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殺人凶手
尤總管道:“要不這樣吧,娘娘今日體乏,便好好歇歇,明日,或者後日,去看看吧,奴才們趕著交差呢。”
“好……那本宮順便跟皇上商量商量。”
“是,奴才告退。”
待人走了,陸初容才犯起了嘀咕:“不叫鳴鸞宮能叫什麽,妙思你也幫我想想。”
妙思勾唇一笑:“奴婢覺得,叫皇後宮再好不過,一勞永逸,省的以後改了!”
陸初容忍不住給她豎大拇指:“高啊!你怎麽不幹脆叫皇帝宮呢!”
“可以嗎?!”
可以個鬼!
她這般才思敏捷,怎麽就有了妙思這麽個傻姐妹!
陳元灃回來的時候她沒有說王昭儀跟她說了什麽,隻抱著男人的臉,在他鼻尖輕啄了一口。
這倒讓他有些受寵若驚:“愛妃今日怎麽有些反常?”
“沒有啊,我平時也這樣啊。”
言罷不忘衝他飛了個媚眼,又手腳麻利的要伺候他更衣洗臉。
陳元灃趕緊掙開:“不用不用,讓小餃子來就好。”
“可妻子不就是這樣伺候丈夫的嗎?”
“你不一樣,你的手哪是用來做這個的。”男人心疼的拿起她的纖纖玉手放在唇邊淺啄一口:“別把你累著。”
她卻得了便宜又賣乖,幹脆抱住男人的脖子道:“那臣妾的手是用來做什麽的?”
一邊說著一邊紅了臉頰,反倒把陳元灃的思想也給帶偏了,一臉正色道:“別胡鬧,朕還有折子沒看呢!”
“好吧……”她便又乖乖的鬆開,去給他收拾軟榻上的桌椅。
惠春苑後頭的油菜花開了,她特意摘了一捧放在洗淨的瓷瓶裏,蓬鬆一片嫩黃色,如那雲朵一般,使這室內增色不少。
小餃子把搬來的奏折放在軟榻的桌上,又悄悄問陸初容道:“奴才聽聞娘娘今日在太後身邊受了委屈?”
她將食指豎在唇邊,示意他別讓陳元灃聽到。
“娘娘放心,奴才明白,奴才就是想告訴娘娘,福喜已經都招了,太後娘娘馬上就知道您是無辜的,到時候就不會給您臉色了!”
美人受了這樣的委屈,任誰看了都要心碎,更何況還是他這樣容易心軟的人。
“福喜怎麽說?”
小餃子剛要開腔,陳元灃已淨手進了內室,狐疑的看著他二人道:“你們嘀咕什麽呢?”
“皇上,奴才在跟娘娘說福喜呢,現在能說了嗎?”
陳元灃蹙眉:“用得著你說?!朕不會自己跟貴妃說?”
小餃子哭喪著臉道:“奴才不是著急嗎!”
陳元灃想踹他的心都有了:“朕就不著急嗎!”
陸初容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人都迫不及待的想向她邀功呢,她可不能厚此薄彼。
“要不,你們一人說一句?”
男人又狠狠瞪了小餃子一眼:“你退下!”
“是!”
他是一國之君!憑什麽要跟一個小太監一人說一句!反了!
猿臂一展,將他的貴妃拉進懷中,一國之君先宣誓主權一般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繼而才沒好氣道:“這福喜該招的也已經都招了,礙於他的身份,又伺候了太後這許多年,朕還尚未將他處置,隻將人暫囚於天牢。”
“所以……殺害麗嬪的人……真是福喜?”
男人點頭:“那時候你才入宮,朕和太後因忌憚江北王府不能拿你怎樣。福喜擅自揣測聖意,殺害麗嬪,並將所有疑點都指向了你,連朕都……”
他麵帶愧色,將人在懷中圈緊,他當時確實也懷疑過陸初容。
她是江北王的女兒,父親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女兒又能好到哪裏去。
“皇上不必自責,其實不光皇上,那時候所有人都懷疑我,隻要皇上一聲令下,我就算有一百張嘴也無法分辯。”
等著她的便隻有冷宮了,那她也不會有和陳元灃互剖心扉的一天。
“朕當時若如他所願,此生便要錯過自己的良人。”
“還好皇上英明!”
男人失笑:“這福喜平日看似老實溫順,在太後麵前向來也是一碗水端平,不會惡意揣測別人,也不會詆毀於你,但朕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那皇上是怎麽發現背後指使的人是福喜?”
“王昭儀落水之前朕便有所警惕,小餃子在她身邊安置了幾個會功夫的小太監,她落水第一時間便有人將她救了上來,而推她入水的人也被小餃子第一時間擒獲,那人還要自盡,到底被攔下了。”
他說的雖簡單,但陸初容卻聽出了危急和緊迫,一切都要恰恰好,既不能打草驚蛇,也不能錯過了救人的時機,還要防止凶手遁逃或者自盡。
“朕拿福喜其實也就隻缺個人證而已,從他安排宮中嬤嬤做內應,讓方采女和麗嬪的宮女聯係上後,朕已經對他有所懷疑。後來,太後的貓被人殺死在惠春苑的後園,便幾乎坐實了朕的猜想,這後宮任何人的一言一行都在小餃子的掌控之內,若此事不是小餃子所為,那便隻有一個可能。”
“那,那這次,認證指認了他?”
“嗯,便也由不得他不認,隻是朕沒想到的是,他認的倒挺痛快。”
“太後知道了嗎?”
“朕打算明日再告知太後,自父皇去後就一直是福喜在伺候母後,她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有的,若遷怒於你……”
陸初容趕忙搖頭道:“沒有,太後沒遷怒我,太後應當也是深明大義之人,眼下皇上還是想想該派誰去伺候太後吧。”
“小餃子已經安排好了,他那個叫雙喜的小徒弟,很是乖巧又討人喜歡,暫時先送去了康寧宮,若太後不喜再另做安排。”
“雙喜好,最重要的一點是年紀小,能伺候太後很多年,福喜那樣年紀大的,將來若是走在太後前頭,太後隻怕會更傷心。”
陳元灃微微有些錯愕,安排人去伺候太後,他會想很多因素,多種可能,但唯獨沒想這年齡的問題。
她的明眸在燈燭之下生動而又明亮,陳元灃以指腹輕輕擦過她的眼瞼,她在江北王府經曆的苦痛讓人心疼不已。
“朕會永遠陪著你。”
陸初容失笑:“皇上說這個做什麽啊,對了,今天尤總管來問我鳴鸞宮要換新的名字,我哪有什麽主意,皇上起個名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