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活了

  床上的姚鶴晴正豎著耳朵聽動靜,她怎麽不知道楚南傾喜歡吃甜食,這徐珍玉還真是有點手段。


  “不必,我沒有胃口。”


  說著,楚南傾就要關門,誰知徐珍玉竟然厚著臉皮直接進了門。


  “這是小女親自熬的,加了冰糖和槐花蜜,還請三皇子垂憐,給小女些薄麵。”


  進了門,徐珍玉便將銀耳羹放在了桌上。


  楚南傾看了她一眼,臉色微寒:“說正事。”


  見他淡漠的態度,徐珍玉臉色不好,咬咬牙,心一橫,忽然跪在楚南傾麵前:“三皇子,我爹被人彈劾貪贓枉法收賄受賄,我爹他一定是冤枉的,求三皇子替我爹做主!”


  說著,她便朝著楚南傾磕頭,彎腰之際胸前仿佛呼之欲出。


  姚鶴晴透過床幔的縫隙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裏五味雜陳,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肥胖的身體和沒有二兩肉的胸前不禁感歎,真是天上地下,她這副樣子粘著楚南傾確實為難他了。


  “既然你爹是清白的,皇上一定會給他一個公道,你何必如此。”楚南傾麵色淡然的坐在桌前,麵色淡然的開口。


  地上的徐珍玉眼睛一紅,眼淚就掉了下來:“三皇子知道,我爹雖然為人正直,但這些年肯定也得罪了不少人,小女擔心會有小人栽贓陷害爹爹,所以想求您做主啊……”


  徐珍玉哭的梨花帶雨,肩膀篩糠一樣微微顫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和其他皇子一樣,並沒有官職在身,恐怕幫不上你什麽忙。”


  跪在地上的徐珍玉立刻向前挪了幾步,她挺直的胸脯,纖細的手落在楚南傾的腿上:“三皇子,眾所周知,朝堂上幾位舉足輕重的大人都是您的……”


  楚南傾深邃的目光落在腿上,隔著單薄的布料他能清晰感受到徐珍玉手心的溫熱。


  “我從來不管朝上之事,徐小姐慎言。”


  他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把折扇,直接將徐珍玉的手撥開。


  徐珍玉沒想到楚南傾盡然如此淡漠,索性直接抱住他的雙腿,胸前緊緊貼在他的腿上:“求求三皇子救可憐可憐小女,小女發誓,隻要三皇子幫助爹爹度過難關,小女一輩子都給您當牛做馬!”


  姚鶴晴有些不忍直視,嘖嘖,這樣投懷送抱楚南傾都不為所動,他真是個柳下惠,還是因為自己在這裏耽誤他辦事?

  肯定是後者。


  姚鶴晴抬頭看了看屋頂,自己耽誤他這麽大的事,楚南傾一定會恨她吧?

  “起開。”男人看著女人微微裸露的香肩,黑曜石般的眸子滿是寒霜。


  徐珍玉咬牙站起身,她看了看外麵的夜色,索性道:“天色已晚,小女服侍三皇子就寢吧。”


  說著,人一邊朝著內室走,一邊脫衣服。


  天底下沒有一個男人是不好色的,徐珍玉肯定以自己的姿色,楚南傾是招架不住的,他這副矜持的樣子不過是欲拒還迎而已。


  徐珍玉覺得,就算楚南傾不出手救她父親,隻要她跟楚南傾睡了,以後就是楚南傾的人,將來楚南傾靠著姚鶴晴登上皇位,自己就算做不了皇後也一定會做上貴妃的位置,這比嫁什麽王爺當什麽王妃都劃算一百倍。


  “滾出去!”


  楚南傾聲音冰冷,他怎麽也沒想到徐珍玉會如此厚臉皮。


  被楚南傾的怒喝一驚,徐珍玉脫衣服的手一抖,一咬牙,還是將那層單薄的布料扯了下去。


  退下外衣,就是藕荷色的肚兜,徐珍玉咬唇,伸手就去掀床幔:“小女服侍三皇子休……啊……”


  話還沒說完,她就看見被子裏那個流著口水睡的正香的傻子,徐珍玉嚇的尖叫一聲,雙手本能的環在胸前。


  她怎麽也沒想到,姚鶴晴竟然在楚南傾的床上。


  “啊……嗚嗚……怕怕……”


  姚鶴晴被徐珍玉的尖叫嚇了一跳,立刻哭出聲來。


  徐珍玉低頭看了看自己裸露在外麵的大片肌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穿好你的衣服,滾出去。”楚南傾手裏的茶盞狠狠地摔在徐珍玉的腳下。


  徐珍玉臉色慘白,連哭都忘了,胡亂的將衣服套在身上就往外跑。


  姚鶴晴一邊哭,一邊替徐珍玉惋惜,還是太年輕,不知道心急吃不上熱豆腐嗎?


