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過境
瑤柱國,這幾年經常受到西南方位風竹國侵略,現時掌管風竹國的是野蠻人,風竹國統治者始終卸不去野蠻人的本性,隻懂得搶奪,卻不懂得如何自作自供。
野蠻人,西外之西流放之地,了無人煙而棲息的蠻族,野蠻人體魄強橫、膚色黝黑、天生懶惰散漫、愛無理取鬧、暴戾恣睢、隻知索取不知反思、一心想著別人欠他們的是應該的,最令人頭疼的是,他們的繁衍能力非常強。
風竹國之前從來沒有先例,沒有任何一方國土願意接收這些連國連家都不知道怎麽建立的野蠻人。
五百年前,風竹國開了一個頭,好心接收了一大批膚色黝黑的難民,一是;因為戰爭以致人口不足,為了彌補因為戰爭流失的子民。二是;為了加強陣線,為了鞏固江山,風竹國需要這些苦力。三是;為了借助野蠻人強壯體魄來打戰爭的前列,勾引敵人主力騎兵。
出於人道正統,風竹國給吃、給住、又給錢,這做法很公道了。
沒有任何強迫,拿了錢就出力,在情在理,野蠻人和風竹國自此就形成了相依相偎的局麵。
這樣的戰略布置,成果斐然。
風竹國的確嚐到了一些甜頭,後來野蠻人陸續有來,最初這些野蠻人是心存感激的,畢竟有吃有住,偶爾出出力,日子可要比以前餐風露宿要安逸。
有了蠻力作前鋒,戰爭自然是無往不利,風竹國日夜壯大,野蠻人因此也在風竹國紮根了,但是不安分的野蠻人漸漸暴露他們的天性,開始無理取鬧了,想方設法的無理取鬧,任何東西隻要野蠻人想要都會要求風竹國無條件給予他們,因為他們為風竹國流過血,以同伴參戰的死大作文章。
爭端那有不流血的。
風竹國倒在戰場的騎兵不比野蠻人少,為了平複浮躁的野蠻人,風竹國做出了讓步。
誰知,這隻是隱患的開始。
長達幾百年的內亂自此拉開帷幕。
野蠻人就此在風竹國落地生根,由於他們繁衍能力過於強大,隱患便日夜闊大,以至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風竹國一些城池幾乎全城皆是野蠻人,然則,當地人卻給反客為主的野蠻人趕出家鄉。
異己之心是為天敵。
野蠻人體魄強大,逞強好勝,桀驁不馴,幾乎是以一敵十,根本不好管治,風竹國當初收留野蠻人雖說心存私心,實在也屬一片好心。第一次發生暴亂事件就是因為一個野蠻人在搶民食的時候,讓風竹國百姓給錯手打死了,野蠻人就開始組織起來給同伴討一個公道,暴亂蔓延開來,很多原本很幸福的家園因為這場暴亂被摧毀了,為了平複暴亂,於是乎風竹國就給了野蠻人一些小官,屬於最底層的巡邏一職,野蠻人嚐到了甜頭,才算平複的風竹國的第一次騷亂。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西外是西外,沒有什麽東西是不能靠搶,就能搶回來的,野蠻人便以這理由反客為主。
安穩日子沒過多久,野蠻人依舊貪得無厭,平靜的日子安安穩穩過了十年,野蠻人又開始無理取鬧了,他們要求幹預風竹國的政事了,參與內政意味著一國的命脈就此由外人指指點點了,這要求風竹國是零容忍,風竹國上下全國子民發起聯名要求驅除韃虜。
內戰一觸即發。
野蠻人因為膚色原因,到了天色稍微暗淡少許幾乎看不見人,到了夜晚野蠻人的特殊體質完美的融入黑夜之中,黑夜提供的偽裝,夜戰的野蠻人幾乎無往不利,優勢全部傾向於野蠻人,最後風竹國成了亡國,強大的野蠻人占領了風竹國,但是他們並不會管治風竹國,新上任的國主隻懂得享受,卻不知道享受從何而來,全國的野蠻人都是這樣,隻知坐享其成,遊手好閑,哄搶錢財,僅僅是五百年,鼎盛的風竹國沒落了。
昔日繁榮昌盛的風竹國,如今的風竹國不堪入目。變得風燭殘年,不堪入目,逐漸沒落下去,原來屬於風竹國的子民被迫遷移瑤柱國,老爺子說了,他爹娘就是這群被迫離開的悲催人之一。
最後也客死異鄉。
瑤柱國原本也是風竹國的攀附國,風竹國滅亡之後,瑤柱為了萬千瑤柱國子民的生計,隻好攀上西外唯一的大政權國,這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政權國,高攀關天國,自此瑤柱國便無後顧之憂。
以人之需換人之需,這規矩根本沒毛病,總會有人要破壞規矩,甚至無視規矩。
西外,關天國就是規矩。
所以瑤柱國才會攀上關天國這座大靠山。
關天國,顧名思義就是在西外這樣的荒蕪之地,能夠把天關起來管治,那是何其強大,何其囂張。
這就是大政權國的實力,人人敬畏,地方都是打出來的!不過,關天國的一切是搶回來的。
土匪頭的名號可是公認的。
西外亂不亂,關天國說了算。
關天國憑什麽做主人,就憑三百萬黑甲騎衛鎮懾了西外所有小國,這支所向披靡的精銳之師,在西外而言名聲響當當的土匪頭頭。
瑤柱國這樣的小國,抱著關天國的這棵大樹,不但借關天國的兵力擋住了野蠻人的入侵,還日夜壯大。但是瑤柱國的邊境依舊飽受野蠻人的騷擾,這樣的局麵,總比瑤柱國讓野蠻人慢慢侵略了,最後滅國亡家好。
過往是雲煙,濁笑淩雲誌,父母的死亡是一語箴言、是衷心的忠告。
出門時,崖子薑雖然沒得老爺子認可,但他維持初衷,心堅不移。
正直少年時,躊躇滿誌,意氣奔放。
老爺子的意思,讓他北上到關天國,然後轉方向東去到阜東長長見識,其實是找一個人,一個好人裏摻壞風氣的人。第二個選擇就是祭拜完爹娘再去阜東,崖子薑果斷選擇了南下了,他好想祭拜一下當年因暴亂而死去的爹娘。
若不是自己問題,他也北上到關天國去了,正好與崔從新同路。天可大地也大,爹娘才是天地,去阜東山長水遠不急於一時,在他看來沒有什麽必祭拜爹娘更重要。
崖子薑不知不覺也到了襄邢與瑤柱的邊境。
這裏守衛森嚴,層層把關,想過去可不容易。
沒有通關文書,崖子薑在一個茶水攤位坐一坐歇一歇,他問店家要了一壺茶水,一份糕點。
“老板,沒通關文書,這關卡過不去了?”
