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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夜行客

  小小骨刺以血祭祀就會入魔,沾染了血跡骨刺仿佛有了生命會不自覺的散發著一股暴戾之氣,就是這股戾氣激發人性邪念。這點崖子薑非常清楚,崖子薑自幼便帶著骨刺,幾乎形影不離,但是他沒想到小骨刺尤其吸人血之後變得更加殘暴,一直煽動他殺人,心智半醒半迷,幾乎要人失控。


  崖子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人血使得小骨刺異常興奮,殺人越多越澎湃,幾乎要掙脫崖子薑的掌控,自行殺人。


  崖子薑及時用內勁鎮住,才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仍然有不少戾氣影響崖子薑的野性。


  “你在和我說話?好可惜啊,此時的我早已經讓妖魔蒙蔽了心智。兔子逼急眼了也會咬人,你作為一個人能不能有點骨氣?”崖子薑最喜歡搞人心理防線了。


  流星長長的劃過夜空,給人間給予希望,又仿佛帶走所有希望。


  霜冷,霜冷的氣氛讓人窒息,月黑風高夜,隻要深夜才襯托出至暗時刻。


  有人絕望了,這根本就是一頭沒有靈知的妖物,與其備受煎熬,不如,他無奈之下選擇了自我了斷。


  一隻手突然捉住就要揮刀了斷的手,那人當頭一巴掌,“有出息點,死的勇氣都有,為什麽不去拚死一搏,也許拚出一條活路來?”


  一股熱騰騰的鮮血如雲朵一般夜間綻開。


  麵對死亡,還能臨危不亂,這種氣魄最佩服人,崖子薑就是這種人。現在,崖子薑隱約有些失常,陰險的一麵全然顯露出來,其處事方式非常凶殘,似乎不受控製一樣。但是,他又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光與暗的交替時刻有我在守著呢,千萬不要覺得絕望。所有的開始都是從第一次開始,結束隻是為了延續另一個新的開始,所謂的第五關,叫做輪回,也可以理解為超度!”崖子薑又一眼掃過剩餘的寥寥幾人,從中尋找下一個該要收拾的人。


  好氣人啊!


  “你壓根就沒打算放過我們?”


  此話一出,盜匪們明白過來,小鬼頭是個瘋子,也壓根就沒打算饒過他們,小鬼頭說的那些話一直在磨滅他們的鬥誌,之前口頭上說的過五關隻是為消遣自己尋找的樂子。


  有人氣的吐血,他怒罵,“小王八蛋,殺人狂魔,你不得好死!”


  眼睜睜看著少年郎一而再挑釁,氣的牙癢癢,奈何境界相差太遠了,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殺人需要很大的勇氣,由於沒有合適的理由,這道坎我一直沒有勇氣跨過去。是你們幫助了我,讓我剝去最虛偽的人格,但凡是個人都懂的恩怨分明,為了能好好報答你們,我唯有用這道坎來一一回敬你們,接下來要為我喝彩?你們還可以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離開這裏,如果這點也無能為力,那麽就把命留下!”崖子薑很平常的看著,尋常的目光,宛如小魔頭一樣,對視之間也然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橫豎都是死,為何不拚出血路來。


  “我跟你拚了!”怎知兵器未出,這人眉心瞬刻多了一道血痕,瞪著一雙恐慌的大眼,無聲無息,至死也站著也算是此人最後的不屈了。


  “常人語,老實人不可欺,難道你們看不出來我是個老實人?”


  了結一人,崖子薑立馬又轉向下一個目標,崖子薑以今天他們欺負自己的笑臉反過來對著他們,一樣是今天給欺負時候的笑臉,但是這樣的笑容如鬼如魔。


  骨刺沾了血變得鋒利無比,輕輕鬆鬆就撕碎盜匪護甲。誰能想到,毫不起眼的骨頭會如此銳利。


  剩下的盜匪四處逃竄,簡直老鼠鑽洞一般,然而崖子薑是一隻貓,一隻具備野性的貓,逮一個,準一個。


  身邊能壯膽的同伴相繼倒下,斷絕生機,仿佛一個個給屠夫切肉一樣對待,這人噗一聲腳軟跪在了地上,跪倒在地上男人不斷向少年郎求饒,並且自打巴掌,一巴一巴的打得老響了,“是我不識貨,懇請少俠饒了我一命吧!”


  此人就是今日市集上對他又打又罵的人。


  如今,隻剩下他一個了。


  崖子薑是特意要把他留到最後一個,冷靜下來了,崖子薑不再那樣失常。


  “你好緊張啊,來……先擦擦汗!”崖子薑從容淡定,遞給他一塊布料粗糙的白布。


  這塊布他沒膽量接。


  “嗬……”少年郎發笑,看不透的笑容,是最危險的,沒有人知道那一笑意味著什麽。果不其然,崖子薑撿起地上等我一把斷刀,橫手一抹,寒光一照,疼痛使得土匪左手按著右臂。


  土匪慌得發顫。


  最後一個土匪連正眼看崖子薑的勇氣都沒有。


  崖子薑麵無表情,抿嘴微笑,“你都快死了,那我昧著良心和你廢話幾句吧!還記得今天市井,我的這個笑臉?你現在想要起來打我嗎?”


  死到臨頭,命給別人攥著,哪敢!


  那笑顏如惡鬼帶著索命梵音一樣陰森,看著膽寒心驚,地上的男人渾身顫抖,“少俠……”


  嗖一聲,人影不見了,土匪東張西望依舊找不到崖子薑蹤跡,他在身後踢了土匪一腳,土匪向前方撲去,跟狗吃屎一樣,一頭栽進摻雜了血跡等我泥土裏。土匪翻過身,驚愕萬分,他不再奢望崖子薑會給自己一條活路,極其氣憤的他罵出,“小癟頭,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咒罵那是對命運無能的狂怒。


  想要的已經是這樣,還能咋樣?

