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哀求
糾結了好一會兒,姚鶴晴覺得楚南傾為了皇位,暫時不會把她怎麽樣的。
畢竟當初原主見楚南傾、在涼亭裏輕薄她的時候,楚南傾都沒有下殺手。
忽然想到什麽,姚鶴晴萬分震驚。
原主明明是在裝傻,為什麽還要輕薄楚南傾?
隻有一個原因,原主喜歡他!
就在姚鶴晴失神的時候,忽然感覺一道淩厲的目光朝著她射了過來,她神色一凜,就對上了那雙深邃的眸子。
“好看……”
姚鶴晴隨機應變,立刻從被窩爬起來,就朝著楚南傾好看的棱唇吻了過去。
楚南傾一動不動,任由麵前的女人靠近,姚鶴晴心中一喜,終於可以一親芳澤了。
就在她即將吻上她的唇瓣的時候,脖子上忽然多了一隻大手。
“告訴我,你剛剛在想什麽?”
那女人失神的樣子他盡收眼底,那疑惑又轉為明朗的目光,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
楚南傾磁性的聲音不冷不熱,卻讓姚鶴晴心裏發寒,她心裏懊惱,為什麽總會在他麵前露出馬腳。
“好看……要親親……怕怕……摸摸……”
意思是,她覺得楚南傾好看,想要親一口,又怕他會生氣。
無視脖子上那隻隨時可以致她於死地的手,姚鶴晴肥嘟嘟的手就落在了男人好看且帶著冷意的眉眼間輕輕的撫摸,眼裏帶著幾分著迷。
楚南傾一怔,原來是糾結這個?
她這雙呆滯的眼睛如今竟然可以表達其他的東西,她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主子,徐夫人求見。”
就在楚南傾懷疑的時候,門外響起冷清的聲音。
楚南傾思慮片刻,然後鬆開了手。
姚鶴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慶幸姚徐氏來的真是時候。
不過,她一大早要見楚南傾做什麽?
算了,無論她是真傻還是假傻,隻要這個女人不會威脅到他,他暫時可以先放過她。
“不見。”他起身開始穿衣服。
“她就跪在門口,說您如果不見她,她就跪死在那裏。”
男人穿衣服的手一頓,冷哼一聲:“那就隨她。”
待楚南傾穿好衣服,朗月和星辰也就進來伺候。
姚鶴晴洗漱好,便擺了早飯。
“三皇子,珍玉昨晚唐突,妾身特意來替她賠罪,還請三皇子寬宏大量,不要跟她計較……”
門外,姚徐氏終於跪不住了,索性扯著嗓子高聲道。
姚鶴晴抓著包子的手一頓,這短短的一夜,姚徐氏的態度可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那個高傲自大的她,竟然見自稱都換了。
男人放下手裏的粥碗,對一旁侍奉的冷清開口:“讓她回去,昨晚的事情就算過去了。”
冷清出門,沒過一會兒,外麵又傳來姚徐氏的聲音:“昨夜珍玉雖然沒有失了清白,但三皇子畢竟看了她的身子,還請三皇子不嫌棄,收了他做小。”
姚鶴晴覺得好笑,這明明是她們母女沒臉,這聽起來怎麽覺得反而是楚南傾理虧了?
姚鶴晴眸光一轉,桌子下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朗月見了心中明了,轉身就出了門。
“姑奶奶這話說的好沒臉,自己跟著女兒厚臉皮的賴在我們郡主這裏,我們郡主府管你們吃住,你不但不念及郡主的好,還挑唆自己的女兒勾引我們郡主的未婚夫,如今又這般不要臉的讓三皇子收了你女兒做小,您可是郡主的親姑母,如此做派豈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姚鶴晴抓起跟前的雞腿狠狠地咬了一口,解氣,朗月這話是說到了她心坎裏。
對麵男人將姚鶴晴的動作看在眼裏,他的嘴角扯過一抹狡黠,這女人絕對是在裝傻。
外麵忽然響起一道響亮的耳光,隨即是姚徐氏怒吼的聲音:“你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敢教訓我!”
