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和小兒爭寵
“你先想想,若真沒什麽好主意朕就叫禮部和欽天監定。”
“那等我去看過再說,自重修以來,我都還沒去看過呢,也不知修成什麽樣子了。”
陳元灃想了想道:“朕隻看過修築的圖紙,比之從前減少了許多房屋樓閣,給你騰出來一大片空地,內務府討好你,想讓你種地,也不知真是討好你的,還是來氣朕的!”
陸初容的眼睛登時一亮,手也不由抓緊了男人的胳膊。
後者失笑,又道:“那小廚房倒是修的十分漂亮,專門找了一位老匠人修的,據說他修了一輩子的廚房,既實用又好看,最重要的是,做菜的時候沒有油煙。”
“呀!”貴妃娘娘已經激動都不能自已!
男人繼續嘚瑟道:“朕還讓他們給你添了兩個湯池子,上頭建了小閣樓,冬暖夏涼,隻要愛妃願意,隨時都可沐浴。”
“皇上真好!”陸初容也不客氣,抱著男人就大大親了一口,已然迫不及待要見她的新家了。
陳元灃受用的同時心裏也美的冒泡,難怪幽王要用烽火戲諸侯來博美人笑,若他是幽王,倒不介意多修幾個奢華的宮殿來博仙女一笑。
“朕,還命他們給咱們的孩子修了宮室,方便你好就近探望。”
意料中的歡笑沒有到來,自然也沒有親親,他明明臉都伸過去了。
“怎麽了?”
陸初容道:“孩子出生不是得跟我們住在一起嗎?”
“是啊。”
“我的意思是說,我來照顧,跟我睡一個房間,一張床,不是讓別人照顧,我隻是偶爾去看看。”
說著,她又抬手撫上小腹,孩子月份雖然還小,但她已然有了一種和其血脈相連的感動。
她從小便一人長大,曾誤將李媽媽當做娘親,將江北王妃當做娘親,卻唯獨不識親娘,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這樣。
“哪有宮妃自己照看的道理?要那些奴才做什麽?已經在一個宮裏了,日日都抱在你眼前也沒關係。”
陸初容還是有點不滿意:“可我就是想自己養……”
男人無法,捏著她的指尖擦過自己的唇瓣:“也行,不過夜間不能跟你睡在一處。”
“那怎麽行!”
一國之君不樂意了,眉頭蹙成一個川字:“怎麽不行,朕小時候也是自己住的,也不曾與母後生分。”
“不行……”貴妃娘娘將手抽回來,摸著肚子耍小性子。
男人暗中磨牙,沒好氣的在她耳廓上咬了一口:“你看著辦吧,床上有他沒朕,有朕沒他!”
“皇上怎可和一小兒鬥氣!”
“錯!朕不是鬥氣!是爭寵!”
言罷還冷哼一聲轉向一旁,拿起折子就假裝看了起來。
陸初容的臂膀攀附上他,貝齒輕咬一口耳垂,見他的耳朵以看得見的速度變紅,登時就樂了,又順著那耳垂親到耳廓。
隨即又在他的脖子上落下一吻,好像看把戲一般,她親過的地方竟然都蔓上一層緋色。
不由覺得有些有趣,正要再多親兩口,已然被被男人的兩隻大手架起腰身提起,二話不說的按在了榻上。
陳元灃虛壓在她身上,以眼神警告:“你要做什麽!”
“皇上不用擔心失寵,本宮就算有了孩子,也會隻寵皇上一人。”
“你說的?”
陸初容含羞帶怯的點點頭,陳元灃這才滿意:“算你有點良心。”
陸初容又低聲笑道:“讓內務府,在咱們的房裏再加張床吧!”
“……”
大辰順安帝單方麵宣布,從明天開始,內務府解散!
京城的春天來的慢,去的卻快,夾襖才脫了沒幾日,一大早起床陳元灃就有點想穿單衣了。
“朕讓他們在鳴鸞宮種了合歡,海棠雖也好看,但花期短,朕反覺得合歡最襯你,暗香浮動,脈脈含情。”
陸初容為他整理了一下朝服,左右看了看,滿意的掐了一把他的窄腰:“元灃真好看!書裏說的芝蘭玉樹也不過如此了!”
後者不由有些嘚瑟,卻又故作冷峻道:“朕跟你說花樹呢,你眼裏隻有朕這棵玉樹了!”
“啊?”陸初容道:“皇上說什麽花樹?”
“……,算了!”男人緊跟著笑了笑,在她頰邊捏了一把:“跟你說花說草,不如跟你種蘿卜青菜!朕去上朝了,你若怕太後生氣不往康寧宮去也沒事。”
“好,皇上放心吧!”
瞪一眼偷著樂的小餃子,陳元灃沒好氣道:“走了!”
“是!”
剛從內室出來,就見陸初茉正跪在門口。
男人腳下一頓,正打算繞過她去,她卻膝行上前,攔住陳元灃的去路。
“皇上,皇上救救妾身吧,貴妃娘娘要逼死妾身了!”
言罷便淚如雨下,當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後者不由有些鬱卒,他還就怕陸初容會對自己的妹妹心慈手軟呢!
正要對她發火,又想著陸初容給自己的好心情不能破壞了,便寬慰她道:“陸美人可是在宮裏住的不習慣?若有什麽不妥之處跟貴妃說就是,她如今掌管後宮,自會為你安排妥當。”
陸初茉卻哭著搖頭道:“就是貴妃,就是貴妃!她在皇上麵前小鳥依人溫柔善良,在妾身麵前卻有著一口吃人的獠牙!一副歹毒的心腸!薛貴人,錢貴人,還有宋美人焦美人!險些被她害死不算,她還要來害妾身,她的親妹妹!皇上看!她打的,妾身的臉險些被她毀了!皇上給妾身做主啊!”
“朕不是說了嗎,這後宮之中,真正能做主的人是閑貴妃,你找朕說這些又有何用?不如去求求閑貴妃的恩典。”
“皇上!難道閑貴妃把我們都殺了,皇上也不管不問嗎?”
男人蹙眉,略有些猶豫。
陸初茉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趕忙去攀附他道:“皇上,妾身早就說過了,閑貴妃在家中就工於心計!心狠手辣!皇上莫要被這妖妃蒙蔽了雙眼。”
男人一腳將她踢開,垂眸冷厲,恍如寒冬之雪。
“朕有些奇怪,閑貴妃竟然到現在還留著你的性命,莫不是為了解悶?”
言罷便大步離去,剩陸初茉呆坐在原地哆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