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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謀權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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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7章 謀權弑君


  趙恒記得剛回京時顧昭華才到他耳際,不過才半年,已經長的和他差不多高了。


  “哥,景王的事……”顧昭華欲言又止。


  祖母前幾日病的重,他向大理寺告了假,但也聽說了外麵那些傳言。


  趙恒和顧昭華交好,再加上顧昭華出事時一直是趙恒在為此事奔波,在外人眼中顧家是站在楚王這邊的。


  不管大將軍府如今如何,顧家曾經的榮耀無人敢否認。


  所以,甚至有傳言,趙恒這次刺殺景王還得到了顧家相助。


  “你安心家裏的事,我能應付!”趙恒淡定道。


  若他猜的不錯,景王殿下這幾日也該回京了。


  ……


  果不出趙恒所料,京中終於等到了景王的消息。


  八百裏加急,信使日夜兼程,不眠不休,下馬時腿都凍僵了,不能活動,跌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被侍衛抬上宮殿的。


  “……景王回京途中再次遇到不明刺客刺殺,景王重傷,大理寺少卿曾大人……殉職!”


  隻聽大殿上噗通一聲,倒地的不是別人,正是曾大人。


  曾大人聽到殉職兩個字身子趔趄了一下,一個不穩倒在地上。


  殉職?


  什麽叫萬念俱灰,應是此刻曾大人的心情了。


  此消息一出,滿朝皆驚,這幕後之人竟是如此大膽,一次不成,還要再次刺殺。


  這次就連崔侯也不淡定了,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景王自導自演這出戲,可如今真出了人命,勢必是要見血的。


  “查,給朕一定要查清楚幕後之人!”皇上憤怒到極點,從從龍椅上站起來。


  可皇上近日操勞,朝堂也不順暢,剛一起身就覺得眼前一陣發黑,還沒來得及按住麵前的桌子就暈了過去。


  “皇上!”皇上暈倒,眾位大臣皆驚,紛紛高呼道。


  “傳太醫,傳太醫!”常貴尖細的嗓音喊道。


  侍衛,太監,宮女頓時亂作一團,毫無章法。


  一國之君在朝堂上倒下,這就是天塌下來了。


  趙恒速度最快,直接衝到皇上麵前,探了探脈搏,還好隻是暈過去了。


  老頭子的身體居然這麽虛弱,這點事都扛不住。


  可一想,皇子遇刺,駙馬身亡,這得多不把皇家放在眼裏。


  景王倒是夠狠,為了坐實被刺殺的罪名,他可真是不擇手段。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先看太醫,老頭子可不能就這麽死了。


  “常公公傳太醫到華清殿,本王背父皇過去!”


  常貴也被嚇傻了點頭,對,他險些忘了,傳太醫到華清殿最快,還是楚王機靈。


  “傳太醫到華清殿,快,快!”常貴聲音要喊破喉嚨。


  趙恒直接把皇上抱起放到背上,卻被趕來的睿王喝住:“老五,你要把父皇帶去哪裏,還不放下父皇!”


  “滾開!”楚王不耐煩道。


  “大齊還輪不到你做主,快放下父皇……”


  睿王沒說完,被趙恒一腳踹開了,再墨跡下去,老頭子真挺不住了。


  “趙恒你敢,來人,楚王謀反弑君,把他給本王抓起來!”外麵的禦林軍聽到殿內亂作一團早衝進來了,如今聽到睿王說楚王謀反愣了一下。


  古往今來皇子們為爭那個位置,自相殘殺的多了去了,不稀奇,皇位的交替哪次不得見點血。


  皇上暈倒,也不知情況怎樣,如今在京中有資格繼位的可不就剩下眼前這兩位了嗎?

  衝上來的正是禦林軍副統領蔡勇,蔡勇曾接手過陸家軍一些日子,和軍中將領起過衝突,後陸家軍重回陸家,蔡勇難免記恨陸家。


  趙恒和陸家聯姻,蔡勇這時候自是站在睿王這邊。


  “殿下,請依睿王所言,放下皇上,不要做出傷害皇上之事,禦林軍已經去請太醫了!”言則,若是不放,他便要不客氣了。


  陸伯山握拳,這都什麽東西,皇上不過是暈過去,這睿王是要幹什麽?奪權嗎?