  “怕怕……”


  看著就南傾要吃人的樣子,姚鶴晴是真的害怕了。


  她敢肯定,如果自己不在這裏礙事兒,兩個人肯定滾床單了。


  “來人。”


  很快,守在外麵的星辰進了門:“三皇子。”


  床上的姚鶴晴本能的往被子裏縮了縮,這男人不會趕她走吧?

  “收拾一下。”楚南傾指了指地上的碎瓷片。


  地上的東西收拾好之後,星辰便退了下去,楚南傾緩步上前,他看著臉上還掛著眼淚的姚鶴晴問:“怕了?”


  姚鶴晴縮了縮脖子,聲音跟蚊子大小:“怕怕……”


  “以後還敢來我這裏?”他聲音磁性悅耳,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姚鶴晴咬唇,然後從被子裏爬起來,直接撲進男人懷裏:“抱抱……”


  頭頂傳來男人無奈的歎氣聲:“睡吧。”


  徐珍玉回了房間就開始發瘋的摔東西,隔壁的姚徐氏聽了動靜立刻趕過來。


  “你怎麽回來了?”


  按理說,她這寶貝女兒不是應該在楚南傾那裏嗎?


  徐珍玉一下子撲進姚徐氏懷裏,她哭的更傷心,嗚嗚咽咽的開口:“娘,那個傻子,那個傻子竟然在楚南傾的床上!”


  “什麽?”姚徐氏大驚:“不可能的,三皇子怎麽會跟其他男寵一樣以色侍人呢?”


  徐珍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是真的娘,我去的時候三皇子隻穿了裏衣,看是要和那個傻子睡在一張床上!”


  姚徐氏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她想了想,忽然抓住徐珍玉的手問:“你做的東西給三皇子喝了?”


  一提起這事,徐珍玉原本因為憤怒而憋的通紅的臉慘白如紙,那東西還在楚南傾的房間裏。


  “你都做了什麽?”看著徐珍玉的臉色,姚徐氏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徐珍玉低頭看了看自己單薄的衣衫,想起自己隻穿著肚兜去掀楚南傾床幔的情景。


  “娘……我不活了!”


  ‘啪’的一個耳光,讓原本準備尋死覓活的徐珍玉瞬間愣住。


  她捂著臉,驚訝的看著姚徐氏:“娘,你竟然打我?”


  “你糊塗啊!”姚徐氏看著徐珍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多次警告你,一定要讓三皇子吃下那東西你再做打算,你怎麽能一意孤行?”


  姚徐氏就是擔心楚南傾對這個女兒沒有興趣,所以才在銀耳羹裏加了料,她萬萬沒想到徐珍玉如此自以為是。


  “我……”徐珍玉懊惱極了,她知道母親心裏所想。


  “不,一定是因為那個傻子礙事,三皇子才沒有對我那樣的。”她肯定的點頭,一定是因為姚鶴晴。


  姚徐氏歎了口氣,早知道這樣,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讚同這個女兒的做法,可是如今事情鬧成這樣,這還如何是好?


  看來,她隻能舍下這一張老臉了。


  這一夜,姚鶴晴都抱著楚南傾的胳膊。


  不知怎的,明知楚南傾進郡主府是為了利益,明知道跟她睡一張床是為了敷衍,可是有他在身邊就是無比的安心,姚鶴晴甚至都不擔心自己說夢話被楚南傾聽見之後穿幫。


  次日,姚鶴晴醒來的時候,楚南傾依舊在睡著。


  他的墨發猶如瀑布一樣散落在枕邊,姚鶴晴的目光落在他那張絕美的俊臉上。


  他閉著眼,睫毛又長又彎,那棱角分明的緋色棱唇泛著溫潤的光澤。


  眼前的畫麵美的不可方物,姚鶴晴盯著他的唇吞了吞口水,她開始猶豫,要不要‘一親芳澤’。


  如果真的占了他的便宜,他會不會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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