  崖子薑索性再激怒一下,他說,“有些人殺人是為了尋找樂子,我殺人是為了守住自己的底線,一般人我不會讓他知道我的能耐,知道的人都已經死光了,現在就差你了。我自認耐性不錯,我一定等著你做了鬼回來找我,就怕你連鬼都做不成!”


  少年郎握緊骨刺直刺土匪,一隻手捂著他的嘴巴就連最後的慘叫聲都不給機會他呐喊,崖子薑用骨刺一次次捅入那人的體內,以致於鮮血四濺,自個臉上還有衣服也都沾了不少血跡,渾身都是血點斑斑,那副奮力掙紮的軀體從顫抖中一點一點流失命氣,直到死絕了,少年郎眨眨眼看著一會,愣是讓笑意染上了血腥。


  人世間最好的東西就是笑了。


  此時此刻的笑卻是最凶殘。


  “嗬嗬……”


  這一笑,仿佛也如天上的明月般皎潔。


  結束了。


  如果是如果,普世間沒有如果,如果永遠代替不了結果,老爺子的這句話挺好。


  “不要用狗眼看人低的眼光看待旁邊的人,人心是對等的,以禮相待而已,所以你在我眼裏連狗都不是,我並不討厭你,但是你惹我了。投胎的時候記住這些話,下輩子眼睛放亮一點,不過你已經聽不到了!”


  結果就是手刃仇人之後一點都不痛快。


  原來恨意是會慢慢消減。


  眼裏一刀子的貨色,非要千刀百刀伺候著,這得多大仇恨?不是他與他們有多大仇恨,崖子薑隻不過白天集市裏欺負自己的人全部殺了。


  “我為什麽要全部殺光他們?”


  一時迷惘了。


  他心裏的恨,不足以殺這麽多人,一定是骨刺作怪致使自己也跟著作妖,所有作惡多端的盜匪都死了,崖子薑也從若迷若失狀態中清醒,他望著小骨刺自言自語說,“是你認為他們該死,還是說他們真的該死?”


  骨刺遇血奮發,彌漫著血戾,而崖子薑有一種大山裏的野性,兩者不謀而合,催發了彼此間的血性,所以崖子薑才止不住手。


  嫋嫋涼風吹,清月幽色之中卷入了濃濃的血腥味。


  沒有雨水衝涮,這陣血味很久才會淡化。


  殺了人之後,令人發指的魔聲由骨刺發出,將這夜變得十分暴戾,崖子薑殺人也如耍技藝一氣嗬成。幾分俊逸的臉容掛著幽幽清水一般的笑靨,卻笑不出聲音來,這樣的笑容才最可怕,仿佛有一把刀永遠都藏在笑容底下。


  一種源自於山裏的野性,確鑿在少年郎身上顯揚著。


  小身板歲月裏成長,心靈也在滄桑中成長,盡管有著難以啟齒得蒼涼悲壯,那些過去了都過去了。


  少年郎就是含著這樣的笑臉滅殺這些人,整個過程,這群夜行客遠遠就看在眼裏,先摧殘意誌,再廢手腳,少年郎的手段何其凶殘。


  月華冷冷灑落在那張摻染了血跡的笑臉上,殺了人居然還在笑,顯現出十分瘮人的麵相,腥氣在此彌漫著,此時的崖子薑如惡鬼索命一樣,森然猙獰。


  咚咚……


  這時,路過了一行夜行客,以疾風獸騎代步,帶頭的是一個女人,還有一眾隨從。皎月如數傾灑於大地,女人肌膚如月光一般霜白,由於帶著麵紗半遮著臉,看不清容貌。


  崖子薑含笑離開,正要到河邊涮洗幹淨,卻與另一幫人夜行客迎麵相撞。


  衣著打扮非常得體,必定是大富大貴之人。


  不知誰擋了誰的去路,少年郎與這一幫夜行客冷眼對峙,他仍然保持著一副笑臉,卻暗地裏緊握腰間小骨刺,他沒幾個朋友,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所以這些人多半是敵人,他已經做好了隨時拚死一搏的準備。


  崖子薑來不及洗涮,渾身都是血,分不清是敵人還是自己的血,他們從屍橫遍野的情況,不難看出這裏發生了什麽,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鬼頭居然能屠殺一群大老爺們,由此可見這小鬼頭不好惹,而且非常狠毒。


  彼時,他們疑惑不解,難不成西外的人都如此暴戾凶殘的?

  民風差異果然是不可翻越的鴻溝。


  且不說恩怨情仇,就光是一個小鬼頭敢與一群大漢拚殺,在他們眼裏就非常厲害了。


  現在看來阜東沒敢出征踏足西外也是有原因的。


  此行有收獲,不白費心機。


  為首蒙著半張臉的女人想招攬此人,來自己栽培成一個好下手,一行人目光都看著崖子薑,一張浮沉著故事可憨可掬的笑臉,麵對一幫人崖子薑彷如一個老油條一樣坦然自若,女人看著他,嫣然淺笑說,“年紀輕輕,有這麽大的殺念可不好,我覺得你需要一個女人來削平骨子裏的戾氣!”


  一席涼風秋意濃!哪有正常人會趕夜路,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崖子薑不動分毫。


  女人接著說,“恰好,姐姐就能幫你這個忙,姐姐那裏有好多好女人,任你挑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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