這一聽,肯定朗月又挨了欺負,這個姚徐氏說不出道理就動手,真是無法無天。
姚鶴晴這個氣啊,奈何自己是個傻子,也不能衝出去替朗月出氣。
“大姑奶奶,就算你打死奴婢,還是這個道理,您要是還要臉麵立刻收拾了東西帶著三小姐離開,不然這件事傳到皇上和錦妃娘娘耳朵裏,恐怕更會連累徐大人。”
“看我今天不撕了你這張嘴!”
姚徐氏脾氣暴躁,自然忍不了朗月,她臉色一變起身就要對朗月動手。
屋裏的姚鶴晴幹著急,這可怎麽辦,總不能讓朗月再受欺負。
她抬頭看向對麵的男人,卻不知楚南傾一直都在看著自己。
姚鶴晴心裏咯噔一下,將半個包子填進嘴裏,然後對一旁的星辰開口:“吃飽……家家……”
星辰立刻替姚鶴晴擦手,然後想楚南傾行禮:“三皇子,奴婢先帶著郡主回去了。”
男人微微頜首。
出了門就見姚徐氏揪著朗月的頭發就要甩耳光,姚鶴晴立刻上前,一把將姚徐氏推開,拉著朗月的手就往回走。
這丫頭真是笨,就算不能還手,至少可以躲一躲,她就不信姚徐氏的老胳膊老腿能跑的過朗月。
姚徐氏原本想罵姚鶴晴一頓,忽然想起今天的正事,所以暫且忍了下來,隨即又跪在了門口。
“求三皇子可憐可憐我的女兒,昨夜發生了那種事情,您以後讓她怎麽再嫁人啊!”
“既然知道昨夜是徐小姐的不對,你今日這般做派,倒是讓人覺得是我對不住她。”
沒等姚鶴晴走幾步,楚南傾就從房裏出來了。
姚鶴晴多住腳步清澈的眸子微閃,她壓低了聲音:“這事兒如果被聞諾諾知道了,是不是會更有意思?”
星辰嘴角上揚,眼裏閃過一抹算計:“郡主放心,我這就找人去傳信兒。”
朗月收拾了一下淩亂的頭發,正想著要不要看熱鬧,就聽見姚鶴晴指著不遠處的池塘開口:“魚……抓魚……”
朗月心下一喜,當即帶著姚鶴晴往池塘走:“去年的時候蘇公子在這池子裏放了不少魚苗,這隔了一年裏麵的魚肯定又大又肥,正巧捉了紅燒!”
男人深邃的眸子看向姚鶴晴的方向,哼,看熱鬧就看熱鬧,借口倒是不少,狡猾。
“三皇子,皇上給您和鶴晴賜了婚,妾身自然不會為難您,您暫時就把珍玉收在房裏,等以後她有個一兒半女的再給她個名分就行了。”
姚徐氏看著麵前居高臨下的男人懇求道。
“你竟然能做的了我的主了?”男人負手而立,看著姚徐氏似笑非笑。
“三皇子,昨夜的事情確實是珍玉唐突,她已經知錯了,況且鶴晴她神誌有問題,您身邊也應該有個體貼的人兒,這真珍玉跟鶴晴又是姐妹,以後自然會多多照應她,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還請您就成全了珍玉吧。”姚徐氏厚著臉皮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不要臉,珍玉小姐不欺負郡主就不錯了,會照顧才怪!”
朗月低低的罵了一句,姚鶴晴聽了差點笑出聲來,這丫頭真是伶牙俐齒。
楚南傾沒見過如此會顛倒黑白的人,看在她是個女人,也不想計較,索性冷哼道:“你如果覺得是我對不住徐小姐,大可以去請皇上做主,我還有事你自便吧。”
說著,男人轉身就朝著書房走去。
“不好了,不好了!”
姚鶴晴正看著朗月下池子撈魚,就見徐珍玉的丫鬟芬兒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何事如此驚慌?”姚徐氏急忙問。
“夫人,我們小姐她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