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收入裙下
陸瑾自豪道:“論讀書爹爹肯定比不過祭酒,但兵法肯定是爹爹厲害了,不過,爹爹說顧將軍用兵如神,西北軍紀律嚴明也是他所不及。”
“那陸侯可有評價自己?”魏銘有些好奇。
顧家軍的確是一代傳奇神話,但自明仁皇帝後顧家交了兵權,他們這一代的人也隻能從上一輩口中略知一二,西北軍遠在西北,亦是了解甚少。
這些年反倒是陸侯後來者居上,戰功不斷,是百姓心中交口稱讚的戰神將軍。
“這個呀,我爹說他有兩個好女兒啊。”陸瑾狡黠道,說完還不忘反問魏銘:“祭酒覺得我爹爹說的可對?”
“侯爺……自然是對的。”魏銘頗有幾分無奈,倒不是不認同,而是這小丫頭著實古靈精怪。
魏銘親自送了陸瑾回陸府,到的時候陸侯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隻怕從他們出城到現在,一舉一動皆在陸侯掌握。
“讓侯爺久等了。”魏銘拱手道。
陸伯山清清嗓子,人是自家女兒擄走的,他還真不好說什麽。
“祭酒哪裏話,本候還要多謝祭酒親自送小女回來。”場麵話陸伯山自然不在話下。
“爹爹和祭酒這樣說話不累嗎,走了一路,祭酒要不要進去喝杯茶?”陸瑾邀請道。
陸伯山眼神看向旁處,沒有開口,魏銘自然感覺到陸侯微微的敵意,笑了笑道:“多謝郡主好意,今日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陸瑾很是遺憾,不過並未強求:“即是如此,就不留祭酒了,祭酒明日可有空,我正有問題要請教祭酒?”
魏銘一時間難以回答,陸伯山咳了一聲:“祭酒事務繁忙,爹爹在家,就不要麻煩祭酒了。”
陸瑾卻搖頭:“怎麽能是麻煩呢,祭酒最喜為學生答疑解惑了,是吧,祭酒?”
魏銘:……
他是回答好呢,還是好呢?
“是!”魏銘微笑道。
態度不卑不亢的,陸侯也挑不出錯處。
畢竟,魏銘是國子監祭酒,這話他不是對瑾兒一個人說的,若是他說些什麽,倒顯得他小氣了。
“那明日我是去魏府還是國子監找你?”瑾兒巧妙的繞開魏銘要不要答應這個問題,而是讓直接選擇地點。
在場的兩個男人都是什麽人,豈會不懂她的小心思。
魏銘覺得陸侯肯定有話說,於是看向了陸侯。
陸侯袖子下的手緊了緊,將來若是玉昇敢用這樣手段拐騙小姑娘他一定揍死他。
可是女兒……
陸侯為難了,這丫頭小小年紀在哪學的一身紈絝子弟習氣。
陸侯有些頭疼,扶額,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瑾兒,莫要胡鬧,祭酒在國子監忙的很。”
陸伯山說完看向魏銘,魏銘順著陸侯的話往下說:“近日各地有一批學子要入院,的確有些忙。”
陸伯山點頭,還好,很上道。
誰知陸瑾卻道:“那我明日就去國子監找祭酒,放心,不會占用祭酒太多時間。”
陸伯山:……
魏銘:……
我隻能配合到這裏了。
陸瑾得逞的笑著和魏銘招手再見:“祭酒明日見!”
陸伯山的笑容僵硬的魏銘有點無法忽視,拱手告辭,仍覺得後背發寒。
陸伯山待魏銘走了,才冷下臉:“跟我進來。”
陸瑾巴巴的追上父親的腳步,試探著叫了一聲:“爹爹!”
“哼!”陸伯山拂袖哼了一聲。她眼裏還有他這個爹嗎?
“爹爹生氣了?”陸瑾跑過去拉她爹的衣袖。
陸伯山臉色不好,不過倒是沒甩開,陸瑾趁勢順杆爬:“爹爹是不是覺得女兒太過主動,失了女兒家的矜持,讓爹爹難堪?”
“你既然什麽都知道還來問我,明知故犯,更加可惡。”陸伯山看著女兒的表情十分嚴肅。
他常年在外征戰,在家陪孩子的時間的確不多,但這並不代表他不關注她們的成長。
“爹爹,魏銘是我看上的人,娘都告訴爹爹了吧?”她可不是小孩子衝動,她已經看上他很久了。
陸伯山:……
看來裝傻是不成了。
他回來之後就聽夫人說了,所以才讓她從國子監退學,親自教導功課。
瑾兒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她小吧,也的確是差不多到了定親的年紀。
而且極有主見,自己認了顧小郡王這個師傅習武,這兩年在功夫方麵,不管是騎射還是刀法都大有長進。
可說她大,她才十二歲,定親這種事曆來都是父母之言,她這個年紀哪裏通曉什麽男女之情,純屬瞎胡鬧。
就她現在這語氣,什麽叫看上的人,土匪頭子都沒她橫。
“你還小。”
“爹爹說的是,我是還小,就算將來要成親也還有四年呢!”
“你知道就好。”陸伯山覺得最難對付的就是這種什麽都知道卻偏偏滿嘴歪理邪說很不上道的熊孩子。
“爹爹,你想想我們家最缺什麽人?”陸瑾鄭重問道。
陸伯山停下腳步,這孩子又動什麽歪腦子,對付一個精力過分旺盛的熊孩子該用什麽辦法,一個老父親在線求教。
“什麽人都不缺。”不上她這個當。
“爹爹,做人可不能太驕傲哦,我們家雖有個皇帝女婿,可沒有連中三元的狀元郎啊。我們陸家武候出身,沒少被那些文官嫌棄是個武夫,爹爹想想,有個狀元郎做女婿,是不是揚眉吐氣了?女兒覺得魏祭酒不錯,京中多少人看中想偷呢,女兒這是先下手為強,免得有人來搶,若是女兒搶輸了,丟的可是我們陸家的臉。”陸瑾說的頭頭是道。
陸伯山一想,的確是那麽回事,陸家是武侯出身,雖有儒將之美名,但也沒少被那些文官不屑稱一介武夫爾。
魏家雖如今風光不如閣老在時,可魏銘卻是實打實的狀元郎,而且是大齊立國多年第一個連中三元的狀元郎,過目不忘,出口成章,民間皆傳乃文曲星君轉世,連先皇都是信的。
少年才俊,才思敏捷,又生的儀表堂堂,還難得十分謙遜有禮,好像確實不錯。
陸伯山摸了摸胡子,然後低頭看向女兒,小丫頭一臉諂媚的笑:“爹爹,女兒聽說魏夫人在給魏祭酒相看呢,這不是欺負女兒年紀小嗎?我們家的孩子出去那能輸陣嗎,必須贏回來啊,爹爹覺得呢?”
“那肯定是不能輸。”想他半生戎馬,馳騁沙場,最不能認的便是一個輸字。
“爹爹英明,女兒也這樣認為,所以,女兒決定明日就將魏祭酒收入……麾下。”陸瑾本想說收入裙下,但一想,不大合適,怕挨揍,於是換了個詞。
陸伯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有誌氣。”
陸瑾正要得意,卻不想陸伯山話鋒一轉:“這樣說雖沒錯,但我還是不同意。”
想套路他,沒那麽容易,小丫頭片子。
陸瑾急了,拉著陸伯山手臂撒嬌:“爹爹你這是言而無信,明明剛才已經同意了,你這樣出爾反爾會教壞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