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難道你不怕
袁旭回到鄴城，並州與南皮的戰報相繼傳來。
與並州戰報一同送來的，還有仲長統。
看完並州戰報，袁旭問田豐：“你覺得郭奉孝這件事處置的怎樣？”
“我認為沒有不妥。”田豐回道。
“陪我去見見仲長統。”袁旭站了起來。
田豐陪他出門。
“曹操虎視眈眈，雖無能力，滅我河北之心不死。”走出袁家，袁旭道：“我總覺得應該出兵淮南。”
“接連戰敗，回到淮南，曹操必定休養生息。”田豐回道：“河北有公子提供的作物，他可是什麽都沒有。”
袁旭點頭：“等到農莊建成，我還要提供一些資料，要他們培育稻種等作物種子。”
“公子不是已經提供給百姓？”田豐茫然：“怎麽還要培育？”
“雜交水稻稻種，每年都會退化。”袁旭道：“三五年後，產量就會縮減到與以往相當。”
“稻種還會退化？”田豐一臉錯愕：“豈不是隻有農莊培植的稻種才可用？”
袁旭點頭：“我曾過，有些可以壟斷，有些做不到。水稻稻種，就是可以壟斷的資源之一。”
來到監牢外，田豐問袁旭：“公子打算怎樣處置高幹？”
袁旭嘴角一牽：“殺。”
他回答的毫不拖泥帶水。
田豐也沒多問。
進了監牢，獄卒引領袁旭來到關押仲長統的牢房。
仲長統披頭散發，坐在草堆上，聽見有人走進來，也沒抬頭看一眼。
“公子看你來了。”獄卒吆喝：“還不起來？”
仲長統沒動。
獄卒還要再喊，袁旭使了個眼色。
打開牢門，獄卒退到一旁。
袁旭和田豐走進牢房。
“認不認識我？”來到仲長統麵前，袁旭低頭看著他。
仰臉看向袁旭，仲長統回道：“曾經的袁家四公子，如今的河北之主，下間，有幾人不認得？”
“既然認識，還敢無禮？”袁旭冷笑：“你的膽子不。”
“禮數再多，還不是一死？”仲長統回道：“有什麽話，隻管問吧。”
“高幹去了匈奴？”袁旭問道。
“是我獻計要他去的。”仲長統回道：“公子容不下他，去了關外，或許還有活路。”
袁旭點了點頭。
他沒再多問，招呼田豐：“我們走。”
跟著袁旭離開監牢，田豐問道：“公子不打算多問些？”
“沒什麽好問。”袁旭回道：“該問的，奉孝都已問過了。”
他隨後又：“南皮戰事吃緊，我得親自走一趟。”
“公子打算什麽時候動身？”田豐看過南皮戰報，知道那邊情況危急。
“明一早。”袁旭道：“鄴城交給你了。”
“沙場之上，與長公子相遇，公子有沒有打算？”田豐問道。
袁旭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沒。
他沒有話，田豐已經明白了。
袁旭到了南皮，要是袁譚識相，早早投誠，或許還會因為親兄弟的緣故饒他不死。
他要是負隅頑抗，最終也是難逃一死……
不是真心臣服，留著畢竟是個禍害。
龐統和夏侯惇鎮守南皮有些日子。
萬餘將士把城池守的如鐵桶一樣。
袁譚、臧霸率領十多萬聯軍來到南皮，屢次強攻都是無功而返。
南皮久攻不下，袁譚令辛毗前往城下喊話。
辛毗來到城門口：“龐士元可在？”
城頭上，龐統問道：“有什麽話？”
“我奉長公子之命前來勸降。”辛毗喊道：“長公子坐鎮青州多年，麾下帶甲之士數萬。如今又與臧將軍聯合，憑南皮這點微末兵馬，能擋得到幾時？”
“能擋幾時是幾時。”龐統回道：“我已遞交戰報給公子，用不多久，他就會到。”
“四公子正被曹孟德拖在汝陰。”辛毗笑道：“等他來援，不知要到什麽時候。”
“公子擊破曹孟德，猶如探囊取物，等他來時，你們可不要跪地求饒。”龐統臉上也帶著笑容：“你也不用告訴我，南華在曹操軍中。當初他去許都，公子輕易將之擊退，汝陰一戰，結果必然沒什麽區別。”
“我好言相勸，你竟不聽。”辛毗道：“那就怪不得長公子不留情麵。”
“兩軍交戰，千萬不要留情麵。”龐統回道：“結下的仇怨越大，公子將來越有理由下手。”
辛毗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冷冷一哼，調過馬頭，往袁譚大陣去了。
等他到了跟前，袁譚問道：“怎樣？”
“龐士元死心塌地追隨四公子，沒有勸降的可能。”辛毗回道：“長公子還得早做打算。”
袁譚看向臧霸：“臧將軍認為怎樣？”
“除了打，還能怎樣？”臧霸回了一句。
“傳令，攻城！”袁譚下令。
聯軍將士得到命令，再一次向南皮發起猛攻。
城內城外箭雨交錯喊殺陣陣。
從袁譚下達命令，戰鬥一直持續到日落西山。
與以往每次一樣，這次攻城又以聯軍後撤收場。
龐統與夏侯惇固守南皮。
袁譚、臧霸屢屢攻城受挫。
幾後，倆人得到汝陰戰事結束的消息。
曹操兵敗，損失數萬兵馬狼狽退回淮南，袁旭已能騰出手解決青州戰事。
望著南皮城牆，袁譚對臧霸道：“汝陰戰事結束，我家四弟也快到了。”
“顯思好像很怕他？”臧霸問道。
“他能驅使死屍作戰，曹孟德與他交戰還屢屢受挫，就連郭奉孝都被他生擒，難道臧將軍不怕？”袁譚問道。
臧霸早就聽袁旭有這樣的本事，隻是沒有親眼見過。
他當然不想和這樣的對手作戰。
“你打算怎樣？”臧霸問袁譚。
他暗暗做了決定，袁譚要是提起撤走，立刻離開，絕不遲疑。
“要麽趁著他還沒到退走，要麽加緊攻破南皮。”袁譚道：“大軍在城外逗留，絕對抵擋不住他的凶屍。”
“明一早攻城。”臧霸想了片刻：“要是再不能擊破南皮，就趁早撤回青州。”
袁譚也在懊惱。
當初決定出兵，他認為曹軍可以拖住延袁旭很久。
沒想到最先被擊破的，就是進攻汝陰的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