  如今閣老不在,太傅病重,朝堂上竟無一個站出來力挽狂瀾之人。


  太醫院到大殿來回至少大半個時辰,哪有這樣更快,睿王哪裏是想不明白這些,他根本就是居心叵測。


  “常公公,勞駕先回華清殿安排好太醫,本王馬上就到!”


  常貴應聲,雖然不放心,但想到楚王的戰鬥力,還是帶著內侍一路小跑的前往華清殿。


  “雲澤!”看著常貴離開後趙恒才喊道:“你這個飛騎軍統領是死的嗎?皇上的安危是不是你負責!”


  雲澤本就是要護送趙恒背皇上去華清殿的,沒想到被睿王打了岔子,蔡勇居然在這個時候湊這個熱鬧。


  他難道不知,身為禦林軍便隻有一個目的,保護皇上。


  一入禦林軍滿身榮耀皆過往,命都是皇上的。


  雲澤直接拔刀護在趙恒和皇上身前:“飛騎軍聽令,保護皇上!”


  飛騎軍一身黑色戎裝,手持弓箭,腰別短刃,如一陣疾風從各個角落衝進來,滿身殺氣,場麵眼見便要失控。


  睿王沒想到冒出來個雲澤,頓時大怒:“雲澤,你是反了不成,若楚王傷害父皇你能負責?”


  “屬下和飛騎軍眾人以命護皇上,若楚王有異,屬下必誅之!”雲澤冷眸睨著眾人。


  但眼前這形勢,他怎麽覺得想要皇上命的並不是楚王而是這位義正言辭的睿王殿下呢。


  蔡勇冷笑:“雲統領,睿王乃皇上嫡長子,難道會害皇上,皇上抱恙,我等自然聽睿王吩咐!”


  劉禦史氣的發抖:“你們一個個還不讓開,耽誤了皇上的救治,誰都負不起責。”


  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禦史的話能有多大的威懾力,根本沒有人聽。


  這種時候還是武將更有威懾力,可陸伯山這時卻不能開口。


  陸家有五萬陸家軍,若他貿然開口,向著趙恒,那趙恒便真解釋不清了。


  孫天得看情勢緊迫,和宋軼對視一眼,站出來道:“兩位殿下所言皆有理,不如二位殿下一同將皇上送往華清殿讓太醫診治,以免耽誤救治時機!”


  孫天得作為楚王的頂頭上司,共事已久,自然了解楚王,他性情耿直,不屑玩弄手段,皇上暈倒他第一個衝上前,毫不避嫌,不怕給自己惹來閑言碎語,這份赤子之心他是看在眼中。


  可睿王宮中勢力不小,若再耽誤下去,不但耽誤皇上救治,楚王隻怕也會有危險。


  宋軼也站出來道:“孫大人此言有理!”


  一向中立的吏部尚書馮大人也同意孫大人的話。


  景王一派此刻也是齊刷刷的站在楚王這邊,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這句話真真是一點錯沒有。


  睿王和崔家的意圖他們看出來了,這是趁機奪權呢。


  皇上這時候絕不能出事,至少得撐到景王回京。


  崔侯看這形勢,皇上情況不明,萬一沒事,到時追究起來隻怕反而不利,連忙站出身道:“睿王殿下關心則亂,幾位大人言之有理,若殿下擔心有人傷及皇上一同前去便是!”


  崔侯如今也是能耐了,學會咬文嚼字了,他這句有人內涵誰呢?


  崔侯給睿王使了個顏色,蔡勇的禦林軍退下後,飛騎軍也收了弓箭,趙恒一刻不耽誤,一路狂奔。


  他身後緊追著的是雲澤的飛騎軍,睿王在禦林軍身後一邊跑一邊喊:“都跟本王跟上,護駕,小心楚王加害父皇!”


  後麵不遠的宋軼翻了個白眼,睿王這是瘋了不成,大庭廣眾之下楚王如何加害皇上。


  孫天得搖搖頭,這睿王真是……上杆子作死啊。


  馮尚書不緊不慢,老神在在,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出了這麽大的事朝中竟是無人主持大局,看來離閣老回歸內閣不遠了。


