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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洞窟

  這段時間以來,弗裏德利爾在涅茲戈達的悉心照顧下,手臂的傷勢得以逐漸恢複。他雖不知道自己的左臂最終能不能恢複像以往一樣靈活,但他心裏很清楚,在涅茲戈達的幫助下,他的傷勢沒有產生化膿,潰爛等等惡化的情形,這讓他保住了性命,或至少保住了一條胳膊。


  涅茲戈達每都盡量多的與弗裏德利爾交談,偶爾他還會帶來一兩個略懂一些斐頓語的人來同他交流。在營地裏養傷的這段時間裏,弗裏德利爾經常也會見到奧伊芙,但他們之間卻很少交流,也許是因為語言不通,也許是因為男女之間一種莫名的刻意回避。兩人隨交流不多,但弗裏德利爾從奧伊芙平時看自己的眼神裏,可以感受到她對自己的關注和重視。


  弗裏德利爾心裏明白,這個營地裏的人們如此熱心勤懇的照顧自己並教自己學他們的語言,一定是他們很想搞明白自己那為什麽會在競技場裏畫下銜尾蛇的圖案。而弗裏德利爾同樣也很想搞清楚很多問題,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他們的標識為何與自己家族的家徽是一樣的。為了解決這些困惑,弗裏德利爾也竭力的學著他們的語言,蘭蒂語。


  三個月的時間過去,弗裏德利爾感覺自己手臂的傷幾近痊愈了。至少現在,他不必再用繃帶將傷臂吊在脖子下了。


  一日清晨,弗裏德利爾在吃了金發青年布魯利斯為他送來的漿果後,來到了老者涅茲戈達的住處,他想向他打聽一些關於哪裏可以乘船去往斐頓的事情,以為以後回到斐頓做準備。


  “奧伊芙想見你。”


  弗裏德利爾剛要敲門,卻聽涅茲戈達從一旁走了來,他開口對他道。


  “奧伊芙,我?”弗裏德利爾指了指自己,向涅茲戈達問道。


  “是的,隨我來吧。”涅茲戈達點了點頭。


  涅茲戈達將弗裏德利爾帶到了那扇大圓木門外,過了很久,木門才緩緩的開出了一道縫隙,弗裏德利爾本想順著縫隙向內窺探,卻見奧伊芙突然從中閃身而出。


  “弗裏德利爾,我想你經過了這段時間的學習,大致可以聽懂我們的話了吧?”奧伊芙盡量減慢語速對他道。


  弗裏德利爾聽懂了奧伊芙的語言,他點了點頭。


  “那現在,就快隨我來吧。”奧伊芙對他招手示意,“你也一定很想知道這裏麵是什麽對嗎?”


  弗裏德利爾抬頭看了看這個帶有大圓門的屋子,而後點頭道,“是的。”


  “涅茲戈達,帶衛士守住這裏。”奧伊芙完後將弗裏德利爾帶入了門內。


  弗裏德利爾在進入門內的前一刻感覺到,奧伊芙讓涅茲戈達帶衛士守住大門,似乎不是為了防止外人的進入,而更像是為了防止他從門內跑出來。


  “你,擔心,我?”弗裏德利爾對奧伊芙用生澀的蘭蒂語道。


  “我對你還不夠了解。”奧伊芙道,“但是,我們並非完全不信任你。”


  弗裏德利爾沒有話,奧伊芙則很難判斷弗裏德利爾對自己的話語能理解到什麽程度。


  隨著奧伊芙的腳步,弗裏德利爾走過了圓木門後的門庭,在眼睛適應了一下黑暗後,他發現這裏無非就是一間較大的倉庫。在倉庫內,堆放著很多的物品,它們大多被帆布蒙蓋著,弗裏德利爾一時無法判斷裏麵都是些什麽。


