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契合之舉
他們這幾日都很默契的閉口不談彼此姑娘之間的事情,心上人都隻埋藏在心上。
鄭星野反而按耐不住了,不過他那位,他始終沒有提及。
也不知是刻意不多言語還是如何,徐懷瑾並不喜猜測。
他們之間,一個眼神便可彼此心照不宣。
徐懷瑾提及那位,並沒有用過多的語言裝飾,他們之間,彼此誠懇。
他們對待彼此的感情更是堅定,哪怕彼此不在一個地方,那也會因著思念而拉長彼此的距離。
徐懷瑾不是一個善於表達之人,也不喜熱情。
但他幾乎將著自身全部的火熱都拋卻給了辛黛,他已經在用實際行動證明一切。
而現如今出征,分隔異地,但這並不能阻礙彼此之間的感情。
有些東西,並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消逝,徐懷瑾很清楚。
“這杯喜酒,你得有命喝。”
“這杯喜酒,你得有命請。”
二人之間,相互計較著,嘴裏說著最“致命”的發言,互相看得對方,忍不住嘴角上揚。
鄭星野隨即大笑起來,毫無遮攔。
而門外經過的將士聽到這些聲音,也都表現得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似是已經習慣了這一切一般兒。
他們的相處模式,就很簡單大方且自然。
一些小吵小鬧,也是無可避免的。
不過多數情況之下,都是徐懷瑾冷眼瞧著鄭星野在計較,鄭星野原本也就是些故意的行為,無所謂他人知覺如何。
他們之間,彼此調侃著對方作罷,徐懷瑾也不當做一回事。
軍營中多無聊日子,哪怕徐懷瑾忙於手中諸事,親力親為,也會有閑暇時候。
且瞧著南方軍營那裏眼看著勢力弱下來了,還不肯退兵,當朝天子更是硬氣的想要積累勢力再戰。
那麽多雙眼睛都不肯看清楚局勢。
徐懷瑾安置了那些受傷的押送糧草的將士,而將士則是趁機將著紙條塞到了徐懷瑾的袖口裏。
軍營中怕不是有細作,熟知他們來來往往的動向。
徐懷瑾拆開紙條時才知曉這一切都是辛黛的安排,而當日夜裏,糧草便被運送到了軍營之中,不聲不響。
“還是辛姑娘聰明。”
鄭星野當天夜裏還在徐懷瑾身邊做陪同,同對方一道製定計劃。
糧草被隔夜安置在了後倉之中,派重兵把守。
若不是辛黛這場巧妙的安排,他們哪裏能夠支撐到月底。
辛黛安排商人護送的糧草足夠他們支撐數十日。
“她若是會習武,必然會跟著我南征北戰。”
“她啊,總擔心著你。”
哪怕是這樣的事情,也要想著替徐懷瑾分擔。
最蠢笨的方法卻偏偏巧妙的騙過了敵人。
辛黛的本事,遠遠超過鄭星野的認知,但在徐懷瑾看來,辛黛還有無限可能。
那個女人,聰明起來,並不需要他人來保護。
但徐懷瑾希望的是讓對方做個被保護的人,他在她身旁好好護著她。
沒有哪個女人是不希望被保護的,辛黛也不例外。
徐懷瑾太過於清楚這一點兒,故總是不希望對方太過於勞累。
不過若是對方想做之事,她也必然不會阻攔。
他支持對方所做的一切安排,隻要無關乎傷害性命之事。
辛黛那裏,正同著徐春核實實情,然而外界的消息就像是被有人刻意而為之,徹底阻隔起來。
徐春本想要將此事上報給朝廷,暗中傳遞給太子。
辛黛卻阻止了徐春的想法,明確示意徐春,有些事情,不可為之。
原因清晰可見,若朝廷裏還存在著居心叵測之人,那些眼線在何人身邊,無人知曉。
辛黛不敢貿然行動,但凡是威脅到徐懷瑾性命之事,一言一行皆要小心翼翼。
“派人暗中調查孫智的動向,安排人在京都郊外十裏地駐紮,隨時觀察周遭流動人群。”
辛黛的熟練不禁令著徐春有些毛骨悚然,在他潛意識裏,表小姐大抵還是個溫溫柔柔的女子,許多事情並不擅長。
對方雖說的聰明,但軍事政策上從來都不曾插手。
那些事情她並不擅長,多數時候也都隻交由徐懷瑾來處理。
辛黛也不怎麽幹涉這些事情,大多數也隻是做一個默言者。
“表小姐好生伶俐。”
“徐大哥,阿瑾不在京都城內,許多事情上都需要你來把守,我隻是希望阿瑾平平安安的,若不然,我也不會主動去接觸這些事情。”
辛黛或多或少有些失落和難過,她的阿瑾本可以不遭受這些東西,奈何他是侯府徐家的嫡長子,唯一的繼承人。
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關乎著侯府的聲名和生死存亡。
從對方牽扯入晉王一事出發便已經同著大宣的江山和生死存亡脫離不了關係。
他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亦是侯府唯一的聲望。
徐春臉色逐漸變得有所凝重,他懂表小姐的意思,表小姐為侯府確實做了太多事情。
他們彼此之間相互成就,相互契合。
不管是否彼此之間,不管是否同著某些事情有所幹係。
他們就好像同著對方融為一體一般兒,被對方牽扯著。
“屬下一定完成安排。”
辛黛雖擔心徐懷瑾,卻並沒有因此而亂了分寸。
她如今牽扯入柳兒這場官司之中,一舉一動皆是小心翼翼。
對她而言,這周遭一切都有可能是假象,都有可能是旁人設立的圈套。
她不敢相信任何人,自亂分寸。
對她而言,每一步都像是未知的定局一樣,一步錯,步步錯。
徐春很讚成辛黛保持著理智,他如今越發覺得表小姐同著世子很是般配。
二人之間太多方麵都很契合完美,太過於相似。
他站在任何人後麵,就仿佛能夠產生共鳴一般兒。
李府內,李曉湘這幾日可是忙碌的很。
她的爹爹原本應該同著娘親安安分分的過日子,自孫仲薇一事發生以後,在李曉湘看來,爹爹怕是該對那種事情打消了念頭才是。
而這幾日裏,爹爹總是神神秘秘的,令著李曉湘心有不安。
問過娘親以後,娘親對此事並沒有多少關注。
他們夫婦二人二十多年相處和睦,和諧度日。
有些事情即便是發生了,心裏明鏡著。
但不適合說出來的東西還是放在心口比較妥當,這樣對誰都是件好事。
李夫人並沒有那麽多的精力耗在這種勞心傷神,還有可能得不償失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