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隻能出關求匈奴
曹操征討袁旭，不僅無功而返，還損失數萬將士。
他拒絕南華再次征討的提議。
南華憤然離開曹軍。
荀彧問曹操：“主公為什麽回絕仙人？”
“再敗一場，我們還指望什麽在世上立足？”曹操反問：“動輒損失數萬將士，有多少將士可以折損在戰場？”
“主公的意思……”荀彧追問。
“先回淮南，養精蓄銳。”曹操回道：“派人去見袁顯歆，提出議和，雙方偃旗息鼓，再不相互攻伐。”
“袁顯歆占了河北，如今又奪取豫州，將來再對付他……”
荀彧沒有完，就被曹操打斷：“將來重提戰事，雖然還是沒有把握勝他，如今與他為敵，卻會招來滅頂之災。”
“我明白主公的意思。”荀彧歎道：“乾坤郎朗，怎麽就出個會妖法的袁顯歆……”
曹軍戰敗，士氣低沉，一路往淮南退去。
並州，郭嘉率軍長驅直入，高幹節節敗退，一直退到雁門關。
賈詡數次獻計都被郭嘉化解，高幹對他已有懷疑。
趁著高幹不備，賈詡帶領幾名隨從，連夜逃往淮南。
當初聽從賈詡提議與袁旭作對，如今擺在高幹麵前的，卻是難以收拾的爛攤子。
麾下將領死的七七八八，麵對實力遠超於己的袁軍，高幹束手無策。
雁門關口，望著遠處駐紮的袁軍，高幹問謀士仲長統：“我軍與郭奉孝廝殺，屢敗屢戰，如今退守雁門關，要是關口再丟，等待我的，不是人頭落地，就是漂泊無依。我究竟該怎麽辦才好？”
“當初賈詡來時，我曾勸過將軍。”仲長統回道：“那時將軍一心與袁顯歆為敵，不肯聽我一言……”
“現在這些，還有什麽用？”高幹打斷了他：“我隻想知道，怎樣才能度過危局。”
“將軍還有兵馬，並不是沒有議和的本錢。”仲長統道：“不如派個人去見郭嘉，或許還有談成的可能。”
“你覺得郭奉孝會答應？”高幹問道。
仲長統回道：“事已至此，隻能盡人事知命。”
“誰去合適？”高幹又問。
“除了我，再沒其他人。”仲長統回道：“我願為將軍分憂！”
高幹向仲長統躬身一禮：“先生大義，我終身不忘！”
被郭嘉逼上絕路，高幹終於決定放棄獨占並州，由仲長統前去議和。
郭嘉沒有拒絕與仲長統相見。
軍營帥帳，郭嘉坐在上首。
甘寧和徐晃分別坐在兩側。
仲長統進帳見禮：“我是高將軍……”
“我知道你是誰。”郭嘉打斷他：“有事直，不用客套。”
仲長統道：“高將軍思量再三，認為他以往確實做的不妥，特意令我前來向郭公投誠。從今往後，他願追隨四公子……”
“就此打住！”郭嘉再次打斷他：“當初我領軍來到並州，曾對他過，交出兵權可以活的長久，榮華富貴一樣不少。那時他選擇與公子為敵，如今我軍逼近雁門關，眼看將要把他滅掉，你在此時前來議和，豈不覺得可笑？”
“議和對兩軍都有好處。”仲長統道：“將士不用再受征伐之苦。”
“除惡務盡，除賊務盡，除敵務盡。”郭嘉回道：“將士們今不受征伐之苦，將來就有可能直麵強敵。既然到了這一步，不如一鼓作氣。”
仲長統聽出沒有轉圜的餘地：“四公子與高將軍還有親緣。”
“即便是親兄弟，一旦兵戎相見，也沒什麽親情可言。”郭嘉回道：“我可以允許高幹投降，將來公子萬一遇見難事，他在背後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豈不是我對不住公子？”
“高將軍絕對不會！”仲長統回道。
“會與不會，你了不算，我也不會信。”郭嘉回道：“回去告訴高幹，要他早做準備，我軍不日奪關！”
仲長統離開。
甘寧問郭嘉：“高幹願意投誠，為什麽不答應？”
“甘將軍認為公子會不會答應？”郭嘉問他。
“應該會。”甘寧回道。
“絕對不會！”郭嘉道：“公子給過高幹機會，他沒有把握。決定與我軍廝殺的那一刻起，他已經是個死人。”
高幹求和，被郭嘉一口回絕。
仲長統回到雁門關，如實稟報。
高幹麵如土色，向仲長統問道：“敵強我弱，如今又陷入絕境，怎麽辦才好？”
仲長統回道：“將軍不如尋求外援。”
“外援？”高幹茫然。
“匈奴就在關外。”仲長統道：“他們向來覬覦中原，將軍許些好處，請匈奴發兵，或許還有轉機。”
“難道要割地給匈奴？”高幹問道。
“當然不是。”仲長統回道：“匈奴人遊獵為生，給他們土地也不會要。他們要的，無非是財寶、女人。”
“我明白了。”高幹點頭：“我會去匈奴，隻是雁門關……”
“我願代將軍守住關口，盡量拖延時日。”仲長統道：“還望將軍珍重！”
高幹心裏百味雜陳。
曾在並州呼風喚雨的他，沒想到居然也有走投無路的一……
高幹離開雁門關，郭嘉向關口發起猛攻。
仲長統領軍抵禦，最終關口淪陷。
占領雁門關，沒有見到高幹，郭嘉令人四處搜尋，隻得到他去關外的消息。
從仲長統口中得知高幹是去匈奴請救兵，郭嘉派人把他押往鄴城。
袁旭在汝陰與曹操決戰，雙方損失不。
河北調往汝陰救災的糧食和物資送到，城內秩序恢複，袁旭返回鄴城。
返回的路上，田豐問他：“公子下一步怎麽打算？”
“乘勝追擊，滅掉曹操。”袁旭回道。
“我認為不可。”田豐道。
“為什麽？”袁旭一臉不解：“難道元皓不覺得應該趁機進入淮南？”
“淮南要去，卻不是現在。”田豐道：“河北連年征戰，早已疲弱不堪。曹操如今沒了圖謀河北的能力，公子不如趁機休養生息，過兩年再戰。”
“你的意思是，先不打仗？”袁旭問道、
“正是。”田豐回道：“連續征戰，即便勝了，又用什麽應對此後的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