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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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懷遠聽了饒彌午所,似乎不解其意,問道,“饒公子,這麽大好的機會,難道就這麽便宜了這姓陸的?”
“便宜了他?做夢!”饒彌午盯著陸望蒼白的臉,道,“隻讓他受一點皮肉之苦,怎麽夠本!起碼要讓他皮開肉綻,傷筋動骨,弄個半死不活才行!”
震驚於饒彌午的涼薄與凶狠,賀懷遠倒吸一口冷氣。他壓抑住滿腔的憤怒,有點猶豫地道,“饒公子,畢竟這裏是刑部大牢,而且他還沒有受審。意思意思就行了。萬一搞出了人命,那可難收場了。”
見饒彌午皺著眉,賀懷遠又道,“何況,你現在還在陛下下令的禁足期,要是動靜鬧的太大,難免惹人閑話。”
“唉,禁足!”饒彌午歎道,“就是這個陸望把我害苦了。我敢肯定,這些事情絕對與他脫不了幹係。他就是與我們父子作對的克星。要是不狠狠教訓他一下,我怎麽甘心!”
他瞪著陸望,恨不得把這個鎮定的年輕男子撕碎吞進肚子裏去。賀懷遠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便湊上前去,輕聲道,“饒公子,這些監獄裏的獄卒素來下慣了重手的。這個陸望細皮嫩肉的,要是一不心打死了,那就難交代了。搞不好還惹一身騷,惹禍上身。”
陸望冷冷地望了他們一眼。饒彌午果然是不甘心,跺著腳道,“那你怎麽辦?要這樣就放了他,大爺我就白來一回了。不讓他這回放點血,我是不會離開的。”
“不如這樣。”賀懷遠輕聲道,“我還有些武功底子,以前抓到俘虜拷打,下手很有分寸。讓我為饒公子代勞,保證讓陸望五髒碎裂,外表上隻是一些皮肉傷,又不至於一時死去,連累了饒公子。”
饒彌午一聽,眼睛發亮,拍著賀懷遠的肩膀,誇讚道,“懷遠,還是你有辦法。我真是沒有看錯你。你來拷打他,最好不過。讓這個眼高於頂的陸望,也嚐嚐被親信拷打的滋味。那一定很過癮。哈哈哈!”
聽見兩人的商量,陸望的眼皮跳動了一下。他終於放開了盤著的腿,從稻草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你們想幹什麽,就放馬過來吧。”
“喲嗬,你還不知高地厚。”饒彌午譏笑道,“陸望,我看你是越混越回去了。不如,就求求懷遠,讓他手下留情吧。”他轉過頭,對賀懷遠道,“懷遠,看在你跟了他一場的份上,就留點分寸,別把他給弄死。這也算你們主仆一場了。”
看著陸望堅毅的臉龐,賀懷遠一陣心疼。隻是,戲既然已經開鑼,就不能輕易退場。再怎樣於心不忍,也隻能按照陸望設計的劇本演下去。
“饒公子,你就看好了。保證讓他嚐一嚐生不如死的滋味。”賀懷遠走到牢門外,對跟班的親信嘀咕了幾句。少頃,那個跟班就拿來了一條皮鞭。饒彌午拍手大笑道,“懷遠,真有你的。看來你早有準備,要將陸望這個老主人,好好教訓一頓啊。”
“饒公子,我等這一,等了好久了。”賀懷遠強忍著惡心,對饒彌午道。他吩咐手下生起了一盆炭火,又搬來一條凳子,讓饒彌午在旁邊坐下。陰冷的地牢裏,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饒彌午皺著眉道,“懷遠,怎麽還生起火來了?你還怕他凍著嗎?”賀懷遠正色道,“饒公子,你有所不知,人在受刑的時候,失血過多,加上氣寒冷,就容易昏死過去。他如果昏過去,就感受不到疼痛了。這豈不是便宜他了?”
“有理,有理,就是要讓他清醒著,受到這種折磨,他才會痛入骨髓,痛徹心扉。”饒彌午哈哈大笑,有一種野狼聞到血腥味的快感。
其實,這是賀懷遠為了陸望不會受到傷及髒腑的傷害,而刻意生起的炭火。現在已經是寒冬,如果將陸望的袍子脫了,僅著內衣受刑,他擔心會讓寒氣侵襲陸望的肌體,留下終生難愈的隱患。
所以,賀懷遠特意安置了炭火,讓陸望的身體溫度不至於降的太低,傷及元氣。當然,為了麻痹饒彌午,他自然是為了讓陸望更清楚地感受到疼痛,迎合饒彌午冷酷嗜血的心理。
陸望自然也明白賀懷遠的好意。在賀懷遠走近他,用身體擋住了饒彌午的視線時,他深深地看了賀懷遠一眼。賀懷遠感受到了陸望堅忍的視線,卻也無法話,隻能回報以鼓勵的眼神。
炭火已經生起來了,饒彌午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等著聽陸望的慘叫聲。他甚至讓跟班拿來了一壺酒,打算用陸望的求饒聲,當下酒菜。一想到這個一直讓自己束手無措的男人,馬上就要在酷刑下皮開肉綻,哀叫求饒,饒彌午的心中就湧起了一陣快意。
陸望看了賀懷遠一眼,示意他可以開始了。這場拷打,是陸望為自己安排的。而且,要由賀懷遠來親自執行,才能讓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他讓賀懷遠主動向饒彌午提出了拷打陸望的建議。
本性凶狠的饒彌午一聽,當然即刻同意。他這個莽夫,是不會想到會有什麽後果的。在他的眼中,有一個作為內閣大臣的爹,還有一個做了正宮皇後的姐姐,皇子是他的外甥,以後他就是理所當然的國舅爺。
這樣的家世背景,這樣的深厚靠山,誰敢動他分毫?這樣的人,還沒有出世呢!所以,他根本不把陸望放在眼裏。教訓他一頓,正中他的下懷。饒彌午就這樣被陸望牽著鼻子,一步步踏入了預先為他準備的陷阱。
把陸望綁在牆邊,將他的兩手兩腳撐開,綁在特製的行刑的吊環上,賀懷遠緩緩脫下了陸望身上的紫貂皮袍。當大衣滑落在地上的時候,陸望僅著一件單薄的內衣,像待宰的羔羊,微微喘著氣,望著賀懷遠。
“動手吧。”饒彌午往嘴裏倒了一口酒,美滋滋地咂著嘴,搖著二郎腿,斜著眼睛盯著陸望,冷酷地發出了指令。
賀懷遠一咬牙,揚起手裏的皮鞭,狠狠向陸望身上抽去。皮鞭在空中掠過,發出一陣“嘶嘶”的風聲,讓人聽了都覺得不寒而栗,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皮鞭落在陸望身上,單薄的內衣被瞬間撕裂,從陸望的胸膛上滑落下來。他的皮膚光潔而美好,泛出大理石般的質感和色澤,胸膛劇烈起伏者,似乎感到呼吸困難。
“給我重重地打!”饒彌午興奮地叫道,又灌下了一口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