  正當弗裏德利爾目光遊離觀察著這個大屋內的情形時候,他看到奧伊芙徑直的走到了一麵木牆前,她用力的向一側推動了木牆,然後忽然整麵木牆都移動了起來。弗裏德利爾這才意識到,原來奧伊芙推動的那是一麵像牆一般大的隱藏木吊門,而他之前根本沒有發現這個點。


  懸吊木門在打開的一瞬間,一股陰涼的風猛然吹出,陡然掀起了屋內一個蒙蓋著貨物的帆布的一角。弗裏德利爾順勢走近看到,在這個帆布下蒙蓋著的,竟是一摞斐頓獨有的龍棲木的木塊。


  “快進來。”不等弗裏德利爾多想,奧伊芙便站在吊門前對弗裏德利爾道。


  門內吹來的風快速的撥動著她烏黑的短發,弗裏德利爾看了她一眼,隨她進入了門內。


  弗裏德利爾在進入門內之後才發現,原來在這座屋子的後麵,也就是在這個大吊門後,是一個狹長的山洞石窟。看到在這裏,弗裏德利爾意識到,這間帶有圓門的大房子,或許就是為了遮蔽洞口才蓋起來的,它和這個吊門很好的將洞窟隱藏了起來。


  洞窟內部陰暗卻並不潮濕,弗裏德利爾在黑暗中隨著奧伊芙前進。在拐過一處有些狹窄的地方後,弗裏德利爾看到前方的洞口內反射出了火光。跟隨奧伊芙繼續前行,弗裏德利爾迎著火光而去,轉過轉交,他隻覺眼前豁然開朗,他發現,這洞窟裏麵竟還建有著一個偌大的石窟大廳。而火光,正是大廳裏的數十個火盆一同照耀發出的。


  石窟大廳被帶有支架的火盆照耀的燈火通明,弗裏德利爾四下環顧,他看到大廳的地板是用打磨的非常光滑的灰色大理石鋪設的,在大廳的中間,一幅由黑曜石雕刻而成的黑色銜尾蛇圖案,正鑲嵌地麵其中。在大廳四壁的灰色石磚牆邊,除了火盆,還堆放著無數的瓶瓶罐罐。而在牆壁上,則銘刻有無數奇異的符號和圖像。他抬頭看到,整個石窟大廳,唯有花板還保持了洞窟原有的樣子。


  弗裏德利爾走到了地麵中的黑色銜尾蛇圖案上,他伸手摸了摸鑲嵌進地麵裏的黑曜石,而後看向了奧伊芙。


  奧伊芙在與弗裏德利爾對視了一眼後,回身從大廳內的一個石台上取來了一個石板,她舉著向弗裏德利爾問道,“你認不認識這個?”


  弗裏德利爾起身湊近石板看一看,他見石板似乎是由火山岩雕刻的,在布滿氣孔的石板上麵,雕刻著的竟是一個由古斐頓符文組成的單詞。看到這裏,弗裏德利爾張開了嘴巴,他本想念出這個詞,但話到嘴邊,他卻一時想不出了該如何發音。


  “不認識就算了。”奧伊芙對弗裏德利爾道,隨後她收起了石板,“我知道這些符號文字很奇怪。”


  “不。”弗裏德利爾突然道,“我知道。”


  “什麽?”奧伊芙驚奇的看著弗裏德利爾,並向他問道,“你認識這些文字?”


  弗裏德利爾點了點頭。


  “上麵的是什麽意思?”奧伊芙迫切的向他問道。


  弗裏德利爾當然知道那個詞組是什麽意思,但他想了半,也不知道該怎麽用蘭蒂語來表達其意思。於是他隻好動手比劃了起來,他先是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和手臂上的肌肉,而後又做了一個呐喊的動作,隨後他用兩隻手在自己的頭上做了個牛角,並向一旁的牆壁佯裝裝了過去,在撞完牆之後,弗裏德利爾又裝作聽到了什麽的樣子,點了點頭。


  看著弗裏德利爾有些滑稽的動作,奧伊芙在稍稍忍耐了一下後,還是垂頭偷偷笑了起來。


  看著在偷笑的奧伊芙,弗裏德利爾攤了攤手,用蘭蒂語道,“力量,打破,交流。”


