壘了一下午豬圈，剛壘完等你回來，快回家吃飯。”
“東東，咱倆停一會吃，跟舅舅到鎮上再拉一趟貨，回來再吃，能支持一會嗎？”
“能行。”
“快走，天快黑了。”
馮東上了機子，兩又去了鎮上。
再此回來，夜幕降臨，小琴爸爸和劉宏馮東都回來了，李輝至此沒見麵。
小琴擔心今晚再不給母豬看病能撐得過去嗎？
下了貨，李輝騎自行車回來，忙忙在拉回的貨中找到他買的獸用藥和幾袋子中草藥。
開始給豬備藥，他知道回來了種豬，要過獸醫箱，看過之後，忙了起來，備好所有，沒叫小琴，叫了馮東兩人去給豬打針。
十分鍾就回來了。
一下午大家都餓了，上了飯吃過，幾人小坐了一會，說了明天的事，各回各家。
人走了，爸爸說：“買的牛有點貴，就不買了，和劉宏談過，用機械化作業，他說這兩天用手扶機試試，他覺得在這一道灣坡緩還能開墾。”
“爸爸，這不重要，我還是對建壩修路心裏不踏實，一旦資金到時落空就麻煩了，還顧上發家致富，連窮日子都過不下去。”
“女兒，我和劉宏去了鎮上，說這是縣一個扶貧單位抓的，資金在規劃設計後，會預付百分之三十，以後按進度付款，完工付清。”
“爸，咱們沒底墊，要做到萬無一失，一旦拉下賬，就完蛋了。”
“女兒，一天都累了，休息吧，明天再你再靠一下劉宏，劉宏說，不會出問題，他幹就是。”
小琴想的完全有道理，不是誰能攬的問題，債台高築什麽也幹不成，所以小琴的二一手準備是不該花的錢不花，以最小的投入完成建設，把機械施工抓住不放，造價自然就會降下來。
……。
亂七八糟想過以後就睡著了。
天還不亮，就聽到手扶機的響聲。
小琴不能睡了，她爬起床，梳裝打扮過後忙忙外出。
這時，天亮了。
劉宏拉過來灶具吃喝，引了五個工人，馮東在其中。
劉宏停了機子。
下來給小琴說：“早上先在你家做飯吃，隨便找個地方盤灶台，要做十幾人的飯，中午都到灶上吃，我再拉趟東西，讓他五人開工建灶。”
說完開上機子就跑了。
馮東說：“小琴，來的這位婦女是廚子，是我舅舅戰友的妻子，一會你就讓他幫你忙，多做六個人的飯，再是指個地方盤灶。”
“好的，地方你們自已選，不要擋路，不要離廁所圈落太近就行。”
馮東聽過小琴的安排去忙。
小琴忙去看母豬的感冒病好了沒有。
到了豬圈，到處是藥味，這是怎麽回事，看到圪嶗霧煙瘴氣，原來是李輝正在給豬圈消毒。
小琴忙上前問：“不知母豬的病好了沒有，你忙的又給豬圈消毒。”
“母豬是好了，但是昨天賣藥時，聽說現在豬病流行，豬死的很多，今天噴過藥，不要讓來的人靠近，最好的辦法是把兩豬圈周圍隔離，上個木欄圈起來，人就進不去了，你跟來人接觸後，一定要洗手，我給你買了幾套外衣，都消過毒，進豬圈要穿上。”
“嗯，知道了。”
“我有個建議，你手中有錢，此時可以賣些豬，價格肯定低，那邊百米之外有個大圪嶗，到時就圈在那邊，但必須由我檢查才可以掏錢，聽說今天開集市，你讓紀叔和我一塊去，咱家冒一次風險。”
“你這人說什麽，誰跟你是一家。”
“以後不是現在。”
小琴接著說正事：“買豬就以你說下的辦，我做飯去了，一會吃下飯馬上行動。哎……你不給人看病了？”
“這兩天隻有一病人，由李中醫看著就行，今天下午可能來的人就多了，明天就顧不上給你幫忙了。”
小琴不能再說，忙回去做飯。
她媽已生起了火，劉宏戰友的妻子在幫忙，就做一鍋麵來的快，三人燒火的，做湯的，和麵的動作起來，半個小時飯熟，叫人吃過飯，各忙各事。
小琴把她爸和李輝叫到一塊讓到集上買豬，冒一次風險。
有李輝會給豬看病，風險會降到最低。
爸爸拿走了所有錢，和李輝騎了一輛自行車去了鎮上。
小琴喂過豬，去看百米以外的圪嶗，這裏有石庵，但下雨有時，坡溝會流水，得想個辦法，把水排在一邊，如果能平整一下，飼養百頭豬的場地卓卓有餘。”
這裏有的石頭，可以壘牆，再搞個喂豬的食糟，得買些水泥和沙子磚砌個長槽就行。
打算是打算，得行動，總不能等豬買回來滿地跑，病豬會傳染的。
這時聽到推土機的響聲，打壩的機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