“小公子,西外盜匪猖狂,這是不爭不辯的事實,最近不是有一富貴人家給盜匪一夜之間除名了?縣衙要抓人,所以查的嚴,你想過關?”
崖子薑裝作非常焦慮,“是的……我通關文書給盜匪追趕時弄丟了,我急著出關去瑤柱,不夠時間補失,有什麽可行法子?”
攤主急心一震,細心打量崖子薑,這麽個孩子不像是壞人。於是,攤主指了一個方向,“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就會看到一條黃泥路,再前行半裏路會有一個分岔路口,右邊到襄邢,而左邊是往山裏去的,哪裏也許……不過……”
崖子薑放下茶水錢起身。
過不了關,他唯有走崎嶇不平的山路,繞山路過去瑤柱國,襄邢與瑤柱邊境有一座山為堯山,雨後的山路,泥濘不堪,山泥路不好走。
走山路,溜溜彎。渾渾噩噩的團打團撞,過了這座山,也許就順心了。
他相信很快就要見爹娘了。
迷迷糊糊的記憶,不斷回想。
始終還是迷迷糊糊。
記得,初次踏入豐采靡人的地方,哪裏有沉溺於古廟鍾聲回蕩,鍾堂琉溯,鍾聲很洪亮,叫人舍不得移開腳步,隨著天穹的幾聲鶴鳴,抵達了靈魂的最深處,醉人故心,那裏有親人的聲音,也是最憧憬的向往,爹娘就在哪裏。
瑕不掩瑜。
認不著路,一個人瞎跑,人都犯困了,打了一個哈欠。
“我去,多大的屁事啊!我居然迷路了!”
半山腰位置,吼的一聲,怒吼聲音很嘹亮。
前麵突然竄出一隻像大狗一樣的野獸,它朝著崖子薑呲牙怒吼,以示威風,長長的獠牙十分猙獰。
崖子薑頓時來勁,“大狗子,你來的正好了,我好像迷路了,恰好需要一個帶路的,你給我帶路,我給你包子,這買賣沒問題吧!”
吼吼吼。
小狗子猛然遷怒,一下子站立起來,那偌大的軀體比大漢還要雄偉一大圈,年紀處於成長階段的崖子薑在它麵前根本不夠看。
剛好才有大狗子小肚子那麽一點高。
大狗子凶神惡煞,仿佛就要吃人一樣,震切滿山遍野的吼聲,大狗子似乎以吼聲來警告崖子薑,獸人永不為奴。
崖子薑哂笑,扔給它一個小肉包,“快吃,吃了給我帶路!走出這鬼地方再給你包子!”
嗷嗚……
肉包子,不夠它一口吞,吃了之後大狗子底鳴幾聲,亂竄亂跳,那得意非常樣子猶如三歲孩子一樣開心得一批,崖子薑表示看不懂,大狗子晃一晃大爪子示意崖子薑跟著。
一熊山裏麵瞎溜達,一人屁顛屁顛跟在後麵。
崖子薑閑著無趣,換方位思考一下,半開玩笑問大狗子,“你個熊孩子不回去找爹娘,在這裏瞎屁屁浪蕩做啥子?”。說到這裏,崖子薑看著它,等它一個答案,就這一眼崖子薑看這體型不太對勁,“對哦,你是熊對不對?”
大狗子點點頭。
“果然,熊孩子是沒爹娘的!”
吼吼……
大狗子不服,怒吼著。
崖子薑安撫它的情緒,其實也在安慰自己,“我也沒爹娘,咋們算是同病相憐了!這樣吧,我再給你包子,讓我騎著走,怎麽樣?”
大狗子舞手弄腳嘲諷崖子薑,“嗬哈……吐子!”
崖子薑傻癡癡的看著它,莫不成這大熊成精了?還會講人話了,很莫名其妙,崖子薑問它,“那裏有兔子?兔子肉可好吃了,你抓來我烤熟,然後一起分了”
“吐子……”
不太準確的發言,尾音拖得特別長,崖子薑不知道它想表達什麽,大熊嘴巴蹭了蹭崖子薑的手肘,崖子薑反手指一指自己,“你說我是兔子?”
它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答非所問。
崖子薑笑罵,“你他娘的才是兔子呢!”
其實大熊的意思是說崖子薑小氣,沒給自己吃飽就命令它幹活。
“吐子……”
“做小狗要大度知道不,別為了一些小事斤斤計較!”崖子薑朝它做個鬼臉,反它一句,“兔子!”
“吐子!”
雙雙逞口舌之爭,難成大器,勝在一起快樂啊!
一人,一熊歡樂中前行。
下山可不止下山那麽簡單。
不知為何,遇見大狗子之後,他右眼一直在跳。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