  “我不太明白,你能再試著看嗎?”奧伊芙向他問道。


  弗裏德利爾拍了拍牆,然後他舉手指著石板上的古斐頓符文再次道,“交流。”


  奧伊芙依舊是眼巴巴的看著弗裏德利爾。


  有些無奈的弗裏德利爾指著石板上的(中間多一豎杠)字符道,與尖角B字符用斐頓語道,“這個三個木棍代表交叉和穿越,這兩個相同的三角組成的B字符號代表複製和同步,兩個字母組合在一起,其意思應該是指可以穿越阻礙的同步溝通。而前麵那個扭曲的U字符則是代表著如原牛般野蠻的力量。我想他們在一起組成的意思應該是指,以強大的力量進行穿越一切的互通。”


  奧伊芙當然聽不懂弗裏德利爾的斐頓語,但她在看到弗裏德利爾講了一大堆話後,反倒有些喜上眉俏,他微微笑著道,“弗裏德利爾,看來你懂這些古老的文字,那快隨我來吧。”


  弗裏德利爾見奧伊芙麵露悅色,他也隱約明白了她帶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她此行是希望他能為她解答出斐頓符文的含義。


  放下手中的石板後,奧伊芙帶著弗裏德利爾走向了大廳另一端。在繞過了一個石台之後,她走近一道形狀詭異的暗門門前,並推開了暗門。奧伊芙在暗門前轉身衝弗裏德利爾又招了招手,示意他跟隨她一同進去。


  鑽入石門,弗裏德利爾發現石門之後又是一段狹窄的通道,然而這個通道不再是然的洞窟,它四周較為光滑勻稱,幾處地方還撐著木梁,這些都顯示著它是由人工挖鑿的。


  微弱的白光從通道拐角後反射出來,弗裏德利爾起初隻是覺得這白光有些眼熟,但待他轉過了拐角真正的看到了光源後,卻不禁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這道白光竟是由一個大塊的輝晶石發出的。


  “這個。”弗裏德利爾對奧伊芙指了指安放在牆壁托爪上的輝晶石,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心髒向她問道,“我們,斐頓。”


  “是的,它是你們斐頓的特產。”奧伊芙,“你們斐頓有人將它賣給了我們。”


  弗裏德利爾清楚的聽懂了奧伊芙的話意,他向她問道,“誰?”


  “璐嘉多塞婭。”奧伊芙向弗裏德利爾道,“你認識她嗎?”


  弗裏德利爾點了點頭,道,“認識。”


  弗裏德利爾嘴上雖沒,但他心裏卻對璐嘉多塞婭偷賣輝晶石的這種行為感到極度的不快。因為他和大多數斐頓人一樣,始終堅信每塊輝晶石裏都是蘊含著先祖的靈魂的,而璐嘉多塞婭的這種行為,在他看來則完全是在褻瀆斐頓的先祖之靈。


  “走吧。”奧伊芙從一側牆壁上取下了連帶著托爪的輝晶石燈。她握住托爪的底部,將輝晶石燈拿在手中。輝晶石燈發出不亞於火把的光亮,照亮了附近狹長的隧道。兩人借著光繼續向前行去。


  弗裏德利爾一直跟在奧伊芙的身後行走,在走了不久後,他隱約聽到了隧道那頭傳來了一陣奇怪的呲呲聲。在弗裏德利爾聽來,那聲音更像是熾熱的鐵劍在淬火時發出的聲音。


  隧道行至盡頭,那裏再度出現了一個大廳。大廳內漫射出白光,弗裏德利爾隨著奧伊芙進入其中,他看到這個大廳遠遠沒有之前的那座大,也沒有之前的那座建造規整,但其中的景象卻震撼了他。因為弗裏德利爾看到,整個大廳是被四塊安放在角落的大塊輝晶石燈照亮的。而像這麽大塊的輝晶石燈,對霜跡島來他們也隻有一顆,那就是安放在星光號船首像上的那顆。


