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撞入李輝懷中
小琴聽了支書說的話在理，與隊長鬥沒有贏家，事情越搞越糟糕，沒有什麽可氣的，睜著眼說瞎話的人太多了。
難道他說的絕招就是不理這種人。
應該是，他是小人中的小人，不躲小人還躲誰？
小琴謝了支書主任拉上她爸爸返回，回家的第一件事是圈了大白狗。
下來依舊是養豬的一係列要辦的事。
豬有了，吃的暫時能過得去，要養好豬，就得加工飼料，加工飼料就得有加工機械，靠石磨加工飼料，養得多了就跟不上需要。
最頭痛的是豬得病怎麽辦，鎮上有個獸醫站，豬有病了，獸醫能及時來治嗎？
看書上講的，豬得了傳染病死的特別快，來不及治療就會死掉，一圈有多少豬就死多少。
……。
她放下書本不看了，其實隻要手中有資本，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搞每一項目都得花資本，現在不考慮那麽多了，傳統性的喂養暫時在沒有資本的前提下是不可改變的。
調研的人來了，一共就七個人，村委和鎮上四人，縣上三人。
他們在高處看了會，到小琴家細致的觀察後，一位戴眼晴的中年人問了幾個問題後大致是這麽說的：
他們隻是調研一下，會尊重村民的選擇，馮莊村民小組暫時依確立的約定走。
當然，在農村經營轉換過程中，是有些不盡人意的地方，在今後的工作中要加強教育和引導。
問了鄉上村上，野豬溝算下來是三平方公裏多一點，是五千畝的溝坡梁岇地，由老戶紀家寫約經營，可以肯定，準許這樣做。
聽了老紀和女兒的介紹，打算不錯，他本人支持，希望紀家在發家致富上帶出個好頭來。
他說支持就一是指點一下，在前溝建一小壩，多填淤些地，多種莊稼，多打糧食，有了糧食，搞養豬、養雞場等等才有保障。
山上種樹，盡可能種植經濟林，增加林產品收入。
他無意中和兩個中醫說了幾句，治好了老紀老婆的病，你們可以公開治療，放開放活，隻要有利群眾，為什麽要打壓。
他說中醫的目的是讓紀家多種些中草藥植物。
最後讓鎮上給予幫助，修路建壩填地，再次來不是調研，而是檢查鄉鎮發家致富的項目推進情況。
戴眼晴的說完，鼓勵老紀及小琴借改革春風，爭取今年就走上富裕路。
他們一行走了，去馮莊還是調研。
小琴聽鎮上的女子說，戴眼晴的是縣上最大的官。
小琴喜歡看書，聽收音機，對這位官員的印象很好，他是一位親民父母官。
在改革大潮中正在由他們掀起經濟浪花。
既然有上邊撐腰打氣，小琴決意從現在開始做一滴經濟大潮中的小小浪花。
五千畝的地經營權已到手，那麽在這塊田地上要為爸爸承擔責任，要建壩填地修路，我要學一點這方麵的知識，開動腦筋幹好這三件事。
沒有多麽複雜，壩要打實，地要填平，路修寬修平，想混過去，小琴不管你是誰，都得踏踏實實把事辦好。
到時候搞砸了還得自己花錢補修，她清楚家裏沒錢，要掏修建的錢一兩年是拿不出來的。
正月一晃就過去了，進入農曆二月，小豬仔隻留下一個母仔，賣掉七個，收入近千元。
因為集體養豬場倒閉的多，個人養豬又沒跟上，有錢買不到小豬，該小琴家致富，小豬賣了個大價錢。
爸爸有了打算，早上吃過飯，要到集市上買一頭牛，家裏有了兩頭牛，開墾荒地，用牛拉犁要快的多，爸爸去了集市。
小琴去喂豬。
到了豬圈，給倒下豬食，母豬臥著圈裏不起來吃食。
是不是得病了，聽她媽說過，天氣轉暖豬最容易得病，趕緊找媽去，她跑著回家。
跑進大門，低頭想事，一下子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還鑽進了對方的懷裏。
他是李輝。
“對不起了李輝，豬好像得病了，找我媽讓看一下。”
他個頭高，有意識把頭低下來，還抱了小琴一下。
小琴說完話抬起頭，兩張…。
“李輝有人看見。”
他沒有回話，鬆開小琴拉上到了豬圈。
“小琴，你找姨能給豬看病嗎？”
“你是給人看病的，會給豬看？”
“試試，感謝你剛才的舉動。”
“李輝，那是我跑的太快沒注意，讓你占了我便宜。”
“那最後你非但不反抗，還眯起了眼晴。”
“你再說，我叫大白狗。”
“你就沒注意，這十幾天大白狗在什麽地方？”