  陸伯山和陸季山站在最後,他已經讓玉庭悄悄出宮,若京中有任何異動便進宮護駕。


  京中除了禦林軍和金吾衛之外,還有五千城防護軍,這護軍統領是崔家的人,再加上崔家在禦林軍中收買的人,足可以發動宮變。


  肩上多了楚王這麽個擔子,他不得不防啊。


  很快便到了華清殿,殿裏站了一排的太醫,常貴站在門口一直張望,看到楚王朝這邊過來,這才鬆了口氣。


  皇上暈倒,內侍,宮女,禦林軍,一大波的人都跑去請太醫,整個太醫院都忙瘋了。


  院判背著藥箱,被禦林軍拖著,因為走的太快,差點摔死在地上,自己個先去見閻王。


  剩下的太醫更不必說了,但凡醫術好點的,不是被內侍拖著就是被宮女催著。


  院判給皇上診完脈,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個個都說的情況那麽緊急,他還以為皇上……


  呸呸呸,他什麽也沒以為。


  “父皇怎麽樣?”睿王著急道。


  “皇上龍體無礙,隻因受了風寒,又急怒攻心這才導致暈倒,臣已為皇上施針,過會兒便會醒!”院判上了年紀,說話很慢,這一段話聽的人都急死了。


  “無礙?確定?”睿王不知是抱著什麽心思問的這話,說不上是高興多些還是失望多些。


  “自然,臣不敢欺瞞殿下,待臣開幾副藥,好好調養一陣,皇上身子虛弱,不可再動怒!”否則極有可能有中風的風險。


  皇上畢竟也上了年紀,身子不比年輕人,可能一場小小風寒都能要了命。


  但他做禦醫多年,他深知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這些話,等皇上醒了之後他自會私下告訴皇上,免得惹出事端。


  趙恒聽到說老頭子無事,舒了口氣,可算是沒事,不然就這爛攤子他可懶得收拾。


  景王為了博得父皇同情信任到底把自己傷成什麽樣他不知道,可崔家和睿王的嘴臉他是看清楚了,這吃相也太難看了,一群臭不要臉。


  “既然父皇無事,那本王便離宮了,常公公好好照顧父皇!”大冷的天趙恒一頭的汗。


  背著皇上一路狂奔,能不累嗎?


  再加上這房間裏碳爐暖和,頭上的汗一直往下滴。


  常貴聽楚王要走,愣了下,這皇上馬上要醒了,楚王走了,那豈不是由得睿王的人告黑狀。


  畢竟他離開之後朝堂上發生了什麽事他也不知道。


  “皇上馬上就醒了,殿下……”常貴的挽留之意十分明顯了。


  “父皇無事便好,本王走了!”趙恒伸手抹了一把汗,抬腳往外殿外走去。


  老頭子不過得個風寒,哪裏用得著這麽多人圍著。


  趙恒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個人臉色慘敗跌跌撞撞往內殿跑。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六公主趙綰,看到趙恒,她匆忙道:“父皇如何?”


  “無礙!”趙恒猶豫了下,正在猶豫要不要說曾江的事時,趙綰先開了口:“五哥,信使所說之事……可是真的?”


  趙綰的聲音有點顫,她給人的印象一貫都是冷漠的,像是任何人的生死榮耀都與她無關,少見有這般失態的時候。


  趙恒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但信使確實是如此說。


  曾江為救景王遇刺,屍體落入河水中,風高浪急,很快便被卷入更深處,屍體未尋到,隻在下遊找到了曾大人的一隻靴子……


  父皇便是得知真相,急怒之下,這才暈倒的。


  趙綰其實已經聽宮人說了一遍,但她不信,那信使又凍暈了,人事不知,她是來問父皇的。


  曾江怎麽可能會死,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死了呢,她不信。


  她或許沒有那麽愛他,但他們這樣身份的人,愛從來都是奢侈又可笑的東西,她從不信。


  可她從來都是把他當自己的夫君,自己的親人對待的。


  趙綰揪著趙恒衣袖的手緩緩的鬆開,眼角赤紅如血,卻並無眼淚流出,整個人失魂落魄。


  “六妹妹,節哀!”趙恒不願說這句話,可除此也不知能說什麽。


  他和曾江同在大理寺共事,一起查陸家的案子,誅殺百裏無雙,對曾江的為人他是十分信服也十分佩服的。


  驟然聽到曾江殉職,就跟在西北時失去並肩作戰的兄弟一樣的心情。


  饒是趙恒對皇家親情不屑一顧,可看在曾江麵上眼見趙綰如此傷情也忍不住勸了句。


  趙綰也不知有沒有聽到趙恒的話,轉身離開,過門檻時險些絆倒,身子在風中飄搖如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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