  弗裏德利爾在心裏咒罵完貪婪的璐嘉多塞婭的之後,分別注視著這裏的每一塊石燈,對它們默默的在心中向先祖祈求了寬恕和指引。同時他也驚歎於奧伊芙這夥人怎麽會買的起這麽貴重的物品,況且她們還隻是把這麽貴重的物品拿來照明。


  “你們先離開這裏吧。”奧伊芙突然開口道。


  弗裏德利爾在注視輝晶石燈的同時,忽然聽奧伊芙這麽一才發現,原來在屋內一處高大奇怪的木製器具之後,竟還有兩個身披墨綠罩袍的老者。兩個老者從木架後現身,他們在不出聲響的簡單收拾了一下工具後,穿過弗裏德利爾身旁,走向了外麵。


  在他們經過弗裏德利爾身邊的同時,弗裏德利爾向他們看了看,他發現這兩個人正是自己平日在營地中經常看到的那個兩個農夫,兩個經常去外出采購食物回來做飯的那兩個農夫。


  “他們,是誰,在做什麽?”弗裏德利爾等他們走後向奧伊芙問道。


  奧伊芙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弗裏德利爾的問題。


  她招了招手,引領著弗裏德利爾繞過了那些奇怪的木製器具。在繞過木製器具的同時,弗裏德利爾看到,就在剛剛兩個農夫待的地方,地上殘留著一灘黑泥,那黑泥散發著一絲熱氣。弗裏德利爾上前湊近聞了一聞,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酸腐味。


  “看這裏,這些你認識嗎?”


  在弗裏德利爾聞黑泥問道的同時,奧伊芙已然站到了大廳一端一個銘刻著密密麻麻字跡的岩壁下,她指著岩壁上的銘刻向弗裏德利爾問道,“它上麵的字,大多和剛剛那塊石板上的字很像。”


  不等弗裏德利爾走近岩壁,他便首先覺得這一麵岩壁在這個石窟廳內顯極為突兀。似乎這塊岩壁連帶著它周邊的一些石壁,遠遠要比這個洞窟的其他地方古老。


  弗裏德利爾疑惑重重的來到岩壁之下,他驚奇的發現牆壁上銘刻的字竟然都是古斐頓文字和古斐頓符記。


  這些銘刻的文字有些斑駁古舊,有些則模糊不清了。顯然這些字被銘刻在這個岩壁上很久很久了。在看到古舊銘刻的同時,弗裏德利爾驚訝的發現,在這些古斐頓文字中竟還夾雜著大量連他都看不懂的古斐頓符記組合詞。


  在極力的辨識了岩壁上的最簡單的第一段文字後,弗裏德利爾發現這第一段話的意思是在勸誡人們要遵守規則。但至於是什麽規則,上麵卻沒有寫,弗裏德利爾自然也不知道。


  弗裏德利爾轉頭看向旁邊的奧伊芙。他本想向她出這第一句文字的大意。不過,當他將臉轉過來看向奧伊芙的時候,他卻敏銳的發現,奧伊芙的手此刻竟然就按在她腰間的劍柄上。弗裏德利爾立刻察覺到,奧伊芙正對自己保持著一種警惕和戒備。


  見到此情形,弗裏德利爾立刻收回了已到嘴邊的話語,他不再打算向她述什麽。他轉而對著奧伊芙做了個手勢,他指了指著自己的眼睛和腦袋,他向她示意,他需要一邊看,一邊思考牆壁上麵的內容。


  奧伊芙表示理解的衝他點了點頭。


  弗裏德利爾迅速將目光又移回到了岩壁上。他目光在牆上的古斐頓文字間遊走的同時,他的思緒也在快速的收緊。


  為什麽她對我有所戒備。他們救了我,教我他們的語言,難道是要我幫他們翻譯古斐頓文字?如此看,這些文字上一定蘊含著很重要的信息。可是,璐嘉多塞婭既然與他們有聯係,又會賣給她們輝晶石,那他們為何不要她派賢者來為他們解讀這些文字。畢竟在斐頓,懂古斐頓語的人也並不特別稀少。