“在什麽地方？”
“在你家的三孔舊石窯洞，就等我給他吃一點灶上的飯。”
“叛徒，看我一會怎麽教訓大白狗。”
“算了，不跟你說了，讓我看看豬得的什麽病。”
李輝進了豬圈，摸了一下豬身，看了一下豬的眼晴說：“感冒了，這裏沒有感冒藥，我要到鎮子有點事，去一趟，把藥買回來。你家有自行車嗎？”
“有，你稍等。”
小琴去推自行車。
小琴走後，李輝回到住處，找到一根長針，準備給紮一下，讓起來吃一點食。
小琴去推自行車，輪胎沒了氣，她要給自行車打氣，就誤了一會時間。
推車到豬圈，李輝正在給豬加食。
母豬在快速的吞著食，這是怎麽回事。
“哎李輝，這也怪了，我喂豬不吃，你倒行，豬吃得這麽凶，這是怎麽回事？”
李輝笑下一下說：“一條大白狗和一頭豬認主啊！”
“你什麽意思？”
小琴問完臉紅了，他要做紀家的主人。
小琴推給李輝自行車讓他走。
李輝說：“下一步就是一個可愛的女孩要認主了。”
說完李輝接過自行車，大笑著騎車跑了。
李輝走了，小琴望著他的背影，心裏又動了一點，等有機會問一下李老中醫，他家的底細。
回頭看一下豬圈，在打掃的圈內地麵上淌了一線血流，他是不是給豬紮了針，回來得問一問。
人和豬都是動物，生理上可能一理，隻是一個高智能，一個低智能。
豬吃飽了，在豬圈內轉了一圈，又睡去了。
他回來要他一定治好豬的病，聽他媽說，這次懷的豬兒子不會少，農曆三月底前肯定會生產。
豬再要懷孕還得配種，這次配種要選一優良豬種，自己一個女孩子怎麽好意思去打問呢？
正想這事，會計騎輛自行車來了，他問小琴：”你爸那去了，我就不等了，你給你爸說，縣裏準備扶持你家養豬，專門給你這裏配了一外國的豬種，你一會去鎮畜牧站去垃吧，聽說還送一些飼料。”
會計說完，騎上自行車走人。
現在隻有她動身去尋豬和飼料，她拉起架子車就走。
到了馮莊正要走去鎮上的路，後邊來了輛手扶機。
那個年月，在農村能有手扶機跑運輸，都算好的交通工具。
小琴讓開道，推著架子車往前走。
手扶機到了她的前麵停下了，油門變小，回頭問話：
“小琴那裏去？”
小琴一看是隊長的小舅孑劉宏，她對劉宏印象不錯，說去鎮上畜牧站尋豬和飼料。
劉宏下了機子，到小琴跟前說：“我剛賣了一台舊的手扶機，修理後正在磨合，你把架子車放上，為你拉一下豬和飼料，以後有什麽運輸你就說我給你拉運。
小琴說：“好吧，一會給你加點油？”
“不用。”
兩人抬起架子車，小琴坐在車箱，不一會就到了畜牧站，劉宏跟這裏人熟，挑了一外國進口的公豬和飼料，還有獸醫專用箱，送小琴回了野豬溝。
放下公豬，放進同母豬的圈內，公豬和母豬擱不到一塊不說，小琴突然想起母豬還有病，當忙再趕出公豬，但是再沒圈了。
劉宏的辦法找了根繩拴起來，另找了一個圪嶗，幫忙用石頭壘了個豬圈放入公豬。
到中午飯時，劉宏說什麽要走，這時小琴爸爸回來，硬是留下劉宏吃了一頓飯。
吃過飯，劉宏要走時，會計騎自行車又來通知。
明天來推土機修壩，現在到機站拉油，還得組織十幾個配合，錢由政府到時撥來，人得你們家雇，會計說完就走了。
這位會計每次都是這個樣，也算他的工作風格。
運輸還是非劉宏莫屬。
老紀說：“女兒，你對劉宏不了解，在大隊那會當民兵連長，威信很高，幹什麽都想到的是別人，與咱隊上的馮俊亮不同，聽說過去他還當過兵，我的意思是讓劉宏雇人去做，爸不懂建壩修路，你又忙養豬，到時一塊給劉宏結運費和工資。”
“爸，如果政府不給列支怎麽辦？”
“你在家呆著，我和劉宏去一下鎮上，問清楚咱再拉油。”
“爸你去吧，我還得看母豬，母豬病了。”
爸爸去到劉宏開的手扶機前，兩說了一會話。
爸爸和劉宏又找到豬圈，劉宏問小琴，她同意後，劉宏去和他爸去辦。
在劉宏的眼裏，紀小琴已是紀家的實權人物，問好小琴，他準備舍下身子去幹，他當過五年兵，能看出小琴很有性格，是個下步農村致富能手。
兩走後，小琴翻看了一會豬舍建造，最簡單的得動磚和水泥沙漿，要花錢，還是不看為好，就這麽堵堵擋擋發展起來再說。
他去一下外麵，圈住的公豬跑了出來，大白狗在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