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撐腰

  孫大興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那位公子?他哪有那個臉。


  安魚自是知道孫大興不敢跟白慕辭什麽,這會兒臉上的表情得意極了。


  偏白慕辭這會兒還要上來補上一句,“安姑娘的不錯,京城的人都知道,發燒的人不能吃雞蛋。”


  孫大興:“.……”


  這位公子到底什麽來頭,身邊的屬下那麽厲害。


  他為什麽要幫著這個盲眼的丫頭話?

  對於白暮辭的話,安魚也是愣了一下。


  其實吧,安魚本意不過是想要借借白慕辭的威風。


  誰知,她就是那麽隨口一,白慕辭竟真的在幫她撐腰。


  安魚看了看孫大興,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佟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片刻之後,開口道,“今日這事兒到此為止吧,你們兩個按方子抓了藥便早些回家,孩子病成這樣,你們做父母的該上心一些,別為了一些子虛烏有的事兒,鬧得一家人不和氣。”


  著,視線落在孫大興身上,依舊是居委會大媽的口氣,“孫秀才,你一個大男人應該有擔當一些,你媳婦兒為你生兒育女不容易,別整疑神疑鬼的,一家人好好過日子才重要。”


  又對佟玉勸道,“你呢,今日的事兒也別往心裏去,他也是因為緊張孩子才衝動了些,我聽得出來,他是在乎你的,行了,趕緊抓了藥回家熬藥去。”


  安平見孫秀才和佟玉分別用不同的眼神看安魚,忙將地上的藥方子撿起來,一把塞進孫秀才的懷裏,“行了行了,別愣著了,抓藥回家去吧,回頭文大夫好不容易將孩子從鬼門關裏搶回來,又被你倆給耽擱了.……”


  安平這麽一,佟玉回過神來。


  也不計較孫大興之前的言語,起身走到孫秀才身邊,“大興,趕緊抓藥去吧,孩子該吃藥了.……”


  孫秀才低頭看了一眼佟玉懷裏的孩子,伸手將孩子抱了過來,將藥方遞給佟玉。


  “你去抓藥,我先帶孩子回家。”完,抱著孩子轉身走出了藥堂。


  到底孫大興還是心疼孩子的,在這關鍵時候,還是選擇了以孩子為重。


  佟玉手握藥方,走到文大夫跟前,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文大夫似是猜透了對方想什麽,隻衝佟玉點點頭,“佟玉,你什麽都不用,我都明白。”


  無奈笑了笑,對佟玉道,“快去抓藥吧,孩子的病不能再耽擱。”


  佟玉聞言,感激的看著文大夫,半晌才了句,“謝謝.……文大夫。”


  文大夫扯了扯嘴角,衝終玉擺擺手,“快去吧,有什麽需要盡管來找我。”


  完,也不等佟玉回應,文大夫便自顧轉身進了內堂。


  佟玉也不敢再耽擱,忙拿著藥方去找掌櫃的抓藥。


  安平伸長了脖子朝內堂的方向瞄了兩眼,拉著安魚便往內堂走去。


  “文大夫的事情解決了,妹,該輪到你了。”


  安魚任由著安平拽著她往內堂走,掀開簾子進入內堂前,安魚還是沒忍住,回身看了一眼佟玉。


  佟玉還在櫃台抓藥,身側的一雙手不安的握了拳頭又放開。


  雙眼看向內堂方向時,正正與安魚的視線碰在了一塊兒。


  饒是知道安魚雙眼看不見,可佟玉還是下意識的便縮回了視線。


  那種狀態,就好像是被人發現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毫無疑問,佟玉的心裏是有文大夫的。


  安魚是個聰明的,文大夫和佟玉二人之間,彼此的心思,她又豈會不明白。


  隻不過,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純粹的。


  並沒有孫大興口中所的那麽齷齪。


  僅限於,對方在自己的心裏有那麽一席之地。


  從剛文大夫中的一句“佟玉”和佟玉口中的“文大夫”。


  二人之間,從此之後,怕是永遠也隻能在彼此的心中留存了。


  畢竟,今日鬧了這麽一出,往後再見麵,隻怕是尷尬的很。


  從文大夫的眼中,安魚還察覺到,文大夫似乎有離開青河鎮的心思。


  可從安魚的角度來看,文大夫離開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隻不過,文大夫離開了,她的眼睛咋辦?

  三日一針灸,誰給她灸?

  好的要幫助她恢複光明的呢?不算數了?

  不行不行,這可不行。


  她不能讓文大夫就這麽走就走了。


  她得想法子,留住文大夫才行。


  入了內堂,安平拉著安魚在凳子上坐好。


  又笑眯眯的跟文大夫,“文大夫,還得麻煩您繼續給我妹看看。”


  文大夫似乎還陷在剛才的事件中,一時半會兒還沒能出來。


  對於安平所的話,仿若未聞,隻雙目怔怔的盯著屋裏的一麵牆不言語。


  安平現狀,不由得衝文大夫喊道,“文大夫?文大夫?”


  在安平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聲中,文大夫終於回神,雙眼看向了安魚。


  “過來躺著吧,今日最後一次針灸了。”文大夫聲音低低的道。


  安平一聽這話,心中一喜,激動的問道,“文大夫,您這意思是,我妹的眼睛快要治好了?”


  文大夫整理著藥箱,從藥箱中取出針炙包。


  片刻之後,文大夫道,“往後還需繼續服藥。”


  安平一聽這話,心中生出些許失落,“是這樣啊。”


  心中轉念一想,又問道,“那文大夫,我妹的眼睛多久能看見啊?”


  安平的問題,並沒有得到文大夫的回應。


  得到的隻是文大夫一句淡漠的神情,“我看病的時候,不喜歡旁邊有人打擾。”


  聞言,安平忙用手捂住了嘴。


  隨即,輕手輕腳的退到牆根邊兒站著,生怕一個心又惹了文大夫不高興。


  到底文大夫是專業的,饒是之前的情緒起伏那麽大。


  這會兒給安魚施針的時候,神情專注,每一針不差分毫的刺在該刺的穴位。


  待給安魚施針過後,安平忙將旁邊幹淨的汗巾遞給文大夫。


  “文大夫辛苦了,快擦擦汗。”


  文大夫擦完汗,將藥箱整理好,又寫了一張藥方遞給安平。


  隨即跟安平囑咐,“按方子熬藥,一日三次,不可碰生冷的東西,飲食以清淡為主。”


  安平忙點頭道謝,“是,您的我都記下了,謝謝文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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