  弗裏德利爾極力的繼續思索著,難道是銜尾蛇標誌的緣故?那日自己在競技場畫了銜尾蛇標誌,所以他們才在那裏趁亂救了自己。或許他們認為,隻有認同銜尾蛇標誌的人才能有資格來讀識這些文字?或許有這個可能,斐頓諸島除了自己,無人再用銜尾蛇為家徽。


  弗裏德利爾在一番思索後,打算先解讀出這麵岩壁上的文字含義,在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他隨後將注意力全部移回到了岩壁上。


  看了岩壁上的文字一陣之後。弗裏德利爾發現,在岩壁上這一行行長短不一的古斐頓文字中,幾乎每一排都有幾處關鍵的地方會出現了他完全看不懂的古斐頓詞組。這對他的解讀產生了極大的困擾。


  他先跳過了這些看不懂的詞組,繼續向後閱讀。在研讀了一陣之後,他進一步的發現,在這岩壁上麵的每行字,都有一定的記敘規律。它每行都有一個特定的記敘模式,這模式像極了公式。然而對於這些像是公式的記敘,弗裏德利爾一時也無法理解,因為他看不懂的古老詞組,恰恰就是這公式中最關鍵的部分。


  他由上至下不斷閱讀尋找,企圖找到一行不存在古老詞組的段落,以使自己能夠先讀懂一句,以便好理解岩壁上銘刻的具體是關於什麽方麵的內容。但直至看完了大部分文字,弗裏德利爾都沒有能找到一段不含有古老斐頓符記詞組的句子。


  當弗裏德利爾看到最後一段文字中也夾雜了古斐頓詞組時,他頓感失望。不過,就在弗裏德利爾要站起身的同時,他餘留在岩壁上的目光卻忽然發現,這最後一行文字中的最後一個詞,雖是一個古老的斐頓詞組,但他卻極其清楚的認識。


  弗裏德利爾忙靠近岩壁,他細細譯讀銘刻的這一段文字,“修波德利爾賢者,斷劍卡爾波裏,(不認識的古斐頓詞組),邪蛇的隕星,深淵的黑輝晶以(不認識的古斐頓詞組)為媒,在太陽之火(字跡模糊)於火祭日得到黑夜降臨,夜幕。”


  弗裏德利爾能夠看懂的古詞組,正是夜幕!因為這個古老複雜的詞組就銘刻在他“夜幕”利劍的劍身,他太熟悉了。他本能的想去找“夜幕”但又恍而想起,“夜幕”在此之間就已成為了亞梭爾人的戰利品。


  歎息了一聲後,弗裏德利爾繼續向這行話看去,他聯係整個語句的意思,不禁在腦海中回想起了自己父親生前曾經對自己過的話。


  “在你的母親去世後,我唯一在乎的就是賢者之石了,這是我的追求。若練劍與戰鬥也是你的追求的話,那這把通過賢者之石為媒介煉製的夜幕,我就送給你了。你要把它視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刻苦訓練,將來用它來戰勝一切你遇到的敵人。”


  弗裏德利爾腦中景象回放,當他再度看回岩壁上的銘文時,他突然間明白了,這段文字中另一個自己原本看不懂的詞組,其意思應該就是賢者之石,那定是賢者之石的古斐頓符記寫法。


  弗裏德利爾記住了“賢者之石”的古老書寫方式,而後他立刻開始對岩壁上的銘文向上回溯,他由下至上的將岩壁上的銘刻又看了一遍,他驚訝的發現,“賢者之石”一詞,在整麵岩壁銘文裏的出現了很多次。


  原本一些他看不懂的段落,也因明白了賢者之石一詞,而變得